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高照,满屋明亮。
然儿,多吃些,你瘦了好多。
案几上全是她爱吃的菜,她也几天没好好吃过饭了,师父坐在她对面,仍如往昔那样,替她细细剔那些麻烦的鱼刺,时不时抬头看看她,温和一笑。
她跟师父目光相接数次,终于承受不住师父的笑容,赶快埋头吃饭,不敢再看。
怎么不吃菜,我做得不好吃?任明昭见她低头只顾刨饭,停下动作,起身走到她面前,坐下搂住她。
好,好……吃。
我,在吃。
杨乐仪脸色通红。
嗯,那多吃点,待会儿我们两个会很耗体力的。
任明昭淡淡一笑,放开她回到原位。
我们两个?很耗体力?杨乐仪望着师父微微勾起的嘴角,心头怦怦乱跳。
正在坐如针毡,外面陆吾有急事禀告师父,趁着师父匆匆出去的机会,杨乐仪赶快吃晚饭,稍作洗漱,就回到自己房间盖上被子休息。
若是看到她睡了,师父不会硬来吧,总之能躲一天就是一天。
一想起跟师父那些事情,她脸就直发烧。
被师父带回未央教总坛后,师父绝口不提那些欢好之事,对待她还是跟以前自己失去记忆时一样,看来,师父对自己并没有男女之情吧。
可为何师父方才说待会儿会很耗体力?师父不象是随意乱来之人啊。
眼睛里可能掉了根眼睫毛,让她暂时停下了胡思乱想。
杨乐仪强忍着不适起来,摸索着点亮烛火,可房间显眼之处没有镜子,不得已,只得将任明昭给她防身的那柄雪亮的匕首代替。
总算将那根捣乱的眼睫毛弄出来。
忽然,她心头一震,举着匕首,仔细看着刀光中的自己。
恢复神智之后,大部分时候,都是小绿帮她梳妆,她又不喜打扮,家中的铜镜也是模模糊糊的,虽记得自己面容受损,但从未真正如此关注自己样貌。
就着烛光,她慢慢移动匕首,照着脸上不同部位。
这匕首锋利发亮,显是上品,照得人影纤毫毕现,将疤痕清清楚楚展现在她面前。
她心头一阵失落。
算了,不去想师父了。
白天发生的事情,还象是做梦一样。
发现小绿的欺骗后,为何自己虽然伤心难过,可心里更多的是松了口气?看来,有些事情是无法勉强的,以后不能随便对待自己的感情了,一定要三思而后行,当时就觉得无法接受的,绝不能答应。
正是思绪万端,忽听得门吱一声开了,她还没来得及反应,手腕一麻,匕首就掉在地上,然后身子一轻,被师父紧紧搂在怀中。
然儿!你怎生如此糊涂?师父脸色大变。
你为了他,竟然……我,我只是用来照脸。
看着师父惶急的眼神,杨乐仪知道他误会了。
屋里找不到镜子。
然儿,别担心,师父会治好你的。
任明昭又恢复了往常那淡雅的神情,将她抱到榻上,自己靠着她坐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
师父?师父的目光虽然温煦,可这样一直看着她,也让她惴惴不安。
怎么了?师父并没有停下,仍然微笑着,而手指,也开始轻轻触碰着她软软的嘴唇。
我,我要休息了。
刚刚一说话,差点就含住了师父的手指,她又羞又怕,全身瞬间变得僵硬。
师父是完美无缺的存在,她心底里一向是隐隐有些害怕他的,今日所见种种,更加深了这种畏惧。
哦。
师父站了起来,她才舒了口气,师父却开始脱衣服。
师父,男,男女,授,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师父有怎样的意图,她害怕得说话都有些颤抖。
然儿,我们以前不都是如此?师父责备地看着她,语气微有不悦,好似她才是那个理亏的人。
的可,我,我已长大……话音未落,师父已脱得只剩下中衣,他上榻揭开被子,抱住她。
随即,暖暖的气流在她耳边回荡:我是你师父,你是我徒弟,难道长大就不是了?还是,你长大就不听师父话了?这样的动作,小时候还可算是亲近,现在,就太暧昧了。
唔,没,没有……耳边若有若无的气息让她浑身颤栗,差点逸出一丝呻吟,更觉丢脸之至。
师父的手只是搂着她,为何她感觉身体有如一团火那样燃烧?任明昭用从小绿那里学来的调动真气之法,逗弄着杨乐仪,看着她涨得通红的脸,已泛出一层雾气的眼睛,咬着下唇拼命忍耐的神情,暗暗好笑,先前的不满也慢慢消退。
不过,惩罚还不够……他加重了力道。
任明昭只是刚刚学会,并不如小绿精于此道,但他内力强劲,远非小绿可比,因此杨乐仪身体此时的悸动,比跟小绿在时,来得更为强烈。
任明昭看着她呼吸急促,方才只是蒙着雾气的眼睛现已泛出点点水光,更是欣喜,却仍保持平静的面容。
然儿,我有些渴了,喝点水。
他一手搂着她,一手抛出腰带,将案几上摆设的细颈玉壶卷起,倒了一杯茶,又将茶杯卷了过来,稳稳拿住。
他功力高深,几个动作下来,水没洒出一滴。
此时杨乐仪白皙的脖颈都隐隐透出粉红,他知她极热,故意仰头一口喝完,另一只搂着她的手却更加重了传输真气的力道。
杨乐仪又干又热,却紧紧咬着下唇,不敢要水喝,生怕一出声,自己就控制不住的呻吟。
还有些渴,再喝一杯。
任明昭故意又倒了杯茶。
任明昭倒第三杯时,见杨乐仪情不自禁地伸出舌尖舔舔有些干裂的下唇,假作不小心,手一松,茶水瞬间倾洒在两人衣服上。
微凉的茶水透过湿润的衣服,传来一点点清凉,缓解了身上的越来越高的温度,她略略松了口气,赶快运起玄玉功,镇定心神,这下终于感觉好多了。
啊,师父?杨乐仪看着将中衣缓缓解开的任明昭,不由一愣。
衣服弄湿了,不脱掉会生病。
师父微笑着看着她,眼眸平静如水,好似一切理所当然。
你的衣服也弄湿了,快脱掉吧。
呃?本来可以说点什么话拒绝的,可师父看似温和的眼光中,却隐隐有种强大的气势,让她全然忘记反抗,只能呆呆地看着他极其优雅地脱掉中衣,露出赤裸的上身。
这是她长大以来,头一次清楚地看见脱掉衣服后的师父。
结实却非肌肉纠结的胸膛,如玉般光洁却紧致的肌肤,而且,脱衣之后,那种淡淡的茶香变得更为浓郁,她刚刚清醒的脑袋又开始发晕。
你怎么不脱?一定是太累了,那师父帮你。
任明昭说着,就来解她的衣服。
中衣不比外衣繁复,一般都是前襟一条不足五寸的小带与右下同样长度的细带,打了个活结连着,任明昭轻轻一拉,活结一松,穿得整整齐齐的中衣就散了,他再将手伸进前襟,她的中衣就快被褪下。
她里面穿的是短肚兜,仅将双峰遮掩,任明昭这么一碰,已直接碰到她身体。
师父的手似乎有电,所碰之处一阵酥麻,虽是舒服可更让人难耐,她又急又羞,看师父沉稳安静的神情,心头大惭,惶急之下,不假思索,对着他猛地一推。
她本来默运着玄玉功,这一推不经意用上了真气,任明昭被她推个正着,若不是反应快,差点从榻上掉来。
想起她在小绿面前都不忍耐,可对自己就毫不动心,心头微恼。
他却不知,小绿跟杨乐仪当时本是夫妻,她心理上虽觉羞涩,但名义上却无不妥,自然那层忍耐就要少得多,而跟师父名不正言不顺,再者她对他总是自惭形秽,视他如天人一般,不敢有半分亵渎,因此拼命克制。
然儿,你真不乖。
任明昭缓缓道。
师……父?杨乐仪看着师父平和如夜空的双眸渐渐凝聚起精光,如暴风雨来临的前兆,心头一阵紧张。
以前你淋了雨,也是我帮你换的,出去这么几年,果然就不听话了。
任明昭倏然点了她的穴道,让她动弹不得,在他摄人的眼光下,她头脑一片空白。
本来不想让你疼的。
师父黑眸微微眯了起来,几下扯掉了她的衣服。
师……父!赤裸的上身完全展现在他面前,她害怕得闭上了眼睛。
师父要对她用强么?下一刻,却并没有意想中的狂风暴雨,反而听见师父喃喃自语着听不懂的话,睁开眼睛一看,师父专注地看着她,手心托着那颗勾陈之珠,珠子在师父的咒语声中,发出红光,慢慢升了起来,悬浮在她身体上方。
忽然,师父又念了句什么,勾陈之珠缓缓下沉,慢慢接近她的胸部。
然儿,我将珠子放回你体内,你别想再乱跑。
无论到哪里,我都会找到你!师父刚刚说出这句话,一瞬间,勾陈之珠已落入她的胸口,消失了踪影。
啊!胸口似乎被什么烧灼着,从珠子落下的那一点呈放射状向周围扩散,身体愈加热了,虽然胸口那里极疼,可刚才用玄玉功压制的那种悸动愈加增大。
这勾陈之珠若被外力硬纳体内时,人体将发热疼痛。
杨乐仪不懂神器驾驭之术,本来任明昭想教会她口诀运用,自行吸收,但今时气恼,想给她小小惩戒,这才用外力强行植入。
如今看她额头冒出颗颗汗珠,眉头紧蹙,口中呻吟,不禁后悔自己过分,赶紧解开她的穴道。
杨乐仪双手一得自由,反射性地牢牢抓住他手臂。
然儿,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师父不好,我应把口诀传你,你自己念,勾陈进入体内就不疼了。
这是必然反应,他一时间也无良策,只好将她抱在怀里。
师……父,没……关系,是我……不好。
杨乐仪身体难受,可内心却是高兴无比。
师父把勾陈之珠给了她!师父对她好不是为了得到勾陈之珠!原来以前自己误会师父了!她多年的心结为之解开,露出了舒心的笑容,让任明昭心神为之一荡,情不自禁地吻上她的唇。
唔,唔。
她全身热得难受,胸口又疼,如今被他一吻,高热和疼痛都消了许多。
任明昭感到杨乐仪抓住他的手松开了些,似是自己的吻让她减轻了疼痛,又大着胆子轻啄细吻。
杨乐仪虽觉不妥,可那奇妙的感觉让她难以拒绝。
唔,唔。
师父接二连三的深吻,如微醺的春风,杨乐仪不那么疼了,可身体还是好热。
然儿,好些了么?任明昭感到杨乐仪紧绷的身子逐渐放松。
嗯,不疼了。
师父的吻停下来了,她竟然觉得有些失落。
此时杨乐仪脸色绯红,双眼水色荡漾,刚被攫取蜜汁的红唇微张,诉说着无言的邀请。
任明昭今晚本是想逗逗她,不打算与她共赴巫山,免得她视自己如小绿一流,顺便也惩罚她害他孤单许久,她却与旁人双宿双栖。
如今见得她如此诱人模样,刚才刻意抑制的情欲已蠢蠢欲动。
杨乐仪体内刚刚吸收了勾陈之珠,正不断散发热力,触摸到任明昭清凉的身体,她不由自主地紧贴着他,这边身子好些了,又换个姿势让另一边身子粘住他。
到后来,干脆将滚烫的脸在任明昭的胸膛上蹭来蹭去,柔软的唇瓣不时扫过他胸前的突起,他再也把持不住,猛然压在她身上……。
第一次激情过后,烧得有些迷糊的杨乐仪总算恢复了点理智,朦胧想起刚才自己的疯狂,就实在不好意思。
师父,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我们以后别这样了。
她把头埋进被子中,不敢看师父。
然儿不喜欢自己?任明昭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小绿最后嚷出的那句话。
马上又想起她为韦泽挡剑、当年的大火中是韦泽救了她……问问她吧,但,万一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自己已忍受了太久,没法再忍耐再一次失败!不问了!总之还有四年,只要度过这四年时光,她就完全属于他,不可以食言!六年的岁月都等过了,四年又能算得了什么?总之他这次是将她牢牢抓住了。
他轻轻将被子挪开,重新压在她身上。
师父?她惊呼一声,清楚地感受到了他健硕的躯体。
然儿,我们来继续练功。
他一手握住她的手,轻轻啮咬着她的手指。
一手轻轻按着她的敏感之处。
唔?练功?眼前的师父美目含笑,流泻出无限光彩,让她为之失神。
刚才我们的交合,就是练功。
他满意地看着在他的挑逗下,她的眼神已变得迷离。
真的吗?好像玄幻小说中有什么男女双修的,没想到自己也碰上了。
记得跟小绿,也有这种类似的情形。
唔,唔,为什么以前师父没说过?以前你太小,我没告诉你。
你感觉一下,自己的真气,是不是更充足了?他一本正经,又说得煞有其事。
唔,好像是。
可是……你不信?他的眼神一下变得危险起来,那种威压的气势又来了。
信,信。
但这样不妥吧。
有何不妥,你想师父跟别人练?还是,你想跟别人练?说到后半句,任明昭重重捏了她一下。
的唔唔~不,不是。
她急促地喘息着,然儿乖,只跟师父练,师父,也只跟你练。
他放心了,轻轻地吻上她的小嘴。
……然儿,练功要勤奋,我们多来几次。
唔……师父先前说我们两个会很耗体力,原来如此。
然儿,练功时要专心。
他猛地加重了冲刺的力道。
这又引来她一连串的呻吟。
……师父,唔唔……今天……,唔,可以不练了吗?数次高潮后,她因无力而哀求着他。
然儿,不可以偷懒。
他柔柔地吻着她,再一次深深地进入,脸上是满足的笑意。
……〉〉〉〉〉〉〉〉〉〉〉〉〉〉〉〉看右边字,分量这么足,对得起师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