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如果我知道自己的犹豫不决会导致路的不知所踪,我一定不会让那家伙离开!回到王府还没坐下,就收到路不知所踪的消息。
本来没什么,也有可能是路自己躲了起来。
但心中不知道为什么有种很不好的感觉,让我心惊胆战的感觉……玩转金融的那个我最自豪的就是我的直觉。
可恶,路到底发生什么事了?20个死士已经让我全部派遣出去,本来说是一定要留两个寸步不离得跟着我,但是翼的出现让他们不再犹豫。
可恶,这种只能坐着等待的滋味怎么真让人火大。
脑海中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闪现那天我从破阵而出后,路的话语:……[王爷让属下说什么?说属下保护不利,让王爷深陷危险?说属下无能,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王爷走进危险的迷阵之中?说属下现在也只能听水将军诉说王爷是怎样破除自己都不知道怎样破解的、天下第一的古阵?还是王爷要属下说说这几天的无能为力,心力交瘁?或者您是要属下向您诉说,那种只能坐着焦急等待的无力感到底是怎样的磨人心扉?]……是么?路,当初你就是用这样复杂的心态焦急地等待着么?我竟然对你做出了这样残忍的事情而不自知么?[王爷!]翼的惊呼让我意识到右手的湿渌,原来我竟不小心的将茶杯握碎。
没知觉的看着翼给我止血。
[翼,我真得很差劲呢。
][宇、文、飞!]一脚踹开宇文家位于城南别苑的大门,看着突然冲出的侍卫团以及被保护在其中的宇文飞,我满腔的怒火终于生至顶点。
[宇文飞么?宇文家的大少爷!怎么你家宇文老狐狸没有教过你么?这个世界上有些人你可以惹,有些人你是绝、对、不、能、惹。
]一步步的向前,无视于身前颤颤巍巍的侍卫们,不在乎他们的动作,不在乎他们手中得刀枪,我只知道自己快要气炸了。
只要想到路是因为我的命令(就是那次因为泠的事,我让他打断宇文飞的腿)才会招惹上这些人;想到路是被这群不怀好意的人抓来;想到这两天来可能的遭遇……心中猛烈叫嚣着的那是什么?是邪的灵魂?还是我本身的嗜血本性?不,凌越,你要冷静。
先把路救出来,救出来再说。
暗压下口中的血腥,我示意影去找人。
四周的侍卫不知道是不是被我充血的目光吓住,居然没有人阻拦。
宇文飞那个废物也不敢吭声。
空气中充满着不安的紧张,只可惜我早已没有那个心情去体验一切。
直到一个个抽泣声传出,我慢慢的转头——嗡——脑海中真的是一片空白了。
[影,让你带来的人都出去吧。
]谁?谁在说话?[你也带着路出去。
]呵,是我在说话么?我还真是冷静啊,看着那个气息微弱的路,那个满身痕迹的路……路身上的那个披风……是影的吧。
呵,路的唇都肿了。
那个骄傲的路啊,那个倔强的路啊……我的路。
呵。
朱红的大门关上了。
现在只剩下我和这一屋子宇文家的人了。
[你、们、该、死。
]看着一个个骤然放大的恐惧的眼神,我笑了,那是真正属于恶魔的笑容。
身体自然的开始移动。
血光——惨叫——尸体——杀戮——呵,这才我的本色啊。
恐惧么?害怕么?嘘。
还不够啊。
真正的地狱……现在才要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