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堕落

2025-03-30 08:42:07

虽遭遇了如此多波折,不过杨乐仪发现自己运气极好,在这山谷底走了一会儿,就发现了一处废弃已久的木屋,里面灰尘极重,房梁也断了几处,蛛丝密布,除了一具有些发灰的成人骨骸,全无半点有人居住过的踪迹。

想来多半是有人也如他们这般掉下山崖大难不死,就此搭屋生活,了却残生。

我们把他埋了,收拾这里先住下,好不好?好。

找了块破布,看着那些白骨,她略一犹豫,弯腰正准备捡拾,却被他拦住。

我来。

他抽走她手中的破布,将她推到房间外,眼光里有些失望,你怕得手都在抖,为何不告诉我?说完不待她答话,进屋默不作声收殓了骨骸,也不让杨乐仪动手,自行找了块远远的地方埋葬。

杨乐仪先没放在心上,进了屋开始打扫,想让师父快点安歇下来。

其后小绿进来与她一同收拾房间,只答她话,并不主动开口,她忧心师父,也未觉察。

这屋子破败得甚是厉害,两人花了几乎一天的时间,将屋子勉强修缮了番,这才能够住人。

这屋子有三间房,任明昭一间,她和小绿一间,只是被褥都已破败成灰絮,无法用了,所幸这是夏天,晚间也还不冷,和衣而睡倒也无妨。

晚间安顿好师父,杨乐仪这才回房休息。

唉,自己早该想到的,师父这样的人,怎甘心落到别人照顾!躺在睡榻上,杨乐仪想起先前的情景,就是一阵懊恼。

本是出于好心,跟师父很认真地说,她和小绿会照顾师父一辈子,师父不用担心其他。

结果师父放下才咬了一口的鱼,一句话也不说,仍是毫无表情地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示意要回自己房间,还不让小绿跟着。

杨乐仪莫名其妙,但也照办。

进去之后,却听得师父冷冷却斩钉截铁的声音,为师虽落到这般田地,但尚能自理生活。

方才所言之事,今后切勿提起。

师父面壁而倚,都不想看她。

是,师父。

虽看不见师父的脸,但听师父的口气,那时的表情应是微怒。

后来师父说他要休息,不想吃饭,让她离开,自己就退了出来。

杨乐仪叹了口气,翻过身继续回想,总觉得师父有点怪,看样子师父应该是想起自己是他徒弟了,但似乎完全忘记与她有过肌肤之亲,要不然,怎么还是用对徒弟的样子对她呢?是不是前面的记忆回来了,但后面的记忆又消失了?有可能。

不过,这样也好,少了许多尴尬。

一想起那时的事情,她脸就有些发烧。

这时小绿也进来了,他一躺下就匆匆入睡。

杨乐仪虽觉他跟平时有些不同,心下以为他是太累,跟他说了句晚安,见他没有回答,也不在意,也打算快点入睡。

可过了一会儿,很快有些心猿意马。

不知为何,这阵子自己似乎被小绿迷住了,一到了晚间,只要小绿稍微碰触,自己就会无法克制地想要他。

在西域刚刚恢复神智时,面对自己的这种表现,还自我安慰是昏迷时的习惯造成,加上小绿也很欣喜她这样,因此也未加克制。

只是到了后来,简直就是欲罢不能,因为爱他,所以恨不得与他纠缠在一起,被他揉进身体里,感觉他身体的每一丝气味,触摸他身体的每一处肌肤,想这样一直一直拥有下去?这就是灵与肉的完美结合?自己爱小绿爱到了这种地步?不过,按照现代的观点来看,新婚后最初几年夫妻生活频繁是正常的,自己也无需为此担心。

可为何总觉得这么别扭?胡思乱想了通,身体内的热力愈发汹涌,想到小绿本是自己夫君,向他求欢也是理所应当,可又想起师父就在隔壁,心存顾忌,咬着下唇暗暗忍耐。

可忍了没多久,小绿熟悉的男子气息一阵阵传来,让她更是难受。

心一横,准备起来打坐,原本以为睡着的小绿猛地压住她:呼吸都乱成这样,还不告诉我?此时天上无月无星,房间里漆黑一片,可仍能感到小绿勃发的怒意:见到你师父,就暗地里疏远我了?白日里如此,晚上也是如此?不是的。

因着他熟练的挑逗,她的身子不安地扭动起来,却仍然强忍着呻吟,发出正常的声音。

乐,说,谁是你的夫君?慕雨,别生气,好不好?从未听过小绿用这般强硬的语气跟她说话,她有些害怕,但一瞬间恍然大悟,他在吃醋。

以前身为慕雨的他,是知道她跟师父有过一段云雨的。

小绿又变回去了?乐,我不是慕雨,但我一样生气。

我要让你知道,若惹了我,我会比慕雨还可怕。

小绿闪电般点中她数处穴道,让她不能推开他。

完了,感到小绿熟练地解着自己衣服,杨乐仪一想到隔壁就是师父,自己的声音会被听到,心中就羞惭不已,而那热切的渴望一阵阵涌上,也让她停留在口头上的反抗更象是半推半就,欲迎还拒。

小绿,不~要,唔~昏过去吧。

为何自己的理智全然不起作用,真的是人越活越靠近本能了么?她如愿以偿,马上失去了知觉。

等到一丝丝酥麻从胸口传来,让她难受得醒来时,惊讶得差点一跃而起。

刚才漆黑的小房间不见了,而是一间燃烧着数根红烛的大房间;自己身下也不是硬梆梆的木头睡榻,而是铺了好几层粉红锦褥的软榻,但,最令她吃惊的是,她那明明断了一手一足,眼神呆滞无光的师父,如今两腿缠绕着她,斜倚在她身侧。

一手抚摸着她的胸部,一手解着她的衣服,笑吟吟地看着她。

而脸上温柔宠溺的神色,跟先前的面无表情,完全是天壤之别!忘记了师父根本不适合对她有这些动作,她第一反应是抓住他的右手,又捏了捏他的右脚,如此结实,跟以前一样。

但这可能么?她使劲咬了咬手指,一点都不疼。

再咬几下,仍然不疼。

原来,她是在做梦。

欣喜一下化为悲伤。

然儿,别咬了。

声音还是那么熟悉。

师父的薄唇吻上她的手指,软软的舌尖轻舔她的咬痕,方才停住的手又继续动作。

唔~强烈的感觉冲击着她,她觉得自己实在卑鄙,居然在小绿的怀抱里幻想另一个男人,而且,还是自己受了重伤的师父。

别分心。

师父似是看出她的想法,轻轻地啮咬她的耳垂。

你是我的,记住,你是我的。

说着,覆上早已被他弄得湿润的身体。

为何身体如此兴奋,不由自主的呻吟出声引来师父更激烈的动作,满脑子都是师父的影子,身体上不断传来他的温暖触碰,心里是满满荡荡的甜蜜。

居然做了一次又一次。

还好,这是梦。

第二天被小绿叫醒时,小绿脸色跟往常一样,杨乐仪一个人在窄小破败的房间里发愣,好一会儿才醒悟过来这才是现实。

为了证明这一点,她急忙套好衣服,就冲到师父的房间,看到师父仍然是昨日那副断手断足之样,狂跳的心终于平静下来,只是脸热了半天,见到小绿时也没有褪去那份红晕。

对,一定是梦。

第三日,第四日,第五日,接下来的每日,都发生了同样的事情。

虽然每次场景都不同,但对象却都是师父。

完了,自己真的堕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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