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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原来是爱

2025-03-30 08:42:23

这两日,我一直在报复谁和怎样报复中昏昏度日。

玉仕遐因为自家的脸蛋问题,也一直没出房门,所以我也自能看到其其和碧叶而已。

绝恋?嗯?我一惊,这不是钦越的声音吗?他、他来了?嘘——钦越以指抵唇,示意我莫出声,有其他人在吗?其其被我轰走了。

你怎么进来的?三皇子的人一直守在外面。

他不是功力尽失了吗?自然有人送我进来。

钦越墨色的眼定定的注视我许久,蛊毒有发作吗?这两天没有。

我摇摇头,你来是有什么事吗?去万佛寺。

可是,我们——我的声音在看到他身后转出来的人时消失掉了,她、她……紫冰,一切小心。

钦越嘱咐道。

紫冰明白。

紫冰会代替你先呆在这里,我们得尽快离开。

她的脸……人皮面具?别怪我,突然冒出个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来,谁能不吃惊的!先离开再说。

钦越拉过我的手,往房间的西窗而去。

窗外立着另外一个紫衣姑娘,她只是匆匆瞥我一眼,便对钦越道:主子,外头的人都没发觉。

紫灵,将我们送到万佛寺后,你回这附近来,一定要确保紫冰的安全。

是,主子。

人家主仆之间对答如流,我如一个外人般立在一旁,这种被排除在钦越生活之外的感觉,真是令我心头微微地不舒服。

但,我急着知道去万佛寺能做什么,而将此忽略了。

万佛寺仍然在静谧之中透着喧闹,我们直接从寺后的小道进的信缘住处,原来他的小竹舍可以经后山的小径通往寺外的。

……哥……当我们立在竹舍门前时,钦越的这一声唤,再一次把我给惊倒了。

哥?他不是在叫信缘吧?出家人有弟弟?小越?信缘的声音有些激动,这与我印象中信缘的淡定与平和实在扯不上关系。

屋门被急急地打开,信缘疾步跨出了屋,他的表情也没有了当初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此刻他眼中的情绪才算是一个正常人会有的吧?可当他看到钦越旁边的我时,脚步顿住了。

他打量我们许久,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纹:这是你今天来此的目的?是。

你觉得找对人了?是。

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是。

这两人在打什么哑谜?我可以出声吗?我实在忍不住要发问啊。

女施主尚未摆脱一切执念,如今却愿意放下一切,善待此生了吗?他居然还记得我啊!什么意思?他对着钦越可以像个凡人,怎么一对着我,就又成了那个高深莫测的方丈了?小越曾说,当他来此处见我之时,定会带着他的妻子。

如今你们同时来此,女施主却不知此言吗?信缘似乎很意外的看了眼钦越,又回头看向我。

那这又与我愿意放下一切,善待此生有何关系?我奇道。

女施主孤寂了上一世,如若再不善待自己,难道这一生也准备寂寞而去吗?不——我直觉的否认,那样的蚀骨孤寂,我再也不愿尝试。

女施主既然不愿再走前世之路,那贫僧就预祝你和小越白头偕老。

哥——我今次来主要是因为蛊毒之事。

钦越这时插进话来,对于我们谈论的前世今生似乎一点都不好奇。

蛊毒?绝恋和我都中了蛊毒,哥可有办法?信缘一愣之后,急忙走至钦越身边,伸手探向他的脉搏,后又探我的手脉。

你、你们怎可如此胡闹?信缘有些不置信又有些震惊的瞪着我们,那眼神厉得几乎要刺穿我们。

哥?钦越和我都没明白他为何如此生气,难道这蛊毒已经没药可解了吗?他怪我们拖延了太久,失了治疗的好时机了?你、你们!你们身体里的蛊毒分明是因为行了夫妻之礼才传给对方,你们都不要命了吗?哥——我、我们尚未、尚未……又怎可能会……钦越急急地辩护,而我却被信缘的话给惊呆了。

这是不是意味着,我的清白之躯给了钦越?那他又怎会不知道?他不知道的话,又是谁布的这个局?想要困死谁呢?女施主……信缘似乎很信任自己的弟弟,将目光转向了我。

瞳瞳,你先进屋去吧,我想和信缘单独说说话。

钦越无波无澜的双眸细细地眯了起来,站在那打量我们俩许久,才终于挪步往竹舍里去了。

女施主知道发生了何事?不,我不是很清楚。

我有些头疼将事情的始末告诉信缘,他静静听我说完,沉默良久才道,只怕这不是什么陷阱,你们……我们怎样?你不是说,公主殿下对你说过,将你带回的女子说‘若有下次,可没这么便宜了’吗?信缘幽幽道,听她的口气,并不像是设下什么陷阱,倒像是为谁打抱不平而来。

啊?打抱不平?我没欺负过谁吧?那又有谁需要她来打抱不平的?女施主还未想通透?怎么感觉他已经猜出来是谁了?他难道知道我做过什么欺压良善、仗势欺人之类的坏事?可我自己都不知道啊!小越——他因何中的蛊?啊?他突然的转移话题着实令我楞了一下,但随即就明白过来,他是指钦越身边的人,因为不忿自己的主子为我吃尽蛊毒发作的苦楚,所以要我也尝尝?我折腾这许久,想着要报复谁、怎么去报复的,差一点迷失了自己,不会到头来一切的罪魁祸首是我自己吧?小越他——只怕还不知道自己同你……我的脸瞬间就红了个通透,直觉反应道:不要告诉他!这是你们之间的事,信缘根本不理会我的红红脸,可这蛊毒,是定宇皇朝东南地区倚桥镇的镇镇之宝,多年来几乎无人能解,因为若想解此蛊,为有一计可施。

是什么?以凤凰树之果为药引,再辅以能够克制饲养蛊毒时所用之药草的药草。

呃?那个传说中的神奇树木?那不是等于无解了吗?无解就是死定了……此蛊进入人体后,会直接进入心脏,靠嗜血而生。

可一旦蛊虫由幼虫长大成为成虫,会开始啃噬心脏……那这蛊虫一般要多久会长成成虫?也就是我还能活多久啊?这个要看这蛊虫主子的饲养方法而定。

长的可达一年之久,短的却只有一个月时间。

离那次在破庙中蛊之日已经十二日了,如若这蛊毒只有一个月时间的话,那钦越岂不是、岂不是……这一刻,心头再次传来剧痛,不是因为蛊毒发作,而是想到钦越会死,那透心凉的痛意瞬间就几乎将我击垮。

没有心的人,因为另一个人心疼,这意味着什么?原来,我对他已经如此在意了吗?可,为什么呢?为何会在意他呢?从何时开始的呢?是第一次见他时——我刚睁开迷蒙的眼,便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人肩头的震惊,还是当他用身体为我挡刀时的惊疑?或是第一次仔细端详他的样貌,却意外望进那对无波无澜的墨色眼中时的惊艳?或是在绝艳坊中,他为助我脱困,不惜同皇子、王爷对上时坦然与淡定的欣赏与钦佩?或是在百花谷中,我已坦然接受自己终将实现多年愿望死于意外时,他一掌挡掉危险,也一掌打碎我梦想时的心底的惊怒?或是在我受伤之时,首先想到可以分享我近不得人之隐私的人是他时的毫不迟疑?或是在破庙中,他愿为我与皇帝作对、愿为救我而自己负伤时的感动?或是在他一语道破我隐藏极深、不为人知的寻死之心的刹那间的恼怒与震撼?或是在以为自己被人糟蹋而他第一时间出现在眼前时的心理崩溃与依赖?或是在信缘道出曾与我有过肌肤之亲的人或许是他时的释然与那么一丝丝羞窘?这样的担心与在意,这般复杂的心思,就是那所谓的感情,所谓的爱情吗?我也会有这样的感情了吗?女施主?嗯?我自顾着去思前想后,却把一直在这的信缘给完全抛到脑后去了。

贫僧这就动身前往倚桥镇,你同小越,一定要等贫僧归来。

你自己去?我……我刚想说大家一起去,可想到我还在禁足期,而钦越身为一等侍卫,没有旨意,更是不能擅自离京的啊。

请女施主告知小越,贫僧求解药去了。

信缘转身就走。

你自己不和他说吗?他分明很在意这个弟弟的啊,怎么连道别都不说啊?只要他好,只要他好……信缘呢喃着这句话离开了,可我却被他话中那隐含着的深切悲苦给震住,他和钦越真的只是兄弟情?他又为何出的家?他们过去都经历过什么?我此刻才发现我对此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