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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十六章]

2025-03-30 08:41:58

阳光透过茂密的树木,星星点点的照在草地上,一匹白色的骏马在悠闲的吃草,隐隐的还听到不远处有水声。

那肯定是凌儿的马,敖旭曜心想。

下马轻声走到湖边,看到叠放整齐的衣物,而湖水还荡漾着未散的水纹,凌儿一定是下水去了。

敖旭曜脸上露出了笑容,静静在湖边坐下,等待出水的芙蓉。

果然没多久,佳人从水里露出了乌黑柔亮的发丝,白皙的手臂一会轻拨水面,一会捧水洒向高空。

虽是背对着敖旭曜,看不到凌儿的表情,但敖旭曜知道现在的凌儿一定是满脸的愉悦和轻松的。

平时的凌儿虽从没说过什么关于他自己的事,但他能感觉到他总是满怀心事,似乎背负了沉重的命运,有时也神秘得让他觉得虽然他在身边,可怎么都抓不住。

不象现在的他,是那样真实的存在,是那样的触手可及。

在戏水的飘伶突然感觉到灼热的眼光,猛的转过头,散发着和阳光般耀眼光芒的敖旭曜正温柔的看着她。

那双充满了对她痴恋和无限宠爱的眼睛,让她一时失控不可自拔的沉浸在其中,两人就这么对望,直到林中鸟儿底掠过湖面,才惊醒了飘伶。

回过头红着精致的小脸,尽量让自己的语调保持平稳,陛下,找草民有事?心里一阵着急,衣物就在他坐的旁边,赤身裸体的,她可没那么大的勇气瞬移过去拿。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还有叫我曜。

你现在不是该在帐篷里,参加庆功宴的吗?还没呢,我们是第一批回来的队伍,其他人还没回来呢。

你先上来吧,我有话和你说。

额……,有什么话就这样说吧,这样泡着很舒服。

这样,那我也泡下。

敖旭曜欲脱衣。

不,你不能。

吓坏了飘伶。

我怎么不能,你游得那么舒畅却不许我也下去玩,不管我也要和你玩。

敖旭曜三下五除二脱了衣服就跳下水。

听到他跳下水的声音,受惊的飘伶猛的潜到水下,用圣光术击起一道水墙,再用瞬间移动到湖边拿起衣物,在瞬间移动到远处的一棵茂密的树上,迅速穿戴起所有的衣物。

坐在树干上,抚摸狂跳的心,虽然击起道水墙,可那始终都是水,是通透的,飘伶感觉得到脸是火辣辣的,月神保佑,但愿他什么都没看到。

敖旭曜刚跳下水,面前就扬起道水浪向他扑头盖脸的冲来,眼光虽被水被扭曲,可还是隐约看到一道婀娜的人影从眼前闪过。

等风平浪静后,找寻着飘伶的身影,可人却不见了,会不会是刚才的水浪把他拖到水底了,急忙潜到水底,这湖并不是很深,一会就找遍了,就是不见人影,浮出水面向四周张望,看到人儿就站在湖边,发梢和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目光微含,脸似桃花,散发着属于他特有的娇艳,不忍看得失神了。

你不觉得有事,上岸来谈比较好吗?啊?哦。

敖旭曜如梦初醒,上了岸就检查飘伶有没受伤,吓得飘伶忙塞给他衣服,叫他快穿上。

飘伶转过身去等敖旭曜穿戴好衣物时,感到从身后传来了人的体温,凌儿,你好容易害羞哦。

飘伶急忙挣脱他的怀抱,她对自己说过,不要再眷恋他的一切了,也不要再给他任何的希望,让他安安心心的和发妻过完他一生,仲然他的一生对她的以后来说是那么的短暂,也许以后会很孤单很孤单,但这就是她的命运,可为什么心是那么的痛呢?既然都下决心了,干吗还要心痛?凌儿?敖旭曜不但觉得怀中一空,连心里也觉得空了。

飘伶用略带几分冰冷的语调说道,陛下,草民有什么可以为你效劳的?凌儿,对不起,我知道我那天惹你生气了,可哪天我只是想试探你,我想知道你是否有那么一丁点的在意过我。

敖旭曜急忙解释道。

陛下,不用跟我解释些什么,你没错。

我没生气,我们言归正转吧。

敖旭曜怀中拿出两根纯白的枭兽羽毛,走到她面前,这是我为你打的枭兽羽毛,这是世上独一无二的。

我以前的荒唐,我无法再去改变些什么了,但我只想告诉你,你将是我以后的独一无二。

把一根羽毛轻轻的插在飘伶的发髻,你一根我一根,它们永远是一对。

说不感动是骗人的,飘伶的心已经默默呐喊过了千万遍,你也是我的独一无二,可我不能这么做。

看着敖旭曜期待的眼神,她是多么的不想拒绝他,可她是女儿身的飘伶——在十年前他已经弃之如履的寒敏敏,不是他所喜欢男儿身的飘凌,她不可能用这样的飘凌身份回应他感情,她能做的只有……沉默了许久,飘伶还是拿下了发髻上的羽毛,陛下,我是个修真的方外之人,就注定我只能造福天下的百姓,不属于任何人。

不,你可以在王宫里修炼,我为你修座宫殿不让闲杂人等骚扰你修炼,我不碰你,让你童子身修炼,只要你在我身边,让我能看到你就够了。

看着敖旭曜眼中的悲痛和落寞,她只好强迫自己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为什么?烟晓能和俊仁一起,为什么我们就不行呢?敖旭曜低沉的声音隐约颤抖了起来。

我师父,也就是邀月宫的宫主,她一生就收了我和师姐两人,希望我们两人中,有个人能继承她的衣钵。

既然,师姐选择了做回个凡人,我尊重她的选择。

那只剩我是师父唯一的希望了,师父年纪也不小了,我不能再让她操心了。

不,敖旭曜知道一但飘伶做了邀月宫的宫主,那就意味着这辈子都不能踏出邀月宫一步了,他不要,你总是说,你师姐和你师父,你自己呢?我呢?你想过了吗?你是不是真的想那么做?你是不是真的放得下我?我知道,你不是象你表现出来般的,对我豪不在乎。

说到最后敖旭曜是用吼叫的。

飘伶转过身来,幽幽的看了他一眼,邀月宫的一切就是我的以后,而,你的以后,能陪你白头的人,一直在你身边。

说完,把羽毛放到敖旭曜手中后,快步跑向坐骑,策马离开了,风吹在脸上,是冰凉的,也吹散了脸上的泪珠。

敖旭曜看着手中羽毛,羽骨慢慢的向外渗出了血丝,把羽毛都染红了,就象他的心一样,他很痛,痛到连留住心爱人的勇气都没了。

抬头望向天空,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声音是那么的悲凉。

傻瓜,有什么好心痛的,既然选择了走这条路,不是已经做好受伤和孤单的准备了吗?不是已经做好了得不到回应的准备了吗?可我真的好累呀,好痛呀,让我再休息下吧,我会好起来的,再休息下,一下就好了。

敖旭曜瘫坐在湖边的树下,手里拿着两根血红的羽毛,呆呆的看着静如镜面的湖水,眼中流露出的落寞、孤寂、悲痛和爱,让他显得那么的无助,直到夕阳西下,这是东方璨和慕容俊仁等人找到他时,看到的情景。

此情此境让琉璃和烟晓忍俊不住流下了眼泪,可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去帮他,只能选择默默的陪在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