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逃之夭夭 > 第六十九章 峰回路转定姻缘3

第六十九章 峰回路转定姻缘3

2025-03-30 08:42:53

傅千儿最近很是郁闷,她被看着,虽然每天大吃大喝吃喝的有人供看,但被人监视的滋味当真不好受,她堂堂蝶宫的护祛,为了求得下半辈子的安稳,卑躬屈膝、强颜欢笑,日日长吁短叹,夜夜明目洗面,不为别的,只怪自己交友不慎,让她碰上了卢子言。

事情明明不该这样子的,但究竟如何变成这样的她也不清楚。

借假死脱身是她们两个老早就商量好的,只是具体实施的时候出了不小的变故,不仅事发当天射箭的人换了,还差点把假死弄成真亡。

卢子言中箭的时候她还嘻嘻哈哈的不以为然,认为是那丫头在演戏,直到暗红色的血染红了吕叶阳的衣衫时,她才意识到事情似乎失控了。

停灵的时侯她三番两次潜进刺史府打算把卢子言的尸身给偷出来,没想到香儿和魁星护卫时刻不离灵旁,她一点机会都役有。

横生变节打乱了所有的计划,傅千儿一时焦头烂额,从前都是卢子言给她出主意,现在主谋没有了,她这个共犯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但无论如何她是不相信卢子言会死的。

好容易捱到下葬的时候,她好说歹说让子言那个顽固的爹同意水葬,看着竹筏拖着长串的花瓣渐渐飘远了,傅千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己经布置了人手在下游截着竹筏了,如果不出意外,刺史回城之前卢子言就可以被弄上岸了。

送走了卢老爷,傅千儿打马往回走,与自己的人见面后,她并投有如预想地见到卢子言,甚至连自己亲自扎的那张竹筏都没见到。

傅千儿慌了,难以置信地在河岸上来来回回地踱着,她不想发火,费了那么大力气满以为自己的计划成功了,明明看到人飘下来了,可事情就是不按预期的发展,底下人都咬死了就是没看到。

难道中途出了什么意外?沉到河底去了?不能啊,二里不到的路程能出什么事。

这下好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她心里七上八下,在河岸边徘徊了一个下午也没见到竹筏的影子。

经过慎重的思索,傅千儿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不是她不讲信义,而是情势所逼,她要是现在不跑,估计等那几个人回来了,她会连骨头都剩不下的。

收拾了细软干粮,傅千儿连夜跑路了。

半个月后,老妪装扮的她还是被安陵墨手下的人捉住了。

酷刑之下,也不能怪她说实话啊,她一个弱女子,即使将来子言怪她,她也可以反驳一句屈打成招嘛。

傅千儿自认为她最大的优点就是一一关键时候能大义灭亲,该出卖谁就出卖谁,何况现在卢子言人都消失了,也谈不上出卖,不过就是把两人之前的计划详详细细地讲给安陵墨听而己,严格算了,这……不算出卖。

子言啊,你自求多福吧。

卢子言在桂花树下徘徊许久,等得屋内的人都没了耐性。

天要亮了,你到底进不进来?悠淡的语调,和着这深秋的夜风吹得卢子言直打寒战。

还是……你出来吧。

秋寒露重,我没有野合的习惯。

公子你不用怕,要知道我也是第一次,不太专业……如果你再不进来就是不敬业。

我……要是采了你,你不会想不开做什么极端的事情吧。

男人都是好面子的,她若是霸王硬上弓,闹出人命来可就不好了。

我一介文弱书生,怎敌得过小姐的彪悍,你想怎样自然随你。

卢子言揉了揉自己风中凌乱的头发,她很彪悍吗,说了几句话就彪悍了吗?没摸清楚对方的情况之前,无论如何卢子言也不敢贸然进去,再说,师父给她的任务是联络感情,可没让她以身试法,这登堂入室的事儿那都是后话了。

是这样的,天要亮了,我必须走了,如果不出意外,今晚子时,我定再来拜会,公子你切莫关门啊。

掏出怀中的大红丝帕,卢子言结结实实在树上打了个结,虽然没亲手送给他,反正结果是一样的。

一纵身,卢子言出了院子,飞也似地逃了。

回去的路上,她自我总结了一下,虽然没有预期中那么尽善尽美,但总归达到目的了,她很好地同那位公子联络了感情。

等她转回客伐的时侯,吴德行己经在屋里等她了,见卢子言在窗口刚一冒头,他立马将她提了进来。

如何?怎么去了那么久?为师眼光不错吧。

无涯,你知道师父多担心你啊。

激动的眼神在卢子言身上来回迫巡,寻找着他想像中的蛛丝马迹。

让你老失望了,真要是做了什么也不会让你看出来的。

卢子言越过吴德行,在椅子上坐好,捡起桌上的茶,漫漫呷着。

无涯,有什么进展?师父教你的你可都用上了?吴德行在子言身边坐好,期恃的眼神,让她突然想起了处于饥饿中的某种吐舌头的动物。

嗯,还好。

怎么个好法?你们都谈什么了?啊……困死了,亮天前还能睡一会。

卢子言不住打着呵欠,忽略掉吴德行,起身扑倒在床上。

无涯,到底怎么样啊?你还没向师父汇报你初次从业的感想呢。

一脸哀怨,吴德行眼巴巴地看着睡熟了的卢子言,她还不断留着口水呢。

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又开始怨天尤人了,老天爷,他为什么这么命苦,其实……他从来都没想过收徒弟的……天上掉下个累赘,恰巧就让他给赶上了……睡得好自然精神就好,日头偏西的时侯,卢子言神采奕奕地下了床,伸了个懒腰,她发现自己越来越适应这种昼伏夜出的生活了,坐在床上,她一直琢磨着晚上要不要去赴会,经过仔细分析,她发现危险系数和难度系数都很高啊。

书到用时方恨少,在岛上的时候她压根就没好好练功,如果当初稍微用用心,也可精通个什么观形察神、听声辨气,也不至于现在左右为难了,卢子言托着下巴,翻着眼睛,对于晚上的事拿不定主意。

唉,或许她该征求一下吾德行的主意,毕竟人家过的桥比她走的路多,人家采的花比她种过的花都多。

吃过东西,卢子言翻遍了客栈都投见到吴德行的影子,没有了专业指导,她更犹豫了,采花是师父的事业,与她而言只是寻个开心罢了,算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去瞧瞧又能怎样,何况凭她的功夫,能算计她的人,还真不多。

月上柳梢头,卢子言在融融暮色中,披星戴月,轻轻地来了,伏在墙头,她眨巴着眼仔细观察着院子里的动静,子时的梆子声己经响过了,昨夜的那盏灯像彻夜没熄似的,光晕将屋内人的影子拉的老长,静谧的夜里有这样清秀的佳人在等着自己,也不失为一种幸福啊,卢子言心里感叹着,随手将一枚石子丢在院子里,人心险恶,行走江湖可大意不得,先投石问路,看看这院子是不是真如眼前一般平静。

石子嗒地掉在青石板路上,清脆的响声在周围的墨黑中打着旋儿。

卢子言静静地趴着,发现有苗头不对打算立刻开溜,来了就进来吧,趴在那里不冷吗?卢子言吸了吸鼻子,抱了抱肩膀,冷啊,她早就感到冷了,可她是非法入境,总不能光明正大地晃进去吧。

进来吧,下人我都打发到后院去了,今晚……就只你我两人。

话说到这份上,她要是不下去就太逊了,怎么她都是堂堂采花门的首席大弟子啊,师父的老脸可以丢,但她刚刚出道,口碑很重要啊,第一次如果做不好,将来如何在圈子里混。

狠狠心,卢子言从墙上翻了下来。

她还是相当看重今晚的行动的,没找到她师父,卢子言顺手把吴德行常穿的那身白色的潇洒而飘渺的长衫弄来了,摇着扇子,连吴德行淫笑的样子她现在都能学得个八九不离十了。

手轻轻搭在门上还没用力,门就缓缓地开了,卢子言愣了愣,她只是一句玩笑而己,没想到这人还信以为真,当真给她留了门。

进到屋子里,突然的光亮让卢子言有恍惚,那白亮亮的光晕,原来不是灯光,而是扔在桌子上的夜明珠的光亮。

怎么弄了这么付不男不女的鬼样子?桌边的人好整以暇地坐着,从她进门开始,双眼就锁着她的一举一动。

不合你的口味?这年头,连被采的人都有选择的余地了,貌似还有苛刻的条件,卢子言还是很怕拒绝的,毕竟是第一次嘛。

把衣服脱了……清冷雅淡的声音透着隐隐的不悦,这样……不太好卢子言翻了翻眼睛,紧紧拽着袖子,打死她也不脱,她才是采花的,哪里容得旁人指手划脚?你这个样子我有阴影,要是我不配合,你即使想为所欲为不是也麻烦?而且据我所知,这件衣服不知沾染了多少……你怎能忍着穿啊。

听了他的话,卢子言仔细想想也是,师父历来都是把这身皮当工作服穿,这上面难保不会沾染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她之前怎么就没想到。

皱着眉头,卢子言也觉得这衣服穿在身上别扭的很,脱了就脱了,江湖儿女谁还拘小节。

利落地将衣服扒了下来,团成一团扔在墙角,卢子言大方地在椅子上坐好,没有丝毫的扭捏。

嘿嘿,里面的夜行衣就是防止类似的突发事件准备的,运筹帷握才能决胜千里嘛。

来吧破釜沉舟的慨叹,让人听了都觉得凄凉。

做什么?她只是想劫个色,用得着这壮士断腕般的决然吗?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语调很温柔,循循善诱地引导她。

卢子言托着下巴看着坐在旁边的人,衡量着是用猛虎下山式,还是用蜻蜓点水式,抑或来个彩云追月?习惯性地,卢子言又开始拨弄镯子了,她向来是纸上谈兵的能耐,上不了真战场。

咦,奇怪。

卢子言才看到,什么时候猩红的镯子蜕变成墨紫色了,很吃惊吗?那镯子本来就是这个颜色,只有雌雄两只分开的时候才是红色。

语气平淡,眼神锐利,眼风刮过的时候,卢子言抖了抖,这种不好的感觉很熟悉。

你知道这个?抬起手腕她指着手腕上的东西。

当然,传家之宝岂能不认识。

从怀里抽出那只几乎一模一样的镯子摆在桌上,卢子言瞬间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