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来,蓓奴从锅里取出热好的酒,刚一放到桌子上,宇文岚立刻就伸手去拿酒。
钟琇连忙伸手阻拦,宇文大哥,别着急呀!宇文岚本就是个性子急的男人,男人岂有不吃酒的,这半年来和云涟蓓奴颠簸流离,已经是滴酒未沾了,这回终于见到酒,哪能不猴急。
宇文岚不满地道:阿琇姑娘,你既然拿酒来了,又为何不让人吃?钟琇道:我们有四个人,却只有一壶酒,肯定是不够吃的,都让你抢了去,我们剩下的三个姑娘吃什么?哎呀!妇道人家,吃什么酒嘛!说着又要拿酒。
这一句云涟和蓓奴都不满了,蓓奴毫不留情地道:宇文岚,你这头猪,凭什么只有男儿能喝酒,女儿就不能吃酒了?云涟也掺合:就是,宇文大哥,你这句话说得可就不中听了,自古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大有人在,为何偏偏只有男儿能够吃酒呢?宇文岚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三个小女娃儿会同仇敌忾,联合起来对付他一人。
宇文岚一拍桌子道:不是女儿不能吃酒,而是……哎呀,你们看看,酒只有一壶,只够一个人吃,长兄如父,我的年纪比你们都大,你们难道不该让给我这个父亲来吃吗?父你个头啊!蓓奴对着宇文岚的脑袋就是一阵猛敲,在小姐面前你也称父亲,也不称称自己几斤几两。
宇文岚抱着脑袋大叫:有话好好说,干嘛老是动手动脚,男女授受不亲,哎呀!住手,不许打,哎呀!小姐救命!云涟和钟琇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钟琇还使劲鼓动:蓓奴,使劲打,让他瞧不起女儿家,叫他看看巾帼红颜的利害!宇文岚见云涟也不帮他,蓓奴又没有停手的迹象,钟琇还在一旁煽风点火,只得抓住蓓奴的手,好声好气地道:姑奶奶,我错了,我认输了,在阿琇姑娘面前,你就给我留点面子吧!看在小姐的面子上,求你行行好放过我吧!蓓奴抽出手,哼!算你识相!宇文岚又坐回长凳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酒壶,使劲咽了口唾沫,问道:真的不许吃酒了么?钟琇道:自然不是,只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宇文岚迫不及待地问。
钟琇微微笑了一笑,道:你们大概不知道吧!我这壶酒可是上好的女儿红,百年陈酿,皇上才能吃得到的,我也就这么一壶,今儿可是忍痛割爱,拿来和大家分享。
所以呢,要吃这么好的酒,是没那么容易的。
哎呀!究竟要怎么样,给个痛快!钟琇笑道:既是吃酒,那自然要赋诗,自古诗酒不分家。
我的第一个要求,是每人都得说说那即好吃酒,又会作诗的诗人,还得附上他的一首饮酒诗。
说中了,才能吃一口酒,说不中,就不准吃酒宇文岚哈哈大笑两声,道:这个简单,李白呐!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对了吧!来来来,给我盛酒。
蓓奴不屑地道:被你捡了个大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