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的时候,意外地看到大美女在向我相公追问:师哥,你真的不去看看吗?师嫂和木姐姐,她们要是弄得不愉快,不好吧?我相公平静如常,她们肯定会弄得不愉快,不论我在不在。
要是她们打起来,那如何是好?大美女最担心的是这个吧,一边是她的师嫂,另一边是她一直崇拜的木姐姐,她该如何选择。
而我和木南芹的矛盾根本就是不可调和的,除非有一方放弃。
打不起来。
我相公肯定地说。
我双手抱臂,实在很好奇他凭什么这么说。
为什么?大美女把我的好奇问了出来。
你师嫂她一向能不动手就绝不动手,顶多教唆别人去,而现在摆明了她不是人家的对手,以你师嫂的精明,她会做这种蠢事吗?什么呀?根本就是歪理,不,是诽谤!师嫂不会,不代表木姐姐也不会呀!她可一向一言不和就挥手相向的。
就我师嫂那张嘴,还不活活把人给气死了!我前面还在点头,可听到后面,火呼呼就上来了。
好像木南芹要是冲我动手,那就一定是我的嘴的错,怎么不说是她修养不够呀?啊?她更不会,一个根本不是她敌手的人,她是不会两次动手的。
她太高傲,根本不屑于此。
哼,很了解人家嘛!什么叫根本不是她的敌手的人?我终于忍不住出声。
大美女惊讶地回头,师嫂,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不知道?让你知道了,我还怎么听墙角呀。
不早不晚,刚刚好听到你们对我的诽谤。
我皮笑肉不笑地说。
大美女面色僵了僵,很艰难地说:师嫂,你看我这不是关心你吗?哼哼,谢谢了。
我撇了撇嘴,关心我,看不起我才是真的吧!好呀,那如果我和木姑娘动起手来,你可要帮我啊,我可不是她的对手!大美女为难地说:师嫂,我和木姐姐认识很多年了,要我向她动手……真的,很困难。
那就是说,向我动手就不难了?我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师嫂,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相公倒好,看着我们俩在那里掐,就是不吭声,好呀,你不主动说话,我就不能让你开口了吗?相公,你说师妹她是什么意思呢?我非得把你拖下水不可。
她的意思是说,她谁也不帮。
大美女好感激地看着我相公。
呵呵,大美女知道吗,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我和木南芹的敌对立场是定了的,可是我却不希望你夹在中间为难。
这种事本来就没有谁对谁错,走进来对谁都没有好处。
是吗?师妹,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我问。
是呀是呀!大美女忙不迭地点头。
这样吗?我原本以为你会帮我的!一个幽幽地声音传来,吓了我一跳。
我看向那个突然出现地木南芹,对她的功夫不得不献上十二分地佩服,这样无声无息。
大美女的脸色变得很不好看。
木姐姐,对不起,这种事,我帮不上忙。
还是你们自己解决吧。
木南芹不置可否,目光在大美女身上转了一圈,当年你也是喜欢过他的吧?对木南芹突然丢过来的问题,大美女显得很尴尬,木姐姐,我已经嫁人了。
木南芹问:那你现在还喜欢他吗?大美女有点生气地说:我已经嫁人了!木南芹叹了口气:我只是想知道,你怎么确定你喜欢不喜欢一个人呢?看来,是我的话让木南芹的脑子短路了。
大美女转过身,慢慢说:木姐姐,这种问题只能问你自己,我回答不了。
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木南芹转向我相公,那你可以告诉我吗?我相公叹了口气,宛悦说得没错,这种问题你只能问你自己。
问我自己?木南芹木木地重复,边说边移动脚步,一会儿也不见了人影。
看着她们两人相继离开,我相公怀疑在问:你到底和她说了什么,头一次见她这么失魂落魄?我摸摸鼻子,其实我也没说什么呀,只是点明了一些事实而已,只不过她好像有点不大相信。
我相公盯着我看,看得我心里发毛。
我突然发现,你真的不是普通的厉害!我挑起了眉毛,这话怎么说?不战而屈人之兵,还不够厉害!我苦笑着,谁知道以后的报复会不会更加凶狠呢?我清楚,我只是一时用话挤住了木南芹而已,她若是想明白了,只怕我就不会有好果子吃了。
她喜欢不喜欢谁,我怎么会知道?相公?我抬头看他,我们还是跑吧?我相公有点忍俊不禁,没胆,就想着跑!我能不怕吗?这种事再来上几次,我的小命也被他们折腾掉了。
我还想陪着我相公到天荒地老呢!所以我们很没义气地偷跑了,当然经此一事,大美女势必不会再作停留,而我们不过是先走一步。
我正庆幸着可以甩掉玄鉴那个小尾巴,可没想到那小子跟得可真紧,我们才一动身,他就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了。
我怀疑地看着他,你是不是练了什么邪功,跟屁虫也没有你的功力高!玄鉴脸上虽然没有表现出什么,可僵直的身子可以看出他的愤怒。
我相公岔过话,赶路是正经,还有很漫长的路要走呢。
我也知道自己的话说得过了,太伤人自尊了,好啊,赶路,把他们全都甩到后面。
五天了,我们都在赶路中度过,也没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人或事,而我却不也放下心来。
傍晚,我们到达了一个繁华的城镇。
住哪呀?我四处看了看,可以选择的地方还不少,不像前几天只是随遇而安。
若是从前,我相公一定会选最精致的地方,可现在他是真的无所谓了,只要干净就好。
所以我的问题实际上问的是玄鉴,看不出这小子架子还真大,毛病特别多。
没有条件便罢,只要给他机会,他一定会找到最舒适的地方去住。
不过,呵,对这点我是没有丝毫意见的,住舒服点,谁不想啊。
云来客栈吧。
玄鉴没有疑虑地说。
哦,全国最大的连锁客栈,几乎每一个稍具规模的城镇都会有的。
我完全没有异议地交给玄鉴处理。
走进店里,精致整洁得一看就让人有睡觉的欲望,是个休息的好场所,我赞叹了一声,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我伸了个懒腰,真得好好休息一下了。
懒腰伸到一半,发现店里有一半人在看我。
我吓得收回还未完全展开的胳膊。
然后一阵阵苍蝇、蚊子的嗡嗡声就在我耳边响起:真是个土包子,没见过场面,值得这么惊讶吗?哎,咱们这云来客栈可是福鼎镇最高级的客栈,他们没见过,赞叹一下,也是很正常的嘛。
就是就是,让他们乡下人开开眼,也不枉来咱们福鼎镇一趟。
……无语,真的无语了。
这帮人的想像力可真是丰富。
我再一看我们三个人,噗嗤笑了出来,也难怪人家如此看我们。
刚刚在路上,我们三个——其实就是我和玄鉴两个人又掐了起来,都忘了看路,结果我赶着车陷进了泥潭,他骑着马撞到了树上——只顾着嘲笑我了。
我当然很气愤,逼着玄鉴把车给我弄出来,然后在马车出来的那一刻,他也跟泥潭做了个亲密接触。
而我得意忘形的后果是被他撞了一身的泥。
最后我们觉得我相公干净的衣衫太扎眼了,给他也补了半身。
我们就成了现在这样了。
后来聊得太开心了,就把自己的狼狈给忘掉了。
再然后,就被人当成土包子了。
就冲我们这模样,没被赶出去,已经说明人家的服务之到位了。
准备洗澡水!我们三人同时叫出来。
小的已经吩咐下去了,很快就送上来!店伙计笑道。
嗯,识眼色,有前途!然后我悲惨地想到,该不会是怕我们把他们的被褥弄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