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什么人?要把我带到哪里去?柳笙湘醒来的第一反应就是,现在她在一辆奔驰着的马车里,马车里坐着的那个人,就是在九王府里问了她身份的侍卫。
柳大夫不必惊慌,我们不会加害于你,只是不希望你给九王治病罢了,就请柳大夫随我们去别处暂时待上数日,只等九王毒发而亡,我们就放柳大夫回去。
柳笙湘听闻他的这一番话,猜想着他应该不是九王府的侍卫,是与九王有仇之人。
你们到底是何人?柳大夫如果累了,就歇着吧。
显然此人不愿与她多说,柳笙湘悄悄地摸着怀中,却发现她用来防身用的药粉都没了。
柳大夫,那些个药粉暂时由在下替你保管。
好嘛,他都搜了去了,柳笙湘冷眼瞧着对面的人,暗自猜测着,他不会是圣鬼教的人,那与九王还有仇的,应该以端木昊天为首,是武陵侯的人的可能性要大些的。
你们是武陵侯的人?哦?看来柳大夫知道的很多,我们确实是武陵侯的人。
那侍卫脸色一紧,而后稍一放松地回着话,对柳笙湘确是上了心的起了警惕。
马车不停地奔跑着,柳笙湘不知道目的地会是哪里,此时的她心中惦念着的是她的炔儿,还有那个以仇为主的鬼魈。
哎呀,我忘了他们了。
那个侍卫听柳笙湘突然的一声喊,不免皱了皱眉,脸上有着不悦之色。
那个,你们能不能把我的朋友也给掳来,他们在那个院子里的药房里,九王要杀他们。
柳笙湘见他并不说话,不免着急地再次出言请求。
真的,他们被困在药房里,九王的侍卫一直在搜,九王如果抓住他们,一定会杀了他们的。
报歉柳大夫,我们现下的任务只是看着你,其它事情我们做不了主。
他拒绝了,柳笙湘失望地环住身子,只盼望着九王快些死,心悠和南宫密能顺利偷出去。
教主,暮云来了。
嗯。
属下参见教主。
怎样?回教主,并未在向雪岭的方向见过夫人。
果真没有去雪岭,看来这武陵城或许就是她要去的地方,如今也就赌一赌了。
教主爹,我们去哪里找娘?嗯,去武陵城。
娘在武陵城吗?会去的吧。
鬼魈微眯着眼睛,临行前端木昊天派人来邀,想和他谈谈,他打发了来人,有什么好谈的,还是找他的娘子要紧。
湘儿这一走,没有去雪岭,自然会去的地方很多,但想来想去,总觉得武陵城里有什么吸引着他,必须要去似的,于是,找人的队伍也就朝着武陵城进发了。
鬼魈错过了与端木昊天的见面,当然也不会知道端木昊天找他,是为了让他娶先皇和端木将军自小为真正的端木昊天定下的女子。
端木昊天一方面打探着鬼魈的消息,一方面安抚了南宫倾颜,得知鬼魈是往武陵城去的,便也追了去,这一去,鬼魈和端木昊天的身世之迷也就该解开了。
教主,前面就到了刘圣农的家,是要去瞧瞧他吗?嗯,去看看他。
教主爹,我们不找娘了?找啊,只是炔儿累了,要休息的呀,前面有爹的熟人,爹带你去他家先休息一下,然后咱们再出发。
哦。
炔儿懂事地点了点头,这才放了心。
刘圣农自打端木锋阵亡后,并未再留在军队,而是在这里落了脚,他与鬼魈一直有着着联系,前一阵还到京里去看了化名为柳逸的鬼魈,还把鬼魈和端木昊天的身世之迷告诉了端木家的老管家仲予,并指望着仲予协助鬼魈报仇。
突见鬼魈上门来了,刘圣农有些惊异,领了他们进到屋里,这才急忙问起来。
怎会突然来了?出什么事了?刘叔,并无什么事,只是顺路来看看你,这是我儿子炔儿,炔儿,快叫刘爷爷。
刘爷爷。
这,这是公子的孩子?都这么大了,怎么从未听你说起过呀。
他娘带他一直在外面,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有这么个孩子的。
无奈地苦笑一下,想起柳笙湘这六年来的不相见,对她这次的离开又心忧了几分。
公子,你也来得巧,仲予在这里,他说是来想找我带他去见你的,我还正打算要飞鸽传信告诉你此事,不想你就来了。
不知公子见是不见?带炔儿去屋里休息,我亲自去会会他。
好。
刘圣农引领着鬼魈到得一处幽静的屋前,正要敲门,却见门儿打开来。
里面的人见到刘圣农和鬼魈,不由地愣了起来。
仲予,这位就是真正的端木将军的公子。
公子……公子,老奴……老奴听闻刘副将所说当年之事后,真是如雷一击落啊,公子,老奴愧对将军,愧对公子……。
主仆相见分外感伤,仲予老泪纵横,跪在地上对着鬼魈述说着这些年的一切,以及端木将军对端木昊天的疼爱和回护。
你是说爹他不想我报仇?公子,将军确把侯爷当了亲儿来对待,他……他确实不想你们任何一个有所损伤。
真是如此的吗?鬼魈一腔复仇的心被仲予的话打击的四分五散,他的爹一直回护着端木昊天,那个占了他位置的人,那个害了爹娘性命的人。
这怎么可能?公子,这是老奴前些日子整理将军的书籍时发现的。
仲予从怀中拿出一封泛着黄的信封来,那泛黄的信纸和信封,说明这封信有些个年头了。
鬼魈接了过来,刘圣农抬眼望了一下,点了点头。
这确是将军的笔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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