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李静水和魏铁柱带到摩托上,见两个人闷闷不乐的你们怎么了?两个人打12个,又没吃亏,也算露了脸了。
李静水郁闷地说:我们违反了军令。
魏铁柱说:俺们没有保护好你。
是呀,李静水看着我脸上的淤伤说:而且我差点伤了人命。
我看着他们俩,这两个人伤比我重多了,李静水眼眶裂开,魏铁柱不住咳嗽,出于军人的尊严,他们谢绝了老虎的帮助。
两人一个18,一个才17,..:.禁有些感动,跟他们说:坐好,哥领你们喝酒去。
两个人一起啊了一声,说:我们不能喝酒!坐好,你们徐校尉临走怎么说的,在此期间要听我的话,你们不想再犯一条军令吧?二人果然不说话了,李静水知道斗心眼不是我对手,魏铁柱一直在琢磨:军中不得饮酒和在此期间听我命令这个悖论。
在路上我嘱咐他们暂时不要说见过柳轩,我把他们带到酒吧,张清正在门口,一见我们三个就乐了:哟,这是和人打架去了?我嗯了一声,带着他们两个进了里面,找出药让他们抹,朱贵杨志他们连问都没问,杀人放火在他们看来都稀松平常,这点小伤他们根本懒得开口。
张顺和阮家兄弟也在,昨天他们被倪思雨的父亲安排到了一间男生宿舍,我这才发现倪思雨也在,她抱着一瓶鲜橙多坐在角落里,冲我吐出小舌头,笑嘻嘻地说:我来玩来啦。
我开了几个啤酒发给李静水和魏铁柱,自己拎了一瓶坐到小美女跟前,笑着问她:学到东西了吗?倪思雨说:张老师他们要我忘了所有以前学的东西,就当自己不会游泳。
还叫我回忆你在水里的样子,说只有把以前学的垃圾都忘了才能真正学到本领。
我气愤地说:*。
太挤兑人了,小雨啊,你这几个师父都不是好人,你还是离他们远点吧。
倪思雨看着我脸上的黑青,抿嘴笑道:我看你才不是好人——你们这是看球赛去了吧?倪思雨家住体育场附近,经常见球迷打架,而今天恰好有一场上海某俱乐部和本市足球队的比赛。
朱贵在一边插嘴说:那有啥看头。
高俅虽然不是个好东西,但踢得确实比那些人好。
这时张清提着个大塑料桶进来,兴奋地说:各位哥哥,好东西嘿。
我一看是我装的三碗不过岗。
张清说着话把桶盖子拧开,用手呼扇了几下,偌大的酒吧里就飘起了淡淡的酒香。
懒散地好汉们顿时集体站起,不约而同地围了过去,均叫:是酒!这话听着气人,难道我这么大酒吧里卖的全是尿?朱贵抱了一大摞钢化杯跑过去,迫不及待地从桶里倒酒喝。
喝了半杯,咂摸着嘴说:味道稍微差了一些,不过还能凑合。
说完一饮而尽,又把杯支上去,杨志一膀子把他挤飞,边给自己倒边说:你伤没好,少喝。
张清说:别抢,坐好坐好。
这一桶够咱喝了。
说着还招呼,那两个小兄弟也来。
李静水和魏铁柱本来就喝不惯啤酒,这时互相看了一眼,又看看我,我说:去吧,今天可以放开了喝。
一来是年轻人爱凑热闹,二来这酒确实很香。
这俩人大概从中午就馋上了。
他们兴致勃勃地跑了过去,我心说:这才叫兵匪一家呢。
一大桌人坐好,等着张清倒酒,张顺忽然回头说:小雨,你干什么呢?过来喝酒呀。
倪思雨可怜巴巴地说:啊?我不会喝酒。
阮小二有了酒喝,也顾不得腼腆了,大大咧咧地说:不会喝酒你游地哪门子泳啊?这……有关系吗?倪思雨小心地问。
阮小五道:什么时候你喝得稀里糊涂,把你扔到水里还能自己漂上来你就出师了。
这帮人喝了酒,匪气毕露,大呼小叫的。
倪思雨咬着鲜橙多的瓶口直发愣。
我跟她说: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是过去喝酒,讨你师父们的欢心,二是赶紧回家,别跟这帮流氓混一块了——我有你电话,咱们私下联系。
倪思雨瞪了我一眼,鼓了鼓勇气,毅然地走到他们中间坐下,张清给她倒了一大杯酒,她端起来抿了一口,马上瞪大眼睛说:嗯,真好喝。
说着喝了一大口,一干土匪纷纷叫好……哎,一个纯洁的少女算是被祸祸了。
我拿了包冰块敷着脸,陈可娇一个电话打进来,劈头第一句就是:萧经理,你够有办法的呀?没等我说话,她就继续说,柳轩已经跟我辞职了,经理的位子就让你那俩朋友先干着吧。
她口气虽然很冲,可我听得出她并没有生气,反而有一丝轻松,我说:什么叫先干着,你打算再找一个来?陈可娇听我这边很嘈杂,问:你在哪呢?酒吧——我很负责吧?陈可娇不满地说:萧经理,请你最好不要把我地酒吧弄得乌烟瘴气的,有人跟我反应最近那里简直就像一个贼窝。
93b303我四下看了看,这才发现时迁不知道哪去了,我也很不高兴地说:陈小姐,请注意你的措辞!可能还没人跟陈可娇用这种口气说过话,又或者她习惯了我的嬉皮笑脸,总之她被我说得一愣,然后就挂了电话。
我看了一眼那边喝酒的众人,朱贵因为屁股上有伤斜坐在椅子里,谈笑风生,杨志在频频向李静水和魏铁柱敬酒,张顺搂着阮小二的肩膀不知道在说什么,两个人很开心,阮小五则笑眯眯地看着灌自己酒的倪思雨,这些人谈笑间都带着一股剽悍之气,在他们的感染下甚倪思雨就焕发出了飒爽英姿,你说他们这是土匪聚义,我叹了口气,这酒吧开到现在就图了一个热闹,请好汉们喝啤酒就赔了好几天的营业额,加上乱七八糟的费用和养着杨志张清这两个闲汉,半个月算是白干了。
这都是小意思,最让我头疼的是朱贵的豪爽,动不动就给人免单,聊过几句的顾客就送几瓶酒,理由只有一个:顺眼。
梁山在山脚下开着酒店,为的是结交各路好汉,那其实就是个幌子,是个中转站和介绍所,有那么大的山寨撑着,开粥厂都没问题。
可我这却还属于小本买卖,还指着它盈利呢,但又不好跟朱贵说,他们这些人,投脾气了脑袋给你就是一句话,但要因为蝇头小利斤斤计较,非跟你翻脸不可。
他们信仰的是大块吃肉大碗喝酒,是痛快,是为朋友两肋插刀,没钱了就张嘴要——还没见过上了山的好汉因为钱发愁的。
再这么发展下去,这酒吧虽然不是贼窝也得变成销金窟——销我的金。
张清单手提桶,喝完一杯又满上,忽然喊我:小强,过来喝酒啊,发什么呆?我也不想那么多了,过去在朱贵和杨志中间挤了个位置,这才发现李静水和魏铁柱不胜酒力,已经被青面兽灌得眼睛都直了,杨志道:这俩小兄弟今天看来是回不去了。
我忙打电话让宋清找到徐得龙帮二人请假,300接受新事物方面比好汉们差很多,大概是被条条框框拘束惯了。
徐得龙答应得到是挺痛快,还说可以放几天长假让他们俩玩玩,我一想正好,也让两人养养伤,把人家小战士带出来,挂着彩回去自己也不落忍。
这时,已经喝了两杯酒的倪思雨突然间直挺挺站起身,众皆愕然。
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只见她小脸红扑扑的。
把酒杯猛地往桌上一墩,霸气十足地说:我一定要拿冠军!说完这句话更不多言,又直挺挺向后倒去,阮小五急忙扶住,再看倪思雨已经人事不省,张顺苦笑着站起来:得了,我们先送小姑娘回家去了。
我说:别让她爸看见你们!我要是她爸。
非跟这仨流氓急了不可,我就纳闷了,倪思雨是她爸亲生的吗?女儿莫名其妙领回三个男人,她老爸二话不说就给安排宿舍?——当然,这是有原因的,我是后来才知道,倪思雨她爸在当天就和张顺比试过了,倪思雨当裁判,一声令下后,她老爸和张顺一起入水。
等他以教科书般标准的自由泳游完全程,张顺已经回到岸上衣服都穿好了。
从那一刻起,她老爸就无条件答应三个神秘教练的任何要求,甚至要从自己的工资里拿钱出来充当补课费,被张顺他们拒绝了。
我把几个人送到门口,看着被阮小五扛在肩膀上的倪思雨,担心地问:你们不会真的现在把她扔到水里吧?过了没10分钟,李静水和魏铁柱败退。
被我送进经理室睡觉去了,张清笑道:看不出小强文不成武不就,喝酒到是有两下。
我不好意思地说:练游泳练出来地。
朱贵和杨志愣了一下,随即大笑。
这时门一开进来3半大后生,都20铛岁,头前一个染着黄毛,戴着一颗鼻钉。
左耳朵3个耳>:铁链子,好好一双皮鞋鞋头钉了两块铁皮,大热天穿着黑皮甲克,上面大概有二三十道铜钉,这不用看,瞎子闻着那股铁锈气都知道是小痞子来了。
黄毛溜达进来,看了我们几个一眼,吊儿郎当地说:嘿。
自己喝上了,给我来一杯呗。
见没人理他,自己去拿了一个杯抓起桶就要倒,张清把手搭上去,淡淡说:这酒没你的。
朱贵却仍一副和气生财地掌柜样,笑眯眯地说:小店还没开业,几位晚个把时辰再来。
那酒桶被张清搭住,黄毛双手都提不起来,他尴尬地把杯放下说:我是来找柳哥的。
这没姓柳的。
杨志阴着脸说。
柳轩,我柳哥啊。
朱贵眼中精光一闪,马上笑呵呵地说:他不在这干了,几位认识他?什么?怎么没跟我们说呢?黄毛吃了一惊,脸色变了变,随即口气转恶,说:那既然这样,把管理费交一下吧。
我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了,柳轩也算是道上的角儿,他当经理的时候这些牛鬼蛇神自然不敢来捣乱,甚至要仰他鼻息,而他要对付朱贵,自然也不会找这些地面上的熟头脸,所以他雇了那8家伙——这8人给我送车又送烟,我个人觉得我们已经化敌为友了。
再其后就是刚才的事了,因为太突然,他要跑路,哪顾得上通知这些渣滓。
这几个小痞子估计也就是路过这里,来找他们地柳大哥讨点小便宜,对于我们之间的恩怨是懵然无知的。
所谓管理费,也就是人们以前常说的保护费,换个名目好听一点而已。
朱贵自然明白他们的意思,却偏偏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疑惑地问:什么管理费啊,你们每天来给我们倒垃圾吗?张清嗤的笑了一声。
黄毛却不知道朱贵是在装傻,轻蔑地说:连‘管理费’都不知道,就是保护费,先拿一万块钱来吧。
93b303呀,我好怕怕,给了你钱你真的会来保护我们吗?看着朱贵拧着肥胖的身子装腔作势的样子,连一向严肃的杨志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黄毛这才知道被人涮了,指着朱贵说:你是谁?我是这地副经理!我插口说:现在是正的了。
我转过脸对黄毛说,让你们老大今天晚上来跟我谈,我看完电视剧过来,10点以后有空。
我思谋着这些泼皮都是小事情,所以得一次搞定,要不然蟆不咬人光恶心你也受不了,索性把他们头头找来,是一分也不会给,要能听得懂人话最好,不行给点小厉害,吓唬吓唬。
黄毛又指着我说:你又是什么东西,敢他妈看不起我?我装做不在意地一口痰吐在他鞋上,很认真地跟他说:是的,我就是看不起你。
我他妈……他往前走了一步,恶狠狠地拽下裤子上的链子,却发现我们都托着下巴笑吟吟地看着他,他顿时泄了气,边往出退边指着我说:你狠!等他们走了,杨志说:我想牛二了,他要一开始就知道我敢杀他,应该不会那么逼我。
哥哥耶,晚上我们谈事你就别参合了……这帮人哪都好,讲义气,脑子活,就是动不动杀人太恐怖了,相比之下张清就满好,一般不下死手,打得不机灵了让小喽罗抓活的,我家里还有两盒过了期的丸药,晚上过来的时候给他预备上,那玩意丢出去打人疼不说,扔进嘴里还能骗对方说这是含笑半步~|控制的目的。
93b303我正要回家,孙思欣来上班了,我问了他几句关于黄毛的话,孙思欣说:他们老大叫‘改锥’,是这一片的地头蛇,酒吧旁边这几家商店每个月都只能交钱给他,咱们不用怕他,柳经理他惹不起,这些人其实最不能拿钱打发,他们就像癞皮狗一样,你今天给了他他明天变本加厉,只能找比他们更狠的人来对付。
我跟他说:你们柳经理已经辞职不干了。
孙思欣居然只是哦了一声,好象早有预料似的,他冲我笑了笑说:改锥人缘并不好,他最多能叫20个人,强哥你只要把齐了。
他也就消停了。
93b303这小伙子,精干之中透着点狡黠。
却并不令人讨厌,我的身份一直没有明说,不过看样子他已经猜到了七八分。
我见脸上的淤伤也敷得差不多看不出来了,起身告辞。
我还特地嘱咐了他们一下晚上的事等我来了再解决,张清说:你看你的电视剧去吧,这用不着你。
于是我决定:不看电视剧了,早点来。
回到了家。
包子已经在做饭,我一上楼就赶紧把上衣脱了拿在手里——它已经又脏又破了。
还没等我去换上一件,忽听背后的李师师惊讶地说:呀,表哥,你背上怎么有个嘴唇印子?包子立刻抄着炒菜的铲子冲出来,一边骂道:你个王八蛋是不是背着我……她看了一眼我地后背,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我非常纳闷,扳着肩膀使劲往后看着,却不得其所。
最后我背对镜子一看,哪是什么嘴唇印子,是安道全帮我拔完火罐子的圆口,因为那鱼缸有螺纹,使它看上去像一个大大地嘴唇。
我找了件衣服穿上,郁闷地说:表妹啊,你就害我吧——你不动脑子想想,谁有这么大的嘴?你以为我和朱莉亚.罗伯茨约会去了?李师师脸大红。
还有你……我回身一指包子。
却发现她心安理得地炒菜去了,再一回身想接着数落李师师几句,发现她也跑了。
吃饭的时候我见包子擦着手,喘了一会气才开始动筷子,知道她是累了,她每天要站大约6个小时左右,回来还得做7个人的饭大,我跟她说:包子,干完这个月别干了。
包子边喝水边说:嗯,你养我。
行啊,不过你身材要保持,别每天尽看些鬼打架的电视剧。
包子根本没听我在说什么,她问我:你最近忙什么呢,一天一天不着家。
……帮朋友忙学校的事。
对了,我听张老师说那的学生连一毛钱也不用交,那你朋友*什么挣钱?我怎么没听你说过有这么一个朋友?我支吾着说:人家全家都移民荷兰了。
完了觉得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了挺不仗义地,以后都不好意思叶落归根,就拿了点钱出来资助教育事业……那他为什么非要自己办一个,把钱捐给小学盖几座教学楼不就行了吗——你说的是荷兰还是河南?包子可不傻。
秦始皇终于忍不住说:咋能不赚钱捏么,歪(那)他第一批学僧(生)打哈(下)名气,以后交钱滴学僧(生)还怕不来?看来赢胖子再厚道也是个政治家,居心险恶,目光长远,秦军当年打遍天下无敌手一是因为秦人凶猛,二来主要是因为秦始皇的军中奖励极其丰厚,秦军军功分为20级,参军条件放得很宽,也就是签约,然后根据斩首数授爵,混个二三级就能吃饱饭,等成了白金战士,离封万户也就不远了,所以不管是善战的魏重装武卒还是赵的铁骑,都不及喜战的秦甲。
不过还真别说,他说的也是一个办法,等把300梁山好汉都送走了,我的育才文武学校说不定还真能走上正规,有了收服癞子和血战老虎哥两次经典战役,这学校还没正式挂牌,已经小有名气了。
李师师用筷子轻轻点着桌子说:表哥,我也想找点事做了。
我说:不是说好等学校开了你去当老师吗?除了这个我还想干点别的,比如拍电影。
啊?我很惊讶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包子吞下一口菜说:我支持你哈小楠,就凭你地模样和气质,绝对能红!我看了李师师一眼,说:那表哥给你两点意见:第一,别接王家卫的戏,这家伙一个电影起码拍好几年,别到时候你毁约了他找我算帐,第二,你可千万别被‘潜规则’了……Uu書萌 uuTxt.COm 铨汶吇版阅镀第一卷 第七十一章 五星杜松酒 字数:6751完饭天还亮着,项羽放下碗筷把我一夹就下了楼,他面包车门边,:今天无论如何你得教我开车了。
我无奈地上了车,项羽坐在我边上看我操作,一边跟着我的动作喃喃自语:点火、拉手刹、踩离合、挂档……我把车开到小学门口,学生们已经放学,大门上着锁,看门老头正在传达室里喝茶,我喊道:大爷,开开门我们练会车行吗?老头看都没看我们,直接摇了摇手,继续吸溜他的水。
项羽勃然道:我去把门踹开。
我急忙按住他,:你以后还想来不想来了?他这才作罢。
我一探手从车上的纸箱子里掏出两盒中华,走进传达室放在老头面前,我还以为一个看大门的老头见了红彤彤的中华烟肯定得激动万分呢,哪知老头竟很平静,他慢条斯理地拆着烟,跟我闲聊了两句,点上一根,抽了一口,这才站起来,拎着钥匙把门打开,末了我要上车了他才拍拍我的肩膀:小伙子可以,以后尽管来——这中华烟居然是真的!我这才知道他一直当我拿了两包假烟糊弄他呢。
93b303我把车开到操场,熄了火跟项羽:你来吧,你不是已经会起步了吗?项羽挪到驾驶座上,发了一会愣,问我:第一步是干什么来着?我把头杵到玻璃上,郁闷地:点火!哦……他这才去拧钥匙,这其实也不怪他,很多人都这样,理论学得呱呱叫,一上车就发傻,而且项羽毕竟是2000年前的人。
他打着火,低着头找见离合器,一脚踩上去,还知道挂档。
然后一给油,车熄火了……羽哥。
咱先把手刹放下去行不?哦……他拧着车,放下手刹,踩离合器,然后给油,车熄火……离合器要慢慢放,等车动了再给油。
哦……项羽额头冒汗,又开始手忙脚乱地捣鼓。
半小时后。
车原来在哪,现在还在哪,项羽在学开车方面表现乏善可陈,本来我是没打算好好教他的,但人就是奇怪,要遇上一个笨徒弟还就想把他教会不可。
我把项羽赶在副驾驶上,问他:你会骑马吗?项羽抹着汗:这可比骑马难多了,4就会骑马了。
好,现在你就当你是在骑马,打火。
是给马套上了马鞍,这表示你要骑它了;放手刹,是解开了缰绳;踩离合,是你已经上了马背;挂档,是你一磕马肚子;然后放离合,给油,是你抽了它一鞭子——这不就跑起来了吗?项羽惊喜地:想不到你还会骑马。
我连毛驴都没骑过,这不是让你逼的吗?事实表明项羽智商还是很高的。
一个随便学了几天功夫就能无敌于天下的人,除了所谓的根骨,领悟力是非常强的——不能和二傻等同看待。
项羽这一次的动作做得行云流水,只是他念叨的是:套马鞍、解缰绳、上马背、一磕马肚子、再给一鞭子……面包车动了起来,项羽兴奋地把油门踩下去,车也越跑越快,只是现在在一档上。
油门踩死之后那车也在大吼大叫,项羽抓着方向盘,哈哈大笑,有几分狂妄和嚣张,西楚霸王又找到驰骋疆场地感觉了。
93b303车一但跑起来那就算攻克了最难的一关,我松了口气,见前面要拐弯了,跟他:打方向盘。
这明明是一个左急弯,项羽却拼命往右打轮,车眼见就要撞墙了。
我大喊:方向反了!项羽还在往右转,我大喊:踩刹车!踩刹车!项羽晕头转向地:啊?刹车在哪?93b303我*!他第一次见我开车就知道油门和刹车地区别,现在居然又来问我。
就在车要撞墙的前两秒,我急中生智,大喝一声:迂——!项羽下意识地死死踩住了刹车……我拍着狂跳的心口,好半天才:羽哥,你不会连左右也不分吧?93b303项羽还纳闷地转着方向盘,:为什么方向是反的呢?骑马的时候想让它往左,当然是往右拨转马头吧?哎,是我考虑得不周到,差点一失足成千古恨,不过万幸,我让他勒马他没有把方向盘拽下来而是踩了刹车。
又熟悉了一会,项羽已经能挂着一档到处跑了,我看了一下表:羽哥我们今天就到这吧,我还有事。
项羽正哈屁得很,随口:你先走,一会我自己回就行了。
这恐怕……不行吧……我战战兢兢地,让他开着往回走,还不得跟《侠盗飞车》似的死一路人?93b303项羽把车停下,不耐烦地:要走快走,你还信不过我的骑术吗?我当然信不过,一个连挂二档和倒车都还没学地人,叫我怎么放心?但我见他很有推我一把的意思,急忙下了车,硬着头皮:那你回的时候慢点开,到了楼下停车喊包子。
项羽忽然:用不用我开车送你?我把头摇得拨浪鼓一样。
项羽再不理我,摔上车门,挂着一档扬长而去。
我愁眉苦脸地走回去,骑上摩托赶往酒吧,现在的时间是9点过一点,还没到高峰期,朱贵他们一个也不在,李静水和魏铁柱已经醒了,躲在经理室里不敢出来,穿着超短裙露着乳沟吊凯子的女人们把他俩吓坏了,觉得看一眼都违反军纪,我让孙思欣把他们领到一个角落里慢慢适应,然后问小孙朱贵他们哪去了,孙思欣:‘改锥’他们已经来了,朱经理和他们谈事呢。
我哦了一声,往楼上包厢区走,孙思欣在我后面叫道:强哥,他们不在包厢。
那在哪?在酒吧后面呢。
我一听就感觉毛毛的,酒吧后面临着旁边住家楼的背面,那就是一胡同,除了偶尔有进去撒尿的民工,那绝对是一个人地方,换句话,那也是一个月黑风高杀人办事的好93b303我急忙往外走,孙思欣喊:强哥……我停下看他。
改锥他们来了20多个人,咱们这边只有朱经理带着他去了,你是不是把那天的各位大哥都叫上再……我叫道:这就更坏了。
改锥要一个人来,朱贵他们不定还拿他当个人物,现在他领着这么多人来示威,八成就得开打。
我走到门口,想起一件事来,回头跟孙思欣:你以后就是这的第二副经理,酒吧的事你多操心。
小孙看上去情绪有些小波动,但他控制得很好,冲我使劲点头一笑:你放心吧强哥。
我跑到酒吧背面的小胡同口上一看,见张清和杨志正抱着膀子站在那闲聊呢,再往胡同里面一看,把我气得魂儿也飞了:只见朱贵抱着脑袋蹲在地上,正被十几个烂仔痛打,外围还站着几个小混混,黄毛也在其中。
我顾不上别的,满地找家伙就要往里面冲,张清把我拉在边上,:朱贵他要一个人处理。
我静下来看朱贵,这次是又气又笑,这家伙真不愧旱地忽律的绰号,皮糙肉厚的,只见他把胳膊架在头上挡着拳脚,看那样是不疼不痒的,眼睛向上瞟着,还话呢,他:各位辛苦,问一下,谁是头儿?这时他看见了我,还抽暇冲我招呼:小强来了?我放了心,笑道:你忙你的。
小痞子们感觉受了侮辱,加重拳脚招呼,这时一个人拨开人群,手里握着一把改锥。
照着朱贵的后背狠狠扎了下来,骂道:我让你贫!我的心一揪:再硬朗的人也经不住这一下的。
朱贵忽的一滚躲开。
看着这人道:你就是改锥?改锥:我就是!朱贵嘿了一声,猛的一把拽住了改锥的头发,这手向下一扯,另一只手紧握成拳,迎面就是一个通天炮。
痞子们本来以为这是一个怂包,麻痹之下谁也没料到他一但出手如此凶狠快捷,改锥头发被下一大把。
血珠渗出,脸上也开了花。
一个痞子抽出根钢管,拼命砸向朱贵大腿,朱贵轻巧地闪开,在改锥大腿上狠踹了一脚,然后把他拉在一个角落里,痞子们这才反应过来,再次围上来群殴朱贵,每一拳砸在他身上,他就补一拳给改锥。
一脚踢中他,他也不理踢他那人,还是一脚踹回到改锥身上,改锥被朱贵奋力按住,根本挣不起来,这时黄毛解下腰间的链子,一链子抽在了朱贵屁股上地伤口上,朱贵疼得直呲牙。
他二话不,抢起掉在地上的改锥一下刺进改锥地屁股,然后又在上伤口上补上一大脚,改锥疼得哇呀呀的直叫唤。
朱贵鼻眼见血,但他毫不在乎,一下一下蹬着改锥面门,嘿嘿冷笑:你的手下怎么打我。
我就怎么打你!这时一个烂仔抽出一根鸡蛋粗细的刚管,照着朱贵的背拼命就是一下,朱贵多少有点迟钝,没有躲开,被砸得哼了一声,胸音都出来了,但终究筋骨强壮没有倒下去,朱贵一胳膊肘拐住那烂仔,夺下他的钢管,跳着高给改锥就是一钢管。
只听喀吧一声,好象是什么东西断了的声音。
朱贵抹着血,狰狞笑道:够公平吧,连力道都是一样地。
我把烟头扔在地上踩灭,跟张清:是不该管管了?张清:没事,快结束了。
改锥奄奄一息地:别……别打了……朱贵道:我可没打你,你挨的都是你自己人下的手。
这时本来大部分的痞子都已经被震住了,都停了手,结果一个小混混一时没收住手,一个嘴巴子抽在朱贵脸上,这才愕然地看着周围早已经退开的人,朱贵碰都没碰他,还冲他笑了笑,满嘴都是血沫子,他一把把改锥提起来,抡圆了就是一个超级大巴掌,一声巨响之后,改锥噼里啪啦往外吐牙和血水,朱贵把他提在胸前,指着那个小混混:看,这巴掌是他扇你的,可不怪我。
改锥又气又闷,想也没想照那个小混混脸上就是一巴掌,把那小混混打得愣了半天,忽然哇一声哭着跑了。
杨志失笑道:朱贵这小子这招太损了。
朱贵提着软绵绵的改锥,绕场子转,每到一个痞子跟前,就把脸贴上去,挑衅地:来,打啊,我要还手我是你孙子!改锥歇斯底里地喊:不许打,不许打!我看到这也不知是该乐还是该寒,我这时才真正了解了旱地忽律这个绰号的含义:你看朱贵平时笑眯眯的,可到了这种时候真比鳄鱼还狠,还嗜血。
这时,那帮痞子外围的一个人估计是心理承受力达到了极限,从衣领里抽出一把一直没用上地小砍刀,照着朱贵就冲了上来,朱贵看都不看他一眼,就挺着肚子站在那,在改锥耳边轻轻:他砍我哪,我砍你哪!改锥吓得魂儿都没了,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大劲,抓过旁边一个人手里的棍子,挡在朱贵面前,那个混混大概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所以是闭着眼冲上来的,根本没看见前面的人已经换了,而且也不知道躲闪,被改锥一棍子抽倒在地上,改锥指着他恶狠狠地骂:你个王八蛋,摆明了就是想害死老子自己当老大。
然后忙回头跟朱贵赔笑。
朱贵一脚把改锥踢翻,:这样的老大,你们还愿意跟吗?一个混混把手里的钢管扔在地上,看了一眼改锥,静静地问朱贵:我们能走吗?张清这时才慢悠悠地:以为我兄弟真的白打了?每个人留点什么吧。
杨志拉了他一把:算了,这些人比牛二懂事多了。
张清无奈地摇了摇头,跟那些人:滚吧。
一干痞子如遇大赦般四散奔逃,就剩黄毛不走,他满脸崇拜地跟朱大哥,我以后跟你混朱贵不耐烦地挥手:混个毛,把脑袋上的破铜烂铁摘巴摘巴好好当人,滚滚滚。
黄毛只好失望地走了。
朱贵把脚踩在改锥脑袋上,改锥惊恐地大叫:大哥大哥,你不是不打我吗?他屁股上被扎了一下,嘴里大概还剩不到5牙,这还都是小意思,肩膀上的骨头也被朱贵砸断了,软在地上像只半死不活的蛤蟆。
不打你可以,告诉我柳轩在哪?我不认识柳……话没完朱贵就一脚跺在他脸上,血水噗嗤一声吐了出来,杨志看得连连摇头,边往近前走边:还是让我杀了他吧,我看着不落忍。
我忙死死拉住他,最后杨志叹着气回去了。
张清:杨志哥哥就是心软……朱贵踩着改锥,眼里闪过一丝凶光,从嗓子眼里往出蹦字:别你不认识姓柳的,要不我就把你脑袋踩进地里去。
我认识我认识……但我只有姓柳的电话,刚才一直打都关机,我跟他真的不熟,他那种人是瞧不起我的。
93b303号码给我!要不开机我还把你踩进地里去。
改锥掏出电话来一看就哭了:电话不知什么时候被打烂了,当然,他到不是心疼电话,他看出朱贵正在气头上,生怕他真的一脚踩下来。
我见差不多了,走上去:跟他要不如和我要呢。
朱贵诧异地:你也有?我指了指脸上的伤:下午我就是去见的他。
你怎么没跟我?老朱,这件事到此为止吧,我已经替你把他脑袋拍成四棱的了,不信你可以问李静水他们。
朱贵忿忿道:你怎么没让我去呢?你是客人嘛,这种体力活怎么能让你做呢?我打着哈哈。
朱贵狠狠瞪了我几眼,但知道柳轩已经小受惩戒气也就消了不少,他迈开腿,把改锥提起来,问他: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改锥抖若筛糠。
:我不该认识姓柳的。
还有呢!……我不该瞎了狗眼来收大哥你的保护费。
还有呢!……我不知道。
嗯,我也不知道。
就是看你不顺眼——滚吧。
然后朱贵亲热地搂着我和张清的肩膀:走,喝酒去。
我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柳轩的事情终于可以告一段落了,如我所想,好汉们知道柳轩已经被逼得背井离乡,也就不为已甚了。
93b303我们进了酒吧,就见一张桌子前围满了人。
挤进去一看,竟然是杨志,这家伙长得丑不,还沉默寡语地,什么时候人缘这么好了?只见他手里提着一个桶,面前摆满了杯还有钞票,杨志边往杯里倒酒边:这是我自家兄弟酿的酒,你们不要给我钱。
张清哟喂了一声,这才看清杨志手里提着是我们下午喝地那桶三碗不过岗,我们几个人一下午喝了小半桶。
刚才杨志回来以后甚是无聊,就又找出来喝,这酒一大特点就是酒香浓烈,,很快杨志旁边一个哥们忍不住了,提出要用钱买一杯尝尝,杨志没当回事,给他倒了一杯。
却没要钱,哪知这哥们越喝越上瘾,又不好意思再要,这回非得用钱买不可,慢慢的周围的人也都被吸引了过来,一来是闻着酒香,二来是跟着凑热闹。
有趣地是这酒杨志既然不卖,也就没个价,人们排着队,端着杯等着买酒,轮到自己的时候有给100,有给50的,最少的也有20块地,其中还有一张100的美金。
第一个人给完钱,杨志就想追着给退回去,但后面的人都催着让他倒酒。
就这样堆在他面前的钱越来越多,杨志急得脸通红,连那片青也淡下去不少,他连连:这酒不要钱——这酒不要钱——等多半桶酒倒得剩个底儿了,他面前的钱几乎铺满了桌子,没有买到的人都纷纷抗议,当他们知道杨志是酒吧老板的朋友时,更加不满,酒吧藏私,孙思欣正在安抚他们,见我来了把情况一,我:这还不好办,明天我雇辆车去村子里灌它一水车来不就行了?这时的酒吧里清香扑鼻,就连边角和包厢里的顾客都被引得馋涎欲滴,纷纷起义,加入到要酒喝的队伍里。
孙思欣忽地跳上舞台,清清嗓子:谢谢各位朋友的光临和捧场,本店刚刚推出了一款实验品,相信不少朋友已经体验过了,现在我宣布,从明天开始,这款实验品将正式在我店面向广大顾客!小伙子脑子就是活啊,我赞赏地看着他,台下忽然有人高声问:这酒叫什么名字?孙思欣一愣,急忙用眼光在人群里搜寻我,我也是一脑门子汗,情急之下想到这酒是武松发现,又被杜兴酿出来的,就冲他做口型,孙思欣盯着嘴,看了半天,台下的人都不话,在等着他报名。
孙思欣看了半天终于看明白我的是四个字,然后他把麦克风支到嘴上,很庄重的:这酒叫五星杜松!我一拍脑袋。
台下马上有人问:有六星的吗?还有人问:多少钱一杯?孙思欣又看看我,我心想平常的散酒也就一两块一斤,这个卖5钱总不至于赔本,于是就冲他伸了5手指头。
孙思欣激动地、煽情地大声:我们地五星杜松酒,明天开始优惠大酬宾,50块一杯!UU書萌 UUtXt。
coM 诠汶吇扳阅渎第一卷 第七十二章 司马光砸缸 字数:6562思欣下来以后还是有点激动难掩,他说:强哥,咱以后往哪装?这到是个问题了,我问他:咱们装扎啤的桶够吗?……这个怕不大好吧,再说啤酒往哪放呢?张清嗤笑一声说:酒嘛当然是往酒坛子和酒缸里放。
我一听茅塞顿开,跟孙思欣说:你明天去二里窑买几个大酒缸,再多买点坛子和小碗,咱这酒以后论碗卖。
孙思欣抓了抓头皮,说:买回来往哪摆呢?先摆前台吧。
我看出孙思欣有点顾虑,一个经常组织街舞表演的酒吧,摆一世界坛子,确实有点不伦不类,其实这个顾虑我也有:陈可娇当初签约唯一的条件就是不能动她的酒吧结构——不过话说回来我可没动她的结构,只是往里添了点摆设而已。
93b303杨志今天晚上收了3000多块钱,他.;>93b303李静水和魏铁柱坐在角落里,简直就像进入了一个妖怪的世界,不断有性感的女郎上去和他们搭讪,两个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握着彼此的手一个劲哆嗦。
那些女人无一例外地骂一句死玻璃然后走开。
李静水找到我,手脚冰凉地说:萧大哥,你还是送我们回去吧。
93b303我无奈,只好答应明天送他们回军营。
我回到当铺,见项羽打了盆水正在擦车,车头居然是冲着来的时候的方向,这说明有人帮着倒过,而且车技一流,那轱辘都是切着马路牙子,特别整齐。
项羽用毛巾蘸水轻轻擦拭着车体,脸上爱怜横溢,好象是一场大战刚刚结束,他正在和心爱的乌马交流感情。
我好奇地问他:羽哥,这车是包子给停的?不是。
项羽显然没工夫理我。
那是谁?93b303老王,就那个看大门的老头,是他开回来而且停好的。
我笑道:看不出那老头那会开车呢。
项羽瞪我一眼,说:人家开得比你好多了,他跟我说他以前是开大货的——大货是什么车?这就难怪了,以前的老司机,那功夫都扎实得很,又开了半辈子大货车,再开这小面包就跟玩具一样,真没想到老家伙还是一个车神级人物。
项羽边擦车边说:以后不用你教我了,老王说每天放学以后他教我。
我说:看不出老王还是个热心肠。
嗯,还有,我把纸箱子给他了。
我没在意,边往家走边嗯了一声,然后才感觉不对,猛的转过头说:什么纸箱子?就你车上放的那个。
……连里面的东西都给他了?那是当然。
羽哥!那半箱子中华烟值好几千块钱呢!我是心如刀割呀,这么多钱去驾校都够了。
书上不是说项羽虽然能和士兵同甘共苦,但是寡恩少惠而且妇人之仁吗?这些优点我怎么一点也没看出来?项羽弯腰摆着布子,说:我听半导体里说了,抽烟有害健康,你还是少抽点吧。
我:……哎,给就给了吧,一个想要往左却经常往右拨转马头的人,不用我亲自教也好。
我进了门,见刘邦居然和李师师坐在一起,两个人都盯着电脑屏幕,他俩什么时候混到一起去了?我走到他们背后,发现他们关注的无非是一组组数字,李师师还在帮他用计算器不停算,刘邦一边记在纸上一边思索,我问他们干什么呢,刘邦难得认真地说:别闹,我算点数据。
93b303嘿——我感兴趣地趴在李师师椅子背上,问:什么数据?刘邦说:炸金花,我在算豹子、顺子、同花顺的出现几率各是多少,今天跟人玩输了500,昨天梭哈我还赢1200呢……我这个汗呀,我8就会和人炸金花了也没想到算一算所谓的几率,我跟他说:炸金花主要玩的是心理战,这些数据用处不大。
我当然知道,但是如果大家都特别会装,下去什么牌,下去多少张都记住,然后根据比率,你比别人多算一步,那赢的机会才大。
我又汗了一个,原来刘邦的天下就是这么算出来的。
我严重怀疑他在拜韩信为将的时候已经开始盘算得了天下以后怎么杀他了。
我数落李师师:你就助纣为虐吧。
……第二天我一觉睡到了10点多,这也是我近些日子最放松骑着摩托到酒吧,老远就见门口一群人在挪一个足有一米九那么高的大水缸,嘿哟嘿哟喊着号子要往卡车上弄。
我走过去,见孙思欣正在指挥,我问他:你们这是干什么呢?孙思欣见我来了,很不自然地说:强哥,对不起,我把事办砸了,我早上给磁窑打电定制口大缸,结果他们给我拉来这么个东西,连门口去。
我见一群搬运工费力巴哈地又拉又扛,说:弄都弄来了,就留下吧。
……往哪放呢?就立在门口——我说你们没事做这么大个缸干什么,别说孩子,大人掉进去也出不来了。
工人们听说不退货了,个个喜笑颜开,一个老工人喘着气说:要不故意寻死,一般也掉不进去。
我一听也笑了:这缸几乎快有项羽高了,要想走着走着就掉进去,除非有长颈鹿那么高。
老工人说:恭喜你掌柜的,你可算淘着宝了,这缸从我年轻时候进厂就有了,厂长都说不出它的年代来,这好象是给过去大户人家预备的水库,为的是防火,有时候遇上旱年有这么几缸水,一年吃饭都够了。
我围着这口缸打量了几圈,这缸外表黑油油的,冒着一股寒气,看着还真有点超凡的意思,我心里琢磨:别是个聚宝盆吧,要不先往里扔一个人,看能不能拉出一堆人来?打发走工人,我一眼瞧见马路上有辆卖水的电三轮,我忙把他喊过来,问他:车上有水没?这老乡看了看我,说:满的,怎么,现在酒吧也往酒里兑水了?我说:少废话,你这一车水能卖多少钱?200,你想干啥?把水都倒了,跟我去拉趟酒,给你300老乡为难地说:钱到是合适,可我这水往哪倒呢?浇花,撒马路,随便。
我这可是真正的矿泉水!我辛辛苦苦从山上接的。
孙思欣机灵劲又上来了:你先把水倒到这缸里,拉完酒以后再灌到你车里继续卖,你看行吗?老乡这可乐意了,把管子支到缸口开始注水,我进去叫李静水和魏铁柱,这才看见舞台上摆满了坛子和浅底儿青瓷碗,心里也犯嘀咕,这要让陈可娇看见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这娘们对自己这间酒吧自傲地很,见我把她这折腾成这样,会不会和我拼命?再看李静水他俩,在酒吧里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竟然憔悴了很多,我有点愧疚和心疼地说:要不哥给你俩开间房,进城一趟起码睡睡席梦思,看看《士兵突击》呀。
两个人直摇头,我也没办法了。
等我们出去老乡也办妥了,一车水刚好倒到水缸的5之4,+的水波一漾一漾的,亮光晃得酒吧的牌子直闪,居然有几分雅意。
酒吧这种地方,最大的好处就是什么因素都能容纳,一般的人就是来玩的,他不会管你有没有文化内涵,你的装修风格一致不一致,你可以这面墙上贴满机械时代的符号,那面墙上挂把双筒猎枪和兽皮。
这么说吧,一间成功的酒吧就是你把一陀屎拉在当地,给人感觉也特别协调。
现在酒吧门口有了这口缸,看着就比以前酷多了。
就是在要不要准备一块石头的问题上我挺游移的——要真有人掉进去呢?谁来扮演司马光?后来孙思欣说有几款洋酒的瓶子就能做替代物时我才作罢。
到了爻村,我让李静水他们自己回去,然后去找宋清,李静水和魏铁柱欢呼雀跃地跑向营帐,看来城市里的便捷和新奇并没有让他们感到一丝的眷恋。
宋清领着我去杜兴酿酒的地方,我们坐在三轮车上,走了没有5钟就到了,随着越来越近,那股略带酸味的酒香愈浓,等我们到了地方,见从一处宽敞的四合院里袅袅冒出蒸汽,门口一个人用两个塑料杯栓绳连在一起扣在眼睛上,用一块大手巾捂住口鼻,此刻正把手巾下面撩起来透气,我冲他挥手喊:奥特曼!这人把塑料杯从眼睛上摘下来,一把扯掉手巾——更像奥特曼了,正是鬼脸儿杜兴。
他见是我,笑道:你怎么来了?我来拉点酒,有富余的吗?杜兴说:太好了,这酵母三天不用就会坏掉,所以必须每天开工,哥哥们又喝不了那许多,我正愁剩下的往哪放呢。
我往院子里看了一眼,立刻闻到一股更加浓郁的酒气,几个工人戴着口罩,正光着膀子筛酒糟呢,一间小房的木板上,停满了貌似豆腐的块状物,再往进走几步,才明白杜兴为什么那副打扮了,这酒闻着香,走到近处那味道却刺激无比,尤其是那间豆腐房,根本不可*近,否则连眼睛都睁不开。
杜兴又把眼睛扣上,手巾捂上,进去招呼几个工人把成品酒一桶一桶往外搬,他指着院子角落里的几瓮酒说:那些都是我刻意留下的,过三个月再喝,味道才正。
好好,那些将是六星杜松,咱装在瓶儿里卖。
我见存货都已经拉上,听声音才到水箱的一多半,我跟杜兴说以后可以多酿一点的老乡听我们说话,把脑袋凑过来说:以后你拉酒车吧行不?我说:那你卖水的买卖可就不能干了。
你管我卖不卖水呢,肯定不耽误你的事不就行了?就怕你不方便,你想啊,有那对酒精过敏的喝了你卖的水犯了病还不找你麻烦?老乡闷闷地点头:那到是。
我说:这样吧,你以后就专管拉酒,跑一趟给你200。
老乡高兴地说:能成,那可说好了。
等我们再回来,金大坚把装着听风瓶的盒子给了我,因为还有事,我也就没和他细聊,他只说补好了。
200呀!这回可不能再随随便便扔到车斗里了,我正为这个犯愁,忽然见我的摩托车旁边,李静水和魏铁柱在太阳下立军姿呢,我走过去问他们这是怎么了,李静水哭丧着脸说:我们徐校尉嫌我们丢了人,要把我们开除出队3。
魏铁柱不说话,泪蛋蛋就在眼眶里打转。
我也很不是滋味,丢了人,是怎么个丢法?是因为他们没有保护好我?还是嫌他们受了伤堕了岳家军的威名?徐得龙这人看似简单憨厚,但给我感觉城府很深,一支穿越了近千年来到新环境下的军队,没有一个人脱离组织,而且没有一点叛逆的迹象,除了他们对岳飞忠诚度高之外,徐得龙的指挥艺术也不可小看。
他处罚这两个小战士,大概就是从我们这些百姓永远不懂的角度出发,不过李静水和魏铁柱在和人交手的时候确实一开始有些大意,而且差点因为一时激愤惹下大麻烦。
想到这我也释然了,跟他们说:走,跟哥回去。
我上车后把盒子给李静水抱着,这到是无形中解决了我一个问题。
我带着一车酒回到酒吧,喊朱贵和张清他们出来帮忙,又把酒都倒在早准备好的坛子里拿回去,坛子到最后还是不够了,车里还剩不少酒,我无奈地说:没办法,再倒到缸里吧。
那卖水老乡边往缸里倒酒边说:人家是往酒里兑水,你们是往水里兑酒。
我说:我们这又不卖钱,你废什么话?老乡嘿然:那可都是好东西,你们就等着它馊了?把我气的,你说他一个农民嘴怎么那么刁呢?这山泉兑酒,注了满满一缸,当水喝吧有点辣,当酒卖吧肯定被人告,等着它长虫子吧着实可惜,把我逼得实在没办法了,跟孙思欣说:你去搬个小梯子来,咱们缸里这东西谁想喝谁喝,免费!孙思欣只好搬来一张台阶式的梯子架在水缸前面,又把一摞一次性口杯放在旁边,在水缸上贴了张条子,写着免费品尝。
我背着手站在远处一看:这他妈太行为艺术了!谁也没想到,这无意中的错上加错以后居然成了逆时光酒吧最大的特色。
我把李静水和魏铁柱放下,自己抱着盒子打车去古爷那里,这听风瓶还真得出手——我最近钱又有点紧了。
93b303到了听风楼,只有寥寥的几个顾客,让我哭笑不得的是古爷居然又戴着墨镜坐在那装瞎子,抱着一把二胡,正在那忘我地拉着,间或还真有人在他面前放几张零钱。
他见我来了,腾出一只手指了指包厢,继续拉他的《二泉映月》,一曲终了,这才用湿毛巾擦着手来跟我见面。
老家伙进来以后笑呵呵地问我:什么好东西?就昨天跟您说的,听风瓶,跟您这茶楼的名字特配。
古爷两眼放光,接过盒子,放正,缓缓打开,然后就愣住了。
过了良久,他才沉声道:这东西……然后就不说话了。
我纳闷地站起身来到他背后,向盒子里只看了一眼全身血液几乎都凝固了!那盒子里,确然是那只听风瓶,但是,在它原本细腻柔滑的瓶身上,多出了数不清纹痕!也就是说,现在的这只瓶子,一望可知是补起来的。
听风瓶这种古玩,取的就是它弱不禁风的雅意,一但摔了那是大煞风景的事,一只碗、一个酒杯碎了都可以补,但它碎了那就立刻毫无价值。
93b303现在,奢华的盒子里摆着一只这么个玩意,简直就是对古爷的蔑视,金大坚这回可把我害死了。
古爷这种人,我真的一点也不想得罪。
我吸着冷气去把盒子合上,我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囫囵离开古爷这一亩三分地了。
古爷啪的一下把盒子按住,眼光发狠地盯着我,我尴尬地冲他笑了笑,说:那个……我……古爷仍旧那么盯着我,好半天才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300,卖不卖?u悠书擝 uUtxt.cOM 全文子版月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