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那年,身为这片大陆最权威的天师白慈把我的灵魂一分为二,将善灵送去异时空历练,而恶灵则留下来发泄心中的戾气,因为只剩下半灵的邪根本无法启动那份所谓主宰的命运,恶灵停止了生长,只等善灵回来将其消灭。
只是回来的我轻易的接受了我的另一半,这大概是死掉的白慈老头怎么也没想到的吧。
为了让我回来更好地掌握自己的身体,老头临终时给邪找了三位师傅。
一教武功兵法;二教治国平天下;三教医毒奇门遁甲。
老头原先的打算是让善灵的我回来接管这个身体,所以与邪定下一个:只要能力超过师傅,就可以任意处置他们。
他很了解我的喜好,因为三个师傅年轻得让我诧异,最大的也才大我6岁(不知道是不是小就为我而训练他们),而且个个漂亮的不可思议。
可惜的是他不够了解邪,于是——老头刚走,二师傅寒衣让邪打包送给朝廷,现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右相,也是朝中唯一让宇文老狐狸介意的存在,听说皇上很倚重他。
大师傅水翼在邪十二岁的时候就让他送去战场,原因是没有的东西就不要留着碍眼。
现今官拜一品,手握数十万兵权,一个让其他三国忌惮的存在——战场上的不败神话。
至于,三师傅墨夜,这个邪第一眼就决定要拥有的男人。
据说他有一头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银发;据说他拥有一双最迷人的银眸;据说他的气质高雅的好象仙人一般;据说……当然,这些据说来自邪的记忆,而现在,也是我的记忆。
来到墨夜所居住的云忧隔,远远的就听到一曲幽远古琴声,可惜,对于音乐,我听可以,但是要像前人那样听出演奏者的心情故事则是能力不足。
可惜啊,也许我这辈子也当不了知音人了。
呵。
[心情很好?]庭院中一抹白色的身影打断我的思绪。
抬眼一看。
……怦怦!怦怦!我再次诧异邪对他的重视。
见到他,真正让我在意的不是那耀眼到不容直视的强烈存在(虽然墨夜却是出色的让人心惊,即使是对于开始习惯自己妖艳长相的我而言),而是属邪的那份执著。
那是份真正邪恶的执著。
血腥、残忍。
也许之前是我小看了邪,我一直当他是个孩子气的家伙,却忽略的这份孩子气背后的杀伤力。
看到墨夜,这个最纯粹、最干净的存在。
心中只有血腥、杀戮。
只想千方百计的破坏那份纯粹,那份悠然,那份干净。
想要拉他一起下地狱,一起活在最痛苦的深渊……[呵,夜的心情也不错。
]压下口中的血腥,没想到压下邪的本能对我而言这么辛苦。
[……]墨夜奇怪的看了我一眼。
是啊,从前的邪一见到墨夜,就只会像个受伤的动物一般拼命攻击。
我对于墨夜的记忆就只有无尽的索取,墨夜那漂亮的身体下,永远有着一个个让人难以启齿的伤痛。
没办法,对于邪而言。
纯净倒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墨夜,应该是个最不能让他认同的存在,就好像专门来讽刺邪的邪恶一样——类似光对于暗的定义是一样的。
可是,因为认同了邪的存在,我就不会对墨夜有什么愧疚,即使他身上所有的屈辱都是来自我的身体。
而现在,他仍是我的人,我仍有权对他做任何事,这是不变的。
唯一的变化就是我不会放任邪的本能占据我的头脑。
[夜在做什么呢?]拉起那双完美的手,上面斑斑的青纹好像是我上次留下的印记。
将墨夜拉到怀里,感受着他不着痕迹的轻颤。
[在想王爷什么时候肯跟我学医。
]呵,一句简单的陈述句却引起我一阵轻笑。
邪这家伙,虽然没有明说,但他基本上确实按照白慈老头的意愿行动了,也许是下意识的知道,无论如何,白慈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我。
所以他迁走水翼,是在他武力谋略胜出后。
所以他送出寒衣,却仍对外宣称寒衣是他的老师,至于治国平天下,他没兴趣。
所以他几乎是不反抗的任那个从异时空回来的我轻易的抹煞掉他的存在,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这么做。
只有墨夜,只有对墨夜,他不惜一切的占有,索取。
弄痛他,弄伤他,只为让他和他一起堕落……这算不算是那个孩子气的邪摇篮中的爱恋呢?那么我呢?传说中爱的感觉,我能有机会体会么?这个身为天煞孤星的我……[……越?]邪要求他叫我越。
[嘘,让我就这样抱着你,就抱一会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