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魈在屋里来回踱着步,从牢室里回来,他就心浮气躁的半天坐不下来。
从昨天到今天,他所知道的柳笙湘都是无理都要争上三分的人,可刚才她背对着自己,一副真心面壁的样子,对他冷然的态度与昨天简至就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义父真如此能的让她低头,她不仅没有在他去牢里时向哭诉,也没有拉住他钻进他怀里霸着他。
她转性了?还是已接受了现实,想要听话了。
公子,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接夫人出来给你瞧一瞧?鬼奴,你说她方才不冷不热的,是不是同意让刘倩兮留下来了?鬼奴一愣,想起刘倩兮偷听自己和木大石说话的举动,不由地有些厌恶。
公子,夫人是何脾气,你应该很清楚,我想她不会同意的。
夫人只是从牢里出不来,所以在生闷气,也就没有搭理公子,要是换作以前的话,公子回教,夫人不跟前跟后的,那才怪了?是啊,好似以前每次回来,她都紧随着他,生怕把他跟丢了一样,而且,不管他用什么样的人皮面具,她总能认出自己来,除了那次,自己打扮成乞丐,脏脏乱乱,满脸的胡子,还故意变了声调。
想起乞丐和柳笙湘,一个娘子,娘子。
的叫着,一个千不愿百不甘地躲着,鬼魈笑了起来。
瞬时,心田划入一阵暖流,仿佛从昨天见她时的冷淡,正在慢慢地退去。
公子,夫人和你啊真是天作之合,公子要不是一直惦着夫人,也不会以前每年都要想方设法地回来,偷偷地瞧夫人一眼,看她好好的,你就高兴半天。
是吗?为何这些日子,我总觉得对她不是那么好,只是平常人一样的,不想也不念。
不会,不会,公子疼夫人疼到心坎里的,怎么会不想也不念呢?一定是公子被那个女人搅了心智,忽略了对夫人的感情。
是这样吗?鬼魈心中清朗如月,自己怎会为了一个女人,又怎会让自己的情绪如此反复和失常,对了失常,这不是以前的自己,到底是哪里错了,哪里不对呢。
她号过了自己的脉,没有中毒,自己也不曾受过什么伤。
这一路是不是发生过什么,自己是不是错失了什么,着了别人的道了,无色无味的东西里有没有让自己防不胜防而变了一个人一样?极力地思索着,鬼魈想不出还有什么人的毒会比圣鬼教里的毒厉害。
抬起头来看到鬼奴正在看着自己,鬼魈想了想,还是决定去魏万海那里一趟。
义父。
魈儿这是要去哪里?孩儿正要去找义父,义父就来了,义父手里的不是雪雾花吗?义父怎么还没有吃呢?从门口碰上魏万海,鬼魈复又退回房去,和魏万海一同坐下,看到魏万海手里的东西,不由地发问。
这个你吃了,义父正好有事要离开,所以不必服了。
哦,义父准备要去哪里?怎么没听义父说起过,这不是刚回来吗?又要走了。
是这样,我想去看看灵儿。
哦,想灵儿了?我也想她。
鬼魈接过魏万海已打开的罐子,倒出雪雾花来,听到魏万海提起灵儿,不由地眼神一黯,吞下雪雾花,配上丹药嚼着,一丝清亮滑入口腔。
本想关她三天的,但听暮云说她今日一点东西未吃,我也要离开了,就下了令,明天把她放出来,你们的事你们就自己解决。
拍拍鬼魈的肩头,魏万海起身走了出去。
听到他的话,鬼魈不免有些疑惑,义父怎么也和以前不一样了。
晚上拉着电坛主和水坛主多喝了几杯,鬼魈摇摇晃晃地往房间走着,路过客房时,听到一阵幽怨的琴音传来,不免停了脚步,让寒夜里的风吹着,酒好似醒了一些。
是逸吗?逸,你来看我了?举步正要走,屋里的人却突然停下了琴声,打开门冲了出来,长发披散在肩头,一身雪白的中衣,面上泪珠朵朵,不是刘倩兮还有谁,她一把抱住鬼魈,俯在他的胸前,低声抽泣着,让人好不怜惜。
瞧瞧,这赤着脚就出来了,也不怕冷坏了。
鬼魈低头望去,一双雪白的如莲花般的玉足光着站在地上,说着鬼魈打横抱起刘倩兮来,走进了她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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