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一回事呀?当净蓝她俩纳闷时,大厅冲进一名怒气冲天的年轻男子,而紧跟随在其身后的是刚才那位中年男人与三名似乎是打手样子的男人。
中年男人快步闪到年轻男子面前,张开双手,挡住他向前的身躯。
张君洛,楼主现在不方便见你,请你改天再来。
年轻男子怒愤地推开他,走开!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见到南宫玦。
中年男人向身后几名男人使了个眼色,那三个男人冲上来,一边一个抓住张君洛肩胛,将他的双手向后扭转,而另一名男人向他狠狠肚子地揍了一几拳,张君洛痛苦地弯下腰。
这时又冲进一名头发凌乱的女子,她慌张地走过去,抓住那两名打手的手喊:你们干什么呀?这样会抓痛他的,放手呀,你们放手!她抓住其中一名打手的手臂张口就咬下去。
啊~~你这个臭婆娘,找死呀!被咬的打手痛得愤怒地用力推开那女子。
那女子被他这么一推,向后倒下,额角刚好撞在其中一观光客的卓角上,她痛苦地摔在一边,抬起手来按住额角,血从她手指缝间逸出。
大厅中很多人都注意着这一幕,中年男人见状,也不好为难着他们,而且生意要做啊,刚才这画面已影响到天下楼的声誉了,他只好叫两名打手放手,谁叫他刚才没有好好挡住他们。
张君洛挣脱两名打手,跑到女子跟前,姐,你怎么啦?他想用手帮姐姐按住额角的血,但又觉得不妥,从怀中拿出手帕,挪开姐姐的手,将手帕放在额角止血。
他站起身来,怒视着他们,连说话也气接不过来:你……你们欺人太甚了。
他转过身来,对着包厢大吼:南宫玦,我知道你在里面,有种你就出来,别做缩头乌龟。
那女子站起来,拉住张君洛衣角道:阿洛,我们回去吧,就算见到他,他也不肯对我们手下留情的。
在刚才这么混乱场面中,中年男人那抺客气且有礼的笑容依然没变,他漫不经心地对着张君洛姐弟俩说:楼主人有贵客,真的不方便见你们,请回吧!他做了个请的姿势。
哼!张君洛冷哼一声,没有理会中年男人,转身对女子说:姐,听你的,我们回去吧。
中年男人陪笑道:这就对啦,过两天等楼主没有那么忙了,自会接见你们的。
就在中年男人以为张君洛妥协时,那知张君洛就在转身刹那,突然,冲向身后其中一包厢。
中年男人这时脸色大变,他惊惶万分地走过去。
张君洛手正要搭上门把时,门却在这时打开。
而张君洛一时刹不住自己的脚步,撞倒开门那人。
大胆!给我扔出去。
冷洌且威严的声音在门内刚响起,一具人体就从门内飞出,啪的一声摔在地面。
大厅里的人都被这一幕吓得目瞪口呆,大部分的人都从楼外的景色收回视线,好奇地看着这一幕。
中年男人吓得冷汗涔涔而下,他慌手慌脚走入包厢,恭敬万分地行礼:小的知罪!小的罪该万死!让这些贱民打扰到三皇子观光的雅兴。
三皇子?难道包厢里面的人是三皇子?皇亲国戚耶!难怪中年男人脸色变得这么惊恐啦。
咦~~三皇子?刚才来时撞到她的那个男人不是有封信要她转交给三皇子吗?虽然他是龙靖蓝的堂兄,但她现在的打扮是平民身份,要怎么样才能让他接见她呢?看到刚才那一幕,这个皇子并不是个好说话的人哦。
小姐!红儿小声附在净蓝耳边说:你不是有东西要交给三皇子吗?嗯!看刚才那幕就知道啦,他好像很难见耶。
做官的都是这样的,喜欢摆架子,更何况他还是个皇子。
小姐,我们还是另办法吧,听说这个皇子很冷血且无情。
红儿忧心地对净蓝说:我怕……净蓝打断红儿的话说:你去把那个中年男人叫过来。
她见到张君洛已被他姐姐扶起来走开了,而中年男人从包厢退出来,领着打手正要离开。
可是……红儿眉心紧皱。
去啊!红儿只好走过去,请中年男人过来。
中年男人走过来,脸上堆满热情的笑容:小哥,叫小的过来有什么吩咐呢?他瞄了眼只有茶水的桌面。
啊!是不是菜还没有上呀?请稍等,我马上下去叫他们上菜。
净蓝抿了抿嘴道:不是!她从怀中拿出那封信,请你把这封信交给包厢里那位三皇子。
这……中年男人有些迟疑了,小哥,这是不是让我难做人吗?你也看到刚才那一幕,小实在……净蓝脸色一沉,打断他的话:交还是不交随你,如果误了什么大事,你也难交待,我也只是受人所托。
这……中年男人低头沉思了会儿,接过信,好吧!拿着信转身走去包厢里。
这时,大厅一阵哗然声响起。
哗!好美哦!红儿惊叹起来。
公子,你看,在这里看晚霞多漂亮呀!净蓝倚靠着窗台,远眺着晚霞满天的浩浩江水,这种感觉让她不由得想起去年与沈随心到武汉旅游时登上鹳鹊楼的情境,她感叹着这奇观,不禁低吟起王之涣的《登鹳鹊楼》: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好!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好诗!净蓝身后响起一声低沉的喝彩。
她转过来,哗!帅哥耶!她两眼发直地盯着他看,来人是一位器宇轩昂、仪表非凡,刚阳中又带有沉稳和内敛的年轻男子。
她平时最欣赏就是这类如阳光般的帅哥,今天让她遇上,那有不认识的道理。
于是,她扬起一抺灿烂的笑容对年轻男人拱拱手,道:在下水净蓝,不知道兄台如何称呼呢?呃……年轻男人看着她那张闪着慧黠的俏脸一时失神,顿了顿才回答:在下宇文峻。
心想,好个清逸出尘的少年哦!这真是人如其名,不,是名如其人啊,一个字俊!她笑意满盈地夸赞着宇文峻,热情地伸出手来握住宇文峻手腕,一点没有觉得这样是不妥的,宇文兄,幸会幸会!公子?红儿惊异净蓝的举动,这是她家的小姐吗?小姐不是姓龙吗?为什么会说姓水呢?她越来越不明白小姐了。
宇文峻被她那灿烂如花的笑容迷得愣住了!是怎么的男人才会笑得这么迷人呢?他對於這個少年很好奇,刚才他进门口时就远远看到他了,脚步不受控制的走了过来。
咳咳!,已从包厢出来的中年男人不耐地咳了两声:小哥,三皇子有请。
这时净蓝才注意到他,唉,没法啦,有帅哥在,她通常会把身边的事物当透明的。
她水净蓝虽然谈过不少恋爱,但她那些前男朋友们都不是帅哥型。
她认为,帅哥只可以观赏而不可以占有。
她不是对每个帅哥都是这样的,她只对阳光型男人才会花痴。
她不耐的皱了皱眉,放开宇文峻的手,看了一眼中年男人说:你不是交给了他吗?还有事吗?交了,但他想请你过去一下。
我没空!有帅哥在,她管他是皇子还玉皇大帝呀,不去就不去。
这……中年男人难为情地向宇文峻求救,宇文公子?水兄,刚好我与三皇子认识,一起过去如何?宇文峻说完,拉着净蓝的手就走。
呃……公子?红儿连忙跟上去。
进入包厢,净蓝在这房间环视了一圈,里面有五位男女,她还没有来得细地打量这房间,视线就被站在窗边的那位穿着黑色长衫的男人吸引住了,他身上发出的气息好冷洌,让人忍不住从心打个寒颤,他不同于龙靖熙的温文尔雅,也不同于宇文峻的俊朗阳光,他让人感觉到有种从地狱爬回来的阴森,不过,他的五官长的非常俊俏,似剑的眉搭配着那深邃幽冷的双眸子,散发着妖魅的邪气,莫测高深的表情占据在眉宇间,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高挺的鼻梁配搭抿成一字型的薄唇,表示他是个坚定不会屈服的男人,他身材修长而健硕,犹如鹤立鸡群般,让人不容忽视。
离他有两步远的另一扇窗站着那两位同样出色的男人,只不过他们给人的感觉没有他那么冷。
坐在厅中茶几旁的那位青衣男人看上去俊逸优雅,而他用那双闪着戏虐光芒的眼眸瞅着她,那眼神让她有种想逃的冲动。
而茶几另一边坐着唯一一位红衣女子,她长得很美,是属于那种媚骨天成的美,妩媚的很性感。
她慵懒地靠在椅背,嘴却抿着一抺浅笑,而视线是看着站在窗边那位很冷的黑衣男人。
她站在那里开始有点不安了,这种感觉她一点都不喜欢,就好似自己是动物园里的那只猴子,站在这里让人观赏。
她正在纳闷怎样打破这种局促不安时,那位很冷邪的男人开口了。
给你这封信的人呢?他的声音很好听,却冷得没有温度,正如他的人一样。
怎么知道啊?我又不是他的保姆。
不知道为什么,她很讨厌他说话的语气,更讨厌他那冷漠的表情。
放肆!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站另一边窗的其中一位男人出声责备她的无礼。
净蓝感觉得有点好笑了,他们又没有自我介绍,哪知道谁是谁呀?不过她也猜想到了,刚才问她话的一定就是那个三皇子了。
而坐在茶几那位青衣男人就是中年男人所说的楼主吧,那站在窗边那两位是谁呀?红衣女人又是谁呢?她转过头来,嘴角扬起抺微笑,对站在她旁边的宇文峻问道:宇文兄,我想知道我刚才是跟谁说话呀?哈哈~~有意思!来,我为你们介绍,刚才问你话的是三皇子龙翊寒,说你放肆的是他的右护卫云空,站在他旁边的是左护卫无影。
他指了指青衣男人,而他呢,是天下第一楼楼主南宫玦,至于这位美人就是风雪楼楼主风惜雨。
宇文峻也跟他们介绍了我的名字。
汗!全都是大人物耶!她想,宇文峻来头应该也不少吧,不然怎会结识他们呢?只是,他为什么要介绍他们给她认识呀?她跟他只不过刚识而已。
那个三皇子龙翊寒似乎不满地皱了皱那对剑眉,犀利如枭鹰的寒眸直射向她,让她刹时难以喘息。
那个交给你信的人呢?他再次问道,仍然是没有温度的嗓音。
都说了不知道啦,他把信塞给我叫我交给三皇子就跑得不见人了。
她停顿了下,接着又说:不过,他好像受了很重的伤,在他走后有两个大汉追在后头,至于有没有追上,那我就不知道了。
他好看的五官满是阴霾的表情,站在那里冷冷注视着净蓝,那深若幽潭的黑眸却阴沉的吓人,净蓝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她双手紧紧握着拳头,妈的,紧张个什么啊?就算他是阎罗王她也不怕他,又不是只有他会用眼睛瞪人,她也会呀。
谁怕谁?她挑起眉,恶狠狠瞪着他。
爷,我派去的银花绿影去接缓他了,但到目前为止都没有消息回来,我想萧飒他……红衣女子风惜雨用那带有沧桑却富有磁性的嗓音打断了他们的对视。
龙翊寒收回视线,举手打断了风惜雨的话,萧飒他不会有事的。
可是,爷……风惜雨还想说些什么的,却被龙翊寒幽寒的黑眸一扫,无奈地住口了。
净蓝打量这间连着客厅的套房,客厅的环境布置得十分清雅,四面都挂有工字古画与书法,而窗上挂着古扑的竹帘,樑柱与樑柱之间用淡粉的雪纺纱布做装饰。
公子,我们在这站到什么时候呀?红儿附在净蓝耳边小声抱怨。
这……净蓝正想说,就被一声冷洌的声音打断了。
出去!既然什么都不知道的人,站在这里只能阻事,而且他们还有正事要商量。
净蓝当然知道这句话是对她说的,只是她心里极不舒服,什么跟什么嘛,是他请她进来的,怎么才说了两句话就赶她走呢?过河拆桥!没门!你请我进来就是为了问刚才的话?净蓝不满抱怨。
不然呢?龙翊寒薄削的嘴角轻蔑地扬起,还是你想要报酬?我要报酬也是应该的呀,毕竟我是冒着生命危险给你送信的耶。
夸张些也没有所谓吧,反正他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冒着生命危险来送信。
她并不屑他的报酬,只是看不习惯种傲慢的嘴脸,皇子有什么了不起呀。
你今日在天下楼的所有消费都记帐在我身上。
南宫玦低沉而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际响起,看她的眼神从刚才的戏谑变为有点诡异了。
咦~~此人什么时候来到她身旁呀?无声无色的,该不会又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吧。
真的吗?她眼光发亮了,唉!!想不到自己原来是这么容易打发的。
不管,不要白不要,今天有人做东,那她就不客气咯!只是,她偷瞄了龙翊寒一眼,他的表情依旧没有变,抿着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当然,我南宫玦一向说话当话。
他附低头,在净蓝耳际说,幽黑的双眸子盯着她的耳珠看了一眼后,嘴角扬起一抺令人不解的笑意。
她咧嘴一笑,那笑靥嫣然,灿烂如花,手搭上南宫玦的肩头,像与他很熟络似的说:呵呵~~还是南宫兄会做人,不像某人。
她扬起那双秀眉,瞪了龙翊寒一眼,那我就不客气咯。
谢啦!说过完,她对宇文峻点点头,唉,这么快就要与阳光帅哥说拜拜了,这次分手不知道何年何月才会见面。
红儿,我们走吧。
随即她头也不回的走出包厢。
是!公子。
红儿快步追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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