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们’要补偿,那么就一人答应我一个条件吧!大美女的声音逐渐冷了下来。
我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就算是‘我们’对不起你,那‘我们’对不起你的也仅仅是一件事,不兴一事二罚的。
我的话一出,大美女就跳了起来。
我话的杀伤力真那么大吗?我不由地看向我丈夫,而他的脸色是灰白的。
我就知道我的话已经彻底激怒了大美女,可——我又不是成心的!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嘛。
好,很好,那么我也就一个条件——你,给我当一年的奴仆!你?指谁啊?我,还是我丈夫?大美女真是气糊涂了,你这个通指人称,到底代表谁啊?我刚要问,我丈夫已经快速地答应了。
这个人!我气得拽他。
谁知大美女却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说的是她!噢,难怪呀,她根本不知道我叫什么,不你、你、你的,怎么办啊?我丈夫看我还站在那儿傻笑,急道:这不行。
当初的事是咱俩之间的,你不能让她来承受。
我真想拍手叫好,可现下的场面真的很冷,我才不要找霉头触呢!不答应?大美女的眼都竖起来了。
我们一齐点头。
大美女发狠道:那好,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
秦归岭,你也说了,这是咱俩之间的事,那么我提一个你我之间的条件——回到我身边!我丈夫冷着脸看向,当然我也看向他。
我用眼神告诉他:绝对、绝对不能答应!他的眼脸垂下,那一瞬间,我的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好一会儿他才抬眼看向她,我看到了他眼中从未见过的神采,焕发着耀眼的光芒。
我着迷于他的另一面。
不可能!那一句坚定的话,竟让我的泪水不由自主地滚落下来。
从来不知道,那么平凡的话语,竟是那么的动人。
也许直到这一刻,我才真真正正相信,他从前说过的话,不纯粹是逗我开心。
他看向我的目光是那么温暖,让我全身暖洋洋的。
真的安静了好久,也许是大美女也没有想到他的回答是那么干脆,好半天不知该说什么。
此刻,大美女是真的伤了心吧,因为她的眼神是那么哀伤,先前的怒火被冲刷的一干二净。
未尝没有怨吧?心碎的感觉,我没有尝过,因为他一直在我身边。
谁敢欺侮我的夫人!一声暴喝从天而降,一个魁梧的身影站在我们面前。
一眼看去,我便知道这是一个直性子的汉子:没有那些曲曲折折的心思。
我丈夫的身材不低,可站在这汉子面前,竟低了半头有余,可奇怪的是两人对立,我却感觉不到那人对我丈夫有压迫感。
是什么原因呢?但,这不是眼前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成婚了!我不由撇撇嘴,这位夫人,你既然已经成了亲,还让我丈夫回到你身边干什么?我丈夫急忙阻止的动作并没有挡住我的话。
我知道他不想我在她丈夫面前说出这种事,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毕竟不是什么好话。
可是,一个人既然有胆子做,就要有胆子承认才行。
哦?汉子疑惑地发出声,看向大美女。
大美女眼一翻,我说了,怎么了?又瞪向我,挑衅的意味很浓。
我才不理你,自有人管你!汉子转向我丈夫,道:我夫人要的人是你吗?我丈夫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只能沉默。
汉子打量我丈夫片刻,突然问:你就是秦归岭?我丈夫看向他,是。
那汉子点点头,精洪帮,封武彦。
然后那汉子大喝:说,同意不?啥?我有些呆,怀疑地看向大美女,大美女却把头扭向另一边。
我没有看见我丈夫做了什么动作,但听那汉子大声道:我夫人说了要你,你就得留下;要是我夫人说不要你,你就得滚蛋!啥?我不可思议地看向那汉子,他没事吧?见那汉子一脸的认真,我不由哀叫:天啊,这是什么世界啊?居然会有这样当人家相公的?看来这世上,奇怪的不只是我们这一对夫妻,他们才更怪呢!我丈夫还是摇了摇头,那汉子怒道:你敢不同意?这真是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别多。
有谁见过一个女人明目张胆地要求别人相公跟她走的?有谁见过一个男人支持他妻子这样做的?怎么这怪事全让我们赶上了!还好,还好,我那傻丫头不在,不然她有样学样可就糟了。
见我丈夫还是拒绝,那汉子竟动起手来,上去就是一拳。
天啊,听那带起的风!相公啊,小心呀!就见我丈夫微微向后一退,侧脸避开。
那迅急的拳头打空,汉子倒是微怔了一下,继而哼道:看来会两手,怪不得这么猖狂!啊呀,有没有天理啊,猖狂的好像是他们吧!他们两个大男人你来我往我,斗得好不精彩。
见他们似乎是势均力敌,我放下心来,向大美女瞥去。
这祸是她惹来的,瞧瞧她不过分吧!咦,她眼中闪的是什么?亮晶晶的,很可疑。
是啦是啦,有这种相公能不感动吗?哪像我相公啊,就会限制我,这不许,那不许的,连厨房也不让我进。
哼,这么一想,我又不由地咬牙切齿。
一转眼,他两人从地上打到屋顶上。
噢,我的瓦!相公啊,你们千万小心呀!不要打碎我的瓦,不然下雨怎么办?现在可是多雨的季节!像是听到我的心声,我丈夫从屋顶上一跃而下,那汉子追下来,又是一记又猛又狠的拳头。
我丈夫躲过,那一拳砸在大美女带来的椅子上,顿时椅子变得四分五裂,惨不忍睹!我惊叫出声。
大美女白了我一眼,似乎在说我少见多怪。
我却忍不住叫道:这么好的椅子,打碎了多可惜啊!你、你真是浪费!简直是在造孽!那汉子的动作明显地一顿,看来他是听到我的话了。
一转眼,大美女用看怪物的眼神看我。
哼,才不理你。
浪费可耻!我的目光再也离不开你们的身影,尽管知道我的注视并不能阻止他们继续破坏的行动,但是让我为那些无辜受难的东西,表示一下哀悼,总是可以的吧?为什么这种事偏偏发生在我家!嘿,冤有头债有主,我会为你们报仇的!啊,我的墙!天呐,你这个可恶的臭男人,把我家的墙都砸坏了,我怎么住啊!我握紧双拳,大吼出来:你们给我住手!那汉子充耳不闻,我丈夫则苦笑道:我是想啊,可他追着我不放,我有什么办法?我还未来得及答话,突听一个稚嫩的声音道:咦,娘,你的头顶上怎么冒烟了?我扭过头,瞪向那个一早跑掉的臭丫头,为什么,你还不知道?那傻丫头竟给我道:爹呀,你怎么又打架啊?看样子好像没讨到什么便宜,难怪娘生气。
你也太丢人了吧!我无力地垂下头,我怎么生了这么个笨女儿!我丈夫倒是笑了,我看你娘是在为那些打坏的东西生气呢!是吗?那傻丫头还有脸向我求证,我一扭过脸不想看她。
爹,好像是这样没错哦!那你还不快点解决战斗,不然娘一会儿要发飙了。
你以为那是容易的事吗?我答应,还得问人家答不答应。
话音未落,那汉子一掌拍在我那张宝贝桌子上。
我的坞木桌!我的额上青筋抽动,不由暴喝出来:要是毁了我的桌子,我要你们全给它去陪葬!尖叫的人好像不止我一个,还有那个被桌子反弹力震回的臭男人。
那汉子有些惊异地看了看那桌,缓了缓动作又向我丈夫袭去。
天啊,怎么会有这么番的人?我那女儿偏偏在这时插进口来:娘,好像咱家的桌子满硬的,竟然没有坏掉,而且好像连个缝也没有。
我还真不知道,咱家那又丑又旧的桌子还是个宝贝呐!我轻柔地把手放到我那傻女儿的头上,拍了拍她的头,顺着她的发向下滑,猛然我手下的活物动了动,然后一个低低的、谄媚的声音传来:娘,你的手劲真是太轻柔了,我实在有些愧不敢受。
可否请娘高抬贵手?我的手在她的颈部一手掐,轻轻地说:女儿啊,你要学会:不该说话的时候,最好闭上嘴,才不会显得人太傻了!是是,女儿谨记!我松开手,扫了一眼大美女,只见她眉头紧锁。
怎么了?不像是为她丈夫担心的样子,是太自信她丈夫的功夫,还是笃定我丈夫不会伤害他?她是为什么事担忧?见她的目光盯向那桌,我心头一震,她不是在打那桌子的主意吧?大美女忽地喊道:武彦,别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