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水碧绿,微波粼粼。
远望湖边绿柳如烟,摇弋多姿。
依依与王玄泛舟湖上,道不尽的轻松愉快。
我普普通通是几十亿人中一个可能是传奇可能是过客如果人生一逝烟散我不甘平凡历史尘烟中愿留下一味奇香旷世惊人……依依随口吟道,她迎风而立,倍感舒畅。
忽而笑道:多少的豪情壮志,在这样的美景中都还是显得渺小啊!如果人生一逝烟散,我不甘平凡,历史尘烟中,愿留下一味奇香,旷世惊人!王玄也跟着细细低吟,问道:凌兄这句是感怀而发吧?细细听来却像诗一样,押韵、咏怀!这是一种……依依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说是现代诗吧,当时并不用这种诗体。
说是西方的诗体,可能又要编故事了。
这是西方人的自由体诗,运用白话,简单易懂。
不像五言七言般讲究对称平仄,每句中字数不定,自由发挥,押韵上口即可。
也同样可以表达感情。
凌兄可是从西方传教士那里学来?王玄问。
差不多是这样。
你怎么知道?对啊,那时候就已经有传教士到中国来了。
还好,那就不需要多费口舌了。
我听过几回,不过从传教士口里念出来却不像凌兄念起来那么有诗意。
过奖过奖!依依笑道。
凌兄满腹文采,胸怀广阔。
何不入朝为官,为国效力呢?王玄满怀期待的问。
这个嘛……我倒有心一试……如果康熙皇帝看得起女人的话。
哈哈!对了,刚刚那个恶霸,你怎么知道她姐姐是个不得宠的贵人?呃……王玄脸上出现一瞬的无措,很快他便说道:听别人传的,宫中野史常常会传到老百姓耳中,不知真假。
哦,原来是这样。
你刚刚说要告御状才拿得动你,我还以为你是朝中的大官呢。
说出来吓人的罢了,他自己还不清白,谅他不敢告到皇帝面前。
对了,你对这个人了不了解?我倒知道俞亲王这个人,就是不知道他还有个这个不争气的儿子。
王玄说。
晕,自己来这里以后第一次出门,怎么可能知道他。
对了,翠儿呢?翠儿可能知道。
翠儿……依依朝船舱里面喊。
王玄忽然笑了,你为什么会带着丫鬟出门?这个……呵呵,我额娘吩咐的,说女人比较细心一点。
其实是福晋临时叫她跟来,出门来不及装扮。
依依见她还磨蹭,不耐烦的叫道:翠儿,干什么去了?我来了!什么事啊,少爷?翠儿急匆匆的跑出来。
想问你,你之前见过那个胖子吗?哪个胖子啊?强抢民女那个!哦,那个俞隆啊,我叫格……少爷不要惹他的嘛,这个人最无耻了!翠儿说。
除了强抢民女,他还做什么坏事?王玄问,一副很严肃的样子。
这个人就一个字,色!你们不知道,他最喜欢欺负良家妇女,有点姿色的都不放过……所以那个……少爷,刚才我不敢去帮你,就怕让他看上了,以后都脱不了身。
你知道,我长得还是有点姿色的呀……翠儿脸红的说。
依依倒扑哧一声笑了,这个家伙还挺自信的嘛,大言不惭。
呵呵!依依说:好了好了,说些正经的。
呃……对了,最可恶的一次,他上一个朋友家去玩,见人家妻子长得漂亮,就起了歹心。
他先在朋友酒里下药,然后摸到人家妻子房里把她污辱了。
这还不算,人家老母亲听到哭喊声赶紧跑过来,结果他见老夫人徐娘半老,又把她也一起污辱了……畜生!王玄拍案而起。
事情发生之后他们没有报官吗?依依赶紧问,愤愤不平。
没有用啊!俞亲王一句话就把人家给放了,谁敢多说啊。
他们官场里的人,哪一个不是互相巴结的。
翠儿也露出厌恶的神情。
难道就这样了了吗?依依继续追问。
还能怎么样?普通老百姓怎么斗得过朝廷命官啊!他们宁愿吃哑巴亏,也不敢吭一声的,免得再惹祸上身,家破人亡。
再说了,家丑不可外扬,出了这样的事,他们宁愿他们的妻女自尽以保名节,也不愿为他们讨回公道。
而且就女人来说,也不愿意把这种丑事宣扬出去,免得以后受尽冷眼,不好做人。
说来说去,女人的命就是苦啊!翠儿叹道。
可恶!这个死胖子,既然王法拿不了你,我也不会放过你!依依咬牙切齿的说。
放心,如果翠儿姑娘所说的属实,他一定逃不过国法!王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他一个小小的贝勒。
王玄严肃的说,好像做出什么保证一样。
又一扫阴霾说:算了,现在不说他。
这么好的景色,我们不要坏了兴致才好。
来,喝酒!好,我们来喝酒!依依爽快的端起酒杯,与王玄一饮而尽。
一会儿,船上又响起阵阵笑声!望着烟波浩渺的湖水,依依感觉满怀惬意。
昂起头,深深的感受着迎面的微风。
忽而眺望不远处的岸边,杨柳依依,佳人窈窕,娇笑殷殷。
依依沉吟半晌,缓缓念道:西湖含烟景半羞,春风无语任****。
一把纸伞遮媚眼,欲避还休,欲避还休,总把芳心空付柳……诗中小儿女情怀尽显,不知道依依是不是在向王玄倾诉自己内心的感情。
王玄只是微笑的欣赏着风景,并无特别反应。
依依暗想,如果自己今日是女儿家打扮,再吟这首诗,他是不是就会想到那是我在告白真情?凌依依,你不要脸!依依脸红着,暗暗骂自己。
王玄见着有趣,问道:凌兄怎么无端端脸红?我那个……有点热……依依说着拿手轻轻在耳边扇风。
只有翠儿旁观者清,捂着嘴躲在旁边暗笑。
看来咱们格格春心大动……被依依瞪了一眼,翠儿微笑的嘴角生硬的收回。
格格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