张剑阁领着人骂了快了两个小时了,这古代的讨敌骂阵是怎么回事,我总算见识了――怎么跟泼妇打架似的,开打前先骂一通,这能有助于提高战斗力吗?打呵欠中看到萧燕翎他们恐怖的脸色――我收回刚才的话:也不是全没用――如果能在打仗之前气死敌人,也不失为一项极为有效的进攻手段。
骂声仍然不绝,我睡眼惺忪的叹道:他们不口渴吗?我这一句话成了导火线,身边哇呀一声炸开了锅,这帮家伙全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腾地跳起要找人拼命!我喊:停!!!!!!!!!谁能告诉我,穿白衣的乞丐头来了没有?白水寒俊脸上铺了厚厚的一层青霜,恶狠狠的说:他来不来谁管他,先让我把姓张的王八蛋宰了再说!包鹏冷酷的骂道:张剑阁真不是东西,等我把他大卸八块,再把他脑袋一脚踩碎,碾烂他的臭嘴!狄惊尘劝道:各位且慢动怒,两军对战讨敌骂阵,实属正常,如果被轻易被对方的言语激怒,对战时难免失利。
得不偿失,还请各位冷静。
话是这么说,可他已经快把手里的茶杯捏碎了。
冷千雪一口干掉热气腾腾的滚茶水,双眼冒火的说:当然冷静!上官云起擦着他的奇门兵器追云链子枪,冷淡的说:忍耐。
杀他们时才会过瘾。
萧燕翎和史龙飞一直没动静,大伙正纳闷呢,我凉凉的说:别看他们,他们恐怕早就不在人间了。
什么不在人间?嘻嘻。
他们……已经……成神了。
什么成神?杀神,呵呵……我虚虚的笑,那两个人的脸色实在可怕透顶,连我都想离他们俩远一点。
传令兵跑进来报道:禀军长,前方张剑阁推出了一个年轻的女人,说您不出去就让人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将她先轮奸,再虐杀!我头脑里冒出无数泡泡,破开来全变成飞舞的小问号:女人?什么女人?关我屁事!传令兵又说:后方探马回报,一个穿白衣戴面具的男子带着五十多人正骑马飞奔而来!我喜出望外的叫道:他来了!喂,你们几个别生气了,马上开工!吩咐传令兵传令下去:准备开战!这帮好战分子在命令下达的第一时间全不见了,刚才这儿还挺热闹的,马上身边就冷清了,我摸摸鼻子,提上双杀,系紧萧燕翎送我的褐金护心甲,怡然走往前线阵地。
头上戴着伪装草帽的士兵握紧长弓伏在指定地方,用晶莹寒冷的冰箭头静静指着张剑阁,我发觉他们的手指在轻微的颤抖,以为他们有些紧张,就小声抚慰他们:开战之前心情兴奋、紧张都是正常的,别担心,放松一点。
一个班长艰难的说:军长,前面...…好像是……匡姑娘。
我震惊了,忙跑到事先准备好的观察口,白水寒、狄惊尘、伏虎的老大已经在那儿了,他们看见我,默默的让开了观察的位置,我探身到隐蔽得很好的缺口,向左前方一望,张剑阁的身后立了十来个木柱,每根柱子上都绑了一个人,已经有一半的人被杀死了,血顺着他们的身体流下来,濡湿了大一片地。
在最显眼的地方赫然摆放着一张制作精细的木制刑具,上面张开四肢被绑着的正是一别数日的匡清秋!我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了,指着前面问身边的人:她怎么……一张面具闪入我的视线――乞丐头来了!他看了一眼左前方,痛心的说:我刚接到的消息,看来已经没什么用了。
我问:怎么回事,说!还用我问吗?白衣面具人轻叹一声说:你们离开那个小镇后,张剑阁派人到镇上挨家挨户的查,抓了匡清秋和她的家人、朋友。
我怔怔的说:你说这些都是……没错。
他的眼神也很沉痛。
张剑阁提着带血的刀在阵前走来走去,向四周望望,随便嘶哑的喊道:水柔军长,我得佩服你这个女人心够狠,居然这样都不出来。
不过我不担心,我有的是时间,咱们一个一个来!他猛地一甩,手中刀飞出去,没入一个被绑人的胸口,那人的头马上耷拉下来,血顺着刀身仆仆的往外冒,一会儿就流了满满一地。
张剑阁轻松的走到已死的人身前,将刀随意的拔下来,提在手里继续来回走。
匡清秋形容枯槁,眼里一点光彩都没有,面前的死亡好像完全不干她的事,她既不叫也不挣扎,只是偶尔抬头望望天,那一闪即没的痴狂与绝望,让我几近疯狂。
伏虎老大看我悲愤几乎不能自已,沉冷的说了一句:小不忍则乱大谋!我心头涌起一股恶怒,极度阴狠狰狞的瞪着他,他竟连退了三大步,神色无比骇然的看着我,连斗篷帽子掉了都不知道。
盯着他发白,苍老消瘦的面容,我从牙缝里挤几个字:不用你说,我知道。
张剑阁的刀架在一个年轻人的脖子上,他笑着问匡清秋:我听说这个家伙喜欢你?呵呵,可惜你不喜欢他,你喜欢的是那个不知道被多少人干过的婊子。
他狠狠啐了一口痰骂道:我他妈就不懂了,什么人都喜欢她,连这个小娘们的也喜欢她,吓!我听说,你已经发誓要等着她?你等她干吗?啊?他跳到匡清秋旁边,一把揪起她的头发,狠狠的笑道:没被男人干过吧?等会她要是不出来,你看见没有?你身后有两万个血气方刚的男人等着呢,干到你死为止!我第一个上,我倒要看看,一心要等那个女人的女人是什么滋味!……冷静。
冷静。
战局。
战局。
忍耐,忍耐……我的指甲深深刺进了柔嫩的掌心,萧燕翎不知何时赶过来,静静的拥着我的肩膀,我倔强的挣开他的手,一个人站在那儿,不断的重复着:冷静,冷静……这样的话。
但是――我忍耐个屁!被绑在架子上的又不是我,被杀死的也不是我的亲朋好友,真正忍耐的是匡清秋!这个一共才认识没多久的小姑娘为了我付出了多大的代价,难道我要等到她的亲人都死光了,她被张剑阁侮辱了才出手吗?我忽然回头,笑若冰花,目光坚定、灿烂的问所有人:赌一下,张剑阁会不会对我出现的方向发起进攻?惊呼一片!你要去?这不行!萧燕翎紧抓我不放,他脖子上的青筋涨得跟筷子一般粗。
淡淡的血腥味随风飘来,张剑阁割断了那个年轻人的脖子,年轻人母亲凄厉的哭嚎着,张剑阁残忍快意的狂笑。
我望向萧燕翎,柔声说:既然不能放着不管,为什么不早点出手呢?拍拍他:我去了。
不行!萧燕翎抱住我,两眼通红的盯着我的眼睛十分认真的说:没有你,我会死。
你去了,我会疯!我手放在他胸口,笑着说:别担心,我会回来,活着回来。
我有的是办法对付张剑阁。
萧燕翎仍然盯着我的眼睛,眼神很可怕的说:你对付不了张剑阁,匡清秋在他手中,你一旦出现,他叫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别以为自己是英雄,打仗不就是牺牲吗,再说她也准备为你去死了,你想为她做什么的话就现在下令进攻,不要让她死的那么屈辱,为她杀了张剑阁――这就足够了。
他捧着我的脸,眼神转为哀伤,情切切的诉说:听着水柔,听着水柔。
他们对我来说微不足道,可我不能失去你,为了你我宁可他们都死掉!你觉得我怎么样都好,我一定不会让你去。
周围的人也是同样的坚定。
为失去儿子哭嚎的母亲也死了,匡清秋的眼神破碎了,她现在在想什么?想她连累了大伙,想她对不起年迈的爷爷?还是在想我在不在……我为什么没出来?我含着眼泪,笑笑的看着萧燕翎,但身体却极力挣扎想脱出他的怀抱,匡清秋送我的额珠还在――在我额上,凉凉的像一滴泪,我用眼睛和笑容告诉萧燕翎:我不能不去,心里有个声音催着我,我不能不去!萧燕翎紧紧锁着我,盯着我眼睛里也有了泪,他也倔强的坚持着自己的心,绝对不放我离去。
随着匡老爷子的人头落地,我挣动得越来越激烈,萧燕翎的手臂也缩得越来越紧,我和他无声的对抗着。
白衣人忽然问一句:既然那么想救她,为什么不发兵?我边尽力挣扎边说:现在还没到发兵的时机,救她是我一个人的事,我不能拿将士们的性命去冒险。
萧燕翎低吼:那你就能拿我的心去冒险吗!泪忽然就流了满脸,我哭着说:我不能不去,你也知道,我不能放着匡清秋不管。
我可以不管她亲戚朋友的死活,因为他们跟我丝毫没有关系,我根本不在乎。
可我不能看着她被张剑阁侮辱,她曾说过她会永远在大唐的那个小镇上等我,她的痴情我必须还!萧燕翎下决心道:一起去!我不能放你一个人。
我坚决反对:不行!你是将军,我走之后,这里就属你官阶最高,你要保证战斗顺利打响,将张剑阁他们一网打尽!狄惊尘幽幽的说:我也反对你去。
现在,我们尽管心中有愧,还是能狠心射出冰炸箭。
可如果你在阵前,我们就万万动不了手。
你该知道,没有冰炸箭,咱们和张剑阁之间的仗根本没什么好打的吧。
要为大局着想。
我低喊:我没法为了大局毁了匡清秋一生!一支弩箭忽然递到我面前,上官说:这是你能给她的最大的仁慈,亲手杀了她。
我抱着头蹲下了。
白衣人静静的看着我。
萧燕翎说:不管怎样,我不会让你去,要恨就恨我吧。
狄惊尘叹道:这也是不得已啊!白水寒也说:军长,我们大伙都不愿看着匡姑娘死,可这是战场,没办法。
我把手都咬出血了,没办法这三个字像三把刀剜在我心上,我忽然跳起来左突右跳,趁他们不备闯出去,却被早在一边防备的史龙飞一拳截了下来。
倒了萧燕翎怀里,我没喊也挣扎,只是静静的流泪,匡清秋现在还活着,我能眼睁睁看她去死吗?她对我的那份情我不能接受,正因为如此我才更不能见她死啊!张剑阁面前已经只剩下一个匡清秋了,面对这个从抓来就一直不吃不喝、不言不语的女孩子,张剑阁感觉有股怒气要发泄。
他捏着匡清秋滑嫩的下巴,凑近她问:怎么办?都死光了,已经轮到你了。
我该怎么对你呢?放心,我会很温柔的对你,我不像后面那些人,他们已经等不及了,你一定想不到他们会怎么撕裂你吧?不用着急,你只要等着,很快就会知道的。
水柔,你还不来吗?你还真是冷血啊,竟然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么好的小姑娘被我糟蹋,一会她会生不如死,你就忍心看着吗?难道我真的看错你了?我知道你就在什么地方躲着,连我说的话也能听得一清二楚,你就这么想听这个小姑娘的哭叫吗?听啊!撕帛裂锦的声音刺激着我的神经,我眼一闭,身子猛地一沉,他们都以为我受刺激过度晕厥的时候,我一肘撞开萧燕翎,飞身抢出,抽出双杀架在自己脖子上,喝道:别过来!让我看着匡清秋受辱,我宁可去死!反正作战计划已经制定完了,我死了也不会影响战局,谁敢拦就过来试试。
别人都如临大敌的时候,萧燕翎却平静的说:你去吧。
我讶异的看向他,他无奈的笑道:不让你去也是不行的吧,怎么办谁叫我爱上的上是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你就放心的去吧。
萧将军!萧燕翎情深似海的望着我,揉揉显出些须戚色的脸笑笑说:别叫我,我没办法。
难道你们有办法吗?我放下剑扑过去吻他的唇,喃喃说:你不是没办法,你是爱我……谢谢。
我保证我一定会活着,我以我穿越的千年时空发誓!哈哈哈哈。
众人望着我和萧燕翎沉默不语时,白衣人忽然轻声笑起来:水柔还是水柔啊,我还以为一年不见,你已经变了,没想到你还是当初的你。
史龙飞早就在怀疑他的身份了,警惕的问道:你到底是谁?白衣人神秘的说:树林故人!我已明了他是谁,不禁吃惊的望着他,他微微向我点头,眼光平和如昔,只是清亮中多了几分沉稳。
张剑阁几乎将匡清秋剥了个精光,匡清秋死死咬住嘴唇,默默的流泪,这让张剑阁气恼不已,一把抓住她嫩嫩的胸乳,疼痛使匡清秋几乎从架子上弹起,她咬着牙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我红了双眼,嘶吼道:妈的,你们都想什么呢,射箭!快给他一箭!我马上出去,你们立刻离开这儿!白衣人一摆手,他身后立刻上来一名魁梧男子,拉开一柄短弓,瞄都不瞄,对着张剑阁的方向嗡地,就射出一箭。
众人惊呼:黑羽短箭!狄惊尘厉声问:你到底是什么人?白衣人微微轻叹:你们可以叫我‘太阿’。
史龙飞阴沉的说:‘有南威之容方可论淑嫒,有太阿之利方可论决断’中的‘太阿’?古剑太阿?阁下好高远的气魄啊!太阿温文尔雅的说:干将、莫邪当初都是人的名字,后来才为剑所用。
名字本来就是个代号,史副将军又何必计较这么多?箭已经射出去了,您还是关注一下眼前的形势比较好。
我喊道:立刻散开!那一箭神准的透过铠甲之间的缝隙,射在了张剑阁的肩窝上,箭上强大的劲头,带得他连退了好几步,他气急败坏的大吼:她来了,准备射箭,射箭!我哈哈狂笑,一脚踏在土坡上,一手拄着膝盖,一手拨弄着额前闪亮的额珠,摆了个超有型的POSE,向无比惊喜的匡清秋打招呼:嗨!我来晚了,你不知道这一带的路有多不好走,我绕啊绕啊,脚都磨破了才走到。
我又对着脸气成猪肝紫的张剑阁喊道:喂!贱姓不足挂齿的,大冷的天,你把我家小秋秋的衣服全脱掉,什么意思啊!就算我家小秋秋身材霹雳无敌的好,也不能白给你参观吧,我们总是要收点观赏费滴。
我装做不在意地挖挖耳朵,吹吹小指,想了想打个响指说:这样好了,就把你们的命交出来吧,看过小秋秋身体的人都要死,我很公平吧?哈哈哈!张剑阁提着刀凶狠的说:看谁要死!举刀朝匡清秋剁下去。
我从背后迅速抽出一张弓,拨动弓弦,嗡地一声疾啸,一支黑羽短箭射中了张剑阁的手腕,我猛拍巴掌:准!真是神准!张剑阁骇然望着我,惊恐的忘着手腕上正流血的伤。
我十分嚣张的一甩长发,晃着手中的弓娇笑数声,道:小秋秋可不是你随便能碰的哟,不听话可是要吃苦头的。
张剑阁结巴的问:你、你什么时候……我捂着嘴放声娇笑:哦呵呵呵,你是想问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么惊人的箭法是吧?哈哈,本天才还有什么学不会的。
要不要我再射几箭更厉害的给你开开眼呐?说着我竖起弓,闭着眼睛连连拨动弓弦,一连十声轻响,十支黑羽短箭射入张剑阁的军阵中,摄取了十名敌兵的性命,也叫他们哗然惊退了一大步。
张剑阁惊骇的望着我,大声问:这箭会是你射的?我不信!我轻掩檀口放肆的狂笑,心想:是我射的才有鬼呢,我只不过做做样子而已。
我身后一个眼神的锐利的箭手正拉满了弓,箭头稳稳的对准了张剑阁大军。
我插着腰,摇着指头说:他们已经付完帐了,接下来该轮到谁了呢?张剑阁的大军,立刻调盾牌手到前面,人高的铁盾排成了一道坚固的长墙,张剑阁的兵躲在后没连个头都露不出来。
张剑阁恨恨的摆手,盾牌缝中探出一支支寒光闪烁的箭头,对准了我和匡清秋。
我瞳孔一缩,递个眼神给后面埋伏的弓箭手,十个人悄悄的隐伏在我身旁,我指着胸口对张剑阁喊道:有本事你往这儿射!射!我这一句话激来了上百支长箭,我立刻抱头跳到土坡后面,早有经验丰富的弓箭手在我头上撑起了盾牌,箭头乒乒乓乓的敲打着盾面,我拍着胸口,偷偷的松了一口气。
发觉几个弓箭手离我很近,都看着我,我朝他们笑了笑,等箭不再落下来,我推开头顶的盾牌,又跳了出来。
我吐着舌头,做着鬼脸,扭着脖子叫:没射着,没射着!张剑阁手下全是大笨蛋!张剑阁面目狰狞的指向匡清秋,狠狠的笑道:水柔军长,你能躲,匡姑娘没法躲吧。
我忙说:等等等等,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我和你没什么话好说的!喂喂,礼尚往来,你都射完我了,总得让我回敬你几下吧。
不等他同意,我冷然拨动了弓弦,就在他们把注意力全放在我手上的时候,四面八方突然降下一片又一片晶莹剃透的箭雨,箭雨落地开花,一蓬又一蓬的火光从张剑阁的军阵中冒出来,无数肢体被炸上了天,血像雨一样不断喷洒。
妈的,上当了!张剑大骂。
我叫道:YES!你们掩护我,‘伏虎’跟我去抢人呐!说着,我一跃跳下了土坡,第一个向匡清秋奔去。
二十个伏虎的人迅速超过我,掩上了绑制匡清秋的高地。
一直不开口的匡清秋这会儿却突然尖叫起来:水柔别过来,我下面埋的火药!叫伏虎的人回来已经来不及了,谁都没注意到,等听到提醒时,引信已经燃到了尽头。
轰的一声巨响,土石漫天飞扬,伏虎的人尽管已经在第一时间转身飞逃了,但仍被爆炸所波及,二十个人像破布袋一样被抛落下来,我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任凭身后剩余的十六个伏虎饱含着刺骨的杀意闯过去救自己的同伴,我呆住了。
飞扬的沙土掩去了额珠的光芒,匡清秋所在的地方已被夷平了,我胡乱在空中抓着……什么都没有,连一块肉、一根头发没有,就这样轰地一下,不见了。
那个说要在大唐的小镇上永远等我的女子,就这样突然的消散了,什么都没留下,亲人、朋友、身上的一切,都被带走了,干干净净的在这世上不留一点痕迹。
神呐!我无泪的哭叫:我诅咒你!我抓起了双杀第一次冲进了血的战场,亲自决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