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太医说我是肝火旺上,只开了副清热的药,当时头晕的症状还没有这么严重,所以我也没有和孟太医说。
雷云疲惫地用手支撑了头,嘴唇已然毫无血色。
赫连恒君看她现在这副模样,心疼地道:明日再让孟非来给你瞧瞧,老这么头晕下去也不行。
夏美人和董才人死得如此蹊跷,朕……朕实在不放心你。
雷云虚弱一笑,说道:恒君忘了我身边有蓓奴,别人不可能轻易对我下手的。
就算是蓓奴,也不可能时时守在你身边。
宫里人心惶惶,朕担心的人还是你,况且霓尔所说的‘得宠’‘失宠’一事还没有弄清楚,朕担心此人会把矛头指向你。
雷云露出一丝哀伤的神情,恒君,我不想像董才人和夏美人那样,可是我的月事已经持续九天了。
往常我都是三四天就能结束,这一次却莫名持续这么长的时间,一点也不见减少,这也是我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的原因所在。
已经九天了!赫连恒君惊呼一声,怎会这样?事不宜迟,朕这就派人到太医署把太医找来。
赫连恒君说罢,就要站起身出门唤刘福吉,雷云忙拉住他,劝道:恒君,天色已经不早了,太医署只有执勤的太医在。
况且你这么晚找太医来,并不是什么大病,皇后和苏贵妃那边都会知道,难道恒君你想让宫里的人都知道我的月事已经持续了九天吗?赫连恒君静下心来,雷云说的不错,月红被人视为不吉之物,倘若宫中之人都知道雷云的月红持续了九天,就会把雷云看做不吉之人,抑或是猜测雷云身患难言之隐。
加上这段时间董才人与夏美人之死,说不定苏贵妃等人会把雷云不吉的月红说成是两位嫔妃之亡的罪魁祸首。
这也是雷云一直不愿意找别的太医的原因,雷云潜意识里认为孟非是个很好的太医,所以愿意等到孟非有时间的时候再情他来为自己看病。
云儿,对不起。
赫连恒君蹲在雷云身边,抬头凝视着她的眼睛。
这些天都不曾来看过你,你怪我吗?雷云抚上赫连恒君的脸庞,细语说着:有的时候怨你,可想起宫里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你也确实辛苦,所以我又有什么理由责怪你呢?云儿,那天在夏美人的宫殿,你为何要用那样的眼神看朕?雷云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你没有注意到我那天眼眶是肿的吗?赫连恒君细细一想,那天见到雷云时,确实发现她的眼睛有些红肿,但两名嫔妃死亡的阴影笼罩在他心里,加上现场还有皇后等其他人,他也就没有去问雷云了。
赫连恒君急忙问道:那天你哭了?为什么哭?谁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