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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要还相爱】

2025-03-30 08:41:28

太后真好,连妃子容不得,非得陷朕的妃子于死地,极好,极好。

她有些灰败,却是不在意皇上说的话。

她一点也不在乎什么太后之位一样,那对宛太夫人,心中的恨,一定好深好深。

还有那灵楚大人,的确来说,我真的恨他的。

灵楚大人一脸的土黑色,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看他眼中的光华忽尔的暴涨,有语难言,想必是吃了什么毒药了。

宛太夫人像是一个笑话一样,一直在捶打着他:是你的女儿啊,你这禽兽。

我讨厌听这样的话,冷冷地看着:你闹够了没有,我不是他的女儿,我是石头里蹦出来的。

不是,不是的。

是的。

以为我好说话吗?伤过之后,可以说些什么。

你在胡说什么,他是禽兽,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是巴不得这是事实吗?哼。

我瞧不起她,我恨她恨到我想到她我都吃不下饭。

太后的目的,还有什么呢?如今灵楚大人说不出话来了,青蔷,算是百口莫辩了吗?宛太夫人,也算是羞于皇室,一死了之了。

她不说话,她眼中凝着笑和泪。

似乎多年的策划,就为了这般一样。

要人从心里痛,痛得生不如死。

我轻淡地笑:太后的计划,就是不知道我的性情也是坚烈的,我逃到七十二洞里去,因为我九哥在那里,他可以保护我。

太后知道我懂五行之术,让灵楚大人带了行内人来,杀得我们无路可退,最后,我跳下去了。

我九哥也毫不犹豫地跳下去了。

我们活着,没有如你的愿。

太后是龙族的人,太后和一些人间的恩恩怨怨,我自是不管的,其实你的目的,也不在于我,在于别人而已。

可是你太狠了,只能说,你以前受的苦和什么,都是应该的。

她脸色发黑,无神地呆坐着。

宛太夫人惊喜:幸好啊。

我恼恨得一把火在心中,什么也压不住:幸好什么,你是什么人,我的事,关你什么事。

我死了,也是我的命,跟你何相干。

我真的好恨她的,我以为我埋得住,我是什么也藏不住。

这一室的乱,我看灏如何处置。

这一切的一切,他眼中自有定数。

你跟九哥一起跳下去?青鸾惊叫:原来你一直和九哥一起,你上了浮云寺,你说九哥好好的,不知道在哪里,你是说假话,明明你就和九哥一起。

我们浮云寺的人,下去找了多久,却不知你和九哥逍遥到了西湖。

何必惊讶。

青鸾还想我再无翻身之地吗?说吧,我已经不想去翻身,太累了。

女人的心思,总是特别的复杂,这一点我是很认同的。

重重地一拍桌子,皇上站了起来,脸色发黑地指着宛太夫人:把这贱人和他关到牢里去。

我呢?我看着他。

他隐忍着怒气,并没有说我什么,还在想,他还在想。

他看着我,希望我说些什么,我倔强地什么也不说。

我不求他,我也不爱他。

我也恨他,恨他的无情,恨他的冷眼旁观。

太后冷言地说:皇上,这青蔷,倒也是得要处置了。

母后, 你也太令朕失望了。

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杨嬷嬷,拿画来。

哀家报复了那贱人,这才是大快人心的,什么也不在乎了。

还有你要的东西,在永喜宫里。

三幅画送了上来,赫然是那梅兰竹。

画早就在太后的手中了,灵楚大人欠了太后的什么呢?连命也替她卖。

原来这些,只是一场交易一样。

灏都是知道的,灏都是在看着的。

我是个棋子了,生蹦乱跳着,恨得我牙痒痒啊。

欢喜的是他们一家,伤心的可能是我们这三个了。

下令抓青锦臣。

他冷声地说。

心中的一种东西,蓦然打得破碎。

我苦涩地笑:皇上,不必抓了,你要的东西,在我这里。

探手到怀里,将那玉佩取了出来。

画齐了,得要玉佩,不是吗?不然他怎么去寻宝藏呢,有好东西,要想攻打别的国家,那是易如反掌之事。

他复杂地看我一眼,没有说什么。

陈公公将玉佩双手奉上,他笑着,有些冷,厉声道:都下去,滚。

蔷蔷,蔷蔷。

宛太夫人哀叫,越来越远。

他终究是念了一些旧情,没有将我也关起来。

他知道我和青锦臣一起逃命,一起在西湖住。

太后受过的伤害,我不管,和宛太夫人之间的点点滴滴,我也不管。

一番闹剧下来,已是天亮了。

他们的恩怨,让我过了这么多的痛苦,如果早些说出来,我何必在这里跪一夜,无可奈何地离开呢?一切,怨于恨。

一切因为灏的生于爱。

跪了一晚上,让我有些累。

出了这华丽的地方,找了个石头就坐下歇着。

一手轻揉着小腹,孩子我多坚强,早就知道了是这样的结果,我一点也不难过。

我从太后眼中的恨意里,看出了比杀我还要多更多的东西。

而你的父皇,请恕我无法给他什么评价。

他爱过我,很深很深,让我动过情,最初的情。

爱到极至,半夜都会来告诉我,打雷不可怕。

爱到极至,他什么也依我,他给我剪指甲,那么的轻柔。

在我受伤的时候,总是那般的痛爱到极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走到现在这一步的。

回头的点点滴滴,已经难以再找回来了。

我被软禁了,软禁在小屋里,对于外面的事,一无所知。

我这二天,一样悠闲地摆弄着小屋里的花草。

这些风雨,谁知道伤害最深的人,却是我呢?那人为什么要我原谅她,凭什么?是我的娘吗?我可不敢认啊,这么的残忍,她比太后,好多少呢?一道令下来,慧妃削成了修仪,真巧,在那下面卡住,孩子生下来的时候,我不能抚养。

有些心痛,最是无情是帝王之人。

袁修纯是第一个来看我的,他负责琳琅宫的安全。

他来告诉我,这里的侍卫,撤走了,其实不是软禁,而是保护我的安全。

相对一笑,都颇是苦涩。

我洗净双手的泥说:刚才想自己种种花的。

我有话跟你说。

他压低了声音。

我吩咐宫女:去给我做一碗酸梅子来,不用放冰,今天还是想吃西湖......袁修纯不赞同的眼光看着我。

我马上改口:随便就好了,早些用晚膳吧。

青蔷,为何你总是挂念着在西湖的生活,皇上对那里的一切,现在已是清楚极了。

我叹气:可是我总是在怀念着,想着那些东西。

其实好多了,我知道我回来,我要面对的是什么,我现在做不到,还和以前一样讨他欢心。

我心中已有九哥的一席之地,还要我和以前一样讨得他的欢心吗?我不太喜欢。

虽然曾经真的好认真地爱过,感触过他的爱。

那爱的成份,从来没有去质疑过,有的时候,你知道什么叫无私,你就学会了质疑。

他轻道:青蔷你还是不够聪明,你的七情六欲,你非要写在脸上。

我坐在秋千上轻荡着,看着晚霞如火。

弄虚作假的事,我总是很少做得来啊。

记忆变得有些远:想忘记,但是太深刻了。

在山上的那一夜,我与九哥都知道,那是最后的一夜了,灵楚大人的房子后面,种了好多龙族的五色杜鹃花。

我们就清楚了。

事情的来龙去脉,细细一想,也不难。

我很感叹,为什么有些人,要等那么久的时候来报复,来恨。

而不勇敢一回呢?我不想再束住自己的心。

他脸上浮上淡淡的笑:你是极聪明的女子,在我见你第一面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但是青蔷,你还不够老练。

我佩服青锦臣,他是一个有担当的人,青蔷你或许看不出来,他受了多少的内伤。

我点头:我知道的。

我走的时候,叫九哥要好好地养伤。

你不为他多想点。

我想了,九哥不要我委屈着过日子,我不会那么委屈我自己,九哥不要我把他从京城推开,我也不会把他推开。

九哥也不想要我去求他的,九哥是坦荡君子,也没有什么好畏惧的。

如今却不是这般,青蔷,皇上毕竟不是简单的。

他对你,下了心思,他对你,是不同的。

所以......他没有说下去,但是我却是紧张起来:所以怎么,他怎么可以。

他怎么不可以呢?青蔷,你以为他还是用他以前的宽容来待你吗?每个人的心思,想的都不是一样的,你不能以常人之心来想皇上。

懂吗?我九哥他......青蔷,你知道这世上的忍字,为何是这般写的吗?心上一把刀,百忍则而定。

青蔷,放下你心中的一些东西,放下吧,都放下吧,去求他。

青锦臣是一个讲义气的朋友,我袁修纯喜欢结识这样的朋友。

泪扑扑地往下掉,我一时之间,没有了主意。

他眼中有些心痛:毕竟你也年纪尚小,经历得不多,你不知道男人的怒意,会有多大,皇上昨天下令,让青锦臣到这里来,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但是他是值得相交的朋友。

女人的恨,可以尖长而又细幽,男人,却是,我有点害怕了。

抓住袁修纯的衣服,流着泪问:我要怎么做。

你要忍,你还是要忍,纵使强颜欢笑,纵使你心中或是带着恨,你还是要忍。

忍一忍,换得风平浪静。

压着心口,闷得好难受。

青蔷,你是聪明的女孩,那里收到消息说让我娶你,我不知有多兴奋。

他涩涩地一笑:后来成了空,我知道有人发现了你的美与才。

如果我有一个像你这样的妹妹,多好。

袁大哥,帮帮我。

他却拍拍我的肩说:这事无人能帮你,只有你自己。

青蔷,我站在这个角度来替你想问题,并不是因为你降了所谓的职位,你就会平安了。

孩子是你们拼死守护住的,该好好地守护下去。

知道我的意思了吗?青蔷。

我难过地点点头:我知道了,可是袁大哥,我要是恨怎么办?吞下去,吞下去,和着泪水,带着笑,一起吞下去。

我亦知道青锦臣的意思,他是不介意这些,但是不舍得,你们二个,其实,都单纯些,生命不是这样用来浪费的。

有一种东西,压得我好痛好痛。

我知道,九哥不要我去求他。

我知道,他要我去求他。

而袁大哥,以局外人的眼光,来给我分析,我更知道,我是真的要去求他。

他淡笑:青蔷,好好保重,有什么事,让人找我就是了,叫我一声袁大哥,心里头,特别的高兴。

我一直想有个妹妹。

我想笑,笑不出来。

袁修纯是百炼成钢,我们还是太易折了。

献上了玉佩,他还不知足,还抓了九哥。

九哥也不走,就让他抓,九哥是否知道一生无望,索性也不去想别的了。

只等我的来生,只等我活得累了。

叫来宫女,提来了热水让我沐浴,上了淡淡的脂粉,别上素净的花钿。

小屋外面已经没有软禁我的人了,带着宫女,穿过那一片花海,往灏住的拢风阁而去。

陈公公引了我到门口,就退下去了。

父皇。

软软的声音在叫。

皇,你父皇的皇,总是念错,你这小手,怎的总喜欢抓头发,再抓,父皇得打你的小手心了。

他在和颖说话,放下了架子,很是轻松的谈话。

这曾经中,还有我在一边。

我靠在门外,心隐隐地抽痛。

颖,你看,这是什么?他喜悦地问着。

墙,墙。

颖软软地叫。

错了错了,你说话再吐字不清,父皇打你的屁股,过来,爬过来。

叫你爬过来,你爬门边去做什么?他抬头,看到了我,薄帘子可以看到。

我一咬牙,掀开进了去,清凉的厅中,尽是宜人的气息。

见过皇上。

轻施礼。

他又冷然起来,坐在书桌边,看着折子。

颖爬到我的身边,伸长了手:抱抱。

伸长手要抱他,灏却冷冷地说:别动他。

连抱也不给我抱了,我只能往旁边走去,避开颖。

哪知他以为我和他玩,爬着虎虎生风地又过来。

灏不理我,顾自做他的事。

他是给我个下马威,他知道我是来求他的,我带着心不甘,情不愿来的。

颖一直爬着追我,一边追,一边笑着叫:墙。

我指指那墙壁,他要的在那边,叫他爬过去。

这样子我怎么跟他说事呢?闹得像是孩子一样,四处避着颖。

他也不让奶娘抱下去,任由他满地爬的。

是因为我才会这般喜欢颖的吗?站在他的书桌边,我软声地说:求你放了青锦臣吧,他没有什么错,错的人,是我。

没有抬头,字也没有写下去。

停在半空中的墨滴在纸上,黑糊糊的一团。

我跪了下去,任性地想要他允了我,我才会起来。

他重重地一扔笔,走到大开的栏杆边看着漆黑的夜。

寂寞的背影留给我,我低下头,心中越发的伤感。

颖爬过来,不懂得大人的伤心,咯咯地笑着,抓着我的衣服站起来:抱抱。

我将发撩在一边,不让他抓着了,他生气地打我。

如果不是我现在心情不好,我必会笑出声。

抱抱,抱抱。

他眼中的泪,就要凝出来了。

我抱着他的小身子,让他坐下,小手放在我的肚子上说:这里有个小娃娃了,青蔷抱不起颖了,颖现在可重了,吃东西多吧。

他好认真的看我,听我说话。

我一笑,他竟然伏在肚子上,眨着眼睛。

然后哇哇的叫着,笑着。

柔柔的眼神看向我,我抬头,看到灏赶紧移开的眼神。

哄睡这个小魔头,才能说正经事。

让他舒服地半躺着,轻拍他的背,和记忆中一样,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

他一时之间,又睁开眸子看看我,小手不由自主地抓住了我的衣服,一个劲儿地往我的怀里靠过来。

颖都还记得你。

灏压低声说道:不是你,哄他都睡不着。

但是青蔷你对我,何其的苛刻小气,连对孩子的这份耐心和温柔,你都拿不出来。

我一时之间,也不知他是什么意思。

他又冷淡地说:你不觉得吗?当然,你只会知道朕爱你有几分,而不知道,你付出有几分,你犯了一个极大的毛病,对眼前的人严苛,对别的人宽容。

朕说过爱你,你倒是把这一种爱,也不当作是一回事,一直一直地不当,一直一直地在想着,以后你会如何的凄惨。

朕在你的眼里,再怎么样,也是一个负心人的影子。

给你说一些形势,还有无奈,你也压根不会放在心里。

灏。

我轻摇头,指指不安的颖:只会再谈,好吗?他打个响指,公公进来,将颖抱走。

一动他,他就醒了,呜呜地哭着不肯走,小手伸向我,可怜的泪眼看着我。

我不忍,抱了过来:只会再进来吧,我哄他睡。

坐在地上,抱着他,他不哭了,眼中还含着泪,两手紧抓我的衣服。

我朝他嫣然的轻笑:颖,睡吧,睡吧。

我连个孩子都不如。

他忽尔地感叹。

你也不是个孩子了,灏。

怎么和孩子相比呢。

可你怎知,一旦真的进去了,就和孩子差不多。

那你说爱我的时候,别的女人,是孩子的玩具吗?终是玩累了,你告诉我,我才是你想要依着睡的怀抱。

可惜,我也不是孩子。

我无法去想像我们的关系,可以那样的套用,却有些感叹。

但是他可能说的,是真的。

一旦爱上了他,我会对他比较严苛,对别的人比较宽容。

我不争什么,其实是对他的一种放弃吗?以前的种种,都过去了,现在提去,算那旧帐,有什么意思呢?我曾那么渴望过他的到来,我写了好多的信给他。

他说我骗他,我不知道我骗了什么?颖还是不睡,眨着眼睛紧揪着我。

我婉若地轻笑柔声道:颖要乖乖睡,快些长大,以后小妹妹生出来,颖可以看小妹妹,带她去玩,带她去抓蝴蝶,玩泥巴,还可以种花,漂亮的小花儿,抓鱼啊。

快乐的童年时光啊。

他轻笑,喜欢听我这样跟他软柔地说话。

那里我带他,也是总是把自己的这些爱给他,跟他说话。

抓住他的小手摇晃着:还可以养只小狗狗,跟在你们的后面,好可爱的小狗,不听话,把它推水里的。

我乱七八糟地说着,心里暗理着自己的情绪。

我要忍啊,我不是要来跟他争辩的,他一向就强势习惯了,我是来求他的。

怀里的人慢慢地合上眼,还紧抓着我的手指不放。

等到他熟睡,我才轻轻地学灏打个响指,让公公进来抱走。

但是聪明的他,居然一个响指就醒了,我赶紧对他笑:好不好听,睡吧,睡吧。

小孩子真难骗啊,是不是他一直这样,所以颖都有这个反应了。

灏的眼角中,带着一些笑意,好浅好浅。

他倒了杯酒,径自喝了起来。

寝室在那边。

他指着一侧。

我抱了起来,有些吃力,这小子,倒是吃得多。

脚轻踢开了门,只点了二个宫灯,有些昏暗,却看见有二张床,一张大,一张小。

小床上还有些玩的东西,旁边铺着厚厚的毛毯,是怕他摔下来了。

灏难道一直把颖带在身边吗?我还以为是司棋在带。

轻放他在小床上,也躺了上去,他依在我的怀里,睡得越发的安稳。

要怎么开口说呢,他为了让关系假装回到从前,让我求他。

给小家伙盖上了被子,轻手轻脚正要出去,他却是进来了。

坐在大床边脱下靴子,脱了外衣。

有些局促不安,他没有理会我,还吹熄了宫灯,身子向着一侧。

幽暗中,我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

他冷淡地说:回去吧。

不,我不回去,我是来求他的。

咬着牙不吭声,就坐在颖的床前,黑暗中只能听到自己委屈的呼吸声。

他恼恨地说:你总是这样,难道朕让你看看以前的你,你就委屈了吗?是以前我的错吗?以前我的确是曾这样,不理不睬过他。

讨他欢心,不是这样的。

我轻叹,走到他的床前,脱下了外衣,脱下了鞋子,僵硬地躺着。

他不出声,我侧过身子,闭着眼睛抱着他的腰:求你。

冷冷的扯开我的手:求朕吗,这般求的吗?他转过身,狠狠地吻着我的唇,吮着我的气息:朕真恨你,爱你爱到恨你。

我也恨你。

我呜咽地叫了出来。

你这般的看低朕吗?你以为朕把青锦臣关起来了,朕在屈打成招吗?朕是不相信你。

我没有和他什么过份的事,你一直就想问,我和他发生过关系没有,不是吗?我告诉你,没有。

泪流了我满脸。

他抱紧我,似是松了一口气:你也想问朕,是不是把青锦臣给打得面无人色,是废了他,让他做公公,还是......这些残忍的话,让我害怕,害怕得抱紧他:你不能这样子的。

是啊,我不能这样子的,因为那是你的九哥。

可你拿什么来说服朕,朕在你的眼里,就是一个蛮横好色的暴君了,你一走,朕就左拥右抱。

既然你把朕想成这样子,朕要杀一个人,何须怜你半分。

手抱紧了一些,为什么,为什么?朕只是让他来,让他来而已,何有罚他,你说朕不相信你,你可曾又信任过朕呢。

闭上眼睛,微微地松一口气,却有一些疼痛积在心中。

可我和你,怎么再回到从前去。

在爱的里面,你加着好多权势上和手腕上的东西,要我成为了你的爱奴。

朕要青锦臣去寻龙族的军宝物。

他说了出来。

他的吻,吻走我的泪水,轻叹地说:朕是爱你的。

我忍住,泪水不能再流,再流他知道我是很伤心,对这句话很难过。

不管如何,我恨他的自私。

他只会在乎他的感受,我呢?我不要他的解释,我甚至不想再去听了。

我当是知道如果我真的不再是清白的青蔷,他不会再爱,他也不会再放手。

暖热的手,滑入我的衣服内,滑过胸,引起我的轻颤。

我咬牙地忍着,手滑在肚子上,轻柔地抚着。

我无法放松下来,幸好,他没有再继续,让我松了一口气。

我不懂他的平衡后宫,平衡朝廷之道。

依旧还是温暖的怀抱,我知道他急欲再回到从前的关系去。

比起我的看开,比起我的放手不爱,他比我更高一筹。

他让我九哥到龙族去寻宝。

如果惩罚我九哥,我会恨他。

走了九哥,却让我牵挂着,我在这里,不得不和以前那般。

这样隔着那么大的鸿沟,也可以当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吗?如果没有从浮云寺里跳下去,或者我可以,我又可以为他再退一步。

一步一步地退,退到我无可退的地步。

他知道我心中有恨,有恨,他比我更快。

灏,假装爱你,真的还可以吗?抱紧我的腰,手在小腹上轻移,那是一种疼宠。

整夜,我都睡不着,假装睡着了。

我知道你一直在吻我的脸,吻着我说,你爱我,你要我在你的身边。

颖醒得很早,很乖,一个人在哇哇地叫着。

我一夜未睡,却是清醒得很。

灏还牢抱着我的身子,小心地避开我的肚子不压着了。

我拉开他的手,将枕头塞在他的怀里让他抱着。

轻手轻脚地到了颖的床边,他笑得更欢,手抓啊抓的。

清早的空气,还有些凉,压下他的手,让被子盖着。

你走了之后,他一直睡不着,每天朕得让人拿你穿过的衣服,拿你用过的被子给他闻着那味道,方肯入睡。

朕只得这个枕头。

他有些嘲笑。

我硬生生地挤出个笑给他,亲亲颖的小脸:乖乖,我也饿了,我们去吃东西好不好。

你抱不起他。

他走过来抱起颖,牵着我的手:吃些东西,你再回去休息多一些,你必是一夜没有睡好。

我低垂下头,他竟然知道。

还真的可以再回到从前那样去吗?是真的,坐在一起,他喂颖吃过东西。

我的面前摆着我爱吃的,还有一些补身体的。

我喝一口说:太甜了。

他试一试:不甜,是你太久没有喝了,来,喝些下去,孩子会喜欢的。

蔷蔷,你觉得是女儿吗?他眼里的兴奋光彩,怎么也挡不住。

我笑,轻柔地说:是啊,我觉得是一个女儿。

蔷蔷,朕喜欢女儿啊,一个帝姬,聪明,漂亮的,很可爱的帝姬,朕得现在想着叫什么名字了,蔷蔷你想过没有?他一张脸笑得极是好看,而又轻易地让人靠近,没有了帝皇的威严。

我摇摇头:还没有想过呢。

他袖子轻抹去我唇边的白色汁液,为人父的骄傲与宠爱,兴致勃勃地说:这大名吗?朕来伤脑筋,小名呢,让你随意叫。

这般辛苦怀个孩子,蔷蔷你还有得好几个月辛苦了,要小心些啊,知道吗?我轻笑地点头,低头将眼中的一些东西藏得死死的,将颖的手从碗里拿出来:真淘气,这样也可以。

由得他去吃,别弄脏了你的手。

蔷蔷。

他深看着我:这些天,你还得小心。

我点头笑:知道的。

朕会给你自由,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相爱,但是自由,蔷蔷你也知道,会给你带来很多的麻烦。

你是想做慧妃,还是修仪呢?我轻道:还是修仪吧,这样不惹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