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带着打包的食材往他家行进,坐在副驾驶位上,我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一定要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他得意的说。
他看我的眼神和看刚刚那条鱼一般无二。
妈的,还是那种被贼亲手洗吧干净划了三刀抹好盐巴就差下油锅的笨鱼。
他车开得不错,40分钟的路30分钟就到了。
一前一后在小区里穿行时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我也经常把吃不下的食物打包回家,但打包生鱼,生土豆,生鸡丁的事还是头一遭,他还整理得特详细,一样装一个袋子,远看跟攥着一手欢乐球似的。
他还没自觉,把塑料袋摇得哗哗响和的来往的大爷大妈打招呼。
他住在6号楼603,是顶层。
我很少爬这么久楼梯,刚到3楼就气喘吁吁了,他笑着说,累吧?这种老楼天花板都高,所以楼梯也比现在新盖的房子长,我都爬习惯了。
谁让你住六楼!那是你欠锻炼。
那也用不着爬楼锻炼!你会习惯的。
我干吗要习惯!斗了一会嘴,我们终于站定,看着那门牌号我都快顶礼膜拜了。
开门啊。
我要说我没带钥匙你会不会揍我?他严肃的转过身。
我会把你推下去。
我咬着牙说。
逗你呢。
他摸出钥匙。
真……真无聊。
吃完饭,我开始打量他的蜗居。
这家伙还真不是一般没有生活品质。
房子结构算是很好的,跃层,楼下是起居空间,楼上是一个大卧室。
门厅也是餐厅,一张餐桌配四把餐椅,四把餐椅没一个重样的,准备吃饭前还要先把桌子腾空一下,桌子上原来是什么?报纸,杂志,打火机,烟灰缸,牛仔裤……客厅,如果除去堆得山一样高的衣服和两张电脑桌和两张电脑椅以及一个长条形茶几外应该还蛮大的。
客厅连着一个小阳台,风景如何没看清,因为一地的可乐雪碧瓶子没有我下脚的地儿……厨房略过不议,能做出好饭的地方再乱也不是罪。
相对而言卧室是最干净的了,只有一张大床,床前又是一张电脑桌。
你是卖电脑桌的?不是啊。
那你是卖电脑的?我倒想呢。
那你攒三张电脑桌干吗?斗地主啊?那不是……还没来得及扔吗。
他挠挠头。
我懂了,三张桌子中至少有一张是他原来那位的,人抱着电脑搬走了,此地空余电脑桌。
至于卧室床边为啥还要放电脑……也许是人家的情趣吧,毕竟用迅雷下片子比买盗版盘更便捷。
我忽然想到,楼下那堆垃圾一样杂物里又有多少是那人留下的呢?难怪乱得跟被抢了似的。
五年,很不好清理啊。
他把我拉在床边坐下,神神秘秘的说:来,给你推荐个好片!我挑眉,这,这小子……太直白了吧。
他把电脑打开,又拉上窗帘,房间一下暗下来,我有些不爽。
……一点都不浪漫。
我摸摸肚子,刚刚吃太饱,会很难看。
他点开我的电脑,进入D盘,进入电影,进入欧美,最后点开一个英文名字的文件夹。
那个我想还是……嘘!他坐到我旁边,一手轻松的搭在我的肩上:上上周发现的,最近一直在看这部。
都出到第四季了,早就想给你推荐了。
配合他正直的表情,效果说不出的古怪,他像揽着好哥们一样亲热的环着我,我皱了皱眉,把身体错开,他愣了一下,片子在这个时候开始了。
Somebody save me ,I don’t care ,how you do.save me……我的注意力被激昂的歌声吸引过去。
屏幕上一个穿着深红色T恤的小伙子出现在屏幕上,面部轮廓深邃,棕褐色的眼睛很迷人。
镜头在他英俊的脸上停驻了三秒,然后便对准向他他疾驰而来的货车,小伙子淡定挑眉,伸出一只手,货车被撞得变了形,镜头向后退,露出被男人挡在怀中的小姑娘,小女孩大概4,5岁左右,男人拍拍她的头,挺起坚实的胸膛,向镜头走来,然后T恤的深红色占据了整个屏幕。
乐声拔高,深红色上印出一个巨大的S,随即拉长,变成此片的名称——《SmallVille》。
本来想找老超人看,没想到搜出这个,北美票房前十哦!是超人前传,讲的他成为超人前的故事,特好看!王贺文又亲亲热热的揽上我的肩膀。
怎么样?开头很不错吧?……不错。
这片子的确很有意思,饰演超人的演员也非常英俊,目测身高应该超过185公分。
王贺文兴致勃勃的为我讲解,片子才开一个头,Clark还在为该不该参加高中橄榄球队而苦恼,我旁边这个小喇叭已经广博到他爱上橄榄球队长的女友的事了。
Clark一巴掌把木桩拍进土里,我扭头堵住王贺文的嘴。
你是傻瓜吗?我把他按在床上。
他张了张嘴,一只手举起来指着屏幕,我回头看了一眼,英俊的Clark正以光的速度追赶校车,他跑在麦田里,金黄的麦子被唰的分向两边,像一阵巨大的风吹过。
这片子我也很喜欢,我们有的是时间可以专心看……我再次用力吻下去,他终于放下手,环在我的腰上。
…………我们跪在床上,正面相对,确切的说,我们挂在对方身上,用空出来的手搂紧搂紧彼此的腰。
他的皮肤很紧致,散发着好闻的气味,好像某种限量沐浴露,是我从没闻过的,有催(透明大法)情功效似的,反正当我把脸埋在他的脖颈和肩膀的夹角时,身体的反应就更鲜明,我加快手上的动作。
短促的交兵后,还没等我平复下呼吸,他就把我拉去了浴室。
这样才不浪费。
他一脸坏笑举着莲蓬头喷我的脸。
靠。
我抬起手遮挡,顺手拿起旁边的沐浴露挤了一大坨在他身上。
在我们的争抢中,热水带走彼此身上的汗水、□和力气,对我来说,这些东西被冲刷掉的同时,又有什么新的东西慢慢潜入我的内心。
我不想仔细分辨,我急于在他身上尝试新的造型。
我把沐浴棉打满泡沫堆在他头上,抓成庞克状,又顺下一大把抹在他的下(透明大法)体,把深色的部分盖住。
瞧,你重生了,像不像伊甸园里的亚当?他照镜子,镜面早被水汽熏得一片模糊,我用手拂出一块空地,他凑过来,正好照到我们两人的脸,那时我正在笑,他看着我,在镜子上又写了几个字。
爱上我了吗?我一愣。
他没说话,只是微笑,然后默默的将花洒按回墙上,然后在水流下,试图进入我。
突如其来的,我被压在墙上,他抬起我的一条腿,覆满细腻泡沫的部位向我顶来。
混蛋!我吃了一惊。
他不说话,嘴角紧绷着,眼里涌动着很激烈的东西。
我推他,但是没用,男人的欲(透明大法)望上来时,十头牛也拉不住,他的前端已经顶进来,我发出一声惨叫。
没有安全套,没有润滑剂,大概快两个月没有做那种事,我会死的。
可能被我的声音拉回了点理智,他停下动作。
对不起。
他说。
我弯着腰喘气,手扶在膝盖上,汗水顺着眼皮落在地上,我想说没关系,但头抬起来一阵眩晕,想说的话还没出口身体就被浴巾裹住,然后头冲下被扛了起来。
他把我放在卧室的床上时我才明白,他不是为刚才的事道歉,而是为将要发生的事道歉。
那天,我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兽化。
…………电脑里Clark的故事还在继续,红T恤男孩的初恋故事终于拉开帷幕,我们已经进入主题。
好听吗?他忽然问。
片子不知播到了哪一集,不知是片头还是片尾曲,又在激昂的唱着:Somebody save me……我勉强点点头,答:……没你唱的好听……啊!他忽然一沉到底,嘴唇贴着我的耳朵说:也没你唱的好听。
我闭紧嘴。
如果说先前还因为他的温吞隐忍而暗暗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隐疾,那现在我只能自己打嘴了,这种感觉不能用好来形容,而是……更深的,更合契的……什么呢?好像一个饿很久的人,想要一碗大米粥就够了,而他却给了我一碗燕窝粥,不,不是一碗,是一锅,我撑得快吐了。
最后,他拉开床旁的衣柜,我盯着柜门后明亮的穿衣镜,脸涨得通红……作者有话要说:省略的部分,传到群共享了,大家悄悄的看。