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君北晴!她的目光在寻找原石康,然而,木桩却在埋头吃菜!没有来自心上人的任何回馈!在百官诧异的瞩目中,君北晴最后的勇气终于消失殆尽,认命地垂下头,勉强镇定地对君北斗说:二哥,能否……等父皇康复后再宣布?此时,木棉倒真有些替这个被宠坏的小郡主难过了。
生在帝王家,究竟是喜还是悲?好容易有了个心上人,却难成眷属,婚姻变成交易,半点不由己。
刚过了豆蔻年华,就被嫁出去生儿育女,搁到现代,这年龄可以再HAPPY上十几年、够谈上好几会恋爱的。
实在可怜!君北斗闻言踟躇,他是不是正希望如此呢?此时,君北晔却悠然起立,宣布:择日不如撞日,今夜,就请各位尊贵的来宾们见证大周朝的辉煌时刻吧——周国的郡主君北晴与宁国的太子左易宏、陈国的郡主李清与周国的王爷君北晔将在近日联姻……这小子等不及了。
君北斗见状,含笑再次宣布,百官同贺。
一时间,大厅内花团锦簇杯光交错,穿梭的人影中左易宏举杯走到木棉面前,木棉冷笑:左易宏太子?小女子认识你吗?起身离开,将他晾那里。
君北晴的眼睛盯住了木棉,唉,不是又要找麻烦吧!果然见她在君北斗耳边低语,然后点名要木棉献歌祝兴。
拜托,你心里不痛快,别找我麻烦啊!我也烦着呢。
木棉婉拒,最后陆相出面,她只好选了首《菊花台》,这首关于帝王家的悲情的歌,很适合这现场吧::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伤惨白的月弯弯勾住过往夜太漫长凝结成了霜是谁在阁楼上冰冷地绝望雨轻轻弹朱红色的窗我一生在纸上被风吹乱梦在远方化成一缕香随风飘散你的模样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躺北风乱夜未央你的影子剪不断徒留我孤单在湖面成双花已向晚飘落了灿烂凋谢的世道上命运不堪愁莫渡江秋心拆两半怕你上不了岸一辈子摇晃谁的江山马蹄声狂乱我一身的戎装呼啸沧桑天微微亮你轻声的叹一夜惆怅如此委婉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躺北风乱夜未央你的影子剪不断徒留我孤单在湖面成双一曲唱罢,木棉这才发现她感叹命运弄人和主人家要粉饰太平的宗旨完全不协调,尴尬!当事人均各 怀心事,却又都在心事重重、有意无意地看着她……尴尬。
君北斗是想利用她来阻止君北晔和李清联姻吗?或是阻止左易宏和君北晴的?如是,那他就失策了。
任一个王子王孙,自幼受帝王教育熏陶出来的,只要对皇位有欲望,那就都同他一样,对权利的追求高于一切,爱情亲情友情及滥情只能次之。
更何况,她哪里有他寄予厚望的惑人魅力呢……唉,真不该来趟这混水……好容易熬到宴会尾声,木棉加入了第一批告别的人群。
宋景生刚扶她上了马车,两人还没来得及张嘴说话,只见君北晔黑着脸跃进马车,带着怒气吩咐:正风正林,走!你,你!……他……木棉惊讶地看着明明此刻该在大厅、这会却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君北晔,再看看呆在外边的宋景生,又瞥见远远地一干人等都在望着……大厅广众之下,这刚订过国婚的臭小子可是疯了不是!马车闻声启动。
有没搞错,她才是马车主人!喂——木棉还没来得及抗议出声,君北晔一把扯下马车布帘,反捏着她的双臂将她拉近面前,脸对着她的脸,压抑着怒呵:半年多来,为什么没见你回信?!罪状一?这还用问,根本不想回呗!你怎么认识宁国太子的?为什么正风正林没提起?罪状二?眼睛够毒,这也看出来了?就知道这两护卫是眼线,那其它的是不是都不用重复汇报了?宴会上为什么不看着我,却总盯着其他男人看?罪状三?老天,这是什么?前妻需要欣赏前夫订婚的全程表情吗?你小子又不比别人更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