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的话是彻底把他们得罪了,可是我不在乎,在他们如此霸道地想要分开我和我相公的时候,就已经把我得罪了。
所不一样的,不过是我在意我相公的感受,而他们不在乎。
木南芹怒瞪着我,似乎我的话是直接针对她的,我是对事不对人好不好,再说了,我骂了,也不只是骂你一个!就你那些是非不分的弟兄们,我骂他们还是轻的。
木南芹还算是有理由来找我麻烦,他们又算哪几根葱、哪几头蒜?那好,有胆子敢骂我,那有没有胆子到我广寒宫一坐!有什么不敢的!你那宫名从一开始就取错了,岂不闻‘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你看来注定要失败了!我毫不客气地说。
木南芹一愣,继而面色沉了下来,无稽之谈!她出口虽然很干脆,可是明显感到不安,否则她没有必要如此快速而果断的否定我的话,或许她更想说服的是她自己吧!七月十五,广寒宫恭候大驾!木南芹一甩袖子就走。
我的声音追了上去,果然非同一般,连挑日子也是个小鬼乱窜的日子,看来木姑娘果非常人也!木南芹的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只有声音传来,多说无益,广寒宫里见吧!我目送着木南芹离开,看着站在我面前依然没有离开的三个人,你们呢,是不是打算一同出招呢?范源哼了一声,胆子确实不小,敢同时招惹我们四个!不不不,我摇头,我胆子向来不大,只是不习惯被人欺到头上而已。
你很有恃无恐,是不是认为有归岭给你撑腰,所以把我们都不放在眼里了?就算是有归岭的存在,我们想要收拾一个人,也是很容易的。
好狠的话!我一下子想起了刘竟远出手的不留余地,想必也是承自此人。
我笑:你说话不用这么隐晦,不就是杀我吗?有什么不好说出来呢!我回头看了我相公一眼,只见他的脸上不知何时已经罩上了一层寒冰,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冷酷的表情呢!如果你非要这么说,倒也无妨!果然不是一般人,说狠话,也比一般人自信。
想杀我可没有那么容易!我摇头叹道,你们说是不在乎,可是真的那么不在意我相公的存在吗?你们不用否认,我们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不过,今天我把话放在这儿,广寒宫之约,我不借助我相公的一分力,你们大可放心!这次脸上变色的可不只是那三个人了,还有我相公。
你说什么呢,当然是有什么都是咱们两个一起承担!我相公低吼道。
就是因为这样,刚才你才没有阻止我的意思吧。
可是,这是我和木南芹之间的比试。
我不好好地和她比一场,他们是不会知道什么叫死心的!公成鼓起了掌,嫂子好魄力!看来我们都是小瞧你了!我白了他一眼,你就没有点新鲜的词?公成笑道:没有词比这个更适合你了。
叶天说道:既然嫂子这么说了,我们不做点什么,倒好像我们小气了!不如这样,广寒宫之约,我们都不动手,共出四关,只要嫂子可以顺利通过,我们四人从此心服口服,对嫂子永远毕恭毕敬!看来你们是认定我别想在身手胜过你们了?我叹口气,也罢,虽然心不甘,但也不能不承认,我的确不是你们的对手。
然后我转而又说,你们是不是还有什么条件,不如一起说了?叶天点头,我们只要嫂子承诺,不让归岭出手就行!算得好精明!既然我相公是我们之间比试的最大障碍,那就彻底把他排除在外,不然动起手来,木南芹肯定是第一个下不去手的,伤了我相公,她会更心痛;既然如此,那就不如不让我相公插手。
你还没有说,要是我输了,你们打算如何收拾我呢?我问道,那轻松的口气就像不是在说我自己的事一样。
叶天一揖道:那就请嫂子退位让贤!我哈哈笑着,笑得他们一脸的莫明其妙,然后我收住笑,说道:那你们不是占尽便宜了?长了这么大,我头一次听这样的事。
我和我相公一个愿嫁一个愿娶,就不知道怎么碍着你们的事了?就算是碍着你们的事了,你们有什么权利这么做?我和我相公是明正言顺的夫妻,你们这些人中途插进来,好像还是理所当然。
别说我赢了,我不会退位;就是输了,也不会让贤!范源怒道:既然如此,你答应做什么?我只是要告诉你们,不要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们,让你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字叫‘理’,还有一个字叫‘情’!广寒宫之约,我会准时赴约。
如果你们输了,不但从此不可以在此事上纠缠,还要每次见了我,还要恭恭敬敬!我相公此时再也忍不住了,好无聊的约定!惊鹊,我们走,他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倒要看看他们有什么手段!我笑道:相公,你生气了!的确,他们够无聊的,可是既然我和你站在一起,我就要挺起胸膛。
我看着我相公的眼睛,认真地说:这个约,我赴定了!我相公和我对视了许久,好吧,想去就去吧!另外三个人看我们已经达成共识了,爽快地说:好!我们一言为定!我用眼角扫了他们一眼,既然我们已经达成协议,你们是不是可以——滚了!他们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终是无言地退出。
我相公低声道:让你受委屈了!和你在一起,我就不委屈!我皱起了鼻子,你不知道,我和你站在一起,看着他们又急又气的样子,我不知道多自豪呢!呵呵,这才是我妹妹呢!永远不输人!一阵清朗的笑声传来。
我的眼前一亮,就见面前站着一个英俊潇洒的中年男子,我心花怒放道:老六,你什么时候来的?来人慢悠悠地走过来,就当自己在散步似的。
也没来多久,就是见到有人来找我妹妹的麻烦,先看看是些什么东西,然后决定再决定是抡扫帚呢,还是放狗呢。
我噗嗤笑了出来,这话要让他们听见了,还不得气得吐血!吐血?吐血好啊,他们吐血死了,也省得有人来找我妹子麻烦了。
那漫不经心的样子,好像谁也不被他放在眼里似的。
我不乐意地说:你这么说,我相公会不开心呢。
此时他才看向我相公,打量了我相公半晌才说:你把我妹子拐走那么久,我都没见着你长个什么鸟样,这回我可是打量个够本了!我相公恭敬地一揖,见过兄长!妹婿秦归岭。
他一摆手,说道:我知道你是谁!我就是我妹子口里的老六——徐惊木!六哥!我相公还是恭敬地说。
徐惊木愣了半天,老七,你没和他说咱们家的事吗?他怎么会叫我‘六哥’?我嘟了嘟嘴,说那些干嘛,当初我被赶出门来,也没见你们有谁为我说过一句话!徐惊木叫屈道:我那时不是不在家吗?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在外面监工,都两年没回去了。
我一进家门,结果就听说你被赶了,我好说歹说,也没有改变了父亲的意思。
天地良心,这些年我可是四处在打听你们,你们躲得倒挺严实,直到前几天才听说,这不马上就赶来了吗?我笑道:还是你最好了!你们不是要回家吗?怎么在此磨磨蹭蹭的!我瞥了我相公一眼,不想让他为难,我们不是这么多年也没有机会好好转转吗?就想现在边走边玩!谁知我举动早落入了徐惊木的眼里,妹夫,你不是让我妹子受了什么委屈吧!就见我相公真的要应承,我忙抢过话来,谁敢给我委屈受啊,我不给他们罪受就是好的了!徐惊木肯定是不信,但是却也没再说什么。
好了,咱们快走吧,家里人都等急了!徐惊木不由分说地要我们马上就走。
我忙说:等等,平雁还在这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