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的醒来,被继母用木棍打过的身体在火烧火燎的疼痛着。
我困难的睁开眼却只看见一个身穿绿色古装的小女孩站在我床前。
瞧我迷惑的看着她,小女孩着急的说:小姐,你终于醒了!我满惑不解的看着她:我这是怎么了?不是被继母给打了晕过去了吗?又不是第一次了,怎么这次还找个穿古装的人来迷惑我,家里也没有这个闲钱整这一出呀?小姐忘了么?你是被大夫人叫了去,送回来的时候小姐就是晕着的。
奴婢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我更加不解了,夫人?小姐?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只是点点头,向来也不喜欢说话,不管继母玩哪一出,最糟也不过是一个死,所以也懒得费那个口舌。
还不如等她忍无可忍的时候自己出现,一切事情也就明朗了。
我沉默的闭上眼睛,心里不免觉得很凄凉,自从母亲生下我以后,就因为失血过多没钱治疗而过世了。
因为农村重男轻女的观念根深蒂固,父亲对我这个女儿的态度是可有可无,幸好有奶奶在,幼小的我才不至于被饿死。
5岁那年奶奶过世没半年后,父亲就娶了继母。
我的日子却也更苦了,弟弟妹妹一个个如春后竹笋般的出世,我常常是背上背着这个,手中抱着那个继母还嫌我做得不够多,让我背负重任的干各种农活。
生活在这种家庭条件下,刚开始还会反抗,后来才知道我的反抗在继母的棍棒下和父亲的漠视下是显得是那么的苍白无力,也就学会了任何事情不管对错我都默不作声。
因为原本就是一个多余的人,在你还有用而又不反抗的时候,倒也算是过得去。
不算安稳的日子还是人家吝啬给的,前段时间继母却让村头的三寡妇给我做媒,把我嫁到邻村的二柱家。
我一直努力的让自己很有用,可是到头来为了一万块钱的聘礼继母还是把我给卖了。
毕竟在偏僻的农村,能有人愿意出这么多的聘礼来娶个媳妇是很少见的,是因为我能干?还是因为我长相端正呢?我不得而知,唯一知道的是我才15岁。
昨天继母跟我说的时候,我坚决地不同意,她当时感到无比的惊讶,因为这是我这么多年来唯一的一次反抗,吃惊完了就开始软言说服。
不管她多么的巧舌如簧,这次是无论如何我不会妥协,当她知道软言相劝不管用以后,就开始破口大骂了,什么难听骂什么,这样难以解气就连带着抓我,扯我头发。
我只是无言的承受者,眼睛死死的盯着屋里坐着的沉默父亲,淡然的说了一句:你还当我是你女儿么?父亲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
我心里一阵激动,父亲毕竟还是心里又不忍的,但我的激动还没来得及消化,随即迎来的却是父亲狠狠地一个耳光,他还真是不怕手疼,打得我眼前直冒金花。
父亲的那一耳光无疑是助涨了继母的嚣张气势,在我无动于衷和她手打软了的情况下,继母拿起墙头的柴棍就如暴风骤雨般的朝我身上打来。
刚开始我还是不动,渐渐地身上开始皮开肉绽了,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又能承受多少的狂风暴雨?见她还没有停下来的架势,实在疼得不行了就开始躲避,并与她推搡了起来。
可能是因为我经常干活力气不小,她一下子被我推到了地上,她当时就气红了眼,一骨碌从地上爬起就朝我肚子撞了过来,一时没注意被她撞倒,脑袋嘭的一声磕到床角上,顿时我就感觉一股温热的血液流到脖子里,感觉温温暖暖的,看着继母那惊呆了的申请,我凄然地笑了笑:终于解脱了。
然后人就失去了知觉。
照现在的情况看来我还是没事的,连死自己都做不了主,真不知道上天待我是太薄了还是太厚爱我?我这样的人活着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一个轻轻的声音在我旁边说:小姐真可怜。
哦!应该是刚才在屋里的另外一个穿红衣服的丫鬟吧!带着她的叹息,我有坠入了深深的睡眠,好久没有这么痛快地睡觉了。
感觉过了好久,有人在我耳边叫:小姐,小姐,你醒醒,老爷来看你了。
我缓缓地睁开眼睛,先前的那个绿衣女孩站在我床前,身后站了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
我眨了眨眼,还真够兴师动众的,都穿上古装来说服我了吗?可惜白费了这些装扮的钱了,我轻轻的说了一句:我不嫁!中年男子皱了皱眉说:你如何知道我要跟你说这个?我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他接着说:若幽,爹爹也是为了你好,进宫嫁给皇上是天大的福分,别人家的闺女想嫁还没那个机会呢!我心里一惊:皇上?看看他们的行为举止,并不像演戏那么简单。
再瞧瞧我身上的穿着,我心里一沉,就像掉进了冰窖,全身从头凉到脚,手心冒着冷汗,完了!我好像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而且还是不同的时代,莫不是人家说的借尸还魂。
那我在现代的那个身体是有另外的灵魂进去还是已经死去了?我不得而知。
小姐,小姐,老爷在问你话呢?我一连迷茫的看着他:你先让我想想。
唯今之计就是先弄清楚状况再看情况行事了。
若幽,那为父的就让你想两天,好生休息吧!他转身朝旁边的丫鬟说:小英、小玲,你们俩好好照顾小姐。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他走出房间,我从床上起来,身子还是有点疼。
看我想起床,小玲忙过来扶我。
从小玲先前的话中不难看出这世的我好像也是晕过去的,可能就是因为这样的巧合才让我住进这个身体里面:我怎么晕过去的?小英抢着答道:小姐是前天被大夫人叫去说话,后来好像是小姐惹怒了大夫人,被大夫人责罚了,回来的时候就是晕着的。
具体情况奴婢们也不怎么清楚,奴婢当时被春儿叫去给大夫人袖手帕了。
哦!我知道了。
看来这个若幽的日子也不是很好过,不管到了哪里我好像都注定是一个被上天遗弃的悲剧人物。
看这状况如今最起码是不会饿肚子的:小玲,我有点饿了。
小英马上反映过来:奴婢倒是糊涂了,忘了小姐一整天没吃东西了,小姐你等会儿,奴婢这就去给你弄点吃的。
小玲你也去打点水过来让小姐梳洗一番。
说完两人就相继出门。
我看了看这个房间,比我以前的家要好得许多。
随眼看去,床对面是一个绣架,上面好像还有没绣完的布料,看来这位若幽还是一个标准的大家闺秀。
旁边放了一张椅子,墙角处有一张梳妆台,梳妆台上有首饰盒,房中间一张红木圆桌,桌上放了茶壶点心等等,床的两头挂了一些坠饰,整个房间布置得还很雅气。
我下床走向门口,那是一个镂空的圆门。
缓步的走出,原来外面还有一个外间,外间中央也有一张红木圆桌,只是相对于里间的比较大一点,靠窗的位置有一张躺椅,躺着的时候能感受窗外的美景,躺椅不远处有一架古筝,靠墙角那有一个小书架,书架前面是一张书桌。
我走到书架那抽出一本书,是一本 《妇德》,以前家里里吃饭都成问题,当然也没法读书,但却因为士杰哥和士明哥我也认识不少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