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再跟着过来,我就要你血债血偿。
不怕死的就过来呀!傲啸充满了愤怒的声音响彻云霄,在大海与小岛上空回荡。
但看来这一咆哮真的有效,那鬼魅的声音嘎然而止,夜也恢复了宁静与安详。
但我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她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如果再次出动的话,应该是想好了万全之策,那我们的处境——唉!长夜漫漫,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一个尽头。
最怕的是她们再放一些虫蛇鼠蚁出来,那真是防不胜防。
留在这里还是跑进岛里面呢?这是一个荒岛,里面有没有野兽出没也不知道,并且岛上树木众多,干枯的树枝和落叶都很多,如果他们放火烧林的话,我们很有可能会成为三只烧猪,想逃也逃不出,那不是自取灭亡吗?看来退到里面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反而在这个空旷的沙滩显得更安全一些。
现在敌人在暗,我们在明,形势对我们相当不利,有什么办法呢?我头脑乱糟糟的,像一台高速运转的机器一样,想停也停不下来。
困了,你就睡一会,我和风驰会守着。
傲啸淡淡的声音传来,没带任何感情,但此刻却让我觉得无比贴心。
但怎么可能睡得着呢?虽然经过一个晚上的折腾,我已经极度疲倦,但可惜神经始终松驰不下来,还是绷得紧紧的。
并且晚上海风肆虐,温度显然比白天低了好多,我白天穿的衣服本来就过于单薄,而现在又全部都湿透了,冷的我瑟瑟发抖,即使想睡,也是在睡不着呀。
傲啸和风驰因为会武功,已经运功把衣服烘干,而我的还是湿漉漉地滴着水。
啊,啊啾——我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看来真的是冷着了。
咦!背后怎么有一股热量传来,回头一看,原来是傲啸在运功帮我烘干衣服。
心中一阵感动,在这样的夜晚,人与人的心贴得如此近,一些世俗的礼仪也容易被人忽视及淡忘。
你俩——风驰欲言又止。
我知道他是想问我们俩是啥关系,毕竟这一路来,我们显得不是完全的陌生人,甚至有些动作在外人看来是那么的碍眼。
但飞驰可能也想到,在这个情况下问这些是多么的不合时宜,所以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我俩什么关系?说真的除了那一次外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就如一个萍水相逢的人一样。
可惜我居然怀上了他的孩子,想到这一点我就很烦。
虽然从这两天的行为来看,这个家伙是有点严肃呆板点,但也不像是一个坏人,但不知道他那天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莫非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其实有个问题我憋在心里很久了,很想问他,但又问不出口。
那就是他跟风扬山庄的风鸣究竟是什么关系?在酒楼我是看见过他们在一起,并且像一个朋友那样谈笑风生。
莫非那天真的是他叫风鸣送我过来满足他的兽欲的?看来应该是这样了,他们肯定是约好的,要不傲啸为什么一直没有问我为什么会闯进他的房间?现在明白他是和风鸣约好的。
但那风鸣也真不够朋友,要挑也挑一个漂亮点的呀!居然挑我那么丑的给他,唉!长得丑没有罪的呀!肯定是那个风鸣把好看的留给自己用,这些人怎么看都不是好人。
想到这,刚刚涌起对他的一丝好感,又像被风一吹就吹走了,现在对这个人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觉,内心只希望能平安离开,自由生活,能这样的话,我就很开心了。
就在我走神一会时间,身上已经变得暖暖的,摸一下衣服已经干了。
温暖和短暂的安宁让我整个人松弛下来,这一松弛不要紧,瞌睡虫就跑了出来,我开始连连打哈欠,但我强忍着自己睁大眼睛。
其实如果她们真的来了,你也未必能听得到和看得到,就放心睡吧,睡吧,有我呢!傲啸柔声道。
嗯!好的。
这时的我,都已经有点迷迷糊糊了。
隐约感觉傲啸的身体又向我靠了靠,他身上的体温隔着衣服传过来,这让我不觉得太凉。
咦!我怎么到这里了?这片广阔的花海究竟是在哪里?我怎么会无缘无故闯了进来呢?花的品种很多,但郁闷的是我居然一种都叫不出名字,看来自己真是孤陋寡闻了,那些白色的花,白的像雪,纯净得让人不舍得靠近,红得简直如一团燃烧的火焰,把人的心都烧起来,中间还有一些素雅的小白花星星点点地点缀在这些繁华绿叶之中,美得让人震撼!一阵风吹来,那些花好像会动一样,都变得有眼睛有笑脸,都朝着我说:欢迎月儿,欢迎月儿,快来吧,快来吧!好呀!我捋起裙子,就想往花丛中跑去。
背后突然响起孩子脆生生的声音:姐姐,花美吗?要买花吗?好啊!我一转身,那孩子天使般的脸一下子变得狰狞起来,手中的鲜花像变魔术一样变成一把锋利的匕首向我刺来。
啊——我一声惨叫!怎么了?传来傲啸的焦急的声音。
兹——传来刀尖刺破皮肤的声音。
睁大眼睛,我终于如梦初醒,醒来后才惊觉风驰和傲啸都笼罩在剑光之中,要来的始终来了,她们果然不想放过我们,看准机会又来偷袭了,但是我刚才的那一声呼叫,却害惨傲啸了,让他吃了一剑!现在跟傲啸对阵的不是那个花妖,而是一个男子,成年的男子,因为夜色朦胧只能判断是一位高大的男子,但具体长得什么样子看不到。
只有在剑光迸射的时候我才才隐约辨认是敌是友,但感觉刚才那一剑傲啸伤得不轻。
丫头,赶紧离开这里。
莫非那一剑真的伤得很重,无暇细想,为了不让傲啸分心,我连爬带滚,往岛的深处一路逛奔,直到跑到自己走不动。
但在这个过程中,我的头已经被树撞得有点肿了。
也难怪,我只有一颗头,而这里有千千万万颗树,夜色下跑得那么急,不撞个头破血流算好的了。
但我自己也不敢走得太深入,生怕到时没有成为刀下鬼,反而成为饿虎的早点,那不是死得更惨。
刚好这里就有密密的树丛,躲在这么隐蔽的树丛应该是比较安全的!如果傲啸他们没事的话,一定会过来找我的,我相信应该不用等很久,毕竟以他们的武功,没有我这个累赘,取胜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但是等呀等,都没有听到傲啸他们的声音,我竖起耳朵听,除了听到风吹落叶的声音外,我什么也没能听到,莫非那一剑真的很严重?那我真的是害惨他了,我的心充满了内疚。
也可能是他们找错地方了?毕竟这里那么大,他们打了一场,应该也累得散架了,可能还休息一会再来找我,我不断地为他们还没有出现找原因,但直到天色微亮,我还没有等他们,我得所有的希望都一一幻灭。
难道真的出事了?在这个无人的荒岛,我真的又害怕又担心,好想大哭,但又怕哭声引来那些庞然大物和那个花妖!算了,躲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如果他们受伤了,我还可以去帮一下忙,被花妖发现了我就认命了吧!人总不能那么自私。
生死有命,如果天要灭我,我就跟他们死一块吧!好过傲啸化做厉鬼来控诉我让他挨了一剑!我这样鼓励我自己走出这个树丛。
他们的生死牵动我的心,让我无法在那个草丛里忍受良心拷打与煎熬,但每走一步,我还是心惊肉跳的。
远远看过去,怎么会这样的?莫非——我加快速度奔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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