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还在平稳地往前驶去,那种异香总算淡了,可是身子还是酸软无力的,也不知是深夜还是凌晨了。
她睁开眼睛,忽见他的脸那么近地杵在眼前,心里忽然产生了一个可怕的念头——要如何才能悄悄杀了他?他却完全无视她的愤怒,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妙莲……想起方才的一切,心里又羞愧又愤怒,更有种恶心想呕吐的感觉。
她愤怒得挥起一拳就打在他的脸上:你在这淫窟里强暴过多少女人了?他躲闪得快,紧紧捉住她的手,吃惊地看着她,不明白她方才还好好的,现在干嘛又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气愤得几乎要光脚跳下床去:昏君,你好无耻,居然用迷香毁我清白……他更是吃惊:冯昭仪,你究竟在胡说八道什么?你是朕的昭仪,朕怎么无耻了?你这无耻淫贼,居然用迷香害我……这不是迷香,是你以前最喜欢的香……我不喜欢,我从来都不喜欢。
我也不是什么冯昭仪……我要下车,我不去京城,我要回家……愤怒和羞愧几乎让她完全失去了理智,她挣脱他的手,立刻就要下床去。
她的身子刚离开,他猛一伸手,如老鹰抓小鸡一般将她抓到自己怀里,紧紧抱住他,眼神变得又愤怒又疑惑:你说什么?你不是冯昭仪?那你是谁?我不是冯昭仪,我不是……我是冯丰……他几乎是声色俱厉起来:你究竟是什么人?冯昭仪到哪里去了?我怎么知道她到哪里去了?反正我不是冯昭仪……我不是……你放开我,快放开……她在他的吼声里痛哭失声,大喊大叫。
他紧紧抱住挣扎得如一只疯鸟一般的她,只见她头发散乱,目露凶光,随手揪扯了他的头发,满腹怨恨地不停抓扯踢打。
他又急又气,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低下头,握住了她的左胸,细细看了几眼。
然后,他对着明亮的宫灯大大舒了口气,那里,有一颗小小的黑痣,那是冯昭仪特有的,他宠幸冯昭仪几年,对她身上的特征自然是一目了然!妙莲,为什么要赌气胡说八道?朕答应过你,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一回京城,朕就封你为左昭仪,这是仅次于皇后的封号了……什么左昭仪右昭仪,见鬼去吧,我要回家……他见她仍然是那样拼命地挣扎,可是,娇小的身子哪里挣得脱?他叹息一声,忽然低头,亲吻住了她胸前的那颗小小黑痣,然后,含住了那火热的花瓣……如断翅的鸟儿,挣扎都无法挣扎了,冯丰瘫软在他的怀里,满脸的泪水,只好任他摆布……妙莲,你病中朕还听信谗言打你,也难怪你生气。
朕向你陪不是。
可是,今后再也不许说自己不是妙莲了!记住,不然,朕真的要生气了。
你气死最好……她的辱骂被他用舌头封住,再也骂不出一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