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卢子言在屋里来来回回走着,虽一夜没睡,可她现在一点睡意都没,自从打刺史府回来,她无数次对着镜子打量着自己的背,光洁的皮肤上什么都看不出来,一点点痕迹都没有。
唉~,卢子言这段时间叹的气比她一辈子叹的都多。
在屋里不断地走,无比的焦虑,她时常感到背上千军奔腾万马嘶鸣,为了能让自己好过点,卢子言又给自己套了一件衣服,好容易在床上眯了一会,爬起来又套上一件衣服,这一天下来怎么她都不舒坦,一直折腾到薄暮时分才感到倦意来袭,歪在床上安静地睡了一会儿。
两个时辰以后,卢子言被饿醒了,伸伸懒腰,她忽然发觉自己竟然一天都没吃东西,胃抽搐着疼,匆匆下了楼,卢子言发现很多人表情怪异地看着她,自从她得知自己就是那半副地图后,当真是草木皆兵,看哪个都有可能是监龙使,她已经把能套的衣服都套在身上了,浑身圆鼓鼓的,虽是初秋,但像她穿成这样的人倒还真是没有。
从其身旁经过的人不免多看上她几眼,每次子言都是偷偷摸摸地瞧回去,其实她也觉得穿成这个样子不好受,但总比脊背发凉时时冒着冷风强。
让小二上了几个招牌菜,要了二两女儿红,她并不想喝酒,只是想给自己壮壮胆,从小到大她还没遇到过什么特别让她害怕的事,但这次不一样,她可不想像娘一样,成亲就是使命,和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过一辈子。
不管她爹如何,卢子言都不会任命地让人摆布,五岁的时候她被掳走的,那个时候也许对方就知晓她爹的身份了,迟迟不动手难道是没查到下任监龙使?嗯~,很有可能她现在还处于人家的严密监控之下呢。
吃过饭,卢子言不敢上街转悠,老老实实回了自己的房间,昨晚她本想带她娘一起出来,可她娘死也不肯离开刺史府,其实她知道她娘完全是为了她才不出府,自己现在连自保都做不到,谈什么保护她娘,卢腾俊不爱她娘,完全是为了自己的责任才娶了她,卢子言暗暗下着决心,不管怎样,她都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
取出包袱里的香,卢子言坐在桌边看着那青烟妖娆轻盈地弥散在空中,转眼间就杳无痕迹,只留下淡淡的薄荷和茉莉的清香,风从窗口吹来,桌上的烛光摇晃了几下熄了。
卢子言站起身将窗户关好,拉开抽屉翻着里面的火石,转身的时候,她惊觉有人从身边闪过,而后浑身一麻,动不了了。
身体虽然不能动,但她心里明白的很,自己被人家点住了,她从来认为自己的轻功独步天下,哪成想今天就遇到对手了,她根本就没感觉到屋子里有人。
卢子言在黑暗中默默站着,仔细听着屋里的动静,她意识到有人站在她背后。
来人刚开始只是静静看着她,过了一会,上前环住了她的腰,慢慢将她的身体靠向他的,下巴抵在她脖子上,一点点地咬着她的耳垂,拦在她腰间的手也收的愈发紧,让人喘不过气,此时的子言浑身一颤,等等,我有话说。
你要是真有能耐,就解了我的穴,如果你真治得住我,一切随你。
冷静地朝揽着她的人说着。
身后的人听了她的话,轻笑一声,在她腰上一碰。
卢子言刚一能动,立刻弯起手臂狠狠向身后的人顶去,随即拔出腰间的银针,转身向来人刺去。
身边的人倒也不慌,左手轻轻挥出,化解了她肘上的力道,右手两指如风,夹住了迎面刺来的银针,卢子言见偷袭没成功,一惊之下,迅速向外挣脱,岂料那人轻轻一拽,将卢子言拉进了他的怀中。
月光透过窗格射进屋内,银光浮动,卢子言仰头看着紧紧拥着她的人,幽暗的黑眸深不见底,内中寒星点点,深邃的五官,俊朗的轮廓,宝蓝色的长衫衬得人高贵清冷,在夜晚看来,格外的诱惑,嘿嘿,叶贤弟蜜月新婚,怎么这么有空来看为兄啊?子言用力推着梁硕欺上来的身体,她发现氛围有点不寻常,今天的梁硕似乎不同以往,全然没有了她熟悉的明朗温柔、优雅从容,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掠夺信号。
卢子言有点紧张,手心里的汗星星点点往外冒,我能容忍言儿淘气,容忍你逃来逃去,但我不能容忍别人染指我的妻。
两人贴的太近,子言身上特有的淡淡草药香混着着身体的馨香在他鼻下浮动,复苏了他压制已久的欲望,低头嗅着独属于她的味道,梁硕再也抑制不住那灼人的诱惑,用力地箍住子言,紧紧把她抱在怀中,灼热的眼神,危险的光芒在闪动着,设计我和其他女人洞房,你真的那么开心?那个,那个算我错了,但我也是逼不得已啊。
你老是跟着我嘛。
从没见过如此阵势的子言说话有点结巴。
或许我当初就不该放你进安陵王府,也省得落下今天的麻烦。
说着,梁硕不顾怀里人的挣扎,狠狠地吻住了子言,抗议声在唇舌交缠间化成一声轻吟,无论子言怎么转头,都躲不开那掠夺的唇,纠缠,吮吸,如一张密密匝匝的网将她套住,难以呼吸。
梁硕轻轻一笑,看到子言狼狈的样子,他无比开心。
不管子言多不情愿毕竟她还要呼吸,所以只能靠他渡气给她。
为什么你就不能老老实实的,总是要招惹别人呢?紧紧搂着怀中的人,细细地在她的唇上流连。
等……等等终于挣扎着可以说话了,你不就是想要地图吗,我们打个商量……卢子言感到他身上传来的灼热,明白已经发生的事有多危险,拼命地拖延着时间,想着一切办法,可所学的东西好像一样都派不上用场了竟然早晚都是我的妻,不如~我就提早享受了属于自己的权利。
也省得他人觊觎。
梁硕顺势一带,将子言拦腰抱起,飞快地走到床边,将子言轻放在上面,随后用手轻轻一挑,腰间的锦带自然就开了,用力一扯,衣衫从卢子言肩头滑落,露出粉嫩的皮肤,梁硕俯身下来,疯狂地吻着她,隔着衣服,双手不停地在她身上游走,在肌肤的敏感点上诱惑地抚摸着,我爹要是知道你这做,不会饶了你的,搞不好你监龙使的位置都没得坐了。
拼命抵抗着,子言已经大汗淋漓,气喘吁吁了。
是吗?正是令尊默许了我这么做的,否则他老人家不知要为你操多少心。
邪魅一笑,梁硕深深吻上她的唇,另外,他要来汴州了……为了你~,他能给的,我一样能给,这辈子,言儿只能属于我,你逃不开的。
话虽轻缓,柔中带厉,霸道的口吻,决绝的眼神宣扬着一切,今晚,我要你……蛊惑的话语在卢子言耳边徘徊着,一触即发的惶恐,让人有种被吞噬的错觉。
她身上的衣衫早已不知去向,悬殊的力量对比,使子言被压在他身下,一动都动不了,双手被梁硕紧紧地扣着。
感觉到他身上明显的变化让子言如堕寒潭,完了,她仿佛看见她娘的生活在向她招手了。
瞧着身下人那无奈而绝望的小脸,眼睛来回转动着,也许还在等着最后一搏,梁硕放声大笑。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不早点动手,明明内心极度渴望。
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抚摸着子言的身体,梁硕解开自己的衣衫,喘息着把她揉进怀里,和着汗水的肌肤摩擦,让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慢慢来,一定要慢慢来,否则保不住这丫头会做出什么来,将她死死困在身下,细细地吻着,眉间、脸颊、唇畔,舌尖挑逗地在她的锁骨处慢慢移动着,大滴的汗水落在子言身上,环在她腰间的手力道越来越大,梁硕有点意乱神迷了,他已经完全把持不住自己了,子言躺在他身下,感受着他气息的变动,静静等待着,眼泪在眼圈中转着,她强迫自己不能哭,等,一定要等,眼见身上的人气息越来越急促,梁硕用腿慢慢将子言的腿分开,迷离的眼里是漫布的欲望。
好了,就是现在,子言轻轻拔下头上的玉簪,用力挥下划破梁硕的皮肤,身上的人感觉到一切,愤怒地看着她,而后极不情愿地埋头在自己胸前。
卢子言用力推开身上的人,哆嗦着穿好衣服,坐在椅子里大口喘着气,不停地拍着胸口,多亏她还留了一招,否则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