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伶用瞬间移动回到宫里,就见叮当急冲冲的赶来,公子,你再不回来,陛下都快把我给逼疯了。
怎么了?他来找你,没见着人,得着我就是一番逼供,不过这回我可是记住了公子的话了,没告诉任何人你的行踪哦。
然后呢?他就这么看了我一个下午。
就这样而已?叮当为了强调自己所受的是多么大痛苦,狠狠的点了好一会头。
你不晕呀?飘伶对这个象妹妹一样的伙伴,真是一点办法没有,感觉总是长不大。
有点,连脖子好像都有点闪到了,哎哟。
谁叫你点头点得那么用力,能不闪着吗?飘伶边给叮当看脖子,边说:不就是被他看了一下午吗?你也不用那么激动呀。
你以前不是很喜欢他吗?他这么关注你,不是你求之不得的吗?公子,那么是以前。
谁知道陛下的眼神是那么的恐……,突然停了下,那么的……,的炯炯有神,看得人的精神为之一振,真是三生有幸。
为什么叮当的话峰回路转了呢?因为敖旭曜身正双手抱胸,双脚交叉一脚尖点地,脸带似有似无的笑意,斜靠在门边,轻风吹来,长衫飘逸,那样子连现在有点怕他的叮当都觉得帅呆了。
敖旭曜对叮当挑了挑眉,叮当对他敬了个礼,明白,陛下。
声刚落,人就不见影了。
我在考虑,是不是该把你拴在裤腰带上比较好。
飘伶虽然背对着他,但早就知道他来了。
陛下。
敖旭曜走到她身边,曜。
陛下,你……。
飘伶的话被打断了。
曜。
陛下,我……。
话又被打断了。
叫我曜。
……。
敖旭曜把头轻轻靠在飘伶的肩上,我知道,一直是我一厢情愿,我也知道,你很难接受我,我更知道,也许你这一辈子都不会回应我的心意。
就象婆婆说的,我的爱是孤独的,坎坷的,可我也知道,只要你在我身边,有你陪着我,不管多苦多难,我都能坚持走下去。
陛下。
叫我曜好吗?这是我唯一对你的请求。
飘伶沉默了好久,我这次是奉师命下山的,完成了使命我就要回宫去,从此和人世间的一切都毫无瓜葛了。
在尘世间能陪伴你走下去的,是你妻儿,能延续王室血脉的也只有你妻儿。
不,我不会让你离开的,就算以后和邀月宫为敌,我也在所不惜。
为了王室的血脉,我已经做了我该做的了。
我为了我的家族,为了我的国家,为了我的百姓,我该做的我都做,也做得够多了,现在该为是我自己打算的时候了。
我也只是希望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而已,过分了吗?错了吗?敖旭曜越说越激动,最后是用吼出来的。
你错就错在,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
飘伶悠悠的说道。
就因为,我喜欢的是个男人吗?飘伶没回答他,只是走到殿外,拿起玉笛轻轻的吹了起来,再没说话。
凌儿,对不起。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呆着,敖旭曜看着飘伶的背影,就象梦里一样,他永远是背对着他,而他永远站在他身后,等待他的回头发现他的存在。
突然,孤独象潮水般的涌来,把他淹没,就在他喘不过气来时,他冲到飘伶身边从身后抱住她,飘伶没有挣扎,继续吹着笛子。
好一会后,凌儿去见过寒煜丞了?恩。
飘伶没否认。
凌儿,认识他吧,不然他不会在关键时刻收手。
恩,曜,别在追究他了好吗?他不会再来犯了。
好。
不问,为什么吗?凌儿要说了,自会告诉我的。
不怕我和他同党?死你手里,那你这辈子都忘不了我了,我最怕的是你每回转身就把我忘了。
我值得你这么付出吗?值得。
虽然是平淡的两个字,但,敖旭曜知道这两个字在他分量。
敖旭曜说完就赶紧换话题,他不想给他的凌儿太多的压力,凌儿,过三天就是我国的狩猎节了,你应该还没参加过吧,我国……。
狩猎节,她怎么会不知道,不清楚呢,在还是少女情怀象首诗的年岁里,她还曾幻想过,她的曜哥哥把枭兽的羽毛插在她的发髻上,对她述说爱意。
可他的嘲笑和讽刺一次次打碎她的少女梦,当着她的面把一支支羽毛插在不同的女孩子的头上,直到他决定把她嫁给了淡月国的国王那刻,她还在幻想。
为什么会想起那么久的事?难道我现在还存在幻想吗?飘伶猛的摇了摇头。
凌儿怎么了?那不舒服吗?我没事,你继续说吧。
敖旭曜在一番仔细检查,确认她真的没事后,继续跟她说的狩猎节的历史和传统。
沉浸在各自世界里的二人,完全没察觉到不远处有双隐隐透着恨意的眼睛,在听到远处有人靠近的声音后,慢慢消失在阴暗的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