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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十九章 陷阱]

2025-03-30 08:41:57

我正在想着自己的心事,却在叶一舟停下脚步时给撞了上去。

我想我撞得不重,因为叶一舟没有叫痛,而是说了一句与这无关的话:我们该怎么办?什么事能让他也没了主意,我探出头去看,这一看,我也不由呆了。

这是一种什么情况?!这下连我也想骂人了。

别吐别吐,我知道我的话有点违心,我也知道这不是我第一次骂,也不会是最后一次,大家就不要找我语病了好吗?我只是想表达一下我的惊讶之情。

被网住吊在树上吹风的事,不算新鲜了吧,可他硬是让我看呆了。

人家吊在树上,是不停地挣扎、不停地想办法想要破网而出,就是网挣不破,也想着怎么把树枝弄断了,好让自己落在地上,总好过吊着吧。

可他倒好,一动也不敢动,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就像生怕树枝撑不住他了。

嗯,有意思啊!我拍拍叶一舟的肩膀,问他有什么看法。

叶一舟沉吟了一下,不确定地说:网会越挣越紧?我哈地笑了一声,我也不知道,我们还是过去看看吧!叶一舟白了我一眼,他还以为我有什么高见呢。

呵,那怎么可能,我也不是神仙,还能未卜先知不成?叶一舟虽然看到吊着的人近在咫尺,但也没有急躁地过去,还是保持着一成不变的小心翼翼。

真谨慎!的确这种情况下,周围可能藏着不可知的危险,就冲那吊着的人如临大敌的样子,我们也不能放松警惕。

叶一舟在前面探路,我的眼睛则四处打量着,好让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来应付突发状况。

而那个吊着的人,明明看到了我们,却也不出声示下警,只是冷冷地看着我们以龟行的速度前进。

一看他那样子,我就生气,真想就这样放着他不管了。

直到我们挨到近前,看明情况的我,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我抱着肚子笑蹲在地上,而叶一舟虽然没有像我笑得这么夸张,但脸上也是一付哭笑不得的样子。

我说他怎么不敢动呢,原来他被吊在一个陷井之上。

那个陷井当然也不是普通的陷井,而是那种里面有利箭的那种。

他当然不敢乱动了,要是不小心把树枝弄断了,你就等着当刺猬吧!见我笑得那么没形象,吊着的人也有几分困窘,眼睛也不敢朝我们看。

等我终于笑够了,站起身来,我才想起冲他兴师问罪。

你明明看见我们是想过来救你,既然周围没什么凶险的东西,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吊着的人把头往一边扭了扭,嘴里嘀咕着:凭什么只我一个人丢丑。

好,好样的!你有骨气是吧!姑奶奶还懒得救你呢!我拉着叶一舟就想走,可是那小子竟然站着不动。

我气道:人家面子比命重要,他都不在乎了,你替他担心个什么劲!叶一舟劝道:可是,他这样很危险。

危险?危险吗?人家好像没这样觉得,人家还有心情看咱们表演呢!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叶一舟不想走,我知道我肯定也走不了,但他不开口,就别想让我救他!我双手抱臂,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的脸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红。

叶一舟着急地看看那个吊着的人,再看看我。

见那个吊着的人显出的有点委屈、又有点赌气,想说话,又不好意思开口的尴尬模样,我的心里也软了几分。

还是个孩子呢,和他计较什么呀。

只是我也不想就这么放他下来,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的事承担后果,今天我不计较,以后别人也不计较吗?因而我凉凉地开口:没关系的,到了晚上,他还没下来,黄庄主会派人把他放下来的。

我的话一出,叶一舟长出了一口气,知道我有心放他一马;可是树上吊着的那个不知道,听到我的话,脸色一下子就白了。

是啊,真要等黄庄主派人放他下来,这知道的人就多了,而他的人也就被丢光了,更有甚者,他所在的门派的脸也被他丢光了。

这让他以后如何在江湖中立足,他将是江湖中的笑柄。

看着他惨然的样子,我也有点后悔,话说得太猛了。

只是出口的话就再也收不回来了,既然伤害已经造成,那我所能做的就是让他重新振作起来,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怒火。

那么你现在想不想下来?想的话就说句好话,我考虑一下。

我故意用一种施恩的语气说。

那人不理我,想来已经是生气子。

不理我!哼,不过,我可没那么好打发,你不想下来,我就偏让你下来!我笑着看他愤怒地瞪着我。

水公子,你说,我们该怎么把他放下来呢?叶一舟犹豫着,有点不好办,这坑太大了,我们够不到那绳子,可是如果松开绳子的话,他一定会掉进坑里的。

我不在意地说:反正怎么也是下,不如我们就省点力气,直接把绳子割断。

说不定他运气好,正好落在那些箭的空隙间。

就是运气差点,也顶多把腿呀、胳膊呀、肚子呀什么的,穿个洞而已。

我可不是说说而已,真的走到系绳子的地方去了。

这下可把那人给吓坏了,拼命地挣扎,口里还不住地大骂。

嘿,小子,有精神了!我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当然不可能真把他就那么扔到满是利刃地坑里去。

我笑看着那个人在网里大喊大叫,叶一舟在一旁很是无奈,又阻止不了那人的大骂,只能忍受着了。

说不定现在正后悔着呢,为什么要自找麻烦上身。

好一会儿,也不知怒火发泄完了,还是骂累了,又坐在网里不动了。

我对叶一舟说:知道这个陷阱高明在哪吗?叶一舟虽然很看不惯我这么戏弄那个可怜的少年,可是还是很配合地回答:一般说来,陷阱只设一个,不是用网,就是用这种坑。

可是用网的话,就算是没能及时躲开,只要手中有利器,就可破网而出;用坑的话,一般说来,是没等人落到底,就可能借力跃出去了,即使没有借到力,也有时间和空间来把下面的利刃稍做清理,不会受困。

但是这两种陷阱套着用,就不一样了。

要知道,人防得了一,却防不了二,当网兜起来的时候,即使没有躲开,心里也没是很急的。

可看到下面的大坑时,就会让人不敢轻举妄动。

我拍拍手,说得好!先利用人轻视的心理,再在人中了套之后,发现原来没有自己想象得那简单。

我转向那个网里竖起耳朵听的人说:听明白了?见发现他在听,他装作没听见我的话,一会儿,好像觉得还不够,竟在网里转了个身,背向我们。

喝,这回不怕我们丢下他不管了。

八成看出我们在他面前说这么多,又不肯走,就猜出我们一定会把他放下来,索性摆出高姿态!呵,你以为转过身去就没事了?我就是把你放下来,我也要你吃点苦头!叶一舟看我,等我吩咐。

呵,还是这小子上道,这么乖乖听话。

一想到江湖四公子之一的水公子对我这么言听计从,我心里就得意啊。

我对叶一舟招了招手,叫他过来。

你玩过荡秋千吗?叶一舟有点不明所以,这都哪跟哪啊,但还是乖乖地摇了摇头。

唉,可怜的孩子,你都过得什么日子呀。

来来来,就给你个机会弥补一下错失的童年。

叶一舟有点发寒地看着我,而那个吊在网中偷听的人,身子也僵了起来,看来他是知道我想做什么了。

我指着那条吊着人的绳子,你能跃上去吗?叶一舟不解地看着我,距离并不远啊,当然能啊。

我呵呵笑着:虽然你没玩过荡秋千,但是你也应该知道,当你跃起上去的时候,绳子一定会顺着你的力量的方向荡过去的,然后你就借着这个力,尽量让绳子摆动地幅度越大越好。

到出了这个坑的范围,我就把绳子打断,你们就一起飞出去了,对不对?是有道理,可是肯定有问题!这就是叶一舟的眼睛告诉我的。

问题,当然有问题,只是不能告诉你。

我就在脸上摆出我就是在玩人的意思,可是你又能怎么样,谁让你想不出救出他的办法!这孩子哪都好,就是被教育的有点傻了。

叶一舟一咬牙,好吧。

然后转过身对那吊在网中的人说:赵兄,得罪了!说完,一跃而上,按我说的那样荡起来了。

唉,到底有没有他不认识的啊,真是的,认识那么多人干什么。

那吊在网中的赵兄那个痛苦呀,倒不是叶一舟把他踩痛了,而是——丢人呀!可是他偏又不能说什么,人家在救他不是吗?树枝嘎吱嘎吱地响,有马上要断的趋势。

那位赵兄的脸色更难看了,一旦树枝断了,他就玩完了。

叶一舟当然不用管,他能跑了不说,即使跑不了,也有他在下面当肉垫子。

我看荡得差不多了,从袖子里摸出一个镖,乌黑的木镖,虽然不如那种钢铁的锋利,但割它可足够了。

再说,我这东西多贵呀。

我比好位置,手腕使力,镖嗖——地飞出去了,正中目标。

随之飞出去的还有两个人,当然叶一舟反应很快地翻身、优美地落在了地上,另一个人就没那么幸运了。

只听,咚——地一声,好沉重地落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