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刺客啊!保护皇上!四面八方传来一阵叫喊声,不断地有带刀侍卫从各个角落里跑了出来。
向他们涌过来。
两人心里一寒,知道今天他们无论如何也没办法逃走了。
冬,快走。
一个人一定能逃出去的,带着我反而拖累了你。
她甩开他的手,焦急地说道。
不。
小姐落得如此地步,都是我的错。
如今又怎能弃你而不顾。
要走一起走。
冬坚定地说道,似乎早已置身死于不顾。
既然已经落得如此,我便不指望还能活着出去了。
错都错了,一条命又能改变什么。
你若是真的良心发现了,现在就听我的,赶紧走。
找叹秋帮忙,他一定有比死更好的办法。
快啊。
说着,便抽出一侍卫的刀将涌上来与侍卫们纠缠在一起。
冬也忙挥剑将涌上来的人几下挑开,眼见涌上来的人越来越多,心知若是此时不走,恐怕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面色沉痛地看了眼打斗中的镜月,那般内疚和无奈的一眼似乎倾尽了他所有的感情,蓦得转身飞上楼顶,以最快的速度离开。
镜月几个起落,将那些准备追击的人统统拦了下来。
从五年前,她便知道自己会武功,虽然只是些简单的拳脚功夫,但轻功却是不错的,尤其在这样的时候,她可以自由地来去,拦下那些侍卫。
而那些侍卫又不能对她出杀招,只能一味的防守。
但自己的体力终究是太弱了,不过一会儿,便大汗淋漓,手腕酸痛,一个不小心,手中本就不怎么衬手的刀便被挑飞了。
所有的刀剑也在同时架在了她脖子上。
她不再动,静默地看着那个向她一步步走来的人,那人脚步凌乱,神色慌张,再看到她的时候,几乎是一下子变得愤怒,浑身散发出危险的信号,以至于周围的人都战战兢兢地不敢看他。
她就站在那里,大义凛然,丝毫不畏惧地直视他凛冽的目光。
周围的侍卫在他走来的时候,便松开了对她的钳制,跪在地上。
皇上走来,定定地看着她,看着她无畏的眼,冷傲中带着决绝,猛地气血翻涌,伸手拉着她的胳膊便向藏月宫快步走去。
一进藏月宫,手上一使劲,镜月便被推倒在地上。
连一个女人都看不住,这些废物留着他们有何用!来人把今夜值班的侍卫宫女太监全部拉出去斩了。
镜月一听便急了,今日值班的人少说也有二十人,难道真要因为她而丧命不成。
不,跟他们没有关系。
你要杀要剐,都随你。
你放了他们吧。
你凭什么替他们求情?不要以为我宠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他愤怒地吼道,此刻再没有了帝王的镇定和冷静,他知道他要被她逼疯了。
你杀了我吧,不要再为难那些无辜的人。
杀了你?你的命本来就是我的,你若是真想救他们,就用你的身体来换好了。
原本因为愤怒而暴戾的表情在此刻已经变得越加狰狞,也不管镜月是否愿意,阴冷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一步一步向她走去。
不,我死也不会让你得逞。
说着便一头撞向了柱子,然而她还未撞上柱子,耳边便呼啸一阵风来,火辣辣的疼痛从左脸颊传来,这一巴掌带着他的愤怒便丝毫没有留情,一巴掌下来,镜月整个人就倒在了地上,左脸立马就肿了起来,嘴里流出殷红的血来。
左耳嗡嗡嗡的鸣响,什么也听不见了。
你最好杀了我,不然有生之年,我一定会想尽办法逃离这个牢笼。
哈哈……牢笼吗?那我便让你知道到底什么是牢笼,什么样才是一个囚徒的样子。
说着,大手有力的将地上的镜月拽起来甩在床上,他扯下自己的腰带将她的双手绑在床头柱子上,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事情,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为了留下你,我不惜与西阳王反目,不惜杀了皇姐,不惜引发两国征战,而今却一心想逃开我,为什么,为什么你一定要这样对我?出兵东炎这是你早就计划好的,你本来就是利用西阳王,哪里谈得上为了我反目。
你杀惠敏公主,不过是出于你的私心,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打动我,那就大错特错了。
你是个自私自利的人,根本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我从来没有求你做这些事情。
镜月喊道,惠敏公主一个月前莫名其妙地在自己寝宫暴毙,那时候她就知道是镜南宇暗地里杀了公主,她知道他是在为她报仇,报那日坠马之仇。
她从来没有想过就因为那件事情,便让两个人付出了生命为代价。
这不是她所愿意看到的,所以她更加要远远地逃离这个疯子。
是,朕自私,朕愚蠢,你从来都没有求朕做这些事情,是朕自己一厢情愿。
一声裂帛清脆地声音在空寂的宫殿里突兀的响起,她身子一凉,光滑娇嫩的身体便如此暴露在了空气里,哈哈,朕事事顺着你,纵容你,从今天开始,朕便真正做一个自私自利的人。
朕现在要你。
不,镜南宇,你这个疯子!啪……一声干脆的巴掌打在她的右脸上,朕的名字,也是你可以叫得吗?贱人!他已经彻底被激怒了,她在他的手里已经全无招架之力,只能任由他上下其手,在他不断地挑弄下,身体竟起了微妙的变化,温度也陡然升高,看来你的身体比你的心诚实多了。
他说着,手又在她的腰部捏了两下,另一只手则搓揉着她的**。
她因为身体莫名从小腹燃起的欲望而感到羞愤难当,又听到他嘲讽的话,更觉得羞辱,还不如死了好,一死百了。
想及此处,便狠下心来,准备咬舌自尽。
然就在此时,坚硬的东西猛然侵入下身,那种疼痛让她不禁喊出了声,连咬舌自尽的无法办到了。
他狰狞地看着她在他身下凄厉的叫着,叫啊,叫得再大声一点。
啊……不要……你放过我……好不好……她被他弄得连话都无法连贯的说下去,眼里尽是泪水,被绑起来的双腕也在她剧烈的挣扎下,勒出了两条红红的深痕。
她这般哭泣着求饶,他还是没打算放过她,他只有在这一次次的快感中,才能深切的感受到,她还在这里,没有离开他,没有从他的身边逃离。
他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血里,肉里,让她成为他一部分,再也无法离开他。
他告诉自己,既然得不到她的爱,那就得到她的身体吧,没有心又怎样,只要把她留下来,迟早有一天,她的心也会留下来的。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爱她什么,是爱她的绝情,还是她的冷漠,亦或者是不管处于怎样的境况,她都能坦然自若的面对,他想要打破她的自若,打破她的从容,让她求他,依赖他。
从一开始强烈的征服欲望到现在,他只想占有她。
他已经无法忍受没有她的日子,刚刚一走进宫里,找不到她的身影,他整个人都像失了魂魄似的,头重脚轻,连路都走不了。
他让所有的侍卫去找她,他怕她出了什么意外,然而他这般的担心她,却只看见她为了救那人奋不顾身的拼死抵抗,她知道朕不会杀了他,然她却可以肆无忌惮的横刀相向。
她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离开他吗?哪怕一丝一毫的眷恋都没有,那他还宠她纵容她又有何用?她早已失了意识,在一次痛楚中,昏了过去。
那迷离的意识里,却还是那个男子站在树下拿着折扇惬意闲散的扇着风儿,慵懒的眼里满是爱怜和宠溺,然而又在一瞬间变成了愤怒的眼,仿佛在质问她,为什么要弃他而去,为什么要死?她好想抓住他,向他解释,可就是怎么也抓不住,他似乎离她很近,近的伸手可及,却又是那么远,远的似乎隔了千山万水。
突然漫天漫地都是红色的血,像极了天边的红霞,凄美的令人心痛,她惊恐地喊他的名字,让他来救她,可他只是站在那里,远远地看着她,悲凉的笑着。
猛然睁开眼,依旧是那蓝色的帷帐,空气里飘着淡淡地薄荷清香,没有那欢爱之后那种淫靡的味道。
床单也换了新的,依旧是那洁白无暇却又惨白惨白的颜色,看着令人作呕。
身上不知何时被人清理干净,换了一身干净的白色深衣。
外表地洁白却掩饰不了内里的肮脏,尤其是那怎么也消褪不了的吻痕,细细碎碎布满了全身。
掀开帘子,坐直了身子,开始打量这个名为藏月宫的宫殿。
抬脚,脚下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低头看去,不由得苦笑,细细的锁链锁住了她脚脖子,一串小铃铛便栓在上面,只要她一走动,整个藏月宫的人都知道她醒了,而且还在走动。
再看这宫殿,似乎也比昨日多了些东西,从地上到墙壁都铺了一层厚实的毛皮,光脚走在上面,也不觉得冰凉,反而很温暖。
锁链的长度仅仅只能让她自由的在藏月宫内部走动,以及出了宫门两米远的距离。
站在门口,便能看见满院子都是守卫,都是面无表情,冷若冰霜的样子。
看来昨夜,他们确实被吓到了,如今是丝毫不敢怠慢。
这下她真的成了囚徒,即便给她插上翅膀,她也难以飞出这牢笼。
为了留下她,那人还真是费尽心思啊!从那日之后,皇上每日都会来,不管是白天还是深夜,他来了,便直接将她捆绑在床上,一番折磨。
如果他没有尽兴,她便晕了过去,他会毫不留情地用冷水将她泼醒,再强要了她,直到他觉得尽兴为止。
他不再那般有耐心的给她温声安慰,也不会怜香惜玉的对她,只是粗暴的与她结合,把他在朝堂上所受的怨气和郁闷都发泄在她身上。
然后,冷漠地离开,也是从那日开始,他不再留宿于此,发泄过之后,就会去别的地方。
似乎做了万全的准备,料定她不可能再逃出去,便对她不闻不问。
她如今不过是他泄欲的工具。
有时候甚至用鞭子狠狠地抽打她不着寸缕的身体,疯了似的,吼着:为什么都要背叛我?为什么一个个都要离开朕?这个时候,他不会用朕,这个独一无二的称谓,他只是要宣泄他心中的不满。
她忍着那一下下的剧痛,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她知道,后宫中曾经深受皇宠的黎妃与林太医有染,被当场捉奸,今日黎妃赐死,林太医杖毙。
她知道,今日在朝堂之上,宰相以及众多文臣反对继续东征,要求皇上休战和议。
她知道,只要她喊出声来,服个软,皇上便不会再打她,但她不愿意,她在心里说,你打死我好了,打死我倒也干脆,省得你瞒得辛苦。
这个后宫是个是非之地,皇帝也许是世上绿帽子带的最多人吧。
战事一起,国库紧张,春耕时期,男丁都上了战场,播种便没有人去做了,今年恐怕连往年的赋税的一半都交不起,继续征战只会劳民伤财。
宰相门反对,皇上却一意孤行,刚愎自用,这一切,早在意料之中。
你就不能求朕一声吗?皇上狠狠地将鞭子扔出去,愤恨地吼道,眼里却噙满了泪水,为什么不求他,只要一句话,他便不会再这般对她,他会像以前一样,纵容她,宠溺她,为什么她宁愿他恨她,也不愿意……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不是她绝情,而是她对他本就无情。
她知道其实最心痛的人是皇上,是这个对她有着近乎扭曲的爱情的男人。
然她对他除了可怜可悲之外,便再没有其他的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