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间方家父子的明示暗示,她何尝看不出来,她只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今日方振海又何必打破这平静呢?搞不好最后连朋友也没得做了。
木棉沉吟着抬起头,见俊小子即急又气地望着她,嗔道:干吗?好不容易有人看上了你没人要的老姐,拜托你给点高兴的表情好不好。
俊小子闻言黑云上脸,拉住木棉:不许你嫁给他!木棉一见他的表情,脱口而出的要你管竟卡在了喉咙里,他眼中的怒气竟有些慑人!他猛地吻上她的唇……这哪里是吻,确切说简直象啃!他弄疼她了,她挣扎不脱,他纠缠不放。
他霸道的吻中带着生涩,一种能拨动人心弦、惹人怜惜的羞涩!她不自觉地伸臂环住了他,仿佛是得到了默许,俊小子放松对她的钳制,轻柔尽情地吸吻她……一个漫长的、昏天黑地的吻。
他的眼眸深邃得象镜面无风的潭水、宁静得似暴风雨过后的海洋!她忽然惊觉推开他,俊小子羞涩得竟不敢正眼看她……晕啊,她这是算不算是不良诱导啊,他才多大!他不敢直视她,却敢握住她的手,嘴角荡漾着舒心的笑意。
他说:昨天我在赛场碰到一个亲戚,今天他派人请我们吃饭。
是谁?你的亲戚也是我的亲戚吗?木棉问,她没多大兴趣。
当然是,一起来吧。
他笑她。
两人来到酒楼雅间,木棉才发现这个亲戚她也认识——李深,陈国陆贵妃的亲生儿子。
这么算来李深是她表哥了?她竟有这样的皇亲国戚?亲戚一般都是远的香,近的如君家兄弟可就要你死我活了。
三人把酒言欢,不免回顾感叹陆相府的亲人和遭遇一番。
从他们的交谈中,木棉才明白,原来对相府和将军府下杀手的,正是李深同父异母的妹妹李清!李深劝他二人:文俊不要再比武了,跟我去陈国,我需要你辅佐。
木棉也一起来吧,我会当你们是自家人!木棉不语,俊小子回说:既然参加了我还是比完武。
小弟也想检验一下自己这几年所学。
至于去不去陈国,小弟和棉儿商量一下,比武盛会后再回表哥。
李深自是又一番殷殷劝导、诚意邀请。
饭后,木棉和俊小子步行,边走边合计,觉得去陈国也是条出路,但也不是非去不可。
半个时辰后,两人回到方将军府,原将军和易楚正双双在方将军陪同下等在府中。
两人加入,几人坐谈了一会比武盛会,又谈了会吴国风物,气氛不冷不热。
在座的几位武将现在笑谈巾纶间,焉知会不会哪天在战场上、各为其主刀戈相见呢?木棉正暗自感叹着,易楚提出告辞要木棉单独相送。
原将军听闻也起身告辞,木棉送二人出府。
木桩和木棉并行,易楚故意滞后了几步。
木桩站定,沉默了一会,终于说:木棉,相府和将军府的事已经平息,过几天同我一起回周国吧。
木棉婉拒:谢谢原将军挂念,木棉现在在吴国游学好不自在。
哪天倦了,一定会回周国找将军下棋对战。
木桩笑了,说改日再聊便先告辞走了。
目送走原将军,木棉转身看向易楚:有话对我说?一句两句哪说得完,跟我来!易楚笑道,不由分说将她拉上他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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