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霆与魏伯一脸凝重的站在柴房旁,众护卫不时前来报告检查的情况。
杨霆问道:魏伯,这处房产是您监督建造的吗?魏伯摇头:不是,这是一处老宅,我觉得这里环境不错才买下来的,买下之后修缮过。
顿了一下,又道:我们埋伏在外面的人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那么一定是院子里还有我们没有注意到的角落。
杨霆点头,转身吩咐众人:再仔细的检查,每块墙面都要敲击到,看是否有密室。
突然天空传来鸟儿振翅的声音,他抬头望去,一只白鸽凌空飞了下来。
取下鸽腿上的小纸条,赫然看见纸条上缚着一条红丝线,这是紧急信息的标志,山庄出事了!魏伯也识得这个暗记,焦急的看着他。
杨霆忙展开纸条:燕容出庄。
他心下一沉,把手中的纸条捏成一团,紧紧握在手中。
魏伯焦急的问道:山庄那边出了什么事?杨霆寒道:燕容早已离庄,转而扬声道:众护卫听令,散出消息,找到燕容,重重有赏,要快!众护卫躬身领命而去。
杨霆嘴角冷酷的扬起,燕容,你胆敢动雨池一根汗毛,我定不饶你!一个院丁走近魏伯,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魏伯听完,脸上浮现出笑容,向杨霆道:巧了,霆哥儿……街上行人不多,这天气变冷了,人们也懒得出门了。
呼呼的突然起了阵大风,平地的刮起了一阵漫天的尘土。
空中飞舞着残叶,行人赶忙的都抱紧了手臂缩着脖子,顶着风低头急急的往前走。
路旁酒家的布帘子被吹得呼啦啦的直响,一个小二赶忙地眯着眼。
用力才把门给关上了。
关上之后低着头用手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嘴里嘟囔的道:怎么突然起了风?这天冷得真快啊,过两天就该生炉子了吧。
掌柜的在柜里瞄了他一眼,又低头劈劈啪啪地打着他的算盘,心里反而高兴了,这天冷了。
酒水生意该更好些了。
冷天喝点小酒,多暖和啊!这风来得快,也去的快,仿佛就是在这里过一路,一会儿就停了。
一条小巷中,两个小男孩在奔跑追逐着,却一个不小心撞上了迎面而来的一名中年男人。
男人手中拿着的纸包顿时被撞裂开来,几个圆圆的烧饼滴溜溜地滚了满地。
那男人见自己热腾腾刚出锅的烧饼被弄脏了,破口大骂:谁家的小兔崽子。
把大爷的饼都撞掉了!转身想抓住小孩,那两个孩子却甚是机灵,见闯了祸,一边一个分道跑了,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那男人一撇小胡子被气得高高翘了起来,一双眼睛不但小,而且还很浑浊。
面目含糊不清,即便是有人跟他打个照面聊上两句。
一转身也同样不会记得他长什么样。
他见那两个顽童已经跑掉了,又不愿抛下地上的烧饼去追,于是骂骂咧咧的弯腰捡烧饼,想着拍拍干净还是能吃的。
他捡起了一个弹掉了面上的尘土,待要再捡时。
却一眼瞥见一个高大的紫衣男子站在巷子里。
他心中一惊,自己居然没发觉他是何时站在那里地。
那男子安静的站立着。
纹丝不动,俊逸非凡,贵气逼人,一张脸上淡淡的看不出情绪。
手中也拿着一个烧饼,只见他大手一扬,烧饼便轻飘飘的好像没有重量般的缓缓向他飞来。
他又是一惊,顿时看出了这个紫衣男子的不简单之处,烧饼是有一定重量的,要用内力将它向外递出并不难,难地是让烧饼飞得如此的缓慢,这一定要有着极其深厚地内力才能办到。
杨霆沉声道:七窍玲珑心张三田,张三爷?常言道,人有七窍,而江湖人称张三爷你却有十窍,窍窍神通。
张三田见来人一上来便说出了自己的底细,就知道碰到高人了,他伸手接住了飞来的烧饼,挺直了腰板,眼神不再浑浊,反而让人觉得精光四射。
抱拳道:不敢,这只不过是江湖上的朋友对我的缪赞,紫霆山庄庄主杨霆,人称紫衣客,您才是侠名远播,如雷贯耳。
虽然口头上说得谦虚,实则神态之中有着傲然之色。
杨霆微笑了,他早就听说张三田嗜钱如命,从不跟银子过不去。
他有一种奇异地本领,那就是他想打听地人或事,极少有打听不到的。
如要向他买秘密,那价格之高可是一般人接受不了地,但他同时也是个极好的秘密保守者,一旦有人把一个秘密买了下来,那即便是有人出再高的价钱他也决不会再卖第二次。
还有就是,他的吝啬和他的名号一样出名。
张三田弯着腰把烧饼一个一个的捡起来,细心的拍掉上面的灰,然后依旧用纸重新包好。
嘴里嘟嘟囔囔的道:挺好的烧饼,别可惜了。
双眼又恢复到了先前那种浑浊无神的样子,既然是专门来找他的,那么定是有生意上门了。
紫霆山庄这么多年的基业,财力雄厚得连朝庭要顾忌三分,看来这次自己是走财运了。
杨霆从怀中取出一张银票,向他抛去,张三田接过一看,便禁不住咕嘟一声咽了下口水,喜笑颜开的看向杨霆:杨庄主有事尽管吩咐,张某定当全力以赴。
杨霆缓缓道:这只是酬劳的一部分,事成之后定然不会亏待了你。
张三田并不是没见过大钱的人,但是这张银票面额之大,的确让他怦然心动了。
而杨霆还说这只是酬劳的一部分,他顿时乐得眼睛都笑眯了。
当张三田从巷子里走出来时,胸脯挺得高高的,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
街边一对潦倒的母子正在乞讨,他看了看手中包着烧饼的纸包,难得大方的顺手就把它扔给了这对母子。
母子看清了纸包里的烧饼,惊喜万分,感恩戴德的直对他磕头。
他愉悦的挥了挥手,一撇小胡子又是翘得老高,今天他走大运了,所以乐得行行善积积德。
我慢慢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咬牙忍着剧痛,当我身体的重量压在我的臀部上时,我终于理解了那句成语的深刻含义:如坐针毡。
这狠毒的燕容几乎用鞭子抽遍了我的全身,看来她对我是恨之入骨我特意要求他们为我做了件丝衣,我可不想终日身上披着块薄薄的丝绸躺着。
两个黑衣丫头为我穿上一件对襟的绸衣,宽大而轻柔,接触着我的肌肤还不至于痛得受不了,这几天我的伤势也好了一些,但衣物穿上的过程中我的额头还是冒出了冷汗。
阿铁让人给我抹在身上的药,效果非常好,虽然皮下的红还没全部退掉,但是已经淡了很多了,也没有先前的那种撕裂般的刺痛了。
我穿着空荡荡的袍子,慢慢的在房间里走动着,多日未下床,我的腿都快没力气了。
燕容,你多次这样害我,我真不知该如何回报你才好了。
说我王子琳不恨你那是假的,你让我受尽了苦楚,我不是神,我也没有神的胸襟。
我叹了一声,但是我难道还能拿把剑把她捅死吗?我想我也干不出这样的事,杨霆如果知道了她对我的折磨,恐怕她的下场也会好不到哪去。
本来我体恤她对杨霆的深情,觉得她也有她的苦衷和痛苦,是个可怜的女人,已经原谅了她要把我卖到妓院的举动。
哎,妇人之仁,对于这么狠毒的一个女人,这种善良是害了自己。
这时,两个丫头打开房门退了出去,我仔细的观察着,发现门外迎面就是一块墙壁挡住了视线,也是完全没有日光,便暗道,难道这是晚上?我边走边观察这间房间,发现根本没有窗户,但奇怪的是空气流通还是不错的,光线完全靠的是室内的火把和火盆。
房间的墙壁也是用砖垒的,敲上去是实心的,没有空洞的声音。
突然阿铁在我的身后道:怎么,想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