皑皑的雪峰,两个黑色的身影交缠。
不见刀光剑影,却也感受到激烈的的气氛。
强悍的真气在空中蔓延、膨胀。
不多时,那单薄且修长的身躯从空中直径下坠。
在旁观战的女子一个跃身上前,接住那从天而降的瘦弱的少女。
冰淇,不要忘记你的职责!我是让你陪主子练功而不是让你谋害主子。
女子平复心脏的絮乱,厉声责备从空中急速下落的男子的失责。
牧冰淇自责地不敢上前,苍白美丽的脸上满是担忧。
毕娘,不要再骂冰了。
是我的不对,如若不是今天我的过分,也不会惹来冰的恕火。
少女挣脱娘亲的怀抱,转拉着娘亲的双手,撒娇地替美男子求情。
你啊!刘武毕爱怜地捏了捏女儿的鼻子,抬头对还在自责不安的男子说道:源儿没事就好了,不过你也知道平常人家的女子像源儿这般大时,侍奴小爷早已成群。
有些事情你自己拿捏吧!源儿的身子薄,你去烧点水给源儿擦身去寒。
牧冰淇眼色黯然地转身之际,却又被那一声温和的冰惊得颤动了身子。
冰,以后下山,我不再吟诗作赋了,也不再迷糊地收那些男子的手绢了。
少女柔声保证,而此女正是凤灵源。
牧冰淇加快了离去的脚步,轻咬下唇,红了嘴瓣。
抬眼望见牧冰淇远去,刘武毕轻叹。
她这个女儿不知伤了几多少男心啊!源儿莫非今天又去下山,又收了许多人家的定情之物。
才会惹得一相冷若冰霜的牧冰淇大吃干醋。
应该是我的不对!以后再遇到别人丢手帕之类的东西我不拣就是了!说到这里,凤灵源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啊!怎么说她也是一片诚实实意地送帕子归还失主,哪曾料想到牧冰淇看到那些失主惊艳的双眼时,脸色竟异常难看。
甩下迷茫的她与迷醉的失主而独自离去!刚刚你还把过错全揽到自个身上。
真不知你是有意还是无心。
刘武毕再次叹息。
她的这个女儿对感情之事,太过于迟钝,哪像个一岁就有侍奴的主子啊!凤灵源也是连连叹气。
男人心,海底针啊!翻脸比翻书都快,让她毫无招架之力!源儿,你对冰淇怎么交待?毕竟男人的青春是有限的,他也跟了你十余载了。
对他,你又何打算?女儿虽机睿,但在感情方面还需她的点拨。
牧冰淇的深情,她是看得到的。
就怕女儿不理解啊!可怜了那个痴心人啊!冰?对冰交待什么?凤灵源不解,皱起被黑色绸缎缠裹的额心。
源儿你也不小了,平常人家的女子像你这么大早就侍奴侍君一大群了,而你呢?床上连个贴近的人都没有。
刘武毕无奈,对这个女儿她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我床上没人吗?那毕娘你不是人吗?我的床上毕娘可都是每天都准时报到啊!凤灵源甚是奇怪。
听刘武毕说完,凤灵源差点没吐血。
以她现在的年纪来说才十四岁,十四岁就要侍奴小爷一大堆?这不是存心摧毁国家幼苗吗?吐血者换人。
刘武毕敢肯定她的这个女儿是故意的。
她在源儿床上办的可都是正经儿事,她可都是为了源儿的身子着想啊!想不到反被女儿倒打一耙!那不能相同而论。
我是说你床上总该有个侍候的人了。
再说冰淇也不小了,平常男儿家到了他那个年龄也就儿女成行了。
你可不能再耽误人家了。
这个女儿看来不把她气死是不罢休啊!我知道,毕娘。
以前问过冰这个事情都被冰给含糊躲掉,自己也没怎么在意。
改天我再问一下冰有没有倾心的人家,冰也该有个妻主了。
凤灵源似懂非懂地猛点额头。
自己不能再自私地霸占着冰不放了。
这不仅对冰或者他以后的妻主都是很不公的。
你到底明不明白我的意思?刘武毕双手抱着脑袋,如若不是看在源儿和弟弟相像的份上,她早一拳打上源儿的脑袋上了。
世间的男儿如若爱上她这个女儿可是有罪受的了!就好比牧冰淇。
明白啊。
你不是和我想的一样吗?给冰找个人家。
凤灵源悲怜地望着刘武毕。
这个娘亲看来真是老了,脑子都不怎么顶用了!你……刘武毕牙齿打颤,这个女儿生来就是克她的。
而对于牧冰淇她已经尽力了,源儿对爱情太模糊了。
要当她的娘亲,看来真得少活数把年。
她,歹命啊……好死不死揽下照顾源儿的活,而且是肝脑涂地的义当她的干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