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长得那么肥头大耳的也好意思露。
看着电视上被人称为健美壮硕身材的男明星,她尖刻的批评。
老姐,你是不是女人?那种身材你竟然说是肥头大耳?现在的男人就是要有壮顶的胸肌才够man,你懂不懂?邹榕气愤的为偶像抱不平。
邹铮横眼他一眼,哼笑道:胸围比女人还大叫男人吗?恶心。
我看是只比你大吧!邹榕不留情面的直接吐她槽。
邹铮将抱枕丢向他,直接命中。
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幄。
哼!现在的男人就算练出六块肌又如何?一点美感都没有。
是男人就该玉树临风、温文尔雅,气质哪是几块脂肪比得上的?邹铮欣赏的男人是典型书卷气的斯文人,与时下女人崇拜的偶样类型完全不同。
玉树临风?温文尔雅?老姐,你也不瞧瞧自已,你这么粗鲁,那种有气质的男人会看上你?谁说我粗鲁!我是直爽。
邹铮吊起眉瞪着有些欠揍的弟弟。
是幄……直接不爽就抡起拳头接人。
邹榕意识到危险,只敢小声地咕响。
如果真让我看到那样的优质男人,我也许会一见钟情,直接结婚。
一见钟情是可以,但结婚?那可是要人家要你才行幄。
邹榕忍不住提醒她睡觉就好好睡觉,别胡乱作梦了。
臭小了,你是在暗示我吸引不了好种优质男?邹铮将指关节压得卡卡作响。
不是吸引不了那种优质男,而是根本没、人、要!话才说完,接着就是一阵惨叫。
臭邹榕,看我不教训你才怪——她大喝一声睁开眼,这才发现她身在陌生的房间内,还梦到和弟弟对话。
臭邹榕……爸!妈……一场梦勾起她压在心底对亲人的思念,忍不住拉起棉被掩面哭了起来,不爱哭的她是第一次在这个陌生的空间里放声大哭。
谢允瑜站在窗边静静地看着前一刻还在说着梦话,下一刻就拥哭了起来的女人。
她在遇见他之后突然昏了过去,若非他动作快,只怕她不只心脏出问题,就连后脑勺都会撞出一个肿块。
等到哭号声逐渐转为抽噎的低泣,他才轻轻地开口问:姑娘,你还好吗?邹铮霍地抬起涕泪纵横的脸,瞪向一旁温和地看着自已的男人。
啊!你……他怎么会在这里?而自已竟还浑然不知的哭得一脸鼻涕。
谢允瑜拿出白帕递给她,轻轻地说:你晕过去了。
邹铮连忙接过白帕,抹去一脸的狼狈。
我记得,是你救了我?邹铮红着鼻子,目光仍是直直地盯着他。
我只是抱你上来而已,先前大夫看过你,说你心脉微弱,但服了药就没有大碍了。
谢允瑜淡淡地说。
是,我没事。
邹铮没想到会在这种时候见到她理想中的男人,所谓玉树临风、斯文诺洒,根本就是形容他,只是,没想到自已会震撼到昏倒,直都她困窘得想挖个地洞将自已埋起来。
姑娘家住何处,我可以派人去通知你的家人。
不用了。
邹铮吸吸共子道:我家很远,你找不到的。
既然如此,那么姑娘今天就在这里休息,等身体好了再离开。
谢允瑜看她说起家很远时,眼神黯淡,故自然的转了话题。
我已经好了。
她下了床,这房间要多少房租她不知道,但能省还是省省。
姑娘……我姓邹,单名铮,不知先生……公子尊姓大名?虽然知道他不属于自己的世界,但邹铮还是忍不住想知道他是谁。
谢允瑜。
他有礼地回道,态度温和却疏离。
再次谢谢公子的帮忙,嗯……那我告辞了。
她知道自已对这个男人心动,但是理智还是让她决定拉远距离,沉淀自已乍起的波动。
谢允瑜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目送她离开。
小五和邹铮擦肩而过,倏地一呆,猛地转身盯着邹铮离去的背影。
小五?谢允瑜淡淡地唤着站在门边发呆的小五。
少爷。
小五口过神,急忙的进了房间。
你发什么呆?谢允瑜随口问。
刚才那位姑娘我觉得有些眼熟,所以多看了几眼。
小五照实回实。
眼熟?你知道她是谁?我是想到一个人,但是不可能是她的。
小五搔着头说。
你想到谁?谢允瑜挑眉问。
文家的小姐啊!我上次在屋顶上偷瞧,文小姐的房间里的人就是她啊。
小五觉得自已脑筋好像打结了。
如果那个女子真是文小姐,不就表示文小姐真能下床出门了?她说她叫邹铮,不是文晴安。
谢允历笑着,举步往外走。
幄,这么就来,我那天看到的人就不是文小姐了。
她会呆在文小姐的房里,那应该是文小姐的丫头罗?不过,她怎么会在这里?小五摸摸鼻子,不解的道。
她在酒楼晕了过去,我吩咐掌柜让她在这里休息。
晕过去?怎么文府不管小姐还是丫头身体都不好吗?小五摇头咕噜。
谢允瑜听到他的自言自语,不觉眯了眯眼。
你确定你那天看到的真是她?谢允瑜站在二楼往下看,正好看到站在酒楼大厅和掌柜说话的邹铮。
少爷,你该相信我的眼睛,我绝不会认错人。
是不是她,我们去问一问便知。
谢允瑜正想往下走,突然听见竹帘被掀起的声音,进来了几名黑衣大汉,一见邹铮就围上去。
小五见着正想出手,谢允担拦住他。
只见邹铮瞪着双眼,并推开黑衣大汉捉她的手,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在前头离开。
少爷,那些人是文家的侍卫。
小五在一旁报告。
她果然和文家有关系。
谢允历淡淡笑道。
可也奇怪,这么多文家侍卫来找一个丫头是什么原因?难不成她私自逃出文府?小五不解的摇头。
谢允瑜眼神闪了闪,轻笑着转开话题。
你去查的怎么样了?我查到那个什么黄大师,前一阵子去了趟冀州,据说是去找张天师的后代,今天刚回来,一回来就上文府。
小五一想起黄大师那副兴匆匆模样,就觉得奇怪。
谢允瑜眯了眯眼,倏地往外走。
十五连忙跟上前,少爷,你要上哪去?文府。
***黄大师,你总算来了,事情是不是有头绪了?文信章一见到黄大师,着急万分地问。
我去了冀州一趟,找着了祖师爷的后代,讨了一道九天回魂咒。
黄大师才落坐立即拿出一纸黄色符咒。
这个九天回魂咒有什么用途?能够唤回小女的魂魄吗?文信章盯着符咒连忙问。
当然,这符不只能将人侵身体的灵魂驱走,还可以召回被赶走的元神,自然能够唤回小姐的魂魄。
真的太好了!黄大师,你来得真是时候,现在就快点施法吧!文信章闻言松了口气,一颗悬了几日的心算归定位。
可是……文老爷,我必须先提醒你,这道符的效力很强,恐怕对小姐的身体会有口些影响。
小姐的身子本就虚弱,我担心小姐会承受不了灵魂交换时的痛苦……黄大师面有难色的说。
什么?会影响小女的身子?那该如何是好?最好的方法,就是等小姐的身体状况好转,并在春天万物滋长,天地万物最旺盛的时刻,再进行回魂的仪式比较好。
春天?那不是还有好几个月?不成啊,谢家就要来迎亲了,我不能让一个不知何方的鬼怪代小女嫁过去啊。
文信章一听,眉毛又攒在一起,急得来回踱步。
文老爷放心,我问过天兵天将,他们说附在小姐身上的并非死魂,而是生灵,想必是因缘际会造成两个人的灵魂交换,只要我们说服她以小姐身分生活几个月,届时再让她们换回来,相信她也不会反对才是。
黄大师虽然没有什么高深的法力,却还是懂得些皮毛,而且这些全是他问那位天师之后得到的答案,只是天师也说过什么命该如此、徒劳无功的话,他未转述而已。
真的不是死灵?文信章不放心的问。
绝对不是。
可是……如果她不答应怎么办?我这里还有一道死符,如果她不答应,我立即下死符,就算她是生灵也定要她魂飞魄散……黄大师低声道。
文信章一怔,紧张地说:杀了她,我女儿的身体不是就毁了?我们当然不会真用到死符,这些话只是教她乖乖答应,和我们合作的计策罢了……黄大师笑道。
文信章这才松了口气,再三交代道:黄大师,这道死符不能用,千万不能用幄。
我知道。
黄大师将符收人道服中。
好,把小姐……把人带上来。
文信章道。
不一会儿,被人从酒楼抓回来的邹铮在侍卫的催促下走进大厅。
你竟然拖着我女儿的身体在这种大冷天出门?你是想害死她吗?文信章第一次和邹体面对面,对她不顾女儿的病体溜出去,他是气得想揪胡子。
邹铮叹了口气,都怪那一场昏睡,拖延了她逃走的时间,被人给揪了回来。
基本上,我觉得你们都大过神经质,她是有病没错,但是并不是随便一动就会一命呜呼——邹铸着实觉得他们保护过度,反而剥夺了她的生命力。
你自己做错了,还怪我们保护女儿是错的?文信章听见邹铮的话更加恼火。
父母爱子女是对的,但是她病了,除了为她医病外,适当的饮食、运动、休闲、闲朗的身心都是很重要的——邹铮好心的告诉他们最新医疗重视的身心平衡观念,却被文信章不客气地制止。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鬼话,但是你要记住,你现在的身体是我女儿的,你有责任顾好她,而我们是她的父母,你必须要听我们的。
文信章被她的一番话搞得怒火上升,只知道她再强辨下去,他会不住动手,但是打是打在自已女儿身上,当下也只有忍下怒火斥责她。
邹铮也只能摸摸鼻子,吞回到嘴边的反驳。
现在,我有事要和你商量。
商量?哦喔,她闻到麻烦的味道了。
不用商量,我马上回房休息。
不是这件事,我要说的是另一件重要的事。
看来是避不过,邹铮只好摆手问:什么事?黄大师已找到让你离开的法子,但是必须在春天我女儿身体状况好转时才可以施咒,所以你必须再多待几个月。
邹铮瞥向那个把符贴上她额头的道士,不怎么相信他的能耐。
真的行吗?黄大师是位法力高深的道士,他说的自然不会错。
只是,月底谢家就要来娶亲,我希望晴儿嫁过去。
又是这种代嫁新娘的论调,邹铮翻了翻白眼。
我拒绝,和那个谢少爷有婚约的是你女儿,不是我,我怎么能代嫁。
如果你不答应,我可以让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投胎。
黄大师对她怀疑自已能耐的表情早已不快,为了给她一些颜色,祭出手上的死符狡诈地笑。
魂飞魄散?我又不是死魂……邹铮的话还没说完,黄大师动作迅速地将手上的死符贴上她的右手手背。
忽地,手背仿如火灼般地痛了起来,邹铮大叫一声,死命挥着手,却挥不去贴在上面的死符,邹铮连忙用左手想撕下符咒,但另一道火烧的剧痛窜上左手,痛得她忍不住弯下身。
你答不答应?不答应我就让你受火焚之苦!黄大师得意地看着她痛苦的表情。
不行!晴儿身体不好,再这样下去,她的病会发作……文信章看邹铮痛得脸色发白,紧张的叫道。
等等!黄大师阻止文信章上前,瞪着邹铮逼问:答不答应!邹铮早痛得说不出来,手上的灼痛已经开始蔓延其他肌肤,甚至五脏都灼烧起来。
答不答应?受不了火烧之苦,邹铮只有咬着牙答应下来。
她一点头,黄大师立即将死符撕下。
死符一撕,火焰瞬间被抽走,除了记忆,再无任何痛感。
邹铮像只泄了气的皮球瘫在地上喘气,心中不停地暗骂,早晚痛扁这名江湖卫士。
贴在手上只是让你知道这道死符的厉害,一旦它贴上你的灵门位,就算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你了。
黄大师嘿嘿地笑。
你尝过苦头,应该不敢反悔吧!否则,黄大师到时不是用九天回魂符送走你,而是用这道死符对付你。
文信章知道邹铮对死符忌讳,等于服下安心丸,不怕她不合作了。
邹铮抹去脸上的汗,一双眼在两张得志小人的脸上来回看着,当下发誓,一定要找到反制的法子,回报他们。
她能当邢警,自然是嫉恶如仇,尤其是冲着她来的敌人,她绝不会轻易放过,非得加倍偿还。
老爷!老爷!谢少爷来了!一名家了惊慌地冲进大厅。
什么?他怎么突然来了?文信章脸色一白,瞧见邹铮仍瘫坐在地上,连忙叫道:快!快把她送回房去!快……谢允瑜在门外听到大厅内文信着急的嚎叫,不待文信章叫完,他身形一闪,即越带路的仆人进入大厅。
当他看到被两名佣仆搀扶的邹铮时,黑眸泛起淡淡的兴味。
世伯,小侄冒昧来访,请世伯不要见怪。
文信章连忙上前挡住他的视线,笑道:贤侄说这什么话,你随时来世伯都欢迎。
我正和黄大师商量什么时候是黄道吉日呢,没想到你就来了。
我还以为那日提的事世伯没有回答,是不答应小侄的提议呢!没想到世伯已经在准备了。
谢允瑜斯文俊逸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你和晴儿是未婚夫妻,我怎么会反对你们成亲呢?文信章哈哈地笑。
谢允瑜觉得他今日的爽朗和前几日的表情判若两人,不由得将眼光移向呆怔在一旁的女子。
这位是文小姐吧?他每次见文晴安,总是隔着纱帷,只能看到她躺在床上的身影。
没想到酒楼中见到的人竟然是文晴安,若非小五提起所见女子和她相像,他也不会怀疑邹铮有可能就是文晴安。
啊!是小女晴安。
晴儿,快向谢少爷问安。
文信章走近一言不发的邹铮,伸手捉住她的手臂,将失神的她摇醒。
邹铮脑中一片空白,她万万也没想到,谢允瑜会是文晴安的未婚夫,要她代嫁给她一见钟情的男人,然后再离开他,将他交给另一个女人……我?晴儿。
文信章加重手劲,盯着她。
邹铮咬了咬下唇,垂下眼开始扮演她另一个身份,晴安见过谢少爷。
晴安?谢允瑜黑沉速深的眼盯着低头不敢看他的女子,忽而想起在酒楼时那双直率黑亮盯着自已的眼眸。
小姐身子大好,能下床了。
是……好多了。
我不知道酒楼中见着的‘邹’姑娘就是小姐,否则就亲自送小姐回府了。
谢允瑜盯着神色不安的她,嘴角含笑地说。
酒楼邹姑娘?你们见过?文信章惊诧地看着两人,深怕慌言被拆穿。
我有一面之缘,只是当时小姐自称邹铮……谢允瑜状若无意地笑。
抱歉,因为我是私自出府,不想让人知道,所以用化名骗了少爷。
真是对不起。
邹铮迅速瞥了他一眼又垂下头解释。
是啊!是啊!晴儿难得能下床,就想看看外面,避着我们跑出家里,还是侍卫找到她带她回来。
文信g急着附和她的说法。
原来如此。
我还以为文小姐不成成婚,所以逃N了。
邹铮心虚的眼神四处游移,的确,她是逃婚没错,国为她外表是文晴安,内在还是邹铮,不逃婚才怪。
贤侄多心了,晴儿怎么会逃婚呢?是不是傻儿。
文信章再度加重手劲。
邹铮疼得脱牙咧嘴,却还是柔顺地点头。
是的,爹爹。
世伯,我能和文小姐单独说说话吗?谢允环据文地问。
邹铮闻言抬头看他,但见他黑沉的眼眸正盯着自已不自觉地双颊发热,心跳声大得唯恐别人听见。
这……我有些不舒服,下……下次再谈吧!由然的恐惧让邹铸连忙拒绝,挣开文信章的手,几乎是落荒而逃。
晴儿……文信章傻眼的看着她在谢允瑜面前逃走,尴尬万分的强笑道:女孩子家害羞了,贤侄不要见怪。
谢允瑜笑着不言,一双眼瞥见站在一旁身着道士用的男子,扬眉问道:不知道位是?他是城外仙道观的黄大师,是位道行高深的大师,我特地请他来帮忙。
文信章热心地为他介绍。
贫道黄玄天,见过谢少爷。
黄大师神情谦卑地连忙鞠躬请安。
小侄听说,最近文府有些不安宁,莫非是出了什么事,否则怎么需要黄大师……谢允瑜淡淡地问。
没……没有!什么事都没有!你也知道市井街坊的一些流言都不可靠,我请黄大师来,只想祈求一家平安,并且选出最好的日子让你们完婚。
文信章神情紧张,连忙笑道。
没错,我已经看了日子,二十号是个宜嫁娶的日子。
允瑜,你的意思呢?日期我没有意见,就由世伯作主。
谢允瑜暗想,只要能如期完婚。
他不在乎哪一天成亲,反正这只是个没有感情的婚姻罢了。
讽刺的是,他为了抗拒父亲的安排,结果反倒让自已走上父亲的老路,和一个不爱的人成婚。
不过,就算不爱文晴安,他也不会再爱别的女人,因为他不会成为第二个父亲,绝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