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向是很老实的,但我也喜欢人家把我看的聪明一点,所以对于四阿哥的问题,我觉得真是个问题。
而且我怎么也没想到十三阿哥居然已经把事情都告诉四阿哥了,他告诉四阿哥最可能导致的后果只有两个:四阿哥要么XXOO他,要么XXOO我。
他不担心自己,起码也打个招呼给我吧?。
十三阿哥小名点点真不是盖的。
现在可好,难得我主动一次,又成被动了。
这两个男人是否把我当成没有思想的芭比娃娃,只要由他们决定归属就好了?我和你一样。
四阿哥忽然冒出一句。
我不懂:啊?什么?他看着我的脸,清清楚楚地道:那天晚上,我起初并不知道坠崖的是你还是他,当时我只有一个想法,不管你们当中是谁出了事,我这一生,就算完了。
结果是你们两个都掉了下去,却都平安回来了。
你们发现我以前,我已在对岸林中高地用千里眼看到你们在溪水中嬉戏。
没人比我更了解老十三,也没人比我更了解你。
你们站在一处,举止瞒不了我。
但无论如何,一个是我的亲弟弟,一个是……他奇异地跳过我不谈,只要你们能好好活着,什么事我都不计较。
他这一番话,听得我只张着嘴发呆。
四阿哥微微皱眉:但我不计较,不代表我不生气。
我要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该死的,你的脑袋瓜子里面,到底在想什么?如果不是十三阿哥,换了四阿哥你在场,你会不会跟着我跳下悬崖?我突然蹦出一句话,四阿哥的反应倒也不慢:我不会。
谁害了你,我就杀了谁给你陪葬--若换作是我先掉下悬崖,你会如何?我使劲想了想:有这个可能性吗?四阿哥一瞪眼:有的话怎么样?我、我先看看十三阿哥跟不跟着跳……我是说只有我跟你--慢着,你刚才说,老十三跳你就跳?我喉头发干,艰难地咽口唾沫:他要是跳了,我再看看,还有没有人跳,我不想跳得太早结果落地以后被人压在下面……总而言之,你就是不会跳!四阿哥下了结论,又补充道,所以你很佩服十三阿哥对不对?我也佩服他。
他是个聪明人,像他这样的聪明人肯为了你这笨人用上这种其蠢无比的法子跟你一起死,我佩服他,为了这缘故,我原谅他这一次。
不过你,你有什么理由可以推托?笨头笨脑站在悬崖边掉下去是你,拖累十三阿哥是你,给他三言两语一灌米汤就敢对不起我的也是你!对了,你还在头上点颗守宫砂气我?额滴神啊,谁说女人难缠,男人作起来才真的可怕。
我额头的红痣是我自己点的?我二百五哦要么。
之前在床上滚了半天,汗都出了,一点红痣的颜色反而更鲜艳,这还是四阿哥抱我时摸着我的头告诉我的。
现在算什么?欲加之罪?可恶,我也是有性格的,我现在最恨人家拿这颗红痣来说我,就算是四阿哥也不行!我挠挠耳朵背,气呼呼道:我笨嘛,怎么办?我下次再跳楼跳水跳崖,你们谁也不要管我,我谁也不跟!四阿哥有点诧异:你这是对我发脾气?我甩手挣开身,才蹦了一蹦,四阿哥眼睛瞪得更大,我这才想起自己等于没穿衣服,胸前两只小兔子这么一动就很活泼,忙用手掩住,结结巴巴道:我就是不要、不要!你们都、都是坏人!府里有了正福晋侧福晋有了、有了小阿哥小格格还要来欺负我!我就要我自己一个人好了,不靠你们我又不会没饭吃……我的独立宣言还没发表完毕,四阿哥就冲动起来,上来一把拉住我。
为了捍卫言论之自由权,我拼命乱扭,不知怎么搞的,一记就倒在他身上,具体的说,是他的腹部,紧接着我感觉到我的眼皮压迫到他雄壮的勃起,忽然之间我的嘴里又感到一种咸味。
!!!!!!!!!!!!!!!!。
山呀崩了地呀裂了救呀我的命!事发之后,我赖在小楼里整整三天闭门不出,毛会光送来的饭菜也都给我砸了--我嘴巴使用过度,酸得要命,吃?吃什么吃?四阿哥倒很耐心,每晚来找我一次,我不见,他就走,决不罗嗦。
到第四天,我除了水,什么都没进过,简直饿昏快了,倒在床上连话都说不出来,门外下人忽来通报四阿哥到了,我顺手抛出个枕头砸门,结果自己恶狠狠一个倒栽葱自床上滚落地下,并发出一声巨响。
四阿哥踹门冲入,外间光线刺痛我的眼,我七手八脚爬回床上,拖过被子牢牢捂住脑袋。
四阿哥三言两语打发人出去,重又关了门,脚步囊囊的过来,做在床边,伸手扯开我的被子。
我本来无力,给他随随便便拿手一拨,就翻了个滚,仰面朝天。
但我拿手背盖着眼睛,就是不看他。
他抱起我,走到屏风外的桌旁的椅子坐下。
桌上食盒的饭菜还没有拿出来,半开了盖子,看得出里面内容很丰盛,而且香气扑鼻,我望了一眼,本能咽下口水,转过头去。
四阿哥仍把我抱在他身上,笑道:中午皇阿玛刚赐的御膳,我还没动过,来,你陪我用。
我左右蹭蹭,想找机会挣脱下地:不……不?四阿哥低声威胁我,你打算叫我喂你是不是?我捏了拳头捶他,他任凭我捶,然而我捶到一半,猛然觉察到身下的变化,忙垂下眼,不出所料地看到棒棒撑起来,便一咧嘴,嚎啕不已。
四阿哥无奈道:我又没动你,你哭什么?我啊呜道:放开我。
不行,他强调,先吃饭,再谈条件。
我擦一把眼泪,伸手过去从食盒内抓出一枚象眼小馒头,胡乱塞在嘴里:吃了……等一下,还要一个……我一口一个,连吞了四、五个小馒头下肚,才顺顺气,接道,行了,我吃好了,放开……好了好了,不哭了,四阿哥扳过我的身子,令我面对他,难得今日风和日丽,这么好的天没的闷在屋里做什么,我带你出去玩儿吧?我扭扭:不去。
也成。
不去就不去。
四阿哥的气息凑近过来,上回教你服侍人的法子学好了没有?我要验验。
我面上一热,垂下颈子咕哝了一句,四阿哥没听清:什么?我说:出去玩儿……我要出去玩。
四阿哥一笑,放我下地。
我回里间翻箱取出行装换上,四阿哥跟着进来,抛给我一个包裹。
我接下打开一看,是一件紫貂昭君帽和配套的斗篷,因分别系好披上,却仍觉腼腆,磨蹭着不走。
四阿哥牵我手下楼,我只见到他的马,没见到我的,不由愣了一愣。
他的手放到我肩后轻推一把,我才回过意来,先一跃身上了马。
然后四阿哥也上来,我们就这么堂而皇之共乘一骑一路出了随园,。
随园原属四阿哥名下,又紧邻他四贝勒府,因此园里除了几名太监和十数各派职守的看园杂役外,并无额外保安工作,沿途除了四阿哥的贴身侍卫,并不见旁人,真正是他的地盘他做主。
而我本不指望他带我去买年货,尽管满目都是陌生风景,也并不着急。
四阿哥诚不欺我,今日果然天气明媚,阳光撒在身上暖洋洋的,比闷在屋子里畅快多了,就连地冻马蹄声得得,听起来亦富有节奏,十分悦耳。
出了安定门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四阿哥勒马停住,他先下马,不等他伸手来扶,我早翻身跃下,往前疾走几步,只觉满目流光,不及暇接:眼前是一大片翡翠般湖水,缈淼拓阔,在冬日暖阳下漾起粼粼银波, 片片碧水绕银山,美不盛收,直衬得湖边树木一概清淡无色,而湖边清新空气更是凉沁心脾,令人贪婪呼吸。
紧挨我们这边的湖岸,则休戚着一只约有数丈长的画舫,亭子式样的船舱,舱顶为船篷式样,首尾则为歇山式样,走近了,看清全舟雕刻精美的东阳木门窗、隔扇,是洗尽铅华的贵气,好不轻盈舒展。
四阿哥亲自搀我上船,我扫了一眼,画舫上荡浆把舵的不过寥寥数人,看腰牌便知均是四贝勒府粘竿处的。
他们在给四阿哥请安,我却想起自己晕船,拉牢四阿哥只不撒手,别的全不理会。
然而等四阿哥和我入暖舱坐定,画舫缓缓开动,我见着桌上铺了满台点心,反不觉头昏,径直扑上去猛吃--矜持?见鬼去吧!四阿哥说带我出来玩儿,这些吃的不是为我预备的难道是为他?有吃不吃猪头三!我左手一块湘妃糕,右手一条玉带糕,状若饿猫扑鼠,四阿哥瞧得好笑,绕过来从我侧面搂住:皇阿玛那儿我替你请了五天的假,算进今日,还有两天,你陪着我,慢慢吃,慢慢喝,很不用着急。
我差点噎了一下,赶紧扭头瞪他:皇上那儿是怎么说的?他闲闲道:也没什么,皇阿玛说让你好好歇着,等过年时候再接你入宫玩儿。
我急道:你没跟皇上说什么吧?他瞅着我,反问:你以为我能说什么?我愣愣眼,转念一想,也是,他最多说我病了,不可能提到棒棒,再者上次康熙也知道了他和我在紫碧山房见面的事,当时康熙的态度已是默许,何况我现住着随园,别的不说,只看四阿哥连日来出入如此方便,自然是在康熙面前过了明路了,近日我不常在康熙跟前儿,各方讯息也有些闭塞,他怎么过的明路我不晓得,猜来总是十三阿哥跟他坦白后他使的手段罢?问题敏感,他不多说,我也不敢多问,只沉了头儿不响。
因暖舱里炉火预先生得热热的,为防一冷一热染了病,四阿哥和我进来后就分别除了斗篷、大氅,他坐旁边将我搂住,一只手有意无意就放在我的胸上,我歪身调整了几次姿势都躲不开,一时恼起来正要说话,他却新取过玉带糕来,放在我嘴边喂我吃,闻到香气,我本能一张口咬下去,忽然想起玉带糕是长的、棒状的,他这样拿在手里喂我,我们的姿势岂不有点那个什么?动了这个心,我立时不自在起来,连周遭气氛也觉粘结,瞄了四阿哥一眼,他正似笑非笑望住我。
我怎么看他都是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但又不好说穿,心一横,闭眼全部咬下去,满想一口包了,速战速决,谁知一下咬到他的手指。
他要把手指抽出来,我偏咬住不放,他用另一只手捏住我下颌,才迫我松口。
四阿哥的手指上留下一圈小小齿印外加零星糕点屑屑若干,他垂眼看了看,反手擦在我脸颊上,我磨牙卡卡又施铁齿功,但是一下没平衡住,斜倒下去,险些一头撞到硬木桌沿,若非四阿哥及时一把将我拖按住,今天我的头部就要第二次受创。
你饿疯了么?连我也咬?四阿哥虽然压住我,却没有把他的重量加在我身上。
我躺在柔厚地毯上,仍感觉得到船体微晃,有一些眩晕,睁眼望着四阿哥的脸,记起那天晚上他把那个塞到我嘴里,又咸又腥,他叫我舔一舔,我没有办法,照做了,谁知他兴趣大增,就继续往里塞,然后那个越来越大,我就失去味觉,最后。
我差不多也就是现在这样的姿势,他顶到了我的喉咙。
那时我想了一千遍一万遍要咬他,但事实上那就好比把灯泡塞到嘴巴里,被撑开了,根本咬不下去。
我从来没那么狼狈过,我快恨死他了,可是现在我又上了贼船,我真是个傻子。
四阿哥拉松我的腰带,又动手一个一个解开我衣上扣子。
我眼睛朝门口方向看了看,他忽道:放心。
这里的帘幕门扇可以隔音,外面听不见,那些都是我的奴才,没有召唤,谁也不敢闯。
他让我略起身,从袖子处拉脱我的外袍、中衣……当我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我有些微凉意,然而他的手很快就覆上来,肆意游走。
我喘息着问:从前也带别人来过这里?他摇头道:那年我跟皇阿玛南巡,回来跟你说了南方的风土见闻,你别的也还罢了,独羡那倾城彩舟,非缠着我为你仿造一座画舫以为每年泛舟游赏之趣不可,连图样都是我亲手把着你画出来的,因此这船除了你,并无第二人可用,你仍旧不记得么?他说着,抱起我走进暖舱里间,竟弃床榻不用,转而将我放上一张座面为尖菱形、扶手探出的奇怪锦椅。
我才一仰躺上去,怪椅斜拱的躺身木板忽然起伏不已,我惊呼一声,扣住他手臂:地震了!啊不,翻船了!他一推右方一根斜伸木杆,那木杆突然下倒,而我腿部两侧的半圆弧形长凹板骤然上扬,将我双腿托高且往外侧移去,止住我下椅趋势,更令我羞处大开于他的眼前。
不用怕,逍遥椅本来如此设计,一会儿我就让你想起它的好处。
四阿哥好整以暇地褪下他自己衣裤,站入我双腿之间,先倾身深吻我。
我勾住他脖子,低语道:带我玩儿,就玩这个?我一面说,一面暗自懊恼,原来这里藏了春椅,早知道先把四阿哥绑上来实施反奸大计了,就不晓得春椅对男人有用吗?万一压塌了,岂不重伤?不是,还没到地方,现下还有时间--你刚才不是咬我?我就让你要个够。
有了这张椅子,四阿哥至少比平时省了一半力气,双手只管恣意抚摸挑拨着被制在椅上的我。
我被他弄得连话也说不顺:四阿哥,你……你喜不喜欢我?喜欢。
喜欢我……又为什么总是要对我……对我这样?就是因为喜欢,才要这样!唔--这个鬼椅子虽有软垫,可是我一挣扎,反而使得臀部悬空,不断拱挺起伏,我根本控制不来,越急越忙,四阿哥几乎是站在那里不动,我就突然自动挺顶上去,因事前全无准备,亦来不及紧张防备,只娇吟一声,已被他生生占据,然而许是这次被迫摆出的承受姿势是我平时无法做到的,虽觉他之巨物较以往更火烫粗硬,且因春椅的姿势更深入体内,我竟没有一丝痛感,反而充斥越紧越令我不自觉哼叫出声。
四阿哥扳了椅旁东、西伸出的木杆数次,每次俱有不同功用,令我或弓或伏或侧或屈,又因椅效妙用,我挣动愈烈他探入愈深,一切迅疾扭挺不需他费力,更能持久,尤恨他坏手还不饶人,刺激得我全身发烫,渐失自持,激狂浪声,什么话都叫出口来。
他一面往死里弄我,一面问道:还敢不敢再跟老十三一起了?嗯?他问归问,压根不给我喘气机会说话,我胡乱尖叫着,指甲在他手臂上一道道抓扣,却一丝借不到力,丢了一回身子,才略微静下来,他把手垫在我颈后,抬高我的头跟他接吻,他的舌头滑入我口腔,每次不经意的一舔,就触到最柔软的部位。
我无法抑制自己强烈的心跳,只能靠积极的回吻来抵消这种冲击。
他的肩膀伏低,坚实的胸部时不时摩擦到我胸前娇嫩两点,而他依然轻一下重一下在我们的结合处进出,坚辛之味始终不懈,几方面的夹攻,实在让我不知道我还能撑到几时。
说!敢不敢了?我揽紧他,气息吁吁道:不、不敢了……他不依不饶:还有下次怎么办?……唔……不要,你插的太深了,轻一点……你叫我什么?四爷……还敢不敢有下一次了?不敢了……有的话怎么办?若有……四爷就弄死人家好了……再说一遍。
四爷……我猛地咬紧牙关,又丢了一次,浑身剧颤不止,好容易缓过劲来,汗已沾背,爱我……什么?爱你……他益发抽送,不知凡几,忽的内若掷梭,欲涛数泻,一溢而再,令人爽然乐极,几欲昏厥。
发泄过后,他把我抱到矮榻上放我歇息,我偎依在他身前,只觉头目仍森森然,良久不解。
他缓缓抚着我的发,静待我的气息平稳下来。
这船是我的,椅子是谁的?四爷是从哪里寻到这种怪椅子来整治人?我一恢复清醒,还是比较关心怎样把适合反奸大计的椅子搞到手。
四阿哥怕我冷,把我们身上披着的毯子拉高一点,连肩头也细意裹好,我半趴在他胸前,只露出个脑袋在外面,他一点我额头,轻笑道:从前你老说怕疼,后来就想了个法子,用逍遥椅借力,多少能抵消苦楚,我倒用不着,还不是全为了你?我咧咧嘴,这家伙真会撇清,连我也是第一次见他搞到像刚才那么兴奋样子,明明爽翻了,还说用不着,可恶透顶!因我说饿了,四阿哥披衣下榻去外间拿吃的给我,我抓紧时间裹着毯子跑到帘后银盆处倒出水来,将狼籍不堪的下体擦拭了一番,回转身,路过那张春椅,越看越来气,抬脚猛蹬一记,不料椅上侧面也有机窍,锒珰一声把我的脚踝给扣住了,格记戆特了,我不用照镜子也知自己此时摆出的造型名曰金鸡独立式。
我又悔又恨,勉力拿手去掰,哪里撼得动分毫。
不一刻,四阿哥托了一盘食物进来,骤然见到我这副模样,笑得连盘子也差点打翻,随手搁在一边,绕到我身后,却不替我解开,只贴背拥住,将毯子撩开,一手捏乳,一手往下在玉门处抠弄了一回,口中赞道:小千儿今日这么乖巧,我要好好奖励你才是--我躲不得,又逃不得,大大抓狂,乱呼道:救命呀,棒棒欺负人了,四爷快来救命呀--四阿哥听我叫得有趣,故意多逗了一会儿,搞得我泛滥成灾,才问我要不要,我死活摇头不肯,他也知道我再难承受得住,便打开机关,放我脱身。
我脚虽落地,一个激灵,身一软,又趴在椅上。
他明知故问:怎么了?我求他:手指拿出来,快点……哎唷,不要再往里加了……动的人家受不了……四爷、四爷……R~~O~~O~~M~~我促声呻吟了半日,他才在我后臀上打了一巴掌,饶过我,过去洗了手,把我抱回榻上,一边喂我吃东西,一边问:刚才叫的什么?很动听?我利用狼吞虎咽的间歇解释道:没有哇。
我刚才是在背诵英吉利文。
什么英吉利文?Look,this is a room.R~O~O~M~,room!四阿哥作势要敲我的头,我早有准备,抱着一堆吃的,噼哩啪啦赤脚逃到外间,他追出来,还没抓住我,我自己先被身上滑落的毯子一角绊倒摔在地上,他跟着下来,狠狠吻我,吻到我喘不过气来了才放开。
食物里有一种奶油软糕是我最爱吃的,全贴胸抱着,都压坏了,双乳上滑腻腻的都是奶油,我随手抹起放到嘴巴里咂咂,他有样学样,一手托在我背后,让我胸膛略挺高些,好方便他埋首在我双乳上舔咬吮吸。
我挣扎着伸手扯过散落在地上之前被他解下的衣裳,埋怨道:袖子这里都撕坏了,等下出去怎么穿嘛?呀,不要……嗯……他的大手往下移到我腰窝凹下之处,使劲朝他方向一带,准确无比地对上他的硬挺,重重戳进我体内。
他的力往里压得厉害,我也叫不出声,双腿被逼大大敞开,分屈在他的身侧,随着他的动作不住颤抖,而手里半截衣裳的布料被我抠得破上加破。
总算熬到他逞完威风,我哀哀推开他:魔鬼,你是大魔鬼--好好好,我是魔鬼,你就是小妖,惹起我的火来,你自己说,能不能就就这么算了? 他有备而来,不知从哪儿掏出一管药膏给我涂抹上。
我对他怒目而视,他一笑置之:好了,来,看看衣柜里面的衣裳喜欢哪一套,我们快到地方下船了--你要自己穿还是我帮你穿?男人定律一:他们的性欲旺盛程度与得到你的时间长度成反比。
男人定律二:他们的性欲旺盛程度与别的男人得到你的可能性成正比。
而这两条定律不论反比、正比,对我都是不利的。
我不敢蘑菇,腾腾爬起身,无奈连走路都走不稳,摇摇晃晃溜达到衣柜旁一瞧,里面整齐挂着的有满装,也有汉服,都是女式,以我现在的身体情况,穿花盆底鞋走路会死的,因挑了一套单色的条纹状红装汉服,另配以同色系的束身腰带和绛色衬裙。
等我回到里间洗了一洗身子,上下焕然一新出来,四阿哥早已自行穿好袍服,负手站在窗边欣赏湖岸景色。
他听见响动,回首打量了我一眼,很是喜欢,走过来在我脸上亲了一亲,又帮我选了一件大红羽纱面白狐皮里的鹤氅围上,这才挽起手儿带我出舱下船。
我向来最烦一大帮子人前呼后拥的,四阿哥深谙此道,船上的人自然留在船上,连我们到的这个小岛上安排的服侍人等也是自请安之后就不近前来,唯远远跟从而已。
我见这小岛气派,忍不住好奇,一问四阿哥才知道连湖带岛都是他的私家别苑,不由暗自吐舌,这一份大好产业可比随园灵得多了,给恶霸我霸占才是正好呀,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了。
因几日前落过一场雪,岛上道路虽经专人洒扫过,仍有些难行,四阿哥同着我缓缓西行十余里,背湖右趋,又是一条丈许来宽,五色云石铺就的石径,长约里许,两旁尽是松桧干霄,戴雪矗立。
快到尽头,忽闻一股幽香,沁人心脾,走过一看,乃是一大片平地,地上一片疏林,均是数十丈高、合抱不交的梅花老树,株株荫被亩许,姿态灵奇,干古枝繁,长到分际,枝头繁蕊如珠,含苞欲吐,姹紫嫣红,妃红俪白,间以数株翠绿金墨,五色缤纷,幽香细细。
林边崖顶一条瀑布,下流成一小溪,上层已然冰冻,下面却是泉声琤纵,响若鸣佩。
溪旁不远,又独生着一树梅花,色作绯红,看去根节盘错,横枝磅礴,准是数百年以上的古树,宛如袁家高士,独卧空山,孤芳自赏,清标独上,孤零零静植于风雪之中,与对面苍松翠竹互矜高节,花光明艳,幽香蔑郁,端的令人一见心倾,不舍遽去。
好一片凌花照眼,若有胜境,我贪恋丽色,驻足不前,四阿哥便紧牵我手,领我走到那株单独梅树跟前,细细观赏。
相传南北朝刘宋时,宋武帝有位女儿寿阳公主,生得十分美貌。
有一天,她在宫里玩累了,便躺卧于宫殿的檐下,当时正逢梅花盛开,一阵风过去,梅花片片飞落,有几瓣梅花恰巧掉在她的额头。
梅花渍染,留下斑斑花痕,寿阳公主被衬得更加娇柔妩媚,宫女们见状,都忍不住惊呼惊艳。
从此寿阳公主就常将梅花贴在前额,这种打扮被人称为\'梅花妆\',传到民间,许多富家大户的女儿都争着效仿,以为绝美。
因梅花妆的粉料为黄色,对镜贴花黄一语便自此流传开来。
四阿哥轻轻圈抱住我,抵首细语,可是你却用不着这样--你眉心这一点红痣,乃是天空之女风神昂阿额顿转世的象征,\'眉担日月\',将来生子,必定贵不可言。
四爷也信这个嘛?若非天神庇佑,要如何解释你跟老十三夜间从青螺山断崖坠落尚能全身而还的奇迹?我本来打算说让我们拉开记忆的帷幕,一起来想想西湖断桥的故事……,但此事太过匪夷所思,我也一直疑心是否我当日中了白狼的催眠法之类的妖术才会导致我的头脑频频产生幻觉,说我是白蛇,还不如风神听起来响亮一点。
鬼神之说,信则有,不信则无,其实我的立场还是倾向于外星飞碟的,总之跟四阿哥辩这个就没什么太大意思。
可是四阿哥提到生儿子的事情,忽然就让我很烦恼,我知道历史上他笃定有一个为他生了三子一女的年妃,恰好三百年前这个白小千又改了名字叫做年玉莹,难道说,年玉莹就是年妃,只要我留在清朝,就必须得背负这个命运、得跟他那一堆大老婆小老婆争宠一辈子?我左思右想,心情一阵低落。
四阿哥并不深知原委,只望住我静静不语。
我沉吟半日,抬头看他眉眼--他的心里,究竟装着几个女人?我同他,种种亲密颠倒,仍是看不透他的心.他曾说过我是那种随时会掉过头去消失不见的女子,如果我被风卷到天涯海角,他不晓得到哪里去找第二个我.然而我何尝不怕、不怕有一日他厌倦了我,留我一人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我在飞雷洞和十三阿哥那一夜,是生死与共、劫后激情,却也是我想要证明我仍有能力、仍有可能爱上他人的一种途径。
那时十八阿哥新丧,四阿哥始终陪伴我左右,宽解我心怀,我感觉到他对我的态度跟我离京前有所不同,但我也有切肤之痛警告我他不过是把我当作一个可以予取予求的奴才.尽管后来几次云雨,让我对他、对年玉莹的过去多一些了解,但再多温情,也无法抵消我对将来的恐惧:我很清楚,我不愿跟任何人分享我的男人,要我跟他的姬妾争宠,那将是对我的凌迟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