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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六章 往事随风]

2025-03-30 08:41:57

闻言,两人均是面如土灰,大概他们这辈子也没这么丢人过。

你们老老实实地留下来,把房子给我修好,我就让你们走!大美女瞪向我:想不到,我居然看走了眼!又对我丈夫说:好师哥,你可真给我找了个好师嫂啊!我唷了一声,真新鲜,我的好师妹终于开口叫师嫂了!早知这样,我早把你绑住,你不是早就认亲了,省多少事啊!她不理我,又道:当年师父让你找天蚕丝,你推说没有找到,原来是给师嫂下聘礼了!闻言,我也看向他,只见他面不改色地说:我真没有找到天蚕丝,我没有必要骗师父。

我妻子怎么有天蚕丝的,我不知道;就是知道了,那也是她的东西,我也不能要啊!大美女恨恨地说:恐怕是你担心师父逼你去向‘巧手世家’提亲,你才找个借口跑了,然后就推说找不到天蚕丝,但是你找到了想要共度一生的人。

我知道那时你不敢回来,怕师父又逼你娶我!可是——我希罕吗?我丈夫慢道:我没有骗你们,那天我见到她,就不想再找什么天蚕丝了。

当时我和师父说得很清楚,师父也同意了。

看来当年的事很复杂啊!我眨了眨眼,努力想理清头绪,但我发现还缺少一部分很重要的东西。

我走过去,想问个明白,却被我丈夫拉了回来。

这些事我会和你解释的,但眼下……他用眼神指了指那綑在一起的二人,我赌气扭开头,他又把我的头转过来。

天啊,我最受不了他那恳求的神情。

我为甘愿地点点头,走到他们身前,说:放开你们可以,但是你——我向大美女说,你跟我到外面去,我要知道一些事情。

大美女看了看我,点点头。

我拔下针,将丝抽出。

他们整理一下衣衫,大美女一言不发地跟我出去。

站在村边的山头上,我问:当年,我相公真的对不起你?大美女沉默了一会儿,道:也许说不上对不起我,只是我一厢情愿而已。

我放下心来,看得出,你的相公很爱你。

是呀,由着我胡闹!大美女笑了,眼里闪着快乐。

她真的很漂亮。

把当年的事告诉我吧!大美女眨了眨眼,当年有什么事?我可不知道。

算了吧,你刚刚说那话,不就是为了引我问你吗?大美女看着我,我发现你真的很不简单!我笑而不语,等着她说。

我们剑气们世代与‘巧手世家’交好,可是在我师父那一辈由于种种原因淡了交情。

我师父口里不说,心里却时时引以为憾事。

在我负气出门后,师父便突发奇想,让我师兄去提亲,好重修旧好。

可惜是我师父剃头挑子一头热,人家并不领情,又不好说得太过分,便提出以天蚕丝为聘。

结果,我师兄就此一去不复返。

师父常捶胸顿足,悔不当初。

其实,大美女叹了口气,我知道师兄早就不想被拘在师门了,师父这一招可是正对他心。

你满了解他的嘛!大美女挑衅似的说:我们可是打小一起过来的。

可是他毕竟没有娶你,不是吗?我笑看着她。

她瞪大了眼,半晌也笑了。

你们来这儿不是偶然的吧?当然不是偶然的,不过为了什么事,我却不能告诉你。

你不用告诉我!我看向她,神秘的一笑,你们可以走了。

就这样?她倒是一愣,我本来以为你还会问些呢。

我不语。

大美女走了几步,回过头来,也许以后会有事出乎你的意料,那时想必很有趣。

我心里得意地想:到时吃惊的恐怕是你。

我轻松地一路走回去,见到那汉子坐在地上和我丈夫勾肩搭背的。

喝,好得挺快的嘛!这就是所谓的男人的友谊?!我走过去,轻道:你夫人在村外等你呢!那汉子一跃而起,向我丈夫一抱拳,又看了我一眼。

我笑看着他。

他一哆嗦,马上头也不回地跑了。

跑那么快干吗呀?我在他身后道,却见他跑得更快了。

有你在,不跑的大概也只有我了!我丈夫在我身后道。

我开心的转身抱住他。

我好开心!他的手放在我的头上,我安心的享受他宠溺的动作。

娘,你们顾忌一下还有别人在好吗?这丫头真是的,说话也不看看场合。

我直起身,回头怒瞪那个小太阳。

那笨丫头还不知死活地跳过来,兴奋地说:娘,我从不知道你的针法这么厉害呢!怎么不教我?我的火呼地起来了,骂道:你还真敢说,平常叫你拿个针,你跑得比兔子还快,还有脸问我!人家以为你让人家绣花嘛!我哼道:学不会绣花,你就别想学这门功夫!我去做饭!那丫头见我的脸有越来越黑的趋势,立码跑了。

跑得真快!我哼了一声。

我说过了,见了你不跑的大概只有我了!他轻声、充满笑意地说。

还是你最好了!我一回身,又抱住他,窝在他怀里不动了。

我是真的、真的很幸福。

后来,我们只好在屋中唯一没有被损坏的桌子上吃饭。

吃到一半,我那女儿突然说:娘,咱们今晚真的要露宿?我看着她,怎么,不想?当然不想!那也有办法,只要你肯。

什么办法?她的眼睛闪了闪。

把那个臭小子叫来修房。

她的脸立刻垮了,这算什么办法啊!想追我女儿,不付点儿代价怎么行?他哪干过这种事。

我在一旁凉凉地问:难道我就是干这种事的人?那傻丫头立刻哭丧着脸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娘,你不要故意曲解我!我拍拍她的肩膀,好女儿,他这次要是不来,以后也就不用来了。

爹——女儿转向我丈夫求救。

我丈夫耸耸肩,说:今天的惨状,我得付一半儿责任,你以为我还敢开口?可是这不关我的事啊!为什么要我来偿还?我微笑着,用慈母的关怀告诫她:娘教你一件事: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想当然,我的女儿是肯定撑不过我的,更何况她现在心怀鬼胎,哪敢多言。

结果是一个半大的小子站在了我的面前,清秀、斯文,比起我丈夫当年幼稚了许多。

看来也少了不少花花肠子。

不错,至少我的女儿不会太吃亏。

女人呀,挑丈夫千万别挑太精明的,不然到时被吃得死死的,很可怜的。

别看我今天蛮威风的,那是因为他有愧在先,不敢怎么样,不然哪有我说话的份!话虽这么说,但我女儿笨了点儿,难保不会被欺压,我是不是该想想什么办法呢?会修墙吗?我和颜悦色地问。

呃,没干过。

嗯,挺诚实的嘛。

愿意干吗?愿意。

看着那小子游移不定的眼神,不难猜到他在想些什么。

不愿意可以说出来,我们又不会勉强你。

他要是真的敢说出不愿意三个字,他可就真的傻到家了。

哪有呀,我是真的愿意,真的愿意!他连忙道。

那既然如此,希望你天黑之前,可以把墙补好,不然艳儿就只能睡外面了。

相信你一定舍不得她受罪吧!那小子的脸刷地白了,但强撑着说:没问题,没问题!那好,我们先出去走走,天黑之前,我们会回来的,你要努力啊!我拍拍他的肩,鼓励他。

但见他冷汗直流。

等我挽着丈夫的手臂走出院子时,便听到扑通的跌倒声,以及我那傻女儿急切地询问声。

呵,这样的日子也不错嘛!我们二人走到山上,看着满山沁人心脾的绿,长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

你是不是要说什么?我转头看向身边的他。

还说什么,你想知道的应该都问宛悦了吧。

他真的很了解我。

那你知道她说了什么吗?还不是我们的那点儿恩恩怨怨。

她告诉我,你特别讨厌厨房的粘粘腻腻。

他一呆,她说这个干吗?既而看见我在偷笑,也笑道:你诈我!是呀,是呀。

我用我的表情告诉他:那又怎么样?我是不能怎么样,可我还是可以限制你进厨房。

我早说过了,我那丈夫真的很精明,我话一出口,他就知道我打的是什么主意。

相公,别那么小气嘛!瞧他那不以为然的表情,我不由泄气,难道我真的没有办法再进厨房了吗?为什么整那小子?他忽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