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巫峡,一条豪华的双层楼船,悄无声息的停在已变宽阔的清衣江中央。
夜幕之中,双层船船头挂着的那两串大红的灯笼,随着夜风轻轻的晃动,格外的显眼。
离大船还有二十米左右的时候,慕容轩站在小船的船头,一手提着个白色的灯笼,一手拿了一个不透光的黑色帆布,面色阴暗,向着大船,明长暗短打了三次暗号。
隔了半刻,大船的船尾,也亮起了暗号。
暗短明长,也是三次。
慕容轩将灯笼挂在了小船的船头,委身进了船舱,将看似昏迷中的梨菱横抱而出。
大船驶近了小船,他便飞身跳上了大船的甲板。
此刻,甲板上已经跪了十几个人。
恭迎少主!嗯,大家辛苦了。
慕容轩站在甲板上,审视着跪着的十几个心腹,又抬头望着悬在苍穹中的明月和流动的云翳,轻叹了一口气:小船上还有两个人。
长孙公子是我的好友,大家不要亏待了他。
至于苏姑娘…微微一笑:还是将她带上船吧!是!领头的一黑衣人领了命,拿了一个黑色的大布袋,跳下小船,静悄悄的钻进了昏暗的船舱。
船舱中,长孙清风和苏晓月被反捆着,嘴上堵着白色的麻布,倒在地上。
长孙清风面色苍白,目光幽幽,浅色的衣襟上沾满了深色的早已干涸的血渍。
面对黑衣人一步一步的靠近,他已无畏惧。
或许是报应!他早嘲笑过自己。
他不该相信慕容轩的花言巧语,不该相信什么爱情是自私的,如果喜欢,即使她有了意中人也要将她抢到自己的身边。
不该相信,只要自己将玉佩交给慕容轩,他就会把梨菱交给自己。
整个过程,虽然他都是被动而行。
可他却是一个不折不扣地参与者。
害人终是害己。
而苏晓月却呜呜嗯嗯!的叫着,满眼都是惊恐,扭动着身体不断的挣扎着,两脚空踢着地,却没有人听得清她到底说了什么。
黑衣人目光阴冷,沉默无言,瞥了她一眼,便仅用了一人之力,将长孙清风装入了黑色布袋之中,用一根麻绳扎紧了袋口,扛在了肩头,钻出船舱,走向船尾。
咚!的一声,长孙清风如一颗巨石掉落水中,静谧的清衣江激起了半米高的水花。
水花渐消之后,便是一圈大似一圈的涟漪。
黑衣人又钻进了船舱,苏晓月拼命的摇着头,收缩着身子向后退。
苏小姐,得罪了!黑衣人向她行了个礼,便也将她扛在了肩头,钻出船舱,迎着月光跳上了大船的甲板,送进了慕容轩的房间中的床榻之上。
……慕容轩一连几日晚上都不依不饶的缠绵在苏晓月身边,楼船的守卫又森严,他便对梨菱放松了警惕。
因为佐银月的噩耗,梨菱的精神似乎也有些失常,每日疯疯傻傻的躺在床上或痴笑,或者哇啦哇啦的唱着童谣。
慕容轩得空走进她身边查她的时候,她便睁着纯真的大眼睛,脸红夏桃,甜甜的叫着他。
只不过,叫的名字,依然是佐银月。
为了试探,他多次故意俯下身子去吻她。
手不断的摩挲着她的身子,嘴霸道的压上她甜美的唇瓣,允吸,探入她的温润中。
而她手脚虽然不能动,但仍然兴高采烈的回应。
就好像面对的,真是佐银月本人一般。
十日之后,慕容轩终于承认了这个事实:她疯了!便不再给她吃药,放了她手脚的自由。
但他还是怕梨菱跑掉,她的房门口仍旧安排了两个高手,日夜守在外面,寸步不离。
又十日之后,得梨菱的真心相待,慕容轩对苏晓月便失去了兴趣。
毕竟,梨菱的美,对佐银月的爱,是胜过了苏晓月千倍的。
慕容轩渐渐放下心来,甚至下了决心,等来日他做了皇帝,一定让梨菱作皇后。
又几日。
他缠不过梨菱翘着小嘴让他把门口的侍卫撤掉的撒娇,最终居然同意让她在整个楼船中随意行走。
他一辈子都忘不了,梨菱听到他如此说之后主动在他脸上啄了一口,便娇羞的低下头来的样子。
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佐银月为了她连渌水堂堂主也可以不做了。
那是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慕容轩越来越忍不住梨菱对他的若隐若现的暗示,夜深人静之时,弃开了苏晓月,鬼使神差的遣退了所有跟在身后的人,轻手轻脚的踏进了梨菱的房间。
房门吱一声,被推开了。
房中静悄悄的,只听的若隐若无的娇柔的而又勾魂的喘息声。
月光透过窗,恰到好处撒进了一层淡淡的清辉。
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想壮胆,慕容轩小心翼翼的咳嗽了一声。
那喘息之声,突然间嘎然而止,似乎摒住了呼吸。
有些怪异!他疑惑着,走近了梨菱的床边。
月光下,她斜靠在床头,半敞着衣领,露出淡淡的酥胸,额上全是豆大的汗粒,满面娇红,魅惑的盯着他。
两眼中,似乎都是无限的情与爱。
你怎…么字还没有出口,梨菱已经探起身子,跪在床沿上,手缠绕在了他的脖子上。
用自己的唇,封住了他的唇。
她的衣早已被汗溽湿了,身体上散发着蒸腾的热气。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的热,但他却知道,在这种时候,考虑其他的事情,是很杀风景的。
他已沉溺其中,他喜欢她又羞涩又主动地春情,喜欢她委身于他的身下.虽然,在她的心中,他是佐银月,而不是慕容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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