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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情到浓时情转薄6

2025-03-30 08:42:53

两人唠叨了好一会,卢子言怎么都不能把话头绕到主题上,不得已,她甩了旁边两个明显睡眠不足的人,自己折回了小院,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这样倒不如不去想的好,图个清静,回到屋子里,香儿已经把东西收拾好了,她走到桌边,打量着自己带出来的几件东西,香儿,我那本书哪里去了,就是我曾经让你拿出去晒的那本?左右翻了翻,她都没看见邵灵送给自己的那本手札,香儿听到她问,也过来帮着找,两个人把带来的东西翻了个遍,就是没有。

这就奇怪了,一直都在她身边的东西,怎么会没呢,况且只是本医书,即使别人拿去也没什么用啊。

姑娘记得从府里带出来了吗?嗯,好像有带,不对,好像又没有。

卢子言拍着自己的头,她太大意了,自己有多少天没见到那本手札了,记得当初邵灵交给她的时候,可是千叮咛万嘱咐的,唉,看来要给梁硕捎个信,如果找到了一定帮自己收好,那可是她的宝贝,受人之托可不能失信于人,可真是奇怪了,怎么会消失了呢。

晚饭过后,她和香儿换了男装出了府门,到街上转悠,后天就是十五了,街上分外热闹,行人熙熙攘攘的,店铺这时候也没有打烊,依旧灯火通明的,路边的小摊上摆着各式各样的河灯,卢子言一盏一盏拿起细细地看着,扎灯的老人热情地给她推荐,公子,买一盏吧,不一定非要十五的时候放,现在每天河边都有年轻公子姑娘们玩呢,买一盏吧,快过节了,也应个景。

老人不停地说着,卢子言摸摸身上,只有那几张银票,平日里她几乎就没机会花钱,姑娘,我来给。

香儿从身上拿出几文钱递给老人,卢子言选了一盏莲花灯,精巧细致。

明月高悬,夜色凉如水,微风动,烛光在夜色中闪烁跳跃,红烛照映下,女人们在脂粉摊上与老板讨价还价,身边不时有提着灯笼的孩子跑过,向路过的人叫卖着怀里的同心锁。

两个人慢慢穿街过巷,来到杨柳河畔,果然,河面上早已荡漾着点点微光,水波荡漾里一波波各色的河灯逐水而去,不远处,有年轻的情侣点燃手中的河灯,像进行某种仪式一般,郑重地蹲下,共同将灯推入水中,一盏灯便是一个终生的期盼,虽不明方向,却执拗地虔诚,点点微光萦绕,如梦如幻,恍如隔世。

卢子言将手中的莲花灯点燃了,慢慢放入水中,为谁许愿呢?流水夜色,星光点点,世上多少无聊事,到了有情人手中就化成了最让人感动的东西,她始终觉得自己这盏灯没有旁人的那么好,也许是没有承载什么吧,她的莲花灯顺水飘荡着,很快就远去了。

卢子言站起身,和香儿顺着河堤慢慢走着,姑娘是想家了吗?看着卢子言难得的沉默,香儿猜测着。

想家?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该想哪个家了,不过,也是,我好像从来没有个自己的家呢。

望着远处的画舫,红粉间飘荡着袅袅丝竹,让卢子言觉得心里酸酸的。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只道隐忍淡泊就能明哲保身,练就宠辱不惊即可置身事外,哪知有些事情,越是逃避,它就越对你穷追不舍,让人不得安宁。

事情的发展好像超出了她的预期,早知道会如此麻烦,一开始就不应该住进梁府。

两个人一前一后慢慢走着,忽然身后传来踏踏的脚步声,卢子言转身一看,正是刚刚那卖同心锁的孩子朝她跑过来,公子,等等。

小孩朝她喊着,还没找到同心人,我不会买锁的卢子言笑眯眯地看着他气喘吁吁地来到自己面前,不是,不是要让你买孩子看着眼前笑意盈盈的人,有些不好意思,心想,这公子长的倒是俊,是刚刚有人让我把这个给你孩子将手里的东西一把塞到她手上就快步跑掉了,卢子言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

姑娘,是什么?香儿好奇地看着卢子言手上的东西,是封折好的信,卢子言借着月光将手里的信笺展开,纸上泛着隐隐的桂花香,仔细看了看里面的内容,笔迹娟秀工整,看来是出自姑娘之手:南郊十里外白桦林旁有故人相见,黑色四驾马车,接头暗号:打劫,切记切记。

看完纸上的内容,卢子言哭笑不得,这明明就是捉弄人嘛,鬼才会信,但当她翻过信纸,仔细看清了纸上画着的梅花的时候,她就笑不出来了,这种花样,只有一个人会画,也只有她自己才认得,看来这不是开玩笑啊。

香儿,我们要出城走一遭了扬扬手中的信,卢子言嘴上勾起一抹笑,不管是谁给她送的这封信,也不管有何目的,见到那花的图标,她都会去。

姑娘,这么晚了,去哪里找车出城啊?哼哼,有银子还怕不好办事卢子言从怀里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香儿,喏,去找家大点的客栈,让他们去雇一辆。

要快点。

香儿拿着钱走了,卢子言还站在原地想着纸上的内容,心里暗自想着,这年头爱看热闹管闲事的还大有人在啊。

没等多久,香儿就找了辆马车来,赶车的是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看起来憨厚老实的,小哥,出了城门十里有片白桦林,你可知道?知道知道,那里是个岔路口,南来北往的人都要经过的。

嗯,现在就送我们过去,要快,不然城门关了就出不去了。

等回来了绝不会亏待你的。

说完卢子言拉着香儿跳上车,车夫甩起鞭子吆喝一声,马车得得地朝着城门而去。

没过多久,影影绰绰地前面有片树林,公子,前面就到了啊。

车夫转头对卢子言说着,啊~到了啊,那停下来,停下来卢子言没等车夫将车停稳,直接跳了下来,香儿,你在这里等着,我过去一会就回来。

公子,我要和你一起,我不要一个人在这。

说着,香儿也跳下车来,紧紧抓着她的袖子,卢子言想了想,把她一个女孩子家放在这里确实不明智,好,那走吧。

和车夫交代了几句,卢子言领着香儿来到白桦林边,夜风习习,林子就像大嘴洞开的怪兽,里面不时传出各种鸟的怪叫,两个人都不敢进林子,在路边站着,卢子言打量了一下,此地确实是个岔路口,官道由此分开,一条向南,一条向北,约见的人不知是从哪个方向来呢。

姑娘,这儿还有点吓人香儿紧靠着卢子言,嗯,别怕,不会有事的。

嘴上虽然煞有介事的,但卢子言心里也没底,姑娘,这么晚了,我们来这儿做什么啊?貌似打劫打劫?嗯,到时候就知道了。

两个人在道边等了很久,可路上依旧一点动静都没,姑娘,没人来我们怎么办呢?耐心,要耐心地等。

野外的蚊子尤其多,咬的两个人不停地蹦来蹦去,姑娘,你看,那蚊子都打着灯笼来咬我们了。

卢子言顺着香儿手指的地方一看,一群群萤火虫在草丛中时起时落,香儿,那是萤火虫。

又过了一会,还是不见任何车马的踪影,唉,怎么搞的,还不见人,但愿不要发生意外啊。

卢子言小声嘀咕着。

姑娘,我们打劫要劫什么啊?现在我也不知道呢,不过也不用急,实在不行,等明天看看官府的布告就知道了。

他们肯定要报官的嘛。

两个人正小声说着话呢,远处就传来了得得的马蹄声,嘘~别说话,来了,香儿,你往边上站站,一旦有什么不对,就赶快跑。

待马车近了,卢子言一瞧,果真是四匹马拉的乌篷大车,看来就是这辆了,没错。

卢子言瞅着马车转眼间要到身前了,她用力往路中间一跳,吓得那赶车的人急急拉着缰绳,费了好大的劲才将车稳住,等车夫安定了心神借着月光一看,一个青年男子正站在路中间,抱着胳膊叉着脚,喂,干什么的,深更半夜不睡觉,出来吓人吗?卢子言看了他一眼,嘴里蹦出两个字:打~劫。

那人一听不怒反笑,打劫,也不睁开你的狗眼看看,天子脚下皇城边儿上,敢打劫我们,你也真是有种。

卢子言一听,怎么着,车里的主子都不说话,你个奴才张狂什么,依旧不说其他,扬了扬头,提高声音说着:打~劫。

那车夫也不和她罗嗦,举起马鞭就要教训她,鞭子带着呼呼风声,刚飞起来,只听车内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慢~~听到主子的话,车夫将鞭子收了起来,就是打劫也要留个名号,敢问~高姓大名啊?卢子言一听,这,那封信里除了暗号是‘打劫’外,其他的暗语可什么都没写了,这,这,怎么办,低头想了想,一挺胸,一抬头,小爷就是江湖上久未露面的~玉面无敌小飞龙,冷酷杀手大老虎,风靡万千少女,迷死无数情痴,拉动京城姻缘业,搞活三媒六聘行,遇佛迷佛,遇鬼鬼哭,黑风寨上一枝花,盘丝洞前万人迷,传说中的玉树临风人不动,一朵梨花压海棠的玉面公子,就是小爷我了。

这些话,她在闹笑话的时候可是常和邵灵说,如果这样了她还不露面,那卢子言可不知道怎么办了,只听车里传出几声大笑,哦?那敢问这位小爷,你要劫点什么呢?哼哼,劫什么,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老天安排你遇到我,你别想再跑开,麻烦车上的几位举起手,把人留下来。

车内又传出几声笑,车帘慢慢撩开,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卢子言面前,不知道小爷想留下我们当中的哪个?李浩凌下了车,微笑着看着她,然后车帘又一动,吕叶阳的身影出现在卢子言的视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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