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把目光齐望向坐在边上喝茶一直没出声的飘伶,没错那句我们是恋人关系,是她说的。
等飘伶一杯茶品完了,终于有人说话了,不过那声音有点颤抖,那是被气的,还有点恐怖。
你——刚——才——说——什——么?敖旭曜用尽全身的力气吼出这句话来。
我说,我和烟晓师姐,是恋人关系。
飘伶不温不火的再重述了一次。
敖旭曜猛的转头看着烟晓,霎时,烟晓吓得倒退了两步,忙用传音大法,师妹,你搞虾米呀?你想害死我呀。
我在帮你呀。
在帮我?害我就比较象?你喜欢慕容俊仁吧,我知道他也喜欢你,如果不这么刺激他一下,以他那迂腐的木头疙瘩脑袋,你们什么时候才捅破那层窗户纸呀。
那有这事呀。
烟晓回得有点心虚,有点欣喜。
一世人,两姐妹,这你还瞒我呀。
可我们是巫女呀。
巫女又怎么了?你在乎多活这几百年吗?我才不要呢,就我一个独活在世上,眼睁睁的,看着身边的亲人和朋友一个接一个的离开,我做不到。
既然,你找到自己以后生活的目标和方向,那干吗不争取呀?可这样好吗?我怎么觉得,他没被你刺激到,反而有个人被刺激大发了。
没事,你看慕容俊仁快要爆发了,你要配合我就行了。
可我怕敖旭曜。
没事的,他不能把你怎么样的。
最多就看你两眼。
那就够我受的了,我怕我是第一个会死在别人的眼神之下的人。
慕容俊仁一把揪过来烟晓,他说的是真的吗?那个,好像,大概,似乎,应该……是吧。
烟晓刚说完,慕容俊仁就象发了疯似的,跑了出去。
琉璃小声的问东方璨,这演的是那一出呀。
东方璨幽幽的说:新剧目,梁山伯点秋香了,祝英台改爱潘安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
琉璃给了他个白眼。
他们本来就是乱七八糟的。
烟晓看着跑出去的慕容俊仁,传音道,现在怎么办?师妹。
跟着他呀。
那个,我被敖旭曜看得有些腿软。
那你别看他呀。
可他看我呀。
飘伶摇了摇头,走到敖旭曜身边,优雅的作了个揖,陛下,如果没什么事,草民先告退了。
敖旭曜转头来看着她,你想去那?这下烟晓象被人松了绑一样,用吃奶的力都用来跑离这是非之地。
休息,已经很晚了。
而且,东方大人似乎还有要事和你相商,草民就不必打扰了。
经飘伶一提醒,敖旭曜才想起来还有两个人躇在那呢,瞪着两双铜铃大的眼睛看了半天戏了。
你们两个还有什么事?啊?看戏的那两位,矛头突然转向他们,还反应过来。
敖旭曜揉了揉太阳穴,你们不是说有重要军务吗?哦,对。
报告,陛下,寒煜丞已经秘密潜入我国了,不过行踪都在我们掌控中。
东方璨赶紧汇报,怕说迟了会被拿来当出气筒。
来的好,我正想会会他呢。
计划有变,就用我自己做诱饵,我要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敖旭曜是满肚子的气没处撒,正想找人来出气呢。
是……,陛下。
还有什么事吗?飘伶听到寒煜丞时,就想起了下午在小山头那遇到的人,是他?怪不得气宇不凡,却粗布白衫,原来是想隐藏身份。
那他到底是什么人?敖旭曜和东方璨那么重视他,难道和上次刺杀事件有关?在想心事的飘伶,连东方璨他们离开了都没注意到。
敖旭曜回头见飘伶没出声,似乎在想心事,也没去打扰,只是在一旁看着他,细细去品尝他在身边的感觉,没想到他们间没有剑拔弩张时,这么静静看着他,会是那样的甜蜜。
其实,一直剑拔弩张是自己,在吵在闹的也是自己,把他吓走的也是自己,说白了一直都是自己在唱独脚戏,一厢情愿。
想到这,敖旭曜苦笑不已。
婆婆曾说过,我这一生人,什么都一帆风顺,唯独情路是孤独的,坎坷的,就象我父王。
父王爱到精疲力竭,最后得到的只是一具行尸走肉,父王至死都没得到她的心,让我刻骨铭心。
那时,我还不以为然,不相信这世上还有能让我动心的女人,可笑的是让我动心的不是女人,是个男人,而且是个心有所属的男人。
婆婆,我该怎么办,我该放弃吗?我不要放开他,就算是具躯壳,就算被天下人耻笑,我也要留住他,最起码我能天天看到他,在我身边,能触摸到他,而不是虚无缥缈的回忆。
父王,你感受我现在明白了。
陛下,大司仪有请您和飘凌公子。
敖旭曜心中一喜,正想着婆婆呢,也好,让婆婆也见见飘凌。
知道了。
凌儿,我们走吧。
恩。
敖旭曜一路上,悄悄牵起飘伶的小手,却被飘伶不着痕迹的挣脱了,还利用太监宫女和他保持了几步的距离,几次后,气得敖旭曜把跟在身后的太监宫女都吼走了,可祭祀大殿也到。
都进来吧,老婆子刚泡了壶好茶等着你们呢。
两人心中传来声音,对望了下,推门走了进去。
这是多让人怀念的的情景呀,十年前也是这样小男孩常带着小女孩一同推门而进,找婆婆讲故事。
在厅里的孤鸣看着这对碧人进来,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
来,快过来,让婆婆看看你们。
婆婆。
飘伶给了个拥抱孤鸣,在孤鸣怀里,飘伶的女儿态尽露,看得敖旭曜又痴又迷,又羡慕又嫉妒。
陛下,此次劳烦你过来,咳咳咳,是想拜托你件事。
婆婆,你有事就直接吩咐我去做,只要是我能做到的。
好孩子,老婆子希望你能带凌儿到紫竹林去,咳咳咳,那里也许会有我们族人找了三百年的东西。
孤鸣诚恳的对敖旭曜说。
这是小事,当然可以了,等今年的狩猎节忙完了,我就带凌儿去。
敖旭曜向孤鸣保证。
好好好,凌儿你也是的,孤鸣对怀里的飘伶说,怎么几天没见,就皮成这样了?孤鸣话虽是教训的,但语气切没责怪的意思。
这样比较方便些。
飘伶底着头解释道。
敖旭曜有一肚子的问题,想问孤鸣,可飘伶在,他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孤鸣看在眼里,对敖旭曜招招手,叫他靠过来,把他的手和飘伶的手牵在一起,对他们点点头。
敖旭曜得到孤鸣的认同,甭提心里有多高兴,孤鸣接着说,婆婆,以前对你说的话你还记得吗?婆婆,我一直紧记着呢。
敖旭曜紧紧的握住飘伶的手。
咳咳咳,你认定走这条路了吗?绝不后悔。
那我还是那句话,这条路,你会走得很苦,很累,咳咳咳,而陪伴你是坎坷和无尽的孤独。
我知道。
敖旭曜深深的看了飘伶一眼,握住她的手更紧了。
孩子,记住,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敖旭曜点点头。
飘伶不语,也明白婆婆的用意,可她觉得婆婆并不清楚其中的细节,敖旭曜喜欢的是这样的飘凌,而不是女儿身的飘伶。
孤鸣是旁观者比他们自己看得清楚,于是对飘伶摇了摇头。
婆婆,婆婆……。
一听就知道是烟晓那大嗓门。
进来吧。
孤鸣轻唤道。
婆婆,我该怎,诶?你们也在呀。
太好了。
伶儿。
烟晓又一把把飘伶抱住。
敖旭曜眼睛又开始要喷火了,这下可没再让烟晓抱多久,就把她们拉开了,而且,还把飘伶拉到个离烟晓比较远的地方。
抱抱又不会少块肉真是的。
你不是去追俊仁了吗?到这来干吗?敖旭曜把飘伶护在身后。
还说呢,那家伙也不知道是不是多长了两只脚,刚一转眼人影都看不见了。
烟晓抱怨道。
俊仁的轻功是我们几师兄弟中最好的,你也想追上他?哼。
师姐别急,慕容俊仁不会那么容易退缩的,放心他会自己出现。
飘伶安慰烟晓道。
还是师……弟对我好。
烟晓心想,真拗口,差点叫错了。
凌儿,我们走。
敖旭曜看到他们两说话他都不爽,婆婆,我和凌儿先告退了。
孤鸣点了点头。
敖旭曜拉着飘伶就往外走。
哎。
别走呀,等等我。
烟晓嚷道。
烟儿,你留下。
孤鸣把她叫住,我有话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