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明昭点中杨乐仪睡穴,看她昏睡过去,这才转头看向燕烈翔,虽语调平和,但冷冷的目光,一副送客之状:不知楚王来此何事?若无事,还请返回都城,眼下正是多事之时,王不可擅离职守。
寡人当然是来接爱妃回宫的。
燕烈翔差点将这句话讲出来,他暗自庆幸自己在君山附近布下暗哨,一见有祭坛附近有人进入,立刻飞鸽传书于他,他得到讯息,匆匆交待事情后,就骑上千里马飞驰而来。
为了让杨乐仪跟他回宫,他还特意带上赵臻。
哼,若不是寡人早有防备,你肯定将爱妃拐跑了!虽是如此,燕烈翔一脸郑重道:孤昨日偶得一梦,梦见杨妃苏醒,向我讨要臻,故今日赶到,将臻交付杨妃。
此外宫中还有一应事务,需要杨妃处置。
任明昭自是不相信什么做梦之说,不过对燕烈翔能如此之快地掌握他们动向,又及时赶到,也暗暗吃惊,正想拒绝,忽听得昏睡着的杨乐仪呓语不断,整个人不断发抖,一脸痛苦之状。
你对她作了什么?燕烈翔急得冲上前去,正要察看,被任明昭阻住,臻也同遭点穴。
难道自己点错穴道?任明昭大惊之下,赶紧解开她穴位,杨乐仪眼睛渐渐恢复清明,可身子仍然颤抖不已。
任明昭赶紧探脉,可全无异常。
然儿,怎么了?疼!又痒又疼。
她忍不住去挠,可疼痒之感却是从身体内部而出,挠也无济于事。
任明昭见症状奇怪,想到自己医术并无萧慕雨那般精通,赶紧召唤白虎,通知尚在外地采药的萧慕雨。
刚刚念完咒语,已见杨乐仪抓破手臂。
别抓了。
任明昭将她搂在怀里,也不敢再点她穴道,双手分别紧紧扣住她手腕,柔声道。
再抓会抓破的,难受就咬我。
不,不。
看着师父担忧的目光,杨乐仪连连摇头,但身子实在难受,苦于双手受制,两腿开始蹭来蹭去。
任明昭不得不又用双腿压住她,两人身子纠缠在一处,虽是迫于无奈,却是旖旎之极。
父王,为何别的男人抱着母后?我记得以前只能父王抱母后的啊?先前臻被点中穴道后,一直沉默,此刻却忽然发声。
那是在治病。
燕烈翔看着两人动作暧昧就已面色铁青,听得此言心中更是不忿,苦于穴道受制,只能忍气吞声,虽不想看,不想听,却不能不看,不能不听。
唔,师父,对,对不起,我,我咬你了。
到最后,杨乐仪实在难以忍受,一口咬在任明昭肩头。
然儿,我不疼。
任明昭温和地笑笑,轻轻在她额上一吻。
师父,谢谢,你。
唔。
然儿,我一直陪着你。
……就在燕烈翔觉得自己快要被妒忌的火焰烧成一团火炬时,意外出现了。
韦泽?来人虽是一团毫无实体感的白影,但仍能辨认出模样,燕烈翔从来没有象此时此刻那么高兴见到另一个情敌。
任明昭惊讶地看着韦泽,正要告知情况,韦泽抢先道:我感应到乐仪不舒服,就过来了。
他飘到两人身前,摊开掌心放在已疼得紧紧闭住眼睛的杨乐仪额头上,随即对任明昭道:乐仪是五行之力不足,需别人助力。
那我给她输进去。
任明昭取回螣蛇之珠不久,虽刚刚恢复五行之力,闻言马上念动咒语,韦泽却摇摇头,指着燕烈翔道:他。
为何?任明昭顿觉一头雾水,但不敢有慢,迅速解了燕烈翔的穴道,燕烈翔心头大喜,赶紧冲到杨乐仪身边,按韦泽的示意,马上握住她的手。
爱妃一定受吃了不少苦,手好瘦,摸起来都没有肉。
不过,总算是暖和的,比起宫里的那个人偶好多了。
燕烈翔摸着那小手,激动万分,三魂六魄都丢了一半,不过耳朵还是没闲着,一字不漏地将另外两人的对话都听了进去。
乐仪身子乃集合五行之力所铸,尚不稳定。
我见她身上有一层青光,是五行木之力流失,需靠属木的青龙之圭的宿主帮她储存,再流回她体内,否则,不管输入多少,都会消耗殆尽。
为何我见不到青光?你屏气熄灭所有光亮,再用五行之术,即可见到。
任明昭本是将信将疑,但见燕烈翔握住杨乐仪手后,杨乐仪痛苦之状顿消,而自己按韦泽所言,果见杨乐仪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青光,终于全然相信。
那然儿何时能好?木之力稳定,也就是青光恢复成无色之时。
不过在她身子稳定之前,此种情况还会发生。
哈哈哈,也就是说,寡人可以经常亲近爱妃啦!真是天赐良机!燕烈翔心中狂喜,打起精神继续又听下去。
任明昭见杨乐仪身上的青光,从胸口开始慢慢变为无色,正要放心,忽然想起一个重要问题:其他五行之力不稳,也会这样?是的。
除了乐仪本身为勾陈宿主,土之力不会向外流失外,其余火、金、水三行,也会出现此种情况。
所以三神器宿主都得陪在然儿身边?但司空旭已死……我有部分白虎之琥之力,可以暂时代替。
我为何不能代替?万一你们之中任何一人有何不测,然儿岂不是仍然危险?韦泽抬起头,望着屋顶,思索好一会儿,才道:你是螣蛇宿主,不属任何一行,但你属性本是虚空,也可说包罗五行,或许能行。
待我再想想,很快就回来。
说着,韦泽又如来时一样,突然消失了。
韦泽真是呆子,明摆着是这个老虎精想独占爱妃!这都看不出来!唉,爱妃还要其他人碰,真是让人不甘心。
希望爱妃早点好起来,这样就只能寡人一个人碰了。
不过,要是好得太快,再没有除掉绊脚石之前,自己就不能亲近她了。
真是两难。
小燕,你在想什么,一直皱着眉?我已经好了。
别担心。
杨乐仪终于不疼了,她先前并没听见韦泽和任明昭的对话,睁开眼睛就看到燕烈翔在身边,忧心忡忡地握着自己的手。
啊,寡人在,不,不,我在……然儿,楚王刚才也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说着,任明昭不客气地将燕烈翔那只手拨开。
任明昭,你真是过河拆桥之徒!燕烈翔正待变脸,但想到要给爱妃留下好印象,反正来日方长,遂满面堆笑道:我明日再来看你。
臻五年来一直挂念着你这个母后,我今晚就留他在这里。
明日我们一同回宫。
我知道我跳票了对不起,今天下班没回去也没吃饭一直在写,因为回家干扰太大没法写。
终于写完了,心里也踏实了不少,谢谢支持我的亲们,你们的问题回答请看右边〉〉〉〉〉〉孔雀父子访谈对小燕的访谈泛泛:楚王陛下,您觉得女主最爱是谁,谁最可能胜出?燕烈翔(得意洋洋地昂着头):爱妃当然是最爱寡人的!泛泛:原因呢?燕烈翔(不满地直视泛泛):寡人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她不可能忘记寡人的。
况且(停了一下,脸有点红):寡人行动不便之际,爱妃不避污秽,替寡人……(眼神一下变得飘忽,显然陷入了遐想)泛泛:什么?燕烈翔(回过神来,咳嗽了两下):咳,总之,就是亲密恩爱夫妻之间才能作之事。
爱妃早在那时就视寡人为夫了。
泛泛:但我觉得女主把你当小孩子照顾吧?她当时不是骗你之后,离开你么?她也没对你说过爱啊?燕烈翔(眼神陡然一变,怒火熊熊):爱妃只是用这种方式特意激励寡人,如果寡人不夺取天下,成为天下之主,肯定得不到她!况且,爱妃喜欢用行动来表示,从来不会肤浅地停留在口头上,寡人可是非常了解爱妃的。
我们那份成熟醇厚的感情,你——不——懂!泛泛(黑线中):啊,不好意思,我不太懂,但是,女主既然最爱你,为何又跟她师父在一起呢?燕烈翔(轻蔑地瞥了对方一眼):你果然是幼稚!爱妃顾全大局,知道寡人现在忙于争夺天下,不能树敌太多,故意跟她师父在一起,让她师父成为众矢之的,等寡人羽翼丰满,自然会将其余障碍除掉,到时候,我们就能鸾凤和鸣,哈哈哈!泛泛(黑线在增加):那可不可以举几个例子表明女主爱你的?燕烈翔:当年,爱妃不顾危险,替孤王驱毒,寡人就知道,爱妃的心在孤身上。
后来,寡人暂变异族落魄之人,爱妃非但不嫌弃,还将孤从人妖手中救出,亲手给孤做饭。
寡人还记得那顿饭是大饼、蘑菇汤,烤羊肉,酸杏脯,还有水果。
爱妃的手艺,可真是没说的。
寡人后来就没看爱妃给谁作过那样的饭。
这不明摆着,寡人在爱妃心中不一般么!泛泛(心中嘀咕):那是因为回到中原,一般没有那样的食材。
燕烈翔(陷入了回忆,双眼发光中):那日寡人陷入冰洞中,是爱妃不顾性命,将我从河水中拖出来……最重要的证据就是!她视臻为子,又托付给寡人照顾!这是在暗示,她将我当成真正的夫君,哈哈哈哈哈哈!泛泛(不堪忍受燕烈翔的狮子吼,捂着耳朵赶快退场):陛下,我终于明白了,先告辞。
燕烈翔(正在兴高采烈中):等等,寡人还没有讲完!不准退下!——好不容易摆脱孔雀的纠缠后,泛泛找到了正在认真看书的臻。
泛泛:臻小弟,你虽然年纪小,但聪慧异常,又作为局外人,旁观者清,你觉得女主最爱是谁,谁最可能胜出?臻(放下正在阅读的《白马非马》):这个嘛,当然是我。
泛泛(额头冒出绿豆大的汗珠):臻小弟,我知道女主很疼爱你,但是疼爱和爱情是不一样的,这个还请你分辨一下。
臻(慢条斯理地回答):我知道不一样,不过,你说的是最爱,有这个最字,那不同的爱也肯定有先后。
泛泛(擦擦汗):呃,是我的问题不够严谨,那我重新定义一下,那个爱是爱情的爱。
你的答案又是什么呢?臻(不假思索):当然是我。
泛泛(额头冒出黄豆大的汗珠):为什么?臻:我比他们年纪都小,活得也比他们长。
乐仪又不会老的,俗话不是说么,活得比对手长就是胜利!笑到最后才是笑得最好!泛泛(擦擦汗):就算如此,你的寿命也是有限的,不能陪女主一辈子。
臻(笑嘻嘻地看着泛泛):我若有了天下,还怕找不到长生不老药?泛泛:但是韦泽也不会老啊?臻(拿起一本《战国策》):那我就让他老。
泛泛(后背开始发冷):怎么让他老?臻(不耐烦地扫了泛泛一眼,开始翻书):聪明人一点就透,看来你不是什么聪明人,我还在学习,不要来打搅我了。
真讨厌,浪费我这么多时间。
泛泛(被重重打击,低头无奈退下。
心中哀叹):果然是父子啊,对我的评价这么相似〉〉〉〉〉〉〉〉谢谢各位亲的支持,最近忙,灵感也枯竭中,就写番外了,请大家多留言,给点灵感吧。
亲们的问题下一章回答。
我去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