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几日下来,皇甫哲很是心烦.以前与王兄一向很是和谐,没有兄弟之间的内斗.王兄恋战,最近总在中天协议问题与皇甫哲有着多多少少的冲突.或许是自己不能习武罢,对于原本在马上得天下的天狼传统,他更是推崇.南征北战了十载,自己并不想因为恋战,到时候真的天下大乱,血流成河.为何这道理王兄就是不明.走在前往秋叶院的路上,已是下午,这天依旧隐晦.更让人心情烦闷.不过今日逝儿说又给他做了糯米团.想着心情也就好些.*下午,我喝着新泡的菊花茶,看着眼前几盒的奇珍异宝。
等的皇甫哲处理完事情过来。
不知道到时候他会怎么看我呢?想着,嘴角边是一抹苦楚的笑。
听到外面的海兰行礼通报时,我马上随意抱起一盒珠宝放在腿上玩弄着。
又想着,应该事前选个轻点的,这东西还真重,压的我腿都疼。
逝儿,今天是什么糯米团呐.一进屋,皇甫哲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什么糯米团呐?哦!我都给忘了.呵呵.我一边说着,一边把玩手中的宝贝.我还馋着啊!你怎么给忘了?皇甫哲还回味着上次的菊花糯米团.本以为这次能有新的花样呢.不竟有些失望.你要喜欢就叫下人现在去做些嘛,想吃什么吩咐一声不就行了.哲,不说糯米团了,你快过来看下,好漂亮,你看这珍珠多亮呐!给我做成项链好不好哈。
我随手抓了个珠子对他说到。
哦,的确是很漂亮,不过这不。
他想说这不是珍珠,是天下少有的雪珠.这应该值不少钱咯,你看还有这个,钱统领说这玉可少有了。
很珍贵的。
逝儿,你是从哪里拿了这么多珠宝?他记得是给了她许多宝物,可没这些的.就是那些官员呐。
我很漫不经心的说着。
他们怎么好好给你这些东西?我说我是你身边的人呐,只要他们把这些给我,你会听我的话,升他们的官呢。
我继续把玩着一只玉手镯,男人最受不了的就是挑战他们的尊严,对不起了,我也不想的.逝儿,你可真是胡闹!他眉头皱起.冷下声来。
我看着他眉头的川字越发明显,心里也不是滋味,如果可以,我真想帮他抚去.不过我还是笑着说道:什么嘛,你不是说只要我喜欢就好吗?逝儿,对,你喜欢就好,可你也不能这样乱收别人东西.乱给别人不该的承诺.你不讲信用!我决定开始刁蛮.逝儿,别胡闹了,你乖些,把这些东西送回去.以后别这样了.皇甫哲依然好脾气的劝着,语气中压抑的怒火.不要嘛,我不送回去,我喜欢这些东西.我就要!我蛮横的抱着那几箱珍宝.逝儿,你真让我失望.他没有拉开我,只是说了对我失望,心里很是堵的慌.我宁愿他强行拉开我。
把珠宝拿走。
你别忘了你还答应明天我还要出去买东西呢.你还没给我银子呢.我继续挑战他的极限.你!皇甫哲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里懊恼的想,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眼前的人如此反常.她不该是这样的,以前他身边也有贪财的人,都不曾如此动怒.阿格达,你今天就把这些东西送回去.传话下去,若他们再犯,本王定不轻饶!说完他疾步走了出去.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明白他这次真的生气了.这不就是我想要的结果吗?这会我又怎么了?我放开那些沉重的箱子,默默的走回房间.哲,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这样的.呵呵,其实我也是故意的.阿格达叹了口气,想着以前王爷做事一向平稳淡然,就算遇到再大再可恨的事情,在王爷看来,他也只是冷酷处之,该杀的不留.不会流露出一点情绪.也就只有这萧逝小姐能让王爷有如此的好耐性,若是别人,估计早就不知死几回了.这萧逝总能让他们一向严谨冷酷的王爷破例破例再破例.可这次这位四小姐可真是错的离谱了.真不明白一向明理的四小姐怎么变得这么快.*这几天,我想了很多。
看望三姐时,她给了我兴都地图。
定好了离开的路线,到时候三姐会托人把一些重要的东西藏在兴都南郊的湖边的桦树下。
只是,到现在还是没有二哥的下落,那时候杨林镇的人都是向南逃难的,估计二哥该是南下找我去了。
而前几日从桃花镇回来的人说没有找到我要找的人。
而我娘她始终还是等不下去,出来找我了。
青草也一直下落不明。
不管怎么说,我想着,只要我沿着临安到边关一路找下去,应该可以找到。
*今日起早,一切已经准备妥当,虽然不是第一次跑路,可还是心里七上八下的,总感觉有什么不对。
这半个月来,我制定了路线,计划,以及包裹.今日我是一身男装打扮,也就没带上海兰她们,只叫他们泡好茶水等我回来。
哲该是还在生我的气吧,所以今天没陪我出来,身边只有阿格达和几个便衣的侍从跟随着。
来到兴都南区,我悠哉悠哉的坐在离南城门不远的酒楼里喝着茶,等着一个时机。
只见对面一个脏兮兮的女孩子坐在地上,旁边还有个男人踢了踢,她吃痛的缩了缩身子。
地上赫然一张纸:卖身契,60两。
呵呵,一个鲜活的生命就只值这60两纹银。
终于有个管事模样的人停下来,用棍梢抬起小女孩尖尖的下巴。
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多大了。
回官爷,这丫头十五了。
那旁边的男子低着头,毕恭毕敬的回道。
哦?看起来没这么大。
这买回去还得养上一阵子才能伺候男人。
这么着吧。
40两,怎么样?那人居然还砍价。
我越听他的声音越是不爽,感觉像是宫里面的太监人妖,让人鸡皮疙瘩掉一地。
我欲起身上前,却见一使六左右的男孩冲上前来。
不卖,朵利,我们回家。
那男孩看也不看一边的男人,拉起女孩的手要离开。
不孝子!不卖,哪里来的钱给你娘下葬。
那男人抓住女孩的另一只手,狠声道。
你还敢说,要不是你好赌成性,还去逛妓院。
我们怎么会穷困如此。
娘又怎么会久病不治,抑郁而死。
且不说这银子是不是为了娘,就算是,我堂堂七尺男儿,有岂会要自己的妹子卖身葬母。
你放心,娘的事自不用你操心。
朵利,我们走。
那男孩要带走女孩,可那中年男人哪里肯。
拉得那叫一个死紧,那女孩早已经疼得掉出眼泪来。
我是你们的爹,这家里我说的算!说着正要收那管事的银两。
把自己的女儿往火坑里推。
趁阿格达不注意,我一跃而下。
我知道皇甫哲总怕我惹事,以前特意吩咐阿格达看好我。
如果要先个和他说的话,那我也别想跳下去了。
我信步走到那男人面前,看也不想多看他一眼,塞了张一百两的银票到男人手中,冷声道:以后这女孩再与你无关,你可以走了。
是是是。
这丫头以后就是大爷你的了。
再与小的无关了。
说着,他捡起地上的卖身契,塞到我手中,便放开女孩的手,揣着银票如老鼠一样窜开。
男孩把女孩护在身后,那女孩从男孩的胳膊探出脑袋看着我,让我想起以前二哥救我时,我也是像她这般躲在哥哥的后面。
我转而看向那男孩,浓眉剑目,眼光正气切锐利。
若不是衣裳破旧不堪,脸上的污渍,也该个小帅男咯。
你不能带走朵利,我叫苗鸿江。
敢问公子高姓大名,还请留下住处,我日后有了银子,自会送上门前还与公子。
他说的十分坚决。
我姓萧名逝,银子就不用还了,你们可以走了。
我把手中的卖身契还给他,我向来大方,尤其是对小帅哥。
嘿嘿!公子大恩大德,我们兄妹二人莫齿难忘。
他们正行礼拜谢,那不雅的声音又不是时候的发出来。
你这臭小子,还真有不怕死的。
你也不看看这是哪里,你可是坏了我们这里的规矩了。
一边的人很是破坏环境的叫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