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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四十章 虎头蛇尾]

2025-03-30 08:41:57

黄又蓝事不关己地站在一旁,倒让我觉得有些好笑。

真是的,人家都不急,大美女你急个什么劲。

这话我当然不敢对大美女说出来,可是看她那样子,我就觉得是有点小题大作。

再看看封武彦,眉头是皱着,可没有大美女这么夸张。

看看,这才是应该有的表现。

帮主就是帮主,气度就是非同一般,要照大美女动不动就那么夸张地表现,还不得把别人给惊死。

不想再对着这样一对沉重的脸孔,我把目光转向厅中央。

又有人上前试着不借助外界力量把线穿过去,可是线太软,一遇到阻碍就堵住了,根本前行不了,所以如果要用传统的方法也是不行的。

还有人试着把内力贯穿在线上,让线变得硬起来,可惜的是,线变硬了就折不了了,遇到拐弯处也只是往前走,肯定还是行不通。

一时之间,大家也都是面面相觑、无计可施。

可人家黄大小姐又没有作弊,这个孔道是通着的,只能叹自己的才智不够,急得抓耳挠腮。

唉,哪里还有少侠的样子。

刘竟远一直看着别人用着各种法子试来试去,他也没有伸过一次手,也不知道他是在想办法呢,还是打算放弃了。

只是给人的感觉就是他一点也不急。

本来他是看着黄又蓝的,但在黄又蓝用烟证明她没有作弊、然后闷不作声地站在一旁后,他的目光就挪到了玄鉴身上。

玄鉴现在是不在比试当中了,能不能做出这道题目,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是无关紧要的了,当然他现在很是惬意地坐山观虎斗。

而刘竟远看着玄鉴的目光分明就是在说,这小子看来早就知道会有这样一个题目,所以提前躲了,也好避免自己出丑。

刘竟远这么想可真是小人之心了,因为玄鉴根本不可能知道这回的题目是什么,黄又蓝怎么可能把这个暴露出来,除非她是想嫁给玄鉴。

而黄又蓝根本就不想嫁给在场的任何一个。

只是玄鉴为什么突然作出这种决定,可就让人猜不透了。

他不是对此事,一直挺执著的吗?我好笑地看着他们俩深情对视的目光,都快要擦出火花来了。

就是不知道以后他们会不会因为此事大打上一场,要是有话,可就好玩了。

对了,叶一舟曾说过玄鉴是他们四人当中功夫最好的一个,他是据什么说的呢?难不成,他们曾经交过手,看他们怎么也不像是会做这种无聊事的人。

想到这儿,我又朝叶一舟看去。

看他的样子,像是本来也在想着如何才能解决这个题目,可是现在看好像也是放弃了,倒是开始打量起玄、刘二人来了。

此时能置身事外的大概也只有叶一舟了,只不过他好像没有要帮忙化解的意思,是不想介入私人恩怨,还是知道他怎么劝解也没用?或者说,其实他也想看一场好戏?要是这么的话,这个叶一舟也没有面上看得那么老实,根本也是滑头一个。

我倒不是说他有什么坏心思,而是说,这个被正统教育教成一个小老头的叶一舟,其实在心底还是有着少年人同样的爱玩闹的天性的。

为了保证公平,所在厅中央的人肯定是不能和厅里旁观的人交头接耳的。

所以现在刘竟远也只好把满肚子的话忍下,我看着他都替他憋得慌。

我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态很可耻,竟是有些期待他们闹将起来的。

完了,都快二十年了,我的这个臭毛病还是没能改得了。

我一边自厌地骂自己,一边继续怀着期待的心情看着他们。

可是此时此刻,注定他们是不会发生什么正面冲突的。

我只能收回自己的痴心妄想,尽量让自己保持一个局外人的心态。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了,厅中的少年们汗水那个流呀,此时的他们简直恨不得有人快点解决了这个题目,而那个人是不是自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实在是受不了这种解又解不开,走又走不得的窘况。

刘竟远又瞥了玄鉴一眼,然后径直向黄又蓝说:黄姑娘,在下才智不及,肯请退出。

真潇洒,就这么认输了?!根本还没有试过好不好?就是不说,也有许多人在为他可惜,为什么要轻言放弃呢?也许试试真的可以做到呢?难道就这样把机会让给别人?可惜的是,这只能是局外人的想法,因为站在场中受众人注目、而自己偏偏没有办法解决的苦,是没有身临其境的人可以体会得到的。

其实此时退出未尝不是一种聪明的做法。

黄庄主见刘竟远退出,竟是急得差点站了起来。

也不能怪他如此,谁让在厅中的人,就数刘竟远最为出色。

黄又蓝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淡淡地看了刘竟远一眼,口里说着:好。

然后又转头吩咐仆人,把刘少侠的木杯拿来。

早有人捧着刘竟远送出的木杯站在了一旁,并在黄又蓝出声吩咐的时候,捧着木杯走到刘竟远身前。

刘竟远一笑道:在下当初已经说了,东西既然送给了黄姑娘,就不会再收回了。

黄又蓝很平静地说:又蓝也曾说过,不是未来夫婿送的,又蓝一件也不会留。

她说得很清楚,也很坚决。

刘竟远在此种情况下,也不能再坚持了,所以把木杯拿回,既然如此,在下就依黄姑娘。

然后向厅中的人抱拳环拜了一圈,潇洒地走往厅外。

真没想到,他竟然走得如此干脆。

厅中的其他的少年见刘竟远已经带头走了,就有人也想跟着走了,还有人也有点不愿就此放弃,还在犹豫当中。

最后理智战胜了情感,继刘竟远走后,十个人当中又陆续走了五个,现在厅中央也只剩下四个人了。

黄庄主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可他又实难开口挽留,看他怒气冲天、而又强忍的样子,我也不禁为黄又蓝担心起来,黄庄主要是知道她是成心的,还不定怎么收拾她呢。

只是仍留在厅中的四人,也在无数次的试验当中,逐渐灰了心。

只见他们看看珠子,又看看黄又蓝,最后为难地摇摇头,叹着气离开了。

终于厅中人走的只剩下一个了,我心想,你还真的挺执著的啊。

再一细看竟是那个王在承。

呵,那么多人当中,我最不看好的人就是你,可是现在也只有你一个人坚持到最后。

看来当初出口轻率,也许就是因为太在意了吧。

有的时候,我在想自己是不是太苛责了这些少年了。

最后,连王在承也撑不住了,面如死灰地告辞了。

随着厅中央最后一个身影离开,厅中顿时空荡荡的。

谁也没想到,一场轰轰烈烈的选亲大会,最后竟弄得如此清冷地收场。

虽然这是黄大小姐自己造成的,可是就是我们这些局外人看着也觉得心凉。

黄庄主强撑着身子站起来,打着精神说:让各位朋友见笑了,请大家自行安排一下的时间吧,老朽要回去休息一下,这两天着实累了点。

招待不周之处,请各位朋友原谅则个。

说完就转身走向内堂了。

就是那一转身,我发现黄庄主真的老了,就像是精力一下子就被抽光了,整个人颓丧之极,哪还有我当初初见他时的不可一世。

是他精心安排了这一场大会,却怎么也想不到最后竟成为一场闹剧,而罪魁祸首还是自己的女儿,他就连发怒的力气也没有了。

黄又蓝不是没有看到父亲衰老的样子,就连平时的霸气都消失不见了,哪里还像一个意气风发的青云山庄的主人。

只是事情已经发展成了这样,她就是心有所悔,也无力改变什么了。

更何况这种结局是她早就预料到,而又坚持要这样做的,她就连句道歉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对于一个一心想为女儿找个好夫婿的父亲来说,女儿如此做法的确很伤老人的心;但对于一个心底很排斥让父亲把自己当作奖品的女儿来说,女儿的如此做法又是可以理解的反抗。

不能说是谁做错了,没有谁是错了的,他们只是用着自己的方式,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黄又蓝就站在那里看着众人离去,一个一个又一个,厅里很快就空了。

此情此景,谁又能说什么呢,就是平常的安慰话也不能说。

我看大美女没有要走的意思,知道她与黄又蓝有话要说。

我当然不能夹在中间碍人家的眼,所以我的拉着我相公走在众人之后。

出得厅来,才发现原来正是当午,太阳正毒的时候。

我用手挡了下眼睛,把刺目的阳光阻在外面。

一片阴影出现在我面前。

然后我停下脚步,看着站着我面前挡住我去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