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帝虽失神而去,但他的手下却很尽责地在暗处监视我们。
为此,钦越让人往四个方向赶了一样的马车,同时还派人去与被我们发现的那几位纠缠。
这样的小心翼翼,但愿真的暂时能避开明帝的监视。
真的只能希求暂时而已,他一旦知道真相,解决了江素雯以后,一定会来找钦越的吧?钦越,我们这是去哪?为何感觉像是在往往南走,那不是离京城更近了吗?去京城。
你不会是想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吧?马车虽有些颠簸,但躺在厚厚锦被之上的佑佑和惜儿,却依旧睡得很熟。
这两个小家伙,遇险也不自知,是太过淡定,还是像刘阿斗那般……去,我都在想些什么啊。
赶紧止住脑中的胡思乱想,我将注意力转回钦越身上。
你有更好的去处?钦越脸埋在被中,身子侧躺在我身边,声音也懒懒地……局然放松成这样?我哪里有什么好去处,对整个玉宇,不,应该说对这整个古代,我都只是个陌路人哩。
当然,对钦越可不是……没有啊,就算是有,也得跟着你走呢,出嫁从夫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我嬉笑着凑到钦越耳旁,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出嫁从夫?钦越轻哼一声,你有从过我?你看你居然不认账……我若没有从过你,我们身边这两个宝贝从哪来的?你自己说,嗯?我……你……我不是说这个……钦越原本懒懒的语气立马变了调,绝恋,逗我这般好玩吗?嗯?这话是什么意思?绝恋?你知道我在逗你哦?那你还每次都脸红结巴……你故意的?这人,不会每次我在逗他的时候,他也在逗我吧?……好啊,沉默即是默认,真的是故意逗我的:还问我好不好玩呢,哼,你不也反逗得很欢?不然你为何每次都这样配合?揪起钦越的脸皮,我恶狠狠地道,你欺负我。
绝恋,我只是希望你开心。
情人间的甜言蜜语真是百听不厌,钦越的一句美言,立马让我从发威的小母狮变成融化了的麦芽糖,黏糊糊的贴上他身上:真的?真的?绝恋……好嘛,我知道是真的啦。
看他一副无语的样子,我只好识趣一点,但你真的很坏耶,害我一直得意忘形。
我没有,我只是……只是要我开心嘛,你说过了,我也听到了,但我不要听这个理由。
嗯?钦越微长了胡渣的下巴磨蹭到我脸上,还真是有些刺疼,但,那感觉也很独特,很亲昵、很……舒服……我想要说……我爱你,钦越。
我也爱你。
回应的这么快?呵呵,我喜欢,喜欢他不再压抑自己,不再像以前那样,只会以沉默回应我。
主子,紫韵知道您和男主子此刻不愿被打扰,可是……既然已经打扰了,你还不把话说完?最好能说个令人满意的理由出来,否则可要你好瞧的。
佑佑和惜儿该喝奶了。
这个理由真不错。
你该休息会了。
我起身整了整微乱的衣服,再替钦越盖好锦被,送奶娘进来吧。
因为不想让人搅了我们一家四口难得的相守时刻,奶娘被安置在了后面的马车中,而这个当下,应该是紫韵拎着人往这飞……嗯,我承认,我是给人添了些麻烦,但我已经不在乎了。
毕竟,我们一家可以把握住的也只有当下而已。
主子,您别盯着奶娘瞧了……紫韵拉拉我的衣袖,我回神才知自己又神游太虚去了。
而那奶娘已经被我盯得脸颊红透……呃,咳……我掩饰得清清嗓子,我只是遗憾自己不能亲自给宝贝喂奶——怎么,我瞧谁还要你准许?不、不需要……紫韵急急摇头,一点都不需要,真的。
好了,你这么着急做什么?我还能吃了你?您刚才的表情……不、不是,紫韵什么也没说……紫韵低了头,做出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而那奶娘似乎也受到感染,居然打了个冷颤。
好你个紫韵,这时候居然还要惹我?我……绝恋?钦越突然伸手将我拉倒,并掀被把我裹了进去。
不是睡了吗?还是我们吵到你了?你也该休息了,其他的事,等睡醒再说。
可……钦越将我按到他胸口,杜绝了我反驳的言语,另一只手居然伸进我衣内……马车内能听到奶娘有节奏的呼吸声,佑佑‘吧嗒吧嗒’吸奶声,以及钦越略带急促的喘息声……可紫韵的呢?她已经出去了吗?绝恋,不要伤心,千万别伤心……钦越附到我耳边轻声呢喃着。
怎……嘘……钦越吻我的同时,将一粒东西一同送进了我口中,装晕。
然后,一旁传来奶娘歪倒在锦被上的声音。
佑佑和惜儿……几乎在我挣扎的那一瞬,钦越全力箍筋了我:嘘……你确定,得手了吗?车外传来的声音,很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究竟是谁。
当然,一切顺利。
我可不是三皇子那个蠢货。
这、这是紫韵……不,怎么,怎么可能?被中几乎没有任何光亮,我看不到钦越的表情,但被自己的亲信背叛,只怕他心头更不好受吧?被关进天牢的皇子殿下,的确是够蠢的。
二皇子一炷香后就能抵达,我们赶紧将马车赶去小客栈。
不、不是玉仕逸蠢,而是他老爹太厉害……已经快到了?这么快?紫韵语气中有些惊、有些怒,他就这么急着见临绝恋?你还是少说几句吧,被二皇子听到,又该惹他生气了。
哼,我就不信你不生气。
对了,你照顾临绝恋的时间,可比我长得多了,怎么,舍不得我说你家小姐的坏话?其其!是了,另一人是其其。
难怪声音这么熟,紫冰曾说过她是玉仕迟的人。
可紫韵为何也是玉仕迟的人?如若她真的是……那,那从我们离开玉宇到重新回到玉宇,岂不是皆在玉仕迟的监视之下?不、不,是从其其开始的,是从头到尾,皆在玉仕迟的监视之下……只有极少的几次,我避开了其其的那几次……我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钦越的手缓缓地绕到我背心,一股暖意渐渐渗进体内,我下意识地缠紧他。
我们身边,明的暗的,到底还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而钦越,又是何时发现紫韵的?省省心吧,想挑拨我,你还没那个火候。
还有,你的确比不上临绝恋。
你以为你就比得上?紫韵尖着嗓子喊,我从不知道,她那甜美的嗓音可以变得这样刺耳。
我从不拿自己与她比。
我劝你,你最好也别拿自己与她比。
你少和我说教。
紫韵冷冷地丢下一句,然后车外的两人都静默了。
只剩下车轱辘转动的嘎吱声,刺耳异常。
在钦越胸口趴了一刻钟不到,马车减速停了下来。
人都弄进客栈还是留在车里?马车先停在后院,其他的,等二皇子到了再说。
好静好静的,除了彼此的呼吸,再也没有其他。
我伸指在钦越掌心:你何时发现的?你生宝宝那日,梅儿发现的。
那怎么不告诉我?怕你有危险。
你不告诉我危险所在,我岂不是更危险?我又气又急地在他手心比划,他总是这样,什么事都要瞒我……别气,紫韵她有些邪术,没有武功的人,在她面前太易被察觉。
我只是担心我不在你身边时,她万一狗急跳墙……写到‘狗急跳墙’后,钦越便止住了动作,但从他抓着我手腕的□力道,我感觉得到他心内的紧张与担忧。
哎,虽气他的隐瞒,但还是无法怪他。
殿下。
整齐的两声叫唤,预示着今日请我们全家做客的主人到场了。
人呢?在车内等着殿下的指示。
孩子仍旧让奶娘在车上看顾。
大人……抬到上房去。
是。
我四肢死死巴着钦越,而钦越在我衣内的手,仍旧贴在背心。
我不知道她们看到这副场景会产生怎样的联想,也不管钦越为何没有收回手,我只是不要同钦越分开。
只要和钦越在一起,怎样都好。
殿下……这……其其有些为难地语气,唤回了玉仕迟刚离去的脚步。
怎么?有……声音停在马车门边,大概也看到了我同钦越的样子,一起抬进来。
钦越倒是会装,不但脸是假的,连冷淡的性子也伪装地这样好……哼……还有更无耻的,殿下没见到呢。
紫韵不咸不淡地插进一句。
紫韵,你还是未理解‘祸从口出’是何意思?不、不,紫韵理解,紫韵失言,望殿下恕罪。
嗯。
玉仕迟像似十分满意紫韵的回答,转而对其其倒,其其,这一路辛苦你了。
为殿下效劳,是其其的荣幸。
你永远懂得如何使我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