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圣鬼教的各位来本掌门这小小的苍山。
如鬼魅一般出现在正在悲伤中的魏四通一家和柳无忌身前的人,让他们微微一惊,太过悲痛的他们都减低了防备,才会让此人如此靠近。
在下司徒若雄,各位有礼了。
师傅。
伍英茹小声地叫着,眼底的慌张没有逃过司徒若雄的眼睛。
就见司徒若雄笑着,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斯云。
四通,为我报仇,杀了他。
猛然地喊声惊醒了魏四通,也迷惑了魏万海。
带着疑惑看着司徒若雄和妻子,魏万海的心凉了。
原来,听到自己说妻子是赤剑门的弟子时,娘吐血是因为这样。
英茹,还不到师傅这里来。
就见司徒若雄一个挥手,数名赤剑门的弟子从四面八方奔了过来,将魏四通等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柳笙湘从未见过这种阵势,忙拉紧了鬼魈的手,害怕地抖着。
云,是他害你的,好好,今儿我为你报仇,你好好看着。
魏四通如猛虎出山,对妻子斯云说完一句,就冲了出去。
伍英茹呆愣在地,看着女儿张着小手要她抱,看着魏万海变了几变的脸色,心沉到了谷底,眼里茫然一片。
带好她。
魏万海站起身来,合上娘亲的双眼,在父亲冲出去时,娘断了气。
把怀里的灵儿交给鬼魈,魏万海甩开拉住他衣袖的伍英茹的手,狂叫着奔向了来敌。
鬼魈冷静地看着打斗在一起的人,魏四通、魏万海,还有柳无忌三人,功夫虽说不错,但赤剑门的人数太多,现在的情势已是魏四通一人抵挡着司徒若雄的进攻,而魏万海和柳无忌已不能抽身去帮他了。
乘着所有人的目标在他们三人的身上,鬼魈扯了扯柳笙湘,示意着她向一旁的树林靠去。
抓住那孩子。
司徒若雄的一声呼叫,打破了鬼魈和柳笙湘及灵儿的逃跑美梦,几个赤剑门的弟子冲向了他们。
不能久留,快走。
柳无忌率先反应过来,打退两个赤剑门弟子的进攻,高喊一声,冲到鬼魈身旁,俯身抱起斯云师妹的尸身,带着鬼魈和柳笙湘,向树林退去。
小伍。
快走。
魏四通拉住魏万海欲冲过去的身子,扯着他也向树林退去,魏万海眼睁睁地看着为他挡了一剑的伍英茹跌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个孽徒,竟管背叛师傅。
司徒若雄一脚踢飞伍英茹,带着众弟子向树林追去,女儿说了,对付皇后,一定要找到这个孩子。
为了女儿稳坐后宫,司徒若雄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捉到那个孩子。
师傅,你快瞧瞧师祖,他受伤了。
鬼魈看到魏四通后背的暗器一惊,拉着还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魏万海,急切地催叫着。
小伍,以后对着他们不要笑。
嗯,我知道。
灵儿,宝贝,刚刚好玩吗?我们再玩一次,灵儿,飞起来。
魏万海又一个抛出,灵儿在半空中再一次娇笑不止,而伍英茹一如以前她魏万海的默契,配合着接住了灵儿,看到女儿娇艳稚气的笑脸,伍英茹露出了一丝丝笑容。
小伍,以后只能对着我和灵儿笑。
嗯,我知道。
再次得到妻子肯定的回答,魏万海咧着一张嘴,笑得灿烂,伍英茹看着他,静静地独享着一家三口的和乐融融。
夫君我英俊吗?英俊。
夫君我神气吗?神气。
夫君我厉害吗?厉害。
夫君我对娘子很好吗?很好。
夫君我的娘子爱夫君吗?很爱。
哈哈哈,灵儿,你娘很爱爹呢,你高不高兴呀?哇……。
脑袋里是前些日子温馨的一家三口的幸福画面,魏万海失神地跌坐在地上,不停地擦着身上被妻子鲜血染过的地方。
快,带他躲进去。
柳无忌指着一丛山洞,柳笙湘忙抱着灵儿先躲了进去,鬼魈紧接着拉起魏万海,扶着步履虚浮的魏四通也走了进去,柳无忌最后进入,放下斯云靠在洞壁上,又转身出去,将他们的足迹清理了干净,又划破了自己的手,施展着轻功跑出百步之远,让他的鲜血流淌在地上,形成了一条有血迹的路。
走进洞里,遮盖好树叶,看着伤的伤,死的死,痴的痴,小的小的几人。
柳无忌不敢停歇,先到魏四通身旁,拔了暗器。
还好,没有毒,上点药就行。
金创药魏四通带着,从怀里递给了师兄,柳无忌接过来后,马上为他敷药包扎,一番忙碌之后,看到柳笙湘乖巧地在旁边,为他递送着布条,帮着忙。
鬼魈,你过来,把这个撒到外面去,小心些。
知道了,师祖。
师祖,我撒好了,救兵会马上来的。
追丢了人的司徒若雄,立时反应过来魏四通他们还可能躲藏在树林中,忙又折了回来。
刚刚从洞中逃出不远的魏四通几人,又一次被围了起来。
把那个孩子留下,别陪他送死。
指着鬼魈,司徒若雄阴笑着说着。
为了自己才会追杀的,为什么?鬼魈心里翻江倒海,疑云重重。
我要杀了你,我要为小伍和娘亲报仇。
痴迷的魏万海突然被天际的一记闪电惊醒,挥掌向司徒若雄攻去。
嗖嗖地箭声传来,赤剑门的弟子大多数中箭倒地。
鬼魈急忙瞧去,就见白衣白衫的人从四面涌了过来,圣鬼教的救兵到了。
司徒若雄见势不妙,急令弟子退了去。
看着俯身跪地的众人,魏万海厉声斥责。
为何这么晚来?教主,雷坛主叛教,属下等拼死,才得以赶到这里。
叛教?魏万海阴戾着面容,吓得灵儿大哭起来。
爹,带娘回雪岭吧!火光冲天中,斯云化作一团火焰,灰飞烟灭。
柳无忌的泪无声的滑下。
师傅,师傅,你怎么了?湘儿,师傅要去了,这个给你。
胸口的针扎得柳无忌喘不过气来,挣扎着看向探过身来的魏四通,拉住他的手。
师弟,没用的,那厮用的是梨花针,师兄对不起你和师妹,请念在同门一场,收留这个孩子吧。
她父母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不能养大她了。
魏四通的点头让柳无忌脸上一亮,扭头看向鬼魈,魈儿,湘儿就靠你照顾了,她心地很好,别再气她了。
湘儿,你要坚强,不要哭。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紧追的爱:第十四章 七岁的鬼魈和昊天]端木将军府一片凝重。
于御医,昊天怎么样了?将军,公子中毒了。
中毒?快些施救。
恕在下直言,这毒在下还要研究,先暂时开一些清热解毒、护心脉的药让公子来服,在下回去后再与其他御医商量商量后才能开出药方来。
快,再去找其他大夫。
端木锋立刻喊来管家,急躁地命令着,他不能看着这个视如己出的孩子毒发而亡,竟管妻子对这个孩子已是恨之入骨。
于庆洪没有说话,端木锋的举动说明他很疼这个孩子,微一愣神,收了药箱,走了出去,宫里的那位还等着消息,该是去一趟了。
床上躺着的端木昊天,七岁的他有着俊美的容貌,此时惨白的脸色上罩着一层黑气。
臣参见皇后娘娘。
快起来,昊天如何了?怎会病得叫御医呢?雪盈头戴着凤冠,方从一场宴席上下来,于庆洪微一抬头,眼前的女人自打当上皇后,就更加的娇艳美丽了,微敛心神,于庆洪详细说着。
回皇后娘娘,公子是中了毒,此毒臣还解不了,此番回宫是想邀众御医一起去为公子诊治。
什么?中毒,谁会给一个七岁的孩子下毒。
雪盈挥起手掌拍在桌上,勃然大怒。
不管用什么方法,必须救活他。
烟霖,摆驾宣德殿。
将军,将军,皇上和皇后娘娘已到府门口。
快去迎接。
端木锋因端木昊天的毒而愁云密布的脸上一惊,急忙吩嘱着管家仲予,一同去迎接。
皇叔,昊天怎会病的如此厉害,你是怎么照顾他的。
皇后,不得如此对皇叔说话。
皇上,本宫也是着急,我可怜的昊天。
雪盈的泪一下子消除了端木宇本要继续数落的话,伸出手来握住雪盈的,轻声安慰着。
皇婶呢?孩子病了,她怎不在旁边照顾着?端木锋清了清噪子,她不舒服,正在养病。
皇叔,朕已命令宫里的御医全力救治昊天,朕还出了皇榜,召纳医术高超之人……。
谢皇上恩典。
爹。
端木昊天睁开眼睛,轻声地呼唤着,就见端木锋和端木宇同时冲向了床榻,微一愣神,对着端木宇笑了笑,皇上,恕昊天无法起身向你行礼,爹,我口渴。
好,爹去端水。
端木锋转身向桌子走去,看到雪盈眼底闪过的一道精光,还未及细想,端来的水就被皇上接了过去。
昊天,爹……嗯,朕喂你喝。
自己的皇儿不能相认,看着他一天天长大,一天天的坚定果毅,早早就有人中之龙的风范。
可潜在的危机又时刻在他和雪盈的周围,不能让孩子再受牵连,皇叔爱昊天、护昊天如亲子,他这个当皇上的,也只能如此让自己的皇儿跟着皇叔了。
缕缕的愁容显现在端木宇的脸上,对着昊天的眼神却是慈祥爱怜无比。
娘娘,公子没事了?嗯,于庆洪自己试药,开了药方,昊天无碍了。
那将军夫人?昊天一个敌对的人,对他对本宫都是好的,替我送送她,给她烧上几柱香,也算是感谢了她这几年对昊天的照顾。
是。
端木昊天看着满室的白幡,娘亲就这样突然死了。
公子,去歇着吧。
于夫子,谢谢你以身试药救了我。
公子不必客气。
端木昊天看向正值壮年的于庆洪因为救自己而弄得白发早生,试药的结果让于庆洪白了发须,也让他得了救。
可是,把他从宫里的御医调到将军府,却还是没有能让娘亲活过来。
夫子去休息吧,我去看看爹。
端木昊天没有想到,就因为去灵堂里看守着娘的端木锋,让七岁的他得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这段在《霸奴娇》里写了,详情请去看阳光的已完结文《霸奴娇》。
)………………昏昏然的柳笙湘病怏怏的躺在床上,睡睡醒醒,醒醒睡睡,半个月了。
小湘,醒来吃饭。
嗯,石头哥,又是你送来的?是啊。
唉,石头哥,魈儿在哪里?教主在教公子练剑。
是不是胭脂也在?嗯,胭脂也在。
哼,气死人了,他们天天在一起玩。
该死的魈儿忘了师傅说的话了,一点都不照顾我。
小湘,我去忙了,你再睡一会儿。
嗯。
柳笙湘可不会听话的,她偷偷地从鬼魈的大床上爬下来,穿上鞋子,溜到了园子里,从松软的泥土里挖了十来条蚯蚓,嘻滋滋地问了人,到了胭脂的房间。
就是这里了,宝贝们,乖乖地在这里爬,一会儿有人来了,就爬到她身上,好好跟她玩一会儿,知道了吗?嘻嘻。
魈儿该回来了,柳笙湘从胭脂房里回去后,就一直窝在床上,不停地拨着身子,举头往门口望着,累得她脖子都酸了起来,还未见鬼魈的影子,刚躺下赌着气,将被子蒙在脸上,就听到那个百灵鸟清脆的声音。
公子,胭脂告退。
嗯。
鬼魈进了屋,擦着额上的汗,瞥了一眼鼓起的被子,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水咕噜、咕噜地全喝了下去。
然后转身,随手在书桌上拿了一支笔来,就站桌前,写起了字。
魈儿,你干么呢?等不到鬼魈来床前看她,柳笙湘从被子里探出脑袋来,张口轻轻地问着。
练字。
嗯,魈儿,明天起,你也教我练字好吗?你好了?算好了吧?悄悄地吐了吐舌头,柳笙湘的眼珠骨碌碌地转了转。
没有回答,鬼魈像是专心、静心地开始练字一般,抬笔、蘸墨、挥写,动作轻盈而静凝,表情专注,柳笙湘远远地看着,也不再缠着他问,凡正在她心中的念头就是,不管鬼魈答不答应,她跟他是学定了。
魈儿,你是怕挤到我,才睡到那张床上的吗?憋了半天,柳笙湘还是静不下来,看到墙角的另一张小床,指着它她问起鬼魈来。
算是吧。
这一次,鬼魈倒是回答了她,自打柳笙湘躺在鬼魈的大床上养病后,鬼魈就睡在墙角的那张小床上,每夜里,听到柳笙湘喝渴时,起身给她倒水,每天吃药的时辰时,起身给她喂药。
像极了以前,柳笙湘照顾他时一般,在夜里时时操着心,时时起着身,时时给她盖着因她睡姿不好而踢掉的被子。
哦,魈儿,我好了,你就回这床上睡吧,晚上你不在床上,我有些害怕。
鬼魈抬起头来,挑着眉,打量着一脸认真的柳笙湘。
公子,有虫。
柳笙湘只祈盼地等着鬼魈点头,却听到门外传来胭脂哭叫的声音,说时迟那时快,形随声至,胭脂穿着一身淡绿色的衫子像一只蜻蜓般飞进了屋,不同的是,轻盈的身子不停地跳动着,极力地在抖弄着身上爬着的几只蚯蚓。
柳笙湘,从床上给我滚下来。
鬼魈小掌一挥,几下里就将胭脂身上的蚯蚓挥下了地,清冷地眼里闪动着怒意,大声地对着已悄悄地将身子又埋进被子中的柳笙湘呼喝道。
不要,顶多跟你换。
说着,柳笙湘飞速地从床上跳下来,光着脚在冰凉的地上穿梭了几步,蹦上了墙角的那张小床,拉起被子,将自己严严实实地盖了起来,一张小脸在被子外,倔强地冲着鬼魈仰着,表明着她的决心和不可动摇。
这个小魔女,气死他了,鬼魈怒气冲冲地看着柳笙湘,娘的死询经由刘圣农传了给他,方才以练剑抒发着心中的一丝丝悲伤,本已静了下来的心,又在练字中细细体会着从未有过的对母亲的思念,可是,柳笙湘弄的几只蚯蚓让他倒足了胃口,一切怒火和悲愤又被这个该死的柳笙湘给挑起来了。
下次不了,魈儿别气,魈儿乖。
柳笙湘呼扇着漂亮的大眼睛,怯怯地说着,目送着鬼魈甩手走出了屋,大呼着一口气来,拍着胸口,好吓人啊,魈儿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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