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来,一堆堆的烦人事一波波的席卷而来,外有强敌吴蜀,内有两起杀人案件,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赫连恒君只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而今两个长公主年纪也不小,朝中又有人上疏请为公主赐婚,赫连萍和赫连敏一旦出嫁,也就意味着赫连楚艾与赫连楚吉不能再待在东内苑,也不能回到各自母亲身边,如何妥善安置这两兄弟又是一个大问题。
赫连恒君想到了雷云,在他心烦意乱之际,雷云不在他身边,他多少感到几分伤感。
雷云那天看他的那个眼神又是什么意思?埋怨他治理不善,害得夏美人也死了么?赫连恒君头痛地揉揉自己的太阳穴,女人心,真是海底针!刘福吉从外进来,看见赫连恒君愁眉不展的样子,暗自叹口气,说道:皇上,奴才有事禀奏。
赫连恒君抬起头,随意看了刘福吉一眼,说道:你说。
是。
刘福吉呈上一本书信,皇上,这是吴国景夙派人送来的信函,说是吴国向卫国请求和亲,吴国平王景习慕已于近日率车队赶往长安。
赫连恒君打开信函,信中简略地介绍了景习慕此行的目的,信尾还有吴国皇帝景夙的玉玺盖章。
赫连恒君怔怔地道:三皇子原来已经封平王了,这么久了还没有娶亲?他既然对云儿深情,又为何向卫国求亲?皇上。
刘福吉唤了一声,要如何准备?平王的车队大约一个月后到达长安。
赫连恒君没好气地道:这个节骨眼上来求亲,真是没安好心。
去年朕欲把敏敏嫁给他,他不干,现在又来求亲了,莫名其妙!刘福吉理解皇帝的心情,毕竟最近发生太多的事情,皇帝的心情肯定不好。
从前皇帝在吴国平王那里吃了闭门羹,现在平王主动上来求亲,又是在吐蕃赞普次子也来卫国求亲之时,吴国用心实在令人怀疑。
刘福吉劝道:皇上,一切当以大局为重啊!赫连恒君点点头,说道:朕知道,吐蕃王次子牟笛在长安待不了多久,景习慕到达长安的时候,牟笛已经带着秦国公主回吐蕃去了,接待景习慕就按照一般接待贵宾的礼仪来办就是了。
是。
刘福吉应了一声,又道:皇上,时候不早了,翻牌吧!刘福吉把摆放着众嫔妃牌号的盘子端到赫连恒君面前。
赫连恒君盯着雷云的牌子看了好一会儿,最终摆摆手,说道:朕今晚仍然宿在紫宸殿。
刘福吉道:皇上已有好几日没到还周殿了,奴才听说雷婕妤这几日身体欠佳,皇上怎不去看看她?赫连恒君听闻神色微微一动,露出几分担忧之情,不是他不想去看望雷云,而是他怕对雷云的宠爱会给她带来灾难。
他始终没有摸透得宠失宠的真正涵义,万一他太过于宠爱雷云,他害怕幕后凶手会把魔掌伸向雷云。
赫连恒君微微蹙眉问道:她没找大夫看吗?听还周殿的丫头传来消息,雷婕妤早前找孟太医看过了,孟太医只说是肝火旺上、胸闷气短、口舌生疮、体虚出汗,开了副清热解毒的药方给雷婕妤服用。
那为何还不好?奴才不知,只是见雷婕妤这几日脸色愈渐苍白、神色萎靡、精神憔悴,不似从前那般神采奕奕。
赫连恒君心里已有几分不安,难道此人已经对雷云动手了?赫连恒君因为自己的这个想法感到恐慌,他绝对不能让雷云有事。
赫连恒君大步跨出御书房,大声道:摆架还周殿!刘福吉喜道:尊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