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当推开房门,公子,琉璃姑娘来了。
站在窗旁的飘伶缓缓的转过身来,一袭白衣,相貌俊美的她,在窗外的阳光映照下,显得那样的圣洁。
在飘伶转身的刹那,敖旭曜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生命完整了,长久以来缺失的那部分被瞬间填满。
温馨甜蜜而又陌生的暖流慢慢的溢出心头,让他不知所措,更让他无比的欣喜。
这么望着他,希望能得到个回应的眼神,可他总是若有似无的回避着。
哇噻,还是人不?东方璨瞪着杏大的眼睛,哎哟,谁打我?我,琉璃插着腰,你也太没礼貌了,飘凌不是人,难道你还见着鬼了。
呵呵,是我欠揍了,呵呵。
东方璨心想,这能怪我吗?那飘逸神圣的气质,乍一看真的不象凡人呀。
不过,他身上的气息,怎么有几分熟悉呀,都是那么的温暖,都那么的让人心无杂念,都那么的能让人心情安逸平静。
是不是,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呀。
琉璃看着东方璨满脸的疑惑就悄悄的问他。
对,可就是一时想不起来。
是不是,和婆婆很象呀。
依?你这么一说还真的很象呀,我还以为这种气息不是只有巫女才有的吗?原来男人也可以呀。
不对,我哥哥说,这种气息他也只有从巫女们那感受过。
那……,男人能做巫女不?那你就可以生孩子了。
东方璨翻了个白眼,那他的气息是怎么来的?我也不知道呀,所以才找哥哥来确认下,琉璃转头看向敖旭曜,悄悄的说:哥哥,你看出什么来了吗?可敖旭曜半天没理她,正想上前去唤醒他,就听到飘伶温柔的声音。
三位的身份显赫,不便在这龙蛇混杂之地久留,琉璃你的谢意我心领了,请三位速速离去。
你知道我们是谁?东方璨很惊讶,警惕之心顿起。
飘伶微微一笑,我一介草民,能知道些什么。
飘伶这一笑,把敖旭曜看得痴迷,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哥,哥,你怎么了,说话呀。
琉璃着急的摇着敖旭曜,他都失神了好一会了。
敖旭曜猛然醒来,才惊觉自己思绪的失控,忙收敛心情。
其实,飘伶何曾不知道敖旭曜的目光一直在注视着她,看得她心乱如麻,她不知道他的眼光为何会如此的热烈,和十年前的冰冷一样,让她不知道所措。
飘伶唯恐自己的眼神出卖了自己,又转过身去看向天空。
咳,我等专程来,是为了答谢公子对小妹的救命之恩的。
来人呀,把东西抬上来。
两个壮汉把一箱黄金抬了上来。
我知道,公子出门在外,这些权当是公子的盘缠。
我们主仆二人浪迹天涯,随身携带贵重物品,实在是不方便,所以三位的好意,我心领了。
此地实在是不安分,请三位还是快快离去吧。
见飘伶下逐客令,敖旭曜心中无限的惆怅,心急之下,拿出了支精致的小玉笛,公子,你如此,让我们很过意不去,这有支玉笛,你一定要收下,我们才能安心的离开。
这可把在旁边的琉璃和东方璨吓得不轻呀,那玉笛可是月之国王室的传家宝呀,这都拿来送外人了,能不把他们两吓着嘛。
放在桌子上吧,叮当送客。
敖旭曜把玉笛轻轻放在桌子上,看着飘伶的背影,有种说不出来的酸涩。
东方璨用力的揉着眼睛,因为,他从敖旭曜的眼中看到了,深情眷恋和不舍的复杂神情。
琉璃,帮我看看,我眼睛里是不是有很大一驼眼屎?恶心了,你别闹了,你不觉得哥哥怪怪的吗?我就是看到了,所以才问你的呀。
你的眼屎和我哥哥的失常有什么联系呀?也只有眼屎糊眼睛了,我才看到了不可能看到的,只有这解释了。
不好意思,三位请回吧,我家公子心情不是很好,下次在来吧。
叮当做出送客的姿势,叮当在飘伶下逐客令时恢复神志了,知道姑娘心情不好。
那我们走了,下次再来看你们了。
琉璃被今天的一切搞糊涂了,不但哥哥怪怪的,连平易近人的飘凌都变得那样的拒人千里,只能说今天的天气太热了,让大家都怪怪的,那就下次一定要再来吧,和飘伶在一起的感觉真的很舒服,舒服得让人上瘾。
你还在挖什么眼屎呀,走了。
琉璃一把拽过东方璨和敖旭曜下楼去了。
在他们离开后,飘伶跌坐在地上,急促的呼吸,出卖了她的内心,并不如她外表的冷漠。
经过时间的历练,他更加的成熟内敛,那浑然天成的王者霸气,和那温柔的眼光,不住的诱惑着她,让她差点不顾一切的向他飞奔而去。
为什么?为什么我还放不下他,他已经不再是我所能存在幻想的人了,为什么还放不下他?在心里,飘伶不住的呐喊,可回答她的总是内心最深处的声音,因为你还爱他。
走到街上,敖旭曜回头看了眼楼上的窗子,可那已经空空如也,东方,我现在心情很奇怪,怪到我都说不出个缘由来,好象很甜,可现在又有丝酸楚;好象很充实,可现在又空唠唠的,你有这样的感觉吗?东方璨此时神情凝重,我可没你那么复杂的感觉,我现在只有一个感觉,就杀气好重呀。
经东方璨的提醒,敖旭曜果然感觉到了浓烈的杀气,如此浓的杀气,来人不少呀。
敖旭曜也惊觉到自己的警惕性降了那么多,要不是东方璨可能就这么糊里糊涂的遭暗算了。
保护好琉璃。
知道。
琉璃别离我们太远。
好的,哥哥。
到底是什么人要暗算我们。
现在还不清楚。
都城的安全长官真是吃闲饭的,让那么多危险人物进城都没觉察到。
陛下,他们应该是混在商团里进来的。
小心。
敖旭曜喊声刚落下,三支快如闪电的箭直奔琉璃和两个壮汉的方向。
啪的一声,有支箭落地折成两段。
是东方璨用手中的折扇将其击落,又啪的一声,打开折扇,一副神情安然的模样摇着纸扇,心里却直冒冷汗,要是迟点出手,琉璃就香销玉损了。
而那射向壮汉的箭,被他们空手接下,他们可是御前侍卫呀,这些是小儿科。
你们两个保护好公主。
敖旭曜对两个御前侍卫下令。
得令。
什么人,出来。
敖旭曜用狮吼功震摄来者。
主人有令,一个不留,杀。
瞬间从街道两边的阁楼和房顶上冲不少的黑衣人,出手就是致命的招数。
敖旭曜等人以琉璃为中心把她围在中间,开始以守为攻。
说来也奇怪,这些黑衣人的武功路数很奇特,都是不惜代价的攻击,志在重挫敌人,就算自己会因此会散失性命也在所不惜。
在如此疯狂的攻击下,两个御前侍卫已经身负重伤,敖旭曜和东方璨虽然没受伤,但在黑衣人的舍命猛攻下,也只能招架和防御,豪无还手之力。
而,他们的防御圈也因两个御前侍卫的倒下,变得漏洞百出,使敖旭曜和东方璨更显吃力。
黑衣人头领瞄到个空隙,脱手而出一带毒的暗器,目标当然是最弱的琉璃了。
这暗器极小,是根绣花针。
琉璃突然倒地不起,让敖旭曜和东方璨心中大乱,失去了冷静,转守为攻。
黑衣人见他们久攻不下,都城的防卫队快来,真是狗咬乌龟——无从下嘴。
突然他们转守为攻,正中下怀。
放箭,射死他们。
敖旭曜和东方璨眼看就要被乱箭射死了,连他们都自知劫数难逃了。
敖旭曜在那一刹那,想到了那站在窗边的身影。
东方璨却无尽的懊悔,没对伊人儿说出深埋在心里多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