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同三人沿河畔走了一两里,心想这种情况解决办法还是很多的,问题只是选哪一种更好而已。
几人走回原地,她笑着对商队的领头人说:小弟有个妙计可助商队半日内过河。
领头人闻言展眉,着人去请他家主人。
请来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在京都外与商队汇合、后来又没了踪影的英俊男。
从其他人对他的恭敬态度来看,此人还是很有些来头的。
领头介绍:这是我家主人李公子。
李公子,又见面了,小弟姓木。
两人相互行礼客气。
在外国人面前,没了言行顾忌,木棉又恢复了随意俏皮:所谓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小弟吃了公子的美食,特来帮公子渡河。
李某隐约带笑,示意她继续。
她神气地接着说:具小弟观察,上涨的界河水面约二十米左右宽,水流湍急。
修桥是来不及了,也不划算,开个玩笑。
小弟妙计是--将多只渡船固定在一起,上面铺上门板,用布蒙住马匹的眼,然后将马车直接牵上连在一起的渡船上,多派些船公,多往来几次,商队半日内即可渡河。
为增加安全系数,可在两岸间固定绳索,渡船沿绳索前行。
众人听完均看李公子,他沉思了片刻,命令依计去做。
他转头问她:米?系数?是何含义?晕,得意忘形了不是。
咳,是周国某地的方言说法。
她吞吞吐吐地答。
他没再深究,两人站在河岸边,边看着众人忙乎,边闲扯一些周国和陈国的风俗,两人随心快意,相言甚欢。
他建议她去看看陈国壮丽的千里江山,亲自去体验一下当地的民俗。
她叹了口气说只怕去不了,路上太辛苦,北上的这一路她受够了!见自己说漏了嘴,她不好意思地笑了。
最后他谢她相助,她说光谢不够,以后他来维兰时请她吃饭吧,两人便挥手告别。
木棉回到旅馆,发现一楼大堂里客人比往日的多,没多想,刚登上二楼,听见小二在楼下喊:这位客官,楼上您房间里有贵客等候您多时了。
这么快?贵客?谁找来了?木棉心中跳停一拍,停住了脚。
现在跑还来得及?后悔去界河不该留下扣儿,关键是东西都还留在屋内……木棉无可奈何、视死如归地推开房门,只见宋景生赫然坐在屋内!一见是他,只他一人!木棉轻松不少:嗨,这么巧,宋大人也来边城,有公务?本人是奉命追拿逃犯,将功补过……他看了她一眼,没精打采地自顾喝茶。
原来吏部大人也有这等辛苦的外差呀,嘿嘿。
木棉在他旁边坐下,也给自己倒了杯茶。
还不都是因为你!没见过有象你这样能折腾的女人……你还是个女人吗?哈,看来他被连累惨了,搁古代,她算是个异类吧。
迎着他探究的脸,她顽皮地向他探过身,她温热淡香的气息划过他的面庞。
她坐回身,扬眉巧笑:你说我是不是个女人?只见他身体一紧,看着她,面色微微泛红。
过了片刻,他别开眼恨道:别闹了,你可知道?你这一走,险些累出十几条人命来!木棉顿时傻在那儿,急道:怎么?谁要杀人?你怎么会来?是怎么找来的?还有其他人找来吗?这会才知道急?他白了她一眼:有我在你还担心什么,去叫些吃食酒水,边吃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