灏从后面抱上来,冷冷的手往我脸上一贴。
我缩着脖子叫:好冷啊。
呵呵,外面的雪可大的了,要不要去看看。
朕还你去看梅花了,还记得吗?朕踢你一脚的时候,现在想想啊,那时真是年轻极了。
现在也不老吧,只是我们的心态还有感情,都成熟了不少。
想了想,还是摇头:不要了啦,那里雪太大了,会冻着,琳爱要吃奶山顶是冻着就不好了。
我又不能乱吃药,也不能生什么病。
现在吃的用上,都是主要以她为主。
他靠在我的肩上,似真似假的抱怨着说:蔷蔷,别这亲友只围着她说啊,什么都是琳爱,什么什么都是,那在你的心中,朕与她,谁更重要。
他不知道,我来这里,都是因为孩子吗?我一生下,他就抱走。
他笃定了,我会断舍不下琳爱的。
回过头来,一指放在他的唇上轻嘘:睡着了,不要说话哦。
狠狠地,他在我的脖子上一吮吻:你不公平。
呵呵,你不是小孩子了,去,做你的事去。
我也睡会,她可会闹腾了,你一去上早朝,她就醒了,哭了一会,抱抱她才睡的。
睡一会儿又醒来,现在我才把她哄睡,你要是吵醒了,你抱着她去批你的奏折。
也不是没有过的事,他真是不知把女儿当成什么了,抱着一边写字,一边跟她说话,让我看了好气又好笑的。
你迟早会把她宠坏,看着吧。
他捏捏我的鼻子:你把她宠坏了,朕就把你宠坏。
亲亲我的脸,他感叹地说:蔷蔷,你又瘦了。
那是当然的啦,怀着孩子,就会变胖,现在都生下来一个多月了,也会瘦下去啊。
呵呵,也是,不过朕想你胖点好。
他拉我躺下:蔷蔷,这般大了,应该可以抱出去现现了,现在可以给琳爱摆满月酒了,朕安排了明天摆酒。
我回头一笑,靠在他的怀中。
在些感叹,别人的满月酒,就是酒月的时候摆的。
可是他怕孩子太不,我身体还不好,说天气太冷,所以说推迟一些。
但是,他一定要摆,说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有这么一个女儿。
听着他的跳声,好是安稳。
他抓住我的手:蔷蔷,朕明天也封你做妃子,可好。
现在你就是不给我什么名份,我也觉得没有什么,那些,只是虚假的。
他笑,拥紧我:为什么你什么都不要啊?因为我有很多,那些也不重要的。
朕好想把你变成一个贪心的人,要你要很多很多的东西,永远都不满足,这样就好。
他又想说什么呢?我抓紧他的手:去做你的事吧,现在快年关了,一定很忙很忙的。
忙哪里比得上你重要,那些事情,已以有个大概了,朕现在享受着暖玉温香,冰冷的事,就不要提了。
冬天嘛,有一个好处,就喜欢窝在一起,热烘烘的,心也贴得近了。
他说这些话,低低哑哑的,如魔音一样,穿透我的脑子。
我有时觉得自己有些麻木,对他的话,没有什么样的感慨了。
靠得很近,腻得很近,抱着他的腰,脸时时埋在他的脸前,有时候,宁愿他不要说话。
因为我总是没有他那么大的兴奋去应和着,这样让心里,有些怪怪的。
他一手抚上我的耳垂,道:蔷蔷,这么冷的天,别戴着这些了,贴在耳上怪冷的。
是你送的啊。
我不会轻易取下,不然他那心思,又会想到别处去。
他轻笑,帮我取下来往在床边的小柜子上面。
蔷蔷,明天就是琳爱的隐弥月酒,你得穿多些,孩子也穿多些,外面有些冷,待一会,你就可以回来了。
无奈地笑:好啦好啦,知道了。
他一笑,如光波一般的炫目:你坐在朕的身边,知道吗?知道知道的,然后累了,孩子就给你抱,对不对?他总是把我当小孩子一样。
琳爱不是我抱,就是他抱,他说,舍不得让人抱抱。
笑他太自私,他挑挑眉:我疼爱你们,没有错。
心里好暖和,抬眼看着他,那身的俊秀。
手指划过他的眉宇,过了年,他也就老了一岁了,我比他小很多,可是心境上,几乎与他一样,原来我也苍老了。
他拉下我的手轻吻,坐了起来,拉起厚被子给我捂得严密:你陪琳爱睡会,晚上朕回来用晚膳。
多穿些衣服啊,外面冷。
知道,朕会早些回来,颖要是过来了,你别与他玩得太久,他精力可是小牛一样,你是没法子陪着他玩的。
好啦好啦,快些去忙你的吧,别太累了。
他披上随意放在一边的厚衣服,边穿上边说:蔷蔷,一会梧醒来,午膳可要用。
我觉得情况越来越好,笑着看他,他手指放在唇边,扮可爱地说:知道,知道,不说那么多了,免得你总是说我,一会琳爱醒了,替我亲亲她,别缺了我的份了。
有些无奈地笑,看着他离开,掀起帘子的一角出去,也没有引进一点的冷风来。
这里是温室中的温室,没有风霜雨雪,纯净的温暖,在这里,我们一点也没有害怕那严冬的冷。
我的琳爱啊,小脸已经是有模有样扩展得更开了,眉恨中,隐隐中带着光华之气,她是我与灏的孩子,她身上,集满了我与他一起的爱。
我想,我们都会这样很幸福的。
她睡得不太安稳,总是手忽然之间会打在床上。
灏说,孩子都是这样。
他下了好多的心思,去了解孩子的习惯,一个爱孩子的男人,他的心,也是柔软的。
亲亲她的小脸,却没有睡意。
隔着那水晶窗看着外面的世界。
满满是银白之色,看不清楚是什么样子的一个纯白。
这时好暖好暖,我不想再到外面去,从那温水糟里取出泡在里面的牛乳,还是暖暖的,取出来搅了搅,一会儿颖就要醒来吃了。
他现在吃这些,还有一些粥,再加一些细食,就好了。
我想,我的琳爱再长大一些,也是这样,牙牙学语,好玩得不得了,我期待着她快些长大。
司棋现在还算好,就是冬天身体差了点。
在这时,能替她看看颖,也是好的。
书桌上,乱放着各种东西,我走过去整理一下。
外面的公公在窃窃私语:现在要进去拿吗?青主在在里面休息,这当是不好,不如我们请小云姐姐进去先报一声。
也只能这样啊,陈公公说皇上一会就要的。
我扬音:你们在说什么呢?一边的宫女禀报:青主子,他们是奉了令回来拿一本奏折。
是什么,我找找。
我压低了声音说,怕是吵醒了琳爱。
他们小声地说了说,我在书桌上找着。
找到了他们要的名册,忍不住多看二眼,上面写的字,不像是无相之朝的,倒是有点像大月朝的名字。
他没有跟我说过这些呢,我逃避开了世俗的一切,就不想去听深宫里的种种污黑了。
我也不矮胖无垠现在怎么样,他救过我,而我,什么也帮不了他。
将册子给外面的公公,他们恭敬地拿着出了外室。
我有点懦弱,不想去面对很多的事,活在他虚构出来的温暖中。
看着琳爱,还睡得安稳,心柔软下来。
现在天天看到二个孩子,我真的越来越想发安定,一坐着就不想动一下。
他昨天晚上跟我说:蔷蔷,我们再生个小宝贝吧,你看,琳爱是女儿,生个皇子是儿子,刚好凑成一个好。
我就淡笑:哪能你说生什么,就生什么呢?一个就足够了吧。
太多,我怕给不了他们太多的爱。
如今孩子相当的聪明,只要我一说话,她就会追寻我的声音。
不陪着她睡,刀子不安生。
整理好桌子,用温水洗洗脸,颖就在外面叫着要进来了。
我抱了他进来,喂他吃东西。
觉得他和司棋,越来越相似,漂亮的眸子中,有着一种花一样的光泽。
颖,抱你去玩好不好。
好,他很粘着我,说什么,他都说好。
让宫女守着琳爱,她中午吃过后,就会睡好些时候,倒是空闲得很。
明天摆迟来的满月酒,司棋的身子差,我不想她劳累着来了。
不如带着颖去看看也好,让宫女给他穿上厚厚的衣服,自己也是,包得密密的。
出了正清宫里,才觉得寒冷,他小脸奇异地看着这雪白的一片。
好大的风雪啊,今年,凭地这般冷,我躲在这里快一个月,几乎都忘了还有这么漂亮的天地了。
枝枝丫丫上,满是那雪白的雪,还在飞落个停,正清宫后院的梅花也开了,纷香满鼻。
坐了轿子到棋的宫中去,颖在一边站起来看雪。
我在一边掀开帘子也在看,无垠说,想听我在雪花与梅花中弹上一曲。
这连个小小愿望,我都不可能做到了。
我不能再去看他,不然我心中又会伤痛得放不下。
灏或许是对了,凭什么他会喜欢自己的妃子对别的人好。
但是,他又错的,他怎么知道,人与人之间,除了爱情,感情,还有更多的知心之情呢?一份相同的思想,一份,风雨兼职教师程中弹奏的美丽。
就如清心咒,谁也听不出来。
唯有我知道,那是世人难得一求的清心咒。
他们听过,但是,谁都不知道,那就是传说中,听得一曲,终生无憾地清心曲子。
我又追求什么呢?人最幸福的时候,就是像这样了,什么也不用去求了。
我要的,都在我的身边。
一个爱我的人,一个我爱的人,一个幸福,美满的小屋子,就可以包拢了我的所爱,填满我的灵魂从头到脚。
到了司棋的宫里,寒雪中,宫女撑着伞让我下去。
我抱着颖,他小小的手圈着我的脖子,对这里有些陌生,可是看得出来,他一点也不害怕。
司棋房中,药味甚是浓。
见我一来,赶紧让人换房间,不让药味呛到我与颖。
贪婪的眼神,看着颖就想落泪。
生起暖暖的火炉,还是有些冷,颖有些害怕。
我放下他,柔声地说:‘快去,颖,去叫母妃。
他不敢,还缩在我的身子里。
司棋已经哭了起来了,泪一滴一滴地滑落。
只有我知道她现在的心痛,她越来越是枯瘦,但是她想活着,能时常有颖的消息,能见到他,再苦的药,她也喝下。
抬起泪眼看着我,有些哽咽地说:青蔷。
呵,别哭了,你一哭,让颖害怕的。
在宫里,只有他和小琳爱哭的时候,他看到别人哭,所有,他有些不习惯。
司棋流着泪一笑:青蔷,谢谢你。
谢我作什么,你不是叫过我姐姐吗?来,颖,快过去哦,叫一声母妃,回去我让你抱抱小妹妹。
他眼中生出一些光华,笑着。
然后迈着小短腿朝司棋走去,抬头看她,清脆地说:我要抱小妹妹。
呵呵。
她一边哭,一边笑,呵暖了手,才去摸颖的脸:娘的颖啊,这么会说话了,青蔷,你下了多少心思啊。
他可聪明了,教什么,就会说什么,颖,叫母妃啊,不然,蔷不疼你了。
是很聪明,我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什么都疼他。
母妃。
软软的声音,叫得她的泪直流着。
颖眨眨眼说:母妃不哭。
不哭不哭,母妃不哭。
她擦着泪笑:不哭了,好乖啊,要不要吃糖。
颖看着我,我点点头,他笑了,伸出手:要。
司棋颤抖着手,剥开了一块糖,轻柔地放在他的唇边,让他吃。
又是哭,又是笑的,让我心里好感动。
坐在床边,将颖抱上贵妃榻去:颖跟母妃暖暖身子。
不要,会冻坏他的。
司棋,没有关系的,颖的身子,是个小火炉。
她感叹,抱紧了颖;娘的颖啊,青蔷,我这一辈子,最对不起的人,是你,最要谢的人,也是你。
我们之间,还说什么谢不谢的呢?大冬天的,明天琳爱要摆满月酒,你身体不好,就不要出来吹赛凶,今天就带着颖来看看你。
她笑,亲样颖的发,看着我说:青蔷,你真好,我那样对你,你都不抱怨在心中。
怨有什么,也不是你自己想的,现在要是皇后再来找你干什么,你千万不要再糊涂了,自己的身子才是重要的,要是可以,她为什么不自毁其身呢?司棋,算了,别跟她较着劲了,你还有颖啊,是不是?她笑,用力地点点头:是的,我还有宝贝颖。
母妃,妹妹好可爱,总是哭。
是不是你总是跟妹妹争吃的,司棋柔声地问着。
没有,是父皇啦,总是动她。
她一笑,抬起头看我,诚挚地说:青蔷,他是很爱你的,就这关,放宽了心就好。
嗯,是啊,我也不能怎么样,就这样。
明天的满月酒,我还是想去看看你的琳爱,一定跟你一样,聪明,漂亮。
好冷的天,会冻坏你的,我也是只能呆一会,就得回去。
你照顾颖好久,我……我一笑:我还说这些干什么,带颖来,可不是要人做什么,而是要你好好地养好身子,以后不冤枉路以帮着我教教琳爱,明天是满月酒,我可以见到九哥,我便托他为你寻些药来,有些时候,偏方秘术,是比宫里的御医开的药,好许多的。
我这坏身子,真的能好吗?可以的,我看你气色倒是没有太差,越来越好,司棋,你要坚持下去,就算是为了颖也好啊,哦。
她点点头:嗯。
一笑,擦起脸上的泪:颖多好啊,不知世间的污浊。
呵呵,小孩子,就是要这么单纯才好。
春天到了,你也会好一些的,你现在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气,你都最好二耳不闻窗外事,只想着你的颖就好,什么事,不是操在后宫女人的手中。
而是在于皇上的手上,他反手是云,转手是雨,不是按着女人的想法去做事的。
皇后的话,算什么呢?司棋不能再上当了。
她苦涩地一笑:是啊,那天晚上,我刚吐完血,她又来找我了。
心疼地安慰了我一番,又说一些大事,然后说,我都这样了,再喝一次毒也没有关系,这回把那讨厌的易妃赶出去,就没有什么会挡着颖的路了。
我想,我以后不知道连颖能不能见着,我给他选择什么路呢?皇后能在皇上的面前说些什么呢?皇上不爱她,她就得死死地保住她的后位。
算了,不说这些,过去了就好了。
一说,她又难过了。
不说不说,我现在听你的,好好养好身体。
以后还可以听到琳爱叫一声姨娘。
我娇羞地笑:还要等上好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