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跑到下面的时候,那个白衣飘飘的男子已经消失不见了,我大喊昊天——昊天——周围的人都奇怪地看着我,以为我是一个疯婆子,但我心中的失落他们又怎么会知道呢?明明看见了都不可以重逢,并且我还有很多事情要跟他说的呀!哎呦,一停下来,肚子就开始一阵剧痛。
该死!一定是刚才急着跑下来动了胎气,自己情急之下都忘了自己是一个已经是有了身孕的人。
我痛得蹲下了身子,牙齿咬地紧紧的,真要命,我为自己的行为后悔死了,看来自己真不是一个好妈妈,总是任性妄为,对不起了,我的宝贝。
但是痛得连站也不起来,全身痉挛起来,周围的人看热闹似的逐渐围了上来,却没有一个人说要送我去看大夫,看了古人也是没有什么同情心的。
寒月,你怎么啦?耳边传来傲啸焦急的声音,想不到我每次出事的时候总是他在我身边。
我肚子痛,刚才走得太急了。
活该!他恶狠狠地说。
我就差点没晕倒,还以为这男人会多关心我,原来只不过是在幸灾乐祸,但疼痛让我无力与他争吵。
虽然他的话是恶毒,但人却没有那么坏,他立刻轻轻地抱起我,把我当作一块易碎的翡翠一般。
他大步地往前走,走得快,但是却抱得我紧紧的,让我没有感受到丝毫颤动,但真的很痛,我痛得就快不知道思考了。
大夫,我内子肚子痛,看看是什么原因?他紧张又紧促地说。
天啊,怎么来看大夫了,还说是他内子呢?这次岂不是要露馅了?我挣扎地想爬起来,但是疼痛让我没有这个勇气离开,我也知道今日如果我不看大夫傲啸是不会让我出这个门的,何况我现在这个情况,万一小孩保不住怎么办?现在看来,只能见步行步了。
大夫赶紧过来为我把脉,傲啸在旁边焦急地守候。
把完脉,大夫转过身子带着责怪的语气对傲啸说:尊夫人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为什么还那么不小心。
两个月的身孕?傲啸的脸上闪过一瞬间的狂喜,但很快就消失了。
此刻我只有无言!千躲万躲始终是躲不过,千算万算也算不出会这样暴露。
好,谢谢大夫,我以后会小心,那现在怎样,孩子能保住吗?看样子他比我还紧张,当正我肚子里的是他的孩子,但是看见他那么紧张,我心里居然涌上甜丝丝的感觉。
我开一些保胎药给你,以后一定要注意调养,不能再到处走了,否则我也担保不了这个孩子是否能活下来。
好的,我以后一定注意,谢谢大夫。
领了药,就在医馆那里吃了一服,感觉好多了,看来古代的医术也不赖。
吃完药,我们就回梨苑了,经过这次我知道在生下孩子之前,我是无法出来的了。
唉!趁现在还在外面,多看两眼,以后就没有这个机会了,我留恋地四处看看,想将它印在脑海里。
你看够了没有,难道还不死心?阴沉得带着无穷怒意的声音传来。
这人真是阴晴不定,我可没有得罪他啊,孩子你不想要也就罢了,干嘛也向我发脾气嘛,真是莫名其妙。
我干脆扭头不理他。
你还在想他?压抑的声音。
他?你说谁呀?是谁?别在这里装糊涂,你不是在日日夜夜惦记着那个昊天的吗?天啊!我现在总算明白他生哪门子的气了,听酸溜溜的语气,莫非是喜欢上我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他的?声音虽小,但我还是听到了。
这死人?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我就快要被他气炸了,居然有这么无耻的男人,自己搞大我的肚子,还要冤枉我红杏出墙,我就快气得吐血了。
给我滚。
我大声地吼他,这一次真是出离愤怒了,救过我又怎样?救过我就可以这样诋毁人了吗?对,孩子是他的,那又怎样?如果你有人性的最好现在放我走,让我去找他,双宿双栖。
傲啸铁青着脸,直接抓起我的手就往前走,粗暴得就像一个暴君,一路上都没有再跟我说过一句话,明明是他说错话,怎么搞得好像我做错事啦?想走,你别发梦了。
冷冷丢下一句话就把我扔回房里就出去了。
自从这次后,傲啸有好几天没有来过了,我也落得清净,但就是太清净了,人就快要闷得长蘑菇。
可能是因为傲啸的吩咐,我无论去到哪都有人贴身保护,丫鬟也多了几个,每天把我服侍得服服帖帖的,在这一点,这家伙是做得不错的,可以说是一个体贴的男人。
恭喜小姐,贺喜小姐。
丫头凝儿走了进来,一边走一把向我道喜,莫非她也知道我有孩子了?不过这也免不了的啦,看着自己已经有了一点点隆起的肚子,就泄气了。
凝儿你贺我什么呀?当然是你跟庄主的大婚啊?喜帖都已经发出去了,明天就会有宾客到来了。
大婚?我吓得马上从床上跳起来。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嫁给他的呀?嫁的人是我,怎么我会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我就快晕倒了,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世道啊!凝儿你出去一下。
正在我愤恨不平的时候,傲啸已经无声无息地进来了,我正要找他呢,他主动上来送死那也怨不了我了。
谁说要嫁给你啦,你凭什么自己把所有事情都决定了才告诉我,婚嫁是两个人是事情,凭什么你一个人说了算。
我叉着腰,大有兴师问罪之势。
你以为我很想娶你,如果我傲啸要娶妻子,排队的人可能连我这个梨苑都装不下呢?不是可怜你,我会娶你?可怜我?我不需要你的可怜,请把你的可怜收起来。
难道你想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爸爸,难道你想你一出大街就被人扔香蕉皮,扔臭鸡蛋?一想到以后那种老鼠过街人人喊打的场面我就真有点不寒而栗,并且这里还不知道会不会被浸鸡笼,自己又无权无势,倒时真的触犯了这里的一些习俗规定,真是想有活命都难。
没有意见的话,我们明天就办喜事。
他语气冷淡,好像在说一件买卖一样,可这毕竟是结婚,是每个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一件大事啊!怎么可以这样轻描淡写的呀!傲啸,你有没有爱过我?我必须弄清楚这件事情,我不可能嫁给一个根本不爱我的人,如果他不爱我,我就等于给了一个包袱给她,我不想他因为可怜我而委屈自己。
爱?我怎么可能会爱你,我只不过可怜你而已,我刚刚不时说过了吗?难道你还想听到几次?傲啸的话让我如刺梗在喉咙里,很难受。
直到他走了好一会,我都还没有从他的话中走出来,两个不相爱的人会有什么好结果,只会让双方痛苦一辈子而已。
我不嫁则矣,嫁我就一定要嫁一个我爱的人,要不宁愿孤独终老,这是我一直以来的信念,虽穿越过来经过那么多事情,这一点我未曾有改变过。
看着凝儿放在床头的大红喜服,我觉得非常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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