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2025-03-30 08:43:04

我开始了解外面那些笨蛋为什么叫这阵作烟云阵了(妈的一群兔崽子自己乱起名)。

整个阵型上空围绕着浓密的水汽,能见度不到一米。

这种环境根本看不出阵型的特点,不,看出来也没用,因为根本没有人能够解这阵,真不知道那楠国上哪儿找的这人才……话说回来,这会儿多亏了邪。

因为不能接受墨夜的存在,邪几乎从来没有给墨夜机会来给自己讲授什么——也就是说我这个身体根本对什么医药、奇门遁甲不通。

认得这个阵型也是因为,这个毁天灭地阵是少数能让墨夜那张仿佛掌握一切的漂亮脸露出为难表情的东西。

好吧,那么现在要怎么办呢。

即使是我进来,可是不管是对于从未尝试学习有关墨夜的任何事物的邪,还是那个从异时空而来的金融天才,都是根本不知道所谓破阵是怎么一回事。

……算了,先找水翼再说吧。

拿出白慈老头让邪一直佩戴的东西,好像是说这东西能够对于三位师傅的存在产生感应。

啧啧,不知道是怎么做的?环绕四周,手中那类似琥珀的石头终于选好了一个方向,向前走了四步,琥珀暗淡下来,再旋转一周,这次是向右……哎,在阵中找个人真费事,方向随时都会更改……话说回来,老头,你给我这样一个石头,是怕有朝一日这三个人不再受我的控制而离开?呵,怎么他们难道不会直接除了我一劳永逸?脑海中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有趣,我在小石头的指引下终于找到那人……哇,还真壮观。

几千个要死不活的人组成的团队是个什么样子?血腥、绝望、哀号、死亡。

当这些词汇一起涌入视线,还真有些令人讶异的成分在。

不过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皱了皱眉头,过多的人影让我无法一下子捕捉到水翼的身影。

不过我却忽略了,在这样一群伤兵残将面前,我身上的白袍干净的太过醒目。

看着一个个察觉到我存在,而看是警惕的人们,我微微挑了一下眉,怎么他们以为我是敌人?事实上是我不知道,那个乐言酷爱穿白袍,而且据说漂亮的不可思议。

再加上我身在阵中却一身的干净……这些伤病们几乎已经认定我就是害得他们这么惨的乐言。

……王爷?随着越来越多的人沉默、警惕,那个让我寻找了好久的人终于察觉到我的存在了。

不过……[唉!这个小笨蛋。

]看着因为这句称呼而明显受到惊吓的几千士兵,我无奈的一把拉过因为看到我而愣在当场的水翼,拥在怀中。

不在乎他身上染血的战甲侵染我的衣袍。

[翼,我找到你了。

]嗯,翼身上总是会有一种好好闻的味道,这里的血腥味快让我窒息了。

[王……呃,越怎么会……?]看着这张明显不如以往聪慧的娃娃脸,我奇怪自己的出现真的有这么大的冲击力么?轻点了一下那有些脏脏的俏鼻。

[现在改口已经晚了,本王已经让你卖了。

][呃……]好笑的看看不知所措的水翼,我拉过他的身子,尽自站在中伤兵面前。

[呵,本王就是那个据说荒淫无道的第一败家子、当今皇上的弟弟,大家所熟知并且不屑的流王爷——凌越。

]呵,看看突然就都不知所措的众兵将,怎么,他们是在思考要不要给我下跪,还是要不要唾弃我呢?[并且……]俏皮的冲大家眨眨眼,[我还是你们最近讨论最热烈,那个传说中让我们水大将军着迷不以的男宠——枫越,要知道枫可是我的母姓呢。

]似乎不明白为什么传说中的好色(还是好男色)王爷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还一脸的亲切,最奇怪的是他居然就是那个男宠,众人似乎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呵,有趣的反应啊。

身边的翼则是了解了我的用心(呵,敏锐的小家伙),突然精神一震,底气十足的对士兵说到:[众位战士,流王爷微服私访来到军营给全体士兵助阵,知道我们的士兵都是最好的士兵,我们的士兵为了保护自己的国家、自己的家园可以随时豁出性命。

流王爷被大家的豪气所感,不顾自身安危前来搭救,大家放心,流王爷的老师正式被誉为天下第一智者的右相寒衣。

相信这样小小的一个烟云阵是困不住我们的王爷的……大家一定要对自己有信心,也要对王爷有信心,更要对我们的国家有信心!请大家继续坚持下去,我们一定能够走出这迷阵!]豪气四射的一番话居然连我都忍不住为之喝彩,看着刚刚还一副死气的众人慢慢的找回了希望,我突然发现自己喜欢看到这样一个神采奕奕的水翼,这样一个绽放生命的水翼。

[嘘。

]看着几乎是要跳起来欢呼的众人,我对所谓的生命力所能绽放的色彩感到心惊。

仅仅是一个死与生的意识的转变,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同样的状态,同样的一群残兵,却仿佛活过来一般。

[大家不要声张,外面的人会听到的。

]故作神秘的样子成功的逗笑了大家。

[本王知道大家让这个破阵却是难为了一阵……]听到我说破阵,不少人都笑开了。

[我现在就带着你们水大将军一起去破解它,大家现在这养精蓄锐,因为过不了多久,这个山河,以及我们背后的国土还需到大家来守护。

]既然翼希望稳定军心,那我也来帮忙吧![我一定会救出大家!这是我,流王爷凌越,用生命做出的承诺。

][……][敬礼。

]不知道是谁说的,上千的士兵对着我和水翼作出了最高的军事礼仪。

我笑了笑,带着水翼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