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我和我相公就那么开开心心地过着日子,时光如水,好像人生从来不存在烦恼,只有相互扶持、相互守候。
我笑着醒来,就见我相公坐在一边看着我。
看着我干嘛?我笑着问。
我相公耸了耸肓,想知道你做了什么好梦,睡着觉也能笑出来!我梦到把那几个人整得很惨,欲哭无泪。
一想到他们吃鳖的样子,我就想笑。
我是怎么也克制不住嘴角不断翻上来的笑意。
如果,我告诉你,你不是在做梦,而是真的把他们折腾的很惨,你会怎么样?我相公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我的眼睛一亮,真的?真的整到他们了?那太好了,我会睡着觉也会笑的!我相公叹了口气说:你倒真的是言行一致,果然做着梦也会笑。
我把手臂放到脑袋后,说真的,你那几个朋友真的很让我生气,一个个拽得跟个什么似的,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得意的,还不是娘生爹养的,有什么了不起的,一个个脑袋抬得比谁都高,鼻孔对着人!就只能让人看到两个黑乎乎的洞。
我相公也无奈地说:他们是都眼高于顶,可是他们倒都不是什么坏人。
就知道你会为他们辩解!我看他们就是吃住了你的这种个性,才敢这么放肆,什么事也想插一杠,却不知他们哪有权利这么做!我总觉得我相公这种个性很容易受到别人的欺压,对他认定的朋友好得不得了,把他们惯得没了分寸。
好了,你的气也出了,还抱怨什么。
瞧,我相公又在劝我了,他怎么就不懂得劝劝他的那帮朋友们,少管别人的闲事。
我真的很想大声地把我的不满发泄出来,可是一看到我相公为难的样子,到口的话又吞了回去。
没办法,谁让我是他妻子,而他们不是呢?事到如今,我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算了算了!我摆摆手坐了起来,我不包容,谁包容呀!我走下地来,从身后搂住我相公,我半趴在他身上,把脸贴在他的肩膀上。
你的朋友,不管有多难,我也会想办法和他们和平相处的。
我相公伸手轻抚到我的脸上,委屈你了!说什么委屈呀,你这些年来也没少受委屈,可是我看在眼里,却帮不上忙。
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疼!我搂紧我相公,好像这样就可以减少我的不安。
我相公轻笑了下,虽然我没有抬头看他,可是我知道他此时的脸上一定洋溢着淡淡的满足,他的一颦一笑,都已深深地印在我的心上。
如果有谁认为使点小手段,就可以分开我们,或是破坏我们的感情,那么他们就想错了,二十年的相识相知,岂是几句话就可以离间的?真不知这些人都老大不小的了,又是混了多年的老江湖了,为什么办事这么天真呢?行了,以后还是少心疼我点吧!我可不想让你再因为心疼我而进厨房,我相公顿了顿,进而又戏谑地说,因为那绝对是一场灾难!呵,这人!我气得捶他,真是的,也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呀,虽然我的厨艺是烂了点,好吧,我承认不是普通的烂了点,但也没有他说的那么恐怖呀!怎么还不承认?刚才还说,要包容呢,看看现在脸都憋红了!我相公把手指一勾,直接刮上我的鼻子。
我一把推开他的手,我都多大了,还和我玩这一招,你当哄小孩子呢?我气嘟嘟地看着他。
哈,还真以为自己长大了!大人会干那孩子气的事吗?还装个土财主去唬弄人,你把人家都当傻子呢?我相公毫不留情地揭穿我的老底。
我一把推开他,孩子气怎么了,我就是气不过他们那样。
就是把他们当傻子了,怎么样?一个个真以为自己是个大人物,还不是被我耍得动也不敢乱动,只能装醉!从那时一进门,我就看出他们肯定相谈不欢,又不能拂袖而去,所以拿我当耍弄的呢。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我竟然敢那么耍他们,我就是知道他们碍于我的身份,不敢把我怎么样,可那又如何?如果不是他们先用心不良,我也不会那么恶整他们呀!哼,想灌醉我,看我出丑?他们还不知道我是耍赖的祖宗呢!哈哈哈!门外传来一阵大笑,听得我一愣。
嫂子果然好魄力!我们就是被耍了,也只好认了。
一听声音就知道是那个公成,也只有他有这么肆无忌惮的说话方式。
我一把拉开门,倚在门框上,似笑非笑地对着站在外面的几个神情各异的人。
偷听,可不是一种好习惯。
我说。
哎,此言差矣!公成装腔作势地说,我们可是师出名门,学之有道,这可是某人的拿手好戏呢。
说我吗?我反问,我可没有偷听啊,是你们请我进去的,而且我们也很守礼地只是坐在隔壁房间喝喝茶水而已。
公成哈哈笑道:我还没说什么,嫂子就急着解释了?我的嘴角一抽,我可不是解释,而是不想在某些可能说不出什么好话的人嘴里落下话柄而已!我这话一出,公成脸色没变,另两个人的面色可就更难看了。
嫂子说话何必这么刻薄呢?公成无奈地说。
对于处心积虚想要把我处之死地的人,我说话有必要客气吗?我冷冷地反问。
公成一愣,脱口说道:我们没想杀你呀!就是想让你离开归岭而已!他这话一说出来,当下就意识到不好,此时怒瞪着他的人可不是只有我一个了。
叶天一把把公成扯了过去,满嘴地胡说什么呢!我哼道:是呀是呀,话说说就开始满口的胡话了!这个毛病不早点根治,就落下病根的!公成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范源接口道:要是我们有这本事,你早就不在此处了!看来还是改不了那自大的毛病,真以为世上除了他们就没别人了。
我点头,赞同地说:的确,这世上本事不大,爱口出狂言的人不在少数!范源脸色发青,被噎得半天没说出话来。
叶天温言道:嫂子莫气,我们鲁莽了。
昨日在酒楼里,我们已看出嫂子亦非常人,就说那喝酒的气势,就足以震摄住我等了。
叶天的话还未说完,忽然一个高亢的女音就传了过来:你们太让我失望了!我一抬头,看见木南芹铁青着脸走了过来。
木南芹走到我身边恨道:我真是小看了你!看来你不光几句话就把耍弄于股掌之上,还把我的几个兄弟一下子全收伏了!说着把头扭过去对着他们三个人说,想不到几滴黄汤下肚,就全然忘记了自己是谁了!你们太让我们失望了!范源难堪地回转过头。
公成则是闷闷地不语。
叶天看看木南芹因气愤有些扭曲的脸,温言道:南芹,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你急什么!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沉不住气了?那略带责备的话,让木南芹有些惭愧地低下了头。
嫂子,我还是这么叫你,因为你是归岭承认地妻子!可是希望你理解,我们同时也是南芹的哥哥。
作为哥哥,我们知道我们的做法有点过分,可是我们还是得做,为了我们的妹妹,所以希望你能见谅!好冷酷的话!有谁能把如此无耻的话说得这么理所当然?真是不作第二人想。
我笑道:看来为了我自己,也为了我相公,我是得接招了!好,不管你们来什么,我都接着!我回头看了下不知何时站到我身边的相公,希望你们不要嫌我说话难听,做婊子还想立牌坊,世上有这等好事吗?此言一出,所有人脸色立变!我才不管!想做坏事,还想让人说好话,真是可耻之极!相公,不要怨我,让我再任性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