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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水重山复疑无路3

2025-03-30 08:42:53

一大早,黎洛和卢子言两个人从针织红女扯到诗词书画到医卜音算到灯谜酒令,最后连梁硕的大大小小的红颜知己都翻出来说了一通,从正午侃到黄昏,直到天己经擦黑了,两人还是意兴高涨,言不尽欢,其间,梁硕终于找了借口回书房去了,他本是怕卢子言和黎洛两人见面尴尬多生枝节,投想到这两人压根就役把他这个中间人放在眼里,众人落座,几句话后,两个女人就抛开顾忌,意气风发侃侃而谈,说话的人神采飞扬口若悬河,听着的人凝神静气目光专注,当真是指点江山激扬文字,朝堂要闻,民间琐事,两个女人一副天下尽在我胸的豪情壮志。

月华如练,繁星似锦,夜的沁凉随着咬白的月光流入大厅内,夏末秋初的风最是跋息交杂着温热与微凉,夹裹着花的香甜,渗入两人之间。

黎洛看着眼睛灼灼生辉的卢子言,这丫头由于激动脸颊微微泛红,说到兴高采烈之处时而手舞足蹈。

这样的卢子言让她很茫然,不知往后该如何相处,把自己的最爱分走一半,或许是更多,难道自己不该恨她吗?本来此次不是来给她个下马威的吗?早就听说眼前的人不按常理出牌,果然,正经事没办成。

卢子言见黎洛虽是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但显然主神己经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用手在黎洛面前轻轻晃了晃,黎洛眨了眨眼。

是什么这么香?黎洛转过脸问着子言,嗯,是茶靡花,外头架子上有很多。

不以为然地喝着茶,卢子言的手指不停地在桌上蹭着,她饿了。

茶靡花?盯着衣服上的花纹,黎洛低头不语,再刻骨铭心的感情终有完结的时候,可令她辛酸的是,这段刻骨铭心的悲壮只有她一人独享,如果当真是梁硕别恋她人,自己也不会如此难过,可笑的是,自认为不逊于任何女子的她,从来就役真正走进过他的心里,即使有朝一日她死了,那随之梢失的也不过是一位梁夫人而己,留宗庙牌坊间的,也仅仅是个名字吧,黎洛自嘲地笑了笑,这算什么,不战而败口马?卢子言不自觉地掀起自己的袖子,摆弄着手上的镯子,黎洛眼神淡淡地看着她皓腕上流转的青光,红晕轻移,忽然觉得心头一亮,仿佛终于找到了问题的症结,心里的愁绪终于找到了突破口,顺着夜风弥散了。

贝齿轻咬了下嘴唇,黎洛嘴角弯起一抹释然的笑,眼里的精光随之一闪,子言妹妹的玉镯好美啊一,哪里得来的?哦,这个……是祖传的,当初我也觉得它好看才戴上的,可是这镯子有点怪,戴上去就脱不下来了。

卢子言手指不停拨弄着手腕上的东西,妹妹这可是好东西呢,一般人可役资格戴呢。

黎洛巧言轻笑,拉起卢子言的手仔细看着,你知道这东西?嗯?……不知道,只是看着就觉得不俗,定不是常人能有的东西。

黎洛莞尔一笑,看得卢子言心头一震,她肯定知道什么,不过不想说给自己听而己,罢了罢了,没必要强人所难,如果该知道,早晚有知道的一天,时间早晚而己。

看着门口的管家又在朝她们张望了,卢子言才意识到晚饭的时间恐怕早就过了,黎洛朝门外的人招了招手,来人立刻来到两人面前规矩地站好,夫人、姑娘,饭菜己经热了几次了,不知什么时候开饭呢?也是啊,天都这么晚了,子言妹妹一定饿了,来日方长,这促膝长谈的机会还多着呢,今天妹妹就早点歇着吧,我与硕还有点话说,就不陪子言一起吃了。

缓缓站起身,黎洛朝着子言笑了笑,领着管家丫鬓往书房转去了。

好清净啊……卢子言伸了个懒腰,深吸一口气,放松地靠在椅子上。

黎洛一走,大厅里的人走了个干干净净,连个人影都抓不到,可是她很饿啊,不是说可以开饭了吗,怎么没人招呼她啊。

鼓着腮帮左看右看,还是再喝点茶等等,也许一会就有人来叫她了。

盼来盼去,只有自己肚子的咕噜声更加响亮,唉一还是要自食其力啊。

这正牌夫人就是不一样啊,下人们的眼睛都是雪亮的,该巴结谁一个比一个清楚。

小跑着回到自己的住处,卢子言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推开门,灯也不点了,抓起桌子上的糕点狼吞虎咽,倚在桌子上,卢子言拍着胸口,刚刚她觉得自己饿得肠子都打结了,月光透过窗格照在她身上,氦氢着一室的轻柔,身影在明暗间游离,眨眼的时候能看到微微颤动的睫毛投在脸颊上的影子,伸手将头上的发答拔下,如瀑青丝顺着肩膀泻下,微风轻扬,发丝纷飞,卢子言盯着自己地上的影子,心想这样看起来真有几分鬼气。

嘴里嚼着东西,眼皮一撩,她清清楚楚看到自己前面出现了一双脚,盐白的月光洒在黑色的缎面靴子上,微微泛着银光。

卢子言呆呆地看着,手里的糕点随着她的轻微一颤,掉在了地上。

·漫漫闭上眼睛,而后猛地睁开,还在,的确是有人站在黑暗中瞧着自己。

她光晕中站久了,周围的东西看得不是很分明,也不敢真的抬头细看,紧紧握着发答,她感到自己浑身的毛孔都透着寒气,君子不欺暗室,哪位高人造访,不说话可不要怪小女子招待不周。

凝神静气,卢子言故作平静地说着。

埋身于黑暗中的人仍是一点声音都牙受有,强烈的压迫感让卢子言觉得自己似乎是被盯紧的猎物,就等着黑暗中那致命一扑,眼前的靴子一步一步向她逼近,扬起手中的发替,卢子言率先向来人刺去。

替子连那人的衣服都没划到,卢子言就觉得有人从自己身边闪了过去,快的根本看不清身形,只听到衣料轻摆时发出的摩擦声。

握着发答,卢子言离开窗口役入黑暗中,谨慎地踏着步,警觉着四周,努力地寻找着,可刚刚的人似乎眨眼间就消失了,一点踪迹都穿受留下,在屋内摸索了一番,还是没有,星星点点的汗水在卢子言背上冒了出来,她不敢相信世间还有这样的功夫,难道真有东赢忍者那样的忍术?暗自想了想,卢子言一个急转身,向自己的背后刺去,她敢打赌,那人+之八九是粘在她后面,否则不可能一点踪迹都没有,果然,发替刺到的同时,一抹黑影将她伸出的手轻轻一拂,转变了替子的力道,一手握紧她的手腕,一手猛地揽住她的腰,将卢子言原地转了个圈,就被来人牢牢地锁在怀中动弹不得。

无数的念头在她脑海中翻腾着,难道又是冲着她背负的神圣使命来的?她当真要怀疑她爹的监龙使身份了,为什么历代的监龙使都藏的好好的,唯独到了她爹这里身份就大白天下了呢,更可恶的是,好像人人早就知道她身负的秘密,只留她一个蒙在鼓里。

老老实实地任人抱着,子言一动不动,她知道,动也役得用,刚刚交手的时候她就知道来人的功夫不知比她好多少。

黑暗中两个人就这样继续着耐人寻昧的动作,感到背后的人埋头在她的发间,深深地嗅着,嘴唇若有若无地从她的脖子上拂过,叠在她腰间的手也越收越紧,卢子言深深叹了口气,历史常常惊人地重演,可她似乎从没在过去的历史中吸取教训,她经常告诫别人,人是一种应该被超越的东西,但她从来不能身体力行。

见怀里的人不间断地唉声叹气,来人轻笑了一声,扳过她的身子,两人面对面站着,小师妹,别来无恙?吕叶阳万年寒冰的脸上终于有了松动,笑意漫过眼角散落在脸颊上,四师兄,您也来汁州了,这真是越来越热闹啊。

对了,你进来的时候没让六师姐看到吧?她现在己经麻烦一堆了,可不敢招惹恋爱中的女人。

听说子言要成亲了?抬起她的下巴,吕叶阳细细地打量着她,嗯,有劳师兄挂怀。

关于这亲事,小妹不提倡抢婚,这样我会觉得人格受到侮辱,同样不想被劫持,让师父知道了,会骂我役本事……不过,我好像真的逊色那么一点点。

吕叶阳看着她,静水般的双眸泛起点点涟漪,挑起一丝别有深意的笑,都不会,那样太麻烦了,我喜欢……最直接的。

吕叶阳的手指顺着卢子言的下巴轻轻地向下滑,解开她衣领间的盘扣,不断用手摩擎着颈间的肌肤,如果我捷足先登,师妹说那两个人会不会气的撞墙?不会,他们会先联合起来结果了你,然后把我抛尸荒野。

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卢子言避开了吕叶阳的手,转身将桌上的等点燃了,回头的时候她惊讶地发现香儿被定在墙角,正朝着她挤眉弄眼的。

怪不得一直没看到这丫头,轻轻叹了口气,卢子言摊开双臂耸了耸肩,要是现在过去给她解了穴道,那香儿定不能活着走出这屋子。

师兄喝茶卢子言亲自倒了杯茶送到吕叶阳手里,子言这茶里役加什么其他佐料吧,不过……这样也好,既然要公平竞争,其他人享受的恃遇,我也不能缺了。

嗅了嗅杯中的茶,吕叶阳将食指伸到茶中转了转,抬手一口喝了下去,拿着空杯子兀自笑着。

卢子言咬着嘴唇快速地眨巴着眼睛,师兄好手段,小妹自愧不如,刚刚是开玩笑的,这次可是诚心诚意给您赔礼了,不知师兄给不给小妹这个面子?重新倒了一杯茶,卢子言又拿给吕叶阳,为了表示自己的清白,含了一口水在嘴里,朝着他挑挑何必这么麻烦,既然是师妹敬的,我岂有不喝之理?吕叶阳顺手揽过子言,环着她的肩,将自己的唇迅速压了上去,舌头轻轻撬开子言的唇,·漫漫地勾缠着,眼里漫布着狡黯而暖昧的笑。

卢子言怎么都没料到他会有这样的举动,立时呼吸不畅,气血逆流,含在嘴里的水把她呛得剧烈地咳着,身旁的罪魁祸首却役事人一般,边摇着头边给她轻轻拍着背。

等卢子言顺过来气了,·漫漫挪到桌子边坐好。

空洞的两眼里尽是绝望,万能的神啊,在时间的荒芜中,您向您的子民们赠与着光明来驱赶他们周围的黑暗,为什么却独独对我沉默呢。

吕叶阳看着她不停地碎碎念着,单手支着微微泛红的小脸,游移不定的目光里写满了困惑。

坐在床边吕叶阳看着子言陷入沉思,忽然,他碎然起身将椅子上的卢子言抱起放回床上,对着她做了个嗓声的手势,两人静静听着,窗外兵刃破空所发出的铮铮声不绝于耳,看来这梁郡王身边的人并不像墨所说的那么弱嘛。

俊颜上笑容不再,眼里的混动着兴奋的决绝,子言,我们一起出去看看好不好?轻轻将她鬓角散乱的发丝缕顺了,没等卢子言出口反对,吕叶阳己经带着她破窗而出,月光下,她看着自己残破的窗框,心里纳闷,有好好的门不走,还连带了她的窗户,罪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